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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永恆主宰 第一千三百四十章 龍女出世 邊走邊說 文 / 三生萬物

    八魄鬼嬰當然想要逃走,可惜那獨角巨蟒拖拽了他的腳步,吞吃獨角巨蟒自然是一見好事,但吞吃的過程實在是太慢了,而且八魄鬼嬰咬上了那獨角巨蟒之後現,獨角巨蟒固然無法從八魄鬼嬰身上脫身,八魄鬼嬰也無法鬆口,兩者就這樣僵持下來,雖然只要時間足夠,八魄鬼嬰足以將這只獨角巨蟒生吞下去,壯大自己的力量,但是對於一心想要脫離苦海的八魄鬼嬰來說,時間恰恰是最寶貴的東西了。

    八魄鬼嬰見到常笑出現在自己面前,便知道逃不了了,但他還存著一絲僥倖,幸好有了這具獨角巨蟒的身軀,他吞吃了這獨角巨蟒之後,修為力量怎麼也能有些進步,也算是一絲安慰,哪知道常笑身後的一個女孩手指一點,便將他死死咬在想放口都放不了的獨角巨蟒給生生從他的口中奪走了。

    此時此刻,八魄鬼嬰眼中的陰毒氣息越發濃重了。

    龍女上下打量這個一臉怨恨陰毒的看著自己的小娃娃,此時的八魄鬼嬰身形也就是兩三歲的模樣,但是卻一點都沒有招人稀罕的模樣,反倒是叫人討厭至極,這全都歸功於他肉嘟嘟的臉頰上的那一雙滿是陰毒的眼睛。

    龍女伸手就去摸八魄鬼嬰的腦門,常笑剛要開口,卻並未出聲,就見八魄鬼嬰見到一隻青蔥般的小手伸到了自己面前,猛的張嘴朝著那隻手狠狠地咬去,哪知道嘎崩一聲,八魄鬼嬰的小嘴裡面的牙齒硌得生疼,卻連個印兒都沒有咬出來。

    龍女的手最終還是摸在了八魄鬼嬰的腦門上,就那樣好似撫摸小狗一樣,輕輕的撫摸著八魄鬼嬰只長著一層絨毛的腦袋。

    八魄鬼嬰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樣,一張臉憋得通紅如血,一雙眼睛之中此時已經不是陰毒了,而是濃厚得簡直要噴薄而出的殺機了。

    看著八魄鬼嬰一副要拚命的模樣龍女非但沒有收回自己的小手,反倒是摸完了腦袋又去捏八魄鬼嬰的小鼻子,還使勁捏著擰了擰。

    從八魄鬼嬰的那張臉上就能夠看出八魄鬼嬰絕對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八魄鬼嬰如何受得了這樣的羞辱?眼前這個龍女並不是常笑,常笑這麼做他或許會忍下來,但這個女的這麼做,他一定要叫她知道什麼叫做可怕!除非這個小丫頭是常笑的姘頭!

    龍女看著這個一聲怒火,簡直就要燃燒起來的八魄鬼嬰,露出一臉的惡趣味的笑容來,捏著八魄鬼嬰鼻子的手指左擰右擰右擰左擰,似乎不將八魄鬼嬰的火氣全都勾出來決不罷休一般。

    八魄鬼嬰呼吸越來越沉重,猶如一個鼓風機一般,呼哧呼哧的響著。

    常笑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絲毫沒有要參與進去的覺悟。

    終於,八魄鬼嬰爆發了,這一次八魄鬼嬰身上的千百萬的毛孔盡皆張開,生出一種吸力,死死的將龍女的手指吸在鼻子上,八魄鬼嬰甚至雙手雙腳一伸,想要死死的將龍女抱住,可惜他的雙手雙腳實在是太短了,龍女只是將被黏住的手指往外一推,八魄鬼嬰便無論怎麼伸手蹬腿都碰不到龍女,當然這也有龍女的胸口實在是太癟了的原因,要是換個稍微有些風情的恐怕八魄鬼嬰就算小手再短怎麼也能夠碰到那兩團顫巍巍的東西。

