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魚龍幻化 第220章 常笑報仇 只爭朝夕 文 / 三生萬物
第220章常笑報仇只爭朝夕
「常笑這個奸妄回來了！今天早朝咱們一定得想辦法給他一個下馬威才成，要不然他還得騎在咱們頭頂上拉屎！」吏部侍郎吳咎恨聲說道。
「不錯，這常笑離開京師半年多，想必皇上對他的恩寵多少也要變得淡薄了些，咱們上朝的時候便狠狠地參他一本，雖然皇上以往都將咱們參劾常笑殺良冒功的奏折壓下了，但現在他常笑也回到了京師，咱們再遞上奏折，皇上就算想要袒護常笑也沒辦法，這件事今日朝堂上無論如何都得給個咱們百官，給天下百姓，給那些枉死在常笑手中的冤魂們一個說法才成，我已經聯繫了二十個官員，早朝的時候便一同上書，到時候咱們就有一場好戲看了！呵呵呵。」王葉章笑著說道。
「那些御史言官們恨不得剝了常笑的皮，還有那些親友被謀逆大罪宰殺的官員們，更是恨不得吃了常笑的肉，見到咱們這邊帶頭，肯定也要赤膀上陣，嘖嘖，說起來這常笑是真會樹敵，我掐指算了算，你們猜怎麼著？整個朝堂上上下下，竟然沒有一個和常笑沒仇的，咱們這邊一動，那些御史言官們肯定也得動，這群瘋狗可不是好惹的，被他們群起而攻，嘿嘿，我想起來都覺得後背發麻！」
「哈哈，不錯，不錯，御史言官上陣之後，其他官員更是要上來痛打落水狗，恐怕今天就是整個朝堂所有人痛踩常笑的時刻，他常笑春風得意的日子到頭了！想必散朝之後，就是我等聚會宴飲的時刻。」
哈哈哈……
……
常笑來得太早，常勝還沒起，常笑等了一會常勝才疾步從後宅走了出來，見到常笑歸來，常勝便樂開花般的笑道：「昨天聽說公子回來了，便去見公子，卻不想公子已然休息了，正琢磨著今天早上去見公子，沒想到公子竟然來了我這。」
常笑聞言一笑，這常勝去找他的時候，他正在臥室之中胡天胡地，確實是不方便見人。
「來人，準備飯菜……」此時天色還早，常勝推想常笑肯定還沒吃飯，而且常笑特意趕在早朝之前到他這裡，估計也是想要聽他說一說這一段時間朝堂上發生的事情。
常笑卻笑了笑道：「常叔，不用準備飯食了，我這就走，最近這段時間都有那些人對咱們常家不利了？」
常勝聞言便道：「確實有些宵小之輩，認定公子回不來了，便耍了些小手段，不過也算不得什麼。」常勝一邊說著，一邊從書櫥之中的暗格裡取出一冊本子來。
如常家這般的大家過日子都要有本帳，不是錢財的流水賬，而是人際關係的賬本。
大戶尤其是那些傳承了數代的大戶絕對不能像小門小戶那般，日子過得渾渾噩噩，被人欺負了過沒多久就忘記了，如常家這種攪進朝堂之中的門第更是要小心在意，任何一個信號都要記錄下來，留作備案！
今天被哪個欺負了，那麼這個人注定就不是常家的朋友，一定要記錄下來，要不然時間一久忘卻了，下回還將對方當成朋友，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是以每一家都要有一本厚厚的小賬，在這本賬冊上可以追溯至少三代前甚至更早的恩怨，誰是朋友，那戶人家三代之前就是朋友，誰是敵人，那戶人家三代前大家就有仇，等等，都有記載。
當然，具體辦起事情來不可能天天翻賬冊，但一旦遇到大事，這賬冊總是要翻翻看看，免得吃了暗虧。這東西最重要的還是留給後人，要知道子孫傳遞，許多恩怨便模糊掉了，有了這冊子，滿朝文武，世家豪門，那個是仇敵那個是戰友，一目瞭然。
常笑接過冊子細細觀瞧一番，這常勝不愧是老成持重謹慎了大半輩子的，他記載的東西數量便要比兩女要少些，但內中的信息卻極為豐富，基本上可以說道寫在冊子之中的都是有依據可查的。
常笑拿起冊子便要走，常勝一愣奇道：「公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常笑擺了擺冊子，一笑道：「做什麼？當然是去快意恩仇了。」
常勝眨了眨眼，隨後連忙站起身來，追著常笑道：「公子，你剛剛回京，這些事情稍後再處理也不遲……還是朝堂上的事情公子應該先有個準備才成……」
