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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網絡原始版本 第一百七十七章 紅顏悲夢 文 / 狂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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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絡原始版本第一百七十七章紅顏悲夢

    網絡原始版本第一百七十七章紅顏悲夢

    晶瑩如玉的手輕盈地握住了一隻潔白無暇的瓷杯,修長白皙的手指沒有任何瑕疵,如玉石雕刻而成,玉立的鼻樑高聳巧秀,伸下來的弧度剛直中不乏秀挺,泛著玉石般光澤的肌膚下是精緻嘴唇,這是一張美甚於女子的臉,宋青河此時正低頭凝視小巧的茶葉在淡綠色的液體裡舒展、搖曳,他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迷離、夢幻。

    鐵血堡規模宏大,隱秘的後院中居然深藏了水鄉景致,古樸典雅房屋建在了幽靜小湖上,靠曲折迴廊與岸相接,四下重重疊翠,樹影水痕,環境極為雅致,本來是張小樓居住的地方,但此時物是人非,已經變成了「凌波玉女」李苓玉的住處。

    「心似白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每次到這裡都會感覺寧靜平和,我很喜歡靜靜在姑娘這裡喝著清茶,聆聽姑娘絕美的琵琶樂曲,天上人間也不過如此。」宋青河靜如冰雕的臉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他每次話都不多,並沒有任何甜言蜜語,但身上自然就散發出讓女人心動的奇異魅力。

    時光靜靜流走,李苓玉居住這裡也有些日子了,她的心態似乎平和了許多,也許因為平時這裡只有宋青河會來,或許是歲月讓她看淡了許多紅塵,她此刻並沒有蒙著輕紗,面容上那到凌厲劍痕顯得淡淡素素的,極為清秀的面容並沒有因為那道恐怖的劍痕而變得嚇人,依然親切秀麗,微翹的杏仁眼旁邊已經有了細微的眼尾紋,可是她的心依然清純,潔白如雪。

    李苓玉喜歡偷偷凝視宋青河臉上清澈見底的笑容和俊美如玉的容顏,芳心充滿了喜悅開心,「為何公子身上竟沒有半分江湖氣息呢?望上去斯文秀氣,一塵不染,絲毫沒有鐵血聯盟總盟主的威嚴,簡直就是翩翩濁世佳公子。」她含笑反身取下琵琶,玉手冷冷拂在琵琶弦上,空氣中頓時連起無數璀璨清音,清越序曲,藕斷絲連,不絕如縷,如泣如訴,如怨如慕,如同哀怨春風在傾訴歲月的無情,她撥了一串音後,在抬手的空隙間,似是無意地瞥了宋青河一眼。

    宋青河靜靜聆聽,光滑如玉的臉龐似乎沒有沾染任何人間煙火,透出淡泊紅塵的悠閒秀麗。良久,琵琶樂曲驀然停歇,哀怨顫音餘音繞樑,久久迴旋在屋樑之上,他微笑道:「剛才一曲「春風破」似枝頭上含苞百花驀然怒放,又似春風蕩起了漫天芬芳鮮花,讓我久久沉溺其中。」他的話語寧靜溫柔,更勝過女人。

    李苓玉心中忽然感到了欣慰,目光甚至充盈著莫名的喜悅,如同懷春少女,她微笑道:「謝謝公子誇讚,公子性格柔和,仁義無雙,我還要多謝公子昨天放過了哪個可憐的少女殺手呢,不過昨天場面的確異常凶險,若非公子心細如髮,反應敏捷,恐怕已經遭到了毒手。」

    宋青河淡淡道:「那個少女也不過是個工具而已,我怎會殺她?江湖就是這樣,其實我早就厭倦了江湖,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江湖一入,恩怨纏身,實在很難退出。」他同時在心裡冷笑,「我的江湖之路才剛剛開始,仁義慈悲在江湖中不過是騙人的幌子。」

    宋青河輕輕閉上雙眼,表面上似乎在追憶悠悠往事,或者在感歎江湖的兇惡,其實心中卻在想著昨夜那場驚心動魄的暗殺,如果他是好色之徒,或者稍微大意,也許早就被那個嬌媚少女所殺死,可是昨夜還是讓他驚出了渾身冷汗,內心深處異常憤怒,不過當時因為李苓玉在場,並沒有對少女殺手下毒手,反而讓她飄然離去,故意表現出了瀟灑寬厚的心胸。

    可是宋青河怎能輕易放過她?受傷的少女殺手才剛剛走出鐵血堡大門就被狼牙刀夜怒火擒獲。深更半夜時分,宋青河連夜讓夜怒火嚴刑折磨拷問那個少女殺手,想要知道幕後真兇。

    可是那少女雖然遭受了慘絕人寰的百般折磨,依然咬金牙關未說半字,宋青河微笑著親手殺了渾身**的少女,出手的時候笑容依然如春風般溫暖,他的心裡並沒有半分的猶豫心疼,直到此刻他眼前還隱約浮現少女眼中怨毒堅強的目光,「她臨死前的目光讓我真是興奮,她的身後肯定是龐大的組織,江湖中究竟是誰想殺死我呢?」此時他臉上的笑容依然平和如春風。

    李苓玉卻無法看到宋青河內心深處的想法,她的心似乎被他的笑容所感染,纖細手指撫在琴弦上,忍不住在心裡幽幽想道:「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我的青春日子卻一去不復返了,或喜或悲,牽過我心、動過我情的過往,竟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的淡去了,即使想起,也再不會像當初那般縱情了,再不會顫抖、再不會流淚。」