    此時的畫面相當滑稽,八魄鬼嬰也是腦子有些笨,半晌之後才反過勁來,雙手猛的抱住龍女的手臂,腰部用力,雙腳也盤在了龍女的手臂上。

    八魄鬼嬰此時臉上陰毒的神情更勝幾分,這陰毒表情之中還帶著一絲快意的奸笑,很難想像一個兩歲的小娃娃臉上會有這樣的表情出現。

    龍女對此只是保持著純真燦爛的笑容。

    常笑不怕龍女被這八魄鬼嬰給殺了,要是這八魄鬼嬰真的有辦法殺了龍女的話,那麼他常笑就算怕也早就來不及了,常笑也不怕龍女將八魄鬼嬰殺掉,八魄鬼嬰對於常笑來說本就是一個甩不開的威脅,要時時刻刻看著他,不能叫他跑掉,同時還要小心在意這八魄鬼嬰的修為有什麼莫測的增長,尤其是上次八魄鬼嬰都會跑了,常笑竟然還不知道,一想到這個常笑就感到一陣後怕,現在這八魄鬼嬰不知不覺間竟然又有了新的能力,連獨角巨蟒那樣的東西都被不知道被八魄鬼嬰用了什麼手段吞吃下去一小半,還逃不了,這詭異的傢伙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鑽出什麼叫人意料不到的手段來,畢竟這東西是由八個神魂一起構成的,這八個神魂的來歷,常笑完全不知道,也窺測不出,但想來這八個神魂絕對不是簡單的存在,說不定八魄鬼嬰現在施展的手段就是其中一個神魂的神通本事,八個神魂湊在一起,指不定會有多少莫測的神通,多少出人意料的手段,要是這八魄鬼嬰真的能被殺死的話,常笑是一萬個樂於見到的。

    八魄鬼嬰死死地盤在龍女的手臂上,無限陰毒的笑了半天,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吞吃龍女身軀的一分一毫,甚至連死死黏住龍女都完全不可能,隨後,八魄鬼嬰似乎想到了什麼,身子驟然一激靈,鬆開雙手雙腳,就要退走,卻不料龍女依舊笑瞇瞇的捏著八魄鬼嬰的小小鼻子,八魄鬼嬰後退太猛,鼻子一下就被揪長了。

    八魄鬼嬰大驚之下,再次雙手雙腳來回亂蹬亂抓,想要從龍女的指間掙脫出來,龍女忽然一鬆手,八魄鬼嬰好似一個球一般的倒飛出去,咚的一聲墜入漆黑的湖水之中,等他再次浮出水面的時候,狼狽不堪倒也沒有什麼,關鍵是那個又紅又腫的鼻子猶如蒜頭一般的鑲嵌在那裡,說不出的有趣。

    引得龍女發出一陣叮叮鈴鈴的笑聲。

    常笑微微搖頭,伸手一抓將睡眠上只露出來一雙陰毒的眼睛看著龍女的八魄鬼嬰攝了起來,捏把捏吧隨手收了起來。看起來隨意,常笑可是動用了不少生殺之力設置了許多禁制在這八魄鬼嬰身上,這些禁制深深植入八魄鬼嬰的身軀之中,旨在觀測八魄鬼嬰的種種變化,免得再發生常笑後知後覺的事情。

    常笑收了八魄鬼嬰,看向一臉天真笑容的龍女,要不是早就知道龍女的真正面目的話,就算是常笑都看不出這個一臉天真爛漫的少女有什麼不妥之處,由此就能窺到這龍女真正修為強橫到了什麼程度,一般情況下,修為不比常笑高出很多的話,常笑的鳳目丹眼的神通怎麼都能看出一些端倪來,現在是常笑連一絲一毫的不妥都看不出來,要是這個龍女化生成為什麼別的人物的話,鑽進人群裡面常笑除非將所有的人全都殺死,將龍女逼出來,否則的話,是絕對找不到龍女的蹤跡的。