常笑站住腳步，看向常勝，咧嘴笑道：「我常笑報仇，只爭朝夕，既然我回來了，那麼就必須馬上要給那些趁亂下手的傢伙們點震懾才成，要不然他們還覺得我常笑好捏好揉！這一次我離開京師他們下絆子，下一次還不得將我常家的房子給拆了！還有，朝堂上的事情會怎樣，全都在我常笑如何快意恩仇上，那些百官你給他好臉色，他們就要蹬著鼻子上臉，今日我嚥下這口氣，明日他們就要來我的腦袋上拉屎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在他們的腦袋上拉上一泡熱乎乎的，再尿上一泡！」
常笑說完哈哈一笑，捏著三本賬本出了常勝的家。
常勝看著常笑的背影，越發覺得自己老了，什麼都老了，以往只是覺得自己人老了，現在卻覺得自己的心也老了，常勝喃喃道：「快意恩仇，快意恩仇！嘖嘖，好一個快意恩仇，我這一輩子謹小慎微，猶如鑽在烏龜殼中，何時伸展過念頭？哎，算是白活了……」
常笑看看天色，距離早朝還要一個時辰，然後翻開賬本，三冊賬本前前後後加在一起，總計三十餘家曾經對常家有過或明面或暗中的不敬，一個時辰收拾三十家，這個挑戰性著實不小！
常笑將賬冊直接丟給轎夫，開口道：「去這上面最近的一家。」
今天注定是個雞飛狗跳的日子。京師官員們住的最多的最密集的地方此起彼伏的響起哀求哭嚎的聲響。總之這一天，給住在這些官員商戶旁邊的鄰居的感覺是，民匪進城了……
早朝的時候事情就傳開了，常笑挨家挨戶的上門，身後跟著一百多個魁梧家丁，這些家丁一個個渾身煞氣，活土匪一般，要知道這些家丁真的就是活土匪，是常笑從戰場上揀最強壯的留下來的，每一個身上的習氣就是民匪一般，這些官員也罷商戶也好家中的太平家丁那裡是他們的對手，伸手一推就是七八個跟頭，一瞪眼就能嚇得人尿褲子！
就是這麼一群活土匪，在常笑的帶領下，挨個上門抽嘴巴，砸東西。
這一早上一個時辰的時間內，朝廷十三個官員被抽得變成了豬頭，十餘個商販被砸爛了舖位打傷了店伙，被迫關門歇業。
那些已經商量好要在早朝上給常笑一個下馬威的官員們，看到常笑施施然站在朝堂最上位原本是閣老才能站的地方，都是猛嘬牙花子，他們袖中籠著的參劾奏章變得沉重無比。
常笑走了這半年他們已經忘記了當初常笑的那種犀利狠辣，今天他們終於重新回想起來，常笑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了，一把刀似乎又懸在了脖頸上。
在這大明天下，即便是崇禎殺人也是要有理由的，基本上就算是要誣陷那個也要按照程序來，抓人下獄仔細拷問，經過數到手續才有可能殺了對方，而且崇禎基本上也不會胡亂殺人立威。
但這常笑不同，他根本就不管什麼王法道理，早上覺得你不對，不用等到中午，嘴巴子就抽上來了。這手段來得太凌厲，太震撼，這些官員們攏著袖子裡面的奏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說話了，今天一早碰頭的時候的那種豪邁現在早就拋到腦後去了。
崇禎登上朝堂，坐在龍椅上，看了常笑一眼，略微有些意外，隨即淡淡一笑。
這麼一個笑容實在是太難得了，百官都不知道多久沒有見過崇禎笑了，這一道信息來得太直接了，那就是常笑受寵的情況比常笑走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也意味著崇禎對於常笑這把刀更加在意了。
那些攏著奏折的朝臣們此時額頭都冒汗了，幸好沒有提前上書，要是將奏折傳上去了，崇禎卻並沒有制常笑的罪，那麼恐怕下午的時候，常笑就要帶人打進他們的家裡去了。
原本還琢磨著要參劾常笑早晨闖入官員宅邸，毆打朝廷命官的官員們現在也緊緊地抿住嘴巴，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王葉章和吳咎兩個對視一眼，眼中都是茫然的神情，不說那些他們鼓動的大臣，現在連他們都不敢說話了。
常笑立威震懾宵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一場劫難就被他早上的一頓亂打被輕易化解掉了。
這或者是氣運，但最多的還是常笑的狠辣震懾住了旁人，常笑早上在常勝家中便說過，朝堂上的事情，就看他現在如何報仇，這句話果然一點都不錯。
常笑用最直接的行動重新喚起了百官的噩夢，他要告訴百官，常笑不是沒有變，而是變得更加可怕了，從沙場上回歸的常笑，身上的殺氣比以往可要強烈無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