    龍女歪了歪腦袋問道:「你怎麼不抓緊時間問我那個問題,你不怕我一走了之,根本就不告訴你曾經承諾告知與你的東西麼?」

    常笑點了點頭道:「怕,很怕,但你該說的你自然會說,不該說的話,我就算問你,你也不會說,對不對?」

    龍女雙眼彎曲成兩個弧線,笑瞇瞇的點頭,隨後故作老氣橫秋的說道:「不錯,我最願意和聰明人打交道了,你是個聰明人,能夠省下我不少的口舌。」

    常笑微微皺眉,他一時間都不知道究竟那個天真爛漫的龍女是裝出來的,還是此時這個老氣橫秋的龍女是假的,這龍女演戲也是一把好手。

    「你想要知道生殺血丹的事情,現在我就告訴你。不過你還得答應我一件事。」

    常笑露出個你不講信用的表情道:「既然這樣,那生殺血丹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了,咱們就此別過,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不會是彼此的仇人!」

    常笑說完轉身就走,竟然完全沒有半點戀棧。

    龍女在常笑之後,不由得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邊笑邊道:「好了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我告訴你就是,不過你還真的幫我一個忙,我會另外給你新的報酬的!」

    常笑就知道會是如此,倒也乾脆的站住身形,扭頭看向龍女,道:「你先說說生殺血丹的事情,然後我再考慮要不要在你的龍軀尚未完全甦醒之前保護你的安全。」

    龍女聞言露出一個非常誇張的吃驚表情,嘖嘖連聲道:「沒想到你竟然知道我要你做什麼你是我肚子裡面的小龍麼?」

    常笑聞言嘴角歪了歪,這話聽起來不像是一般的俗語,倒好像是在罵人佔大輩啊!

    龍女完全沒有佔了常笑便宜的覺悟,倒也是,這龍女的歲數大得驚人,自然不屑於去佔大輩,想到此處常笑也就釋然了,估計是龍族才有的俗語吧。

    龍女朝四周望了一眼,搖頭道:「這裡死氣太重,對我的神魂恢復沒有好處,咱們換個地方說吧!」

    說完龍女身形一動朝著西南方向飛去。

    常笑對於龍女賣關子的做法並無什麼異議,跟在龍女身後,一路飛行。

    飛了足足小半個時辰,常笑問道:「你究竟被鎮壓了多久了?」

    龍女搖了搖頭,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哪,時間對我們真正的龍族來說完全沒有概念,一萬年也好,一億年也罷,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一個長點一個短點罷了,被你們成為遺跡的真龍都是壽元近乎於無限的,我們這一族除非是被敵人滅殺了,否則,想死在時間裡是非常困難的事情。至少我只看到過一個龍族活活老死,被時間那個傢伙給滅殺掉了。」

    「時間那傢伙?什麼意思?」

    龍女呵呵一笑道:「現在你還不到知道這些的時候!」說完龍女便不再說話了,一路繼續悶頭飛行,常笑也好,龍女也罷,現在飛行的速度都不算快,飛個三五個時辰也不過數千里之遙罷了,並且龍女和常笑飛遁了這麼久之後,不得不落下來休息,龍女直接落入一座高山的半山腰上,邁步登山,繼續前行。

    常笑自然跟在後面。

    走不多時竟然在半山腰上出現了一座木頭搭建起來的寨子,上面插著一桿杏黃旗,旗上寫著替天行道四個漆黑大字。

    以常笑的見識,這四個字寫得越大的,越是猶如那字一般的漆黑無比,真正的替天行道的早被這些假替天行道的殺了餵狗了,當然,這要刨去天道究竟是什麼的難題,只是以通俗的世人眼中的天道作為標準。

    龍女見了臉上不由得笑容燦爛,道:「正好肚子餓了。」說著舔著嘴唇就朝著那寨子走去。

    常笑一臉無奈的跟在後面,說起來,他也餓了,永恆的主宰被限制了修為力量之後,耗用過大,也得如俗人一般填飽肚子,當然這填飽肚子對於常笑的修為恢復並沒有多大用處,就算汲取數千斤糧食蘊含的精氣,數十頭牛的力量,對於常笑恢復修為也沒有太大的幫助,但吃飽了肚子,總是叫人心中舒坦一些。

    山寨不算太大,但也說不上小了,以常笑的眼光掃一眼,看看屋舍數量,看看寨子規模,就大約知道這個寨子能夠養活多少人,再刨去那些老弱婦孺,基本上寨子之中有多少戰力就**不離十了,常笑估算,這個寨子力量能夠殺人的,有一百多人,寨子總計能夠養活五六百人,這個數目常笑覺得不會有太大的出入了。

    山寨都有專門的木頭紮成的瞭望台,這個山寨比較簡易,或者說得天獨厚的有一方大石橫出山體,大石上又長了一株不知道多少年歲的老迎客松,正好將枝杈探出來,藏身在枝杈之中,對於山下的情形一清二楚,而山下上來的人物卻絕對看不到迎客松後面的哨子。

    登登的梆子敲響,不過這聲音並不急促,甚至還有那麼一絲懶洋洋,畢竟上來的不過是一男一女而已,男的看上去還算有把子力氣,但那身板怎麼也無法和寨子之中的粗糙漢子比較,倒是那女子水嫩新鮮得猶如個大桃子一般,叫人見了就生出種種衝動,不過對於哨子來說,這種衝動也就是衝動衝動罷了,那少女的好處是輪不到他的,舔著嘴唇能夠看一眼活春|宮,都算是他們的福氣了的,所以這梆子敲得有氣無力。

    龍女歡快得很,在山路上蹦蹦跳跳,一條黑黝黝的辮子在常笑眼前亂蹦,常笑打定主意不出手,看看龍女都有身麼手段,所以就跟在後面,並且拉開一定的距離,免得吸引敵人的火力。

    山寨看上去整治有方,不片刻時間,便匯聚了上百條粗糙漢子,一個個持刀的持刀,抓棒的抓棒,捧槍的捧槍,甚至還有十餘個持著弓箭,不過卻並未將弓箭拉開,對方畢竟只有兩個人,架勢拉得太大,沒來由的滅了自己的威風。

    這山寨為首的是銀夔國的一名武將叫做張枉,名字起得不太好,但卻極準確,這個名字是算命的給起的,說是張枉遇木成王,當時聽都這個斷言,張家上下可是高興了許久,覺得是張家光宗耀祖的時候了。

    這張枉家中有些根底,叔父乃是朝中的三品武官,原本大有可能平步青雲,但這個叔父莫名其妙的得罪了光耀大將軍,這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光耀大將軍當時權勢滔天,參了張枉叔父一本,不久後,張枉叔父就被削官罷職,連帶著張枉也受到了牽連,正好當時張枉和另外一個軍將爭奪御所衛官,本來張枉已經勝券在握,送出去的銀子就有四百多兩了,就在這個時候,皇都事發,張枉受到牽連,別說陞官了,保住原來的職務都難,最終張枉同樣被削官罷職,後來才知道得罪那位一品大員的是另外一個和張枉叔父同名的傢伙,那位一品大員生性嗜酒,被得罪那天剛好喝多,就記住了對方個名字,第二天酒醒就記在了張枉的叔父頭上,而張枉等於吃了個啞巴虧的啞巴虧,抽鞭子抽到了褲襠裡,說他一個枉是半點都不假!

    而張枉也確實是遇木成王,張枉被貶斷了仕途,再加上四百兩銀子白花出去家底被掏了個大半,心灰意冷之下自然少不了去吃花酒來的一醉解千愁,結果那和他爭御所衛官的對頭竟然也來吃花酒慶功,兩者相見,對方自然是言語奚落,痛打落水狗。

    張枉一時間按耐不住,一刀砍掉了對方的腦袋,顧不上家小連夜逃出城外,逃到這做木山,哇哇大哭的時候,正巧一群流寇死了老大在這邊埋人,隨後張枉可不就遇木成王,在這一片山林之中豎了王旗!

    稱王的張枉並不如意,他本是前途錦繡的人物,山寨裡面的也就是一個落難的秀才和他有些知心言語,剩下的全都是一群草包,至少張枉心底是這麼認為的。

    張枉最近正在關注皇都之中的變化,和那落難秀才夜夜秉燭而談,想趁著這天下大變之時也來一個一遇風雲便化龍的故事,畢竟他這裡距離皇都可著實不算太遠。

    今天聽到梆子聲響,張枉便忽然感到一陣陣的心驚,是以當即披掛扛著五丈斷門斧在一群1嘍囉的簇擁下走出了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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