    宋青河敏銳地捕捉到了李苓玉內心的情緒波動,忽然輕聲道:「輕飄飄的舊時光就這麼溜走,轉回頭去看時已匆匆數年,無情歲月催白髮,可是姑娘依然滿頭青絲,身上絲毫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

    李苓玉心中一顫,眼角眉梢的一抹惆悵傷感,轉瞬即逝,因為蕭碧痕的無情劍鋒,她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孤獨虛度,只有黯淡油燈,無盡寂寞和連綿不絕的痛苦仇恨日夜伴隨糾纏,她忽然低下了頭,不敢凝視眼前俊美少年,心裡有些慌亂,彷彿回到了多愁善感的少女時代,那時候她青春貌美,引無數江湖少年英雄竟折腰,可是卻從未見過如宋青河這般俊美無雙的少年。

    宋青河曾經長期生活在歐陽堅的陰影中,習慣了沉默,內心深處的野心抱負一直被壓抑著,此刻默默思索,雖然他有著讓女人也嫉妒的容顏,可是一直對女人不感興趣,他和張小樓的相處也是平淡如水,「我為什麼把李苓玉留在身邊,難道就是因為她像蘇紫蘭嗎?我送走張小樓,就是因為對她已無**,更是為了斬斷心中情絲,全力爭霸江湖。」

    時間默默流淌,人算不如天算,感情來的時候根本無法阻擋,房間裡面安靜得可以聽到兩人的心跳,李苓玉忍不住抬頭宛然一笑,看到了宋青河,他的烏黑長髮挽在頭上,肌膚勝雪,頎長的體態使人感到風采照人,他的眼睛,彷似含情脈脈,又似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無情。

    宋青河靜靜凝視李苓玉,眼前女子並非蘇紫蘭,可是她的神態面容竟如此相像,就連笑容都那麼神似,就像黑夜裡璀璨的流星,如同沙漠裡清澈的湖水,柔風挑起了李苓玉優美地背影,可是蘇紫蘭的影子如風兒般的飄忽,從他眼前閃過,一陣花香的淡雅迎面而來,他屏住呼吸,深深的吸口氣,想把這淡雅的記憶和著眼的美麗永遠的在收藏。

    宋青河寧靜如水的雙眼忽然湧上了火熱的目光,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了,雙眼灼灼地打量李苓玉,她縱使在寬大的杏黃大袖衫中包裹著,沒有抹粉或裝飾,但仍顯得身段優美,風姿綽約,他微笑道:「我希望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

    李苓玉雙眸乍觸到宋青河**裸的眼神,秀臉頓時緋紅如潮,臉色似嗔非嗔,低頭柔聲道:「十多年前被蕭碧痕毀容的時候,我就已經看破了紅塵情事,只想獨自了卻殘生,更何況我比你大了很多。」

    宋青河在心中冷冷道:「這是我少年時代的夢想,我一定要實現,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他臉上露出了迷幻虛無的笑容,雙眼射出勾人魂魄的妖艷光芒,彷彿雨後彩虹般瑰麗,雙手忽然用力將李苓玉懷中,嘴巴重重壓在她沒有血色的雙唇上。

    李苓玉甚至沒有反抗,感覺如同身陷夢幻之中,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虛幻而不真實,全身軟軟的,眼前的少年竟然比她還秀美,就連皮膚也是柔軟光滑,她嬌弱的身子如同被另外一個女人擁抱,減低了她內心的抵抗。

    宋青河渾身散發出讓人無法抗拒的奇異魅力,李苓玉閉上了眼睛,臉上露出了婉艷的笑容,香舌在無意識中探入了他的嘴裡,兩人的舌頭纏在一起,就像熱戀中的情人一般,她的身體還是非常緊張的,皮膚如同凝脂白玉般光潔細嫩,上面連一個痦子都沒有。

    宋青河含笑坐在鐵血堡無為殿中高高的椅子上面,火熱的眼神早就恢復了寧靜,他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喜歡看到鐵血聯盟幫眾眼中恭敬的目光,此時寬大陰冷的大殿中只有狼牙刀夜怒火恭敬站在下面。

    狼牙刀夜怒火在歐陽堅被殺死之前便開始跟隨宋青河,他最清楚宋青河心境的變化,更知道宋青河和歐陽堅之間爾虞我詐,明裡暗裡進行那些你死我活的爭鬥,宋青河擔任鐵血聯盟總盟主以來,處世圓滑成熟,心思敏銳如絲,外柔內剛,以理服人,做事穩健細緻,謀略周密完美,總是用最小的代價換取巨大的成功,深得人心,盟中兄弟無不佩服,此刻夜怒火見到宋青河寧靜如水的眼神,當然是感觸叢生。

    夜怒火今年四十五歲,其刀法霸道狠毒,已可列為絕頂高手,以他如此人材,天下本可任其嘯遨,只因宋青河對他有大恩,兼之仰慕宋青河藏而不露,韜略過人,心志堅韌,故甘為其背叛歐陽堅,一生專志刀道,至今仍獨身未娶,生活簡樸刻苦,極為宋青河器重。

    宋青河微笑道:「鐵血聯盟不斷蠶食英雄會的地盤,英雄會最近可有什麼大的動作?可否查出了那個神秘殺手的幕後組織?」

    夜怒火恭敬道:「盟主計謀過人,鐵血聯盟利用盟主的連串妙計,幾乎兵不血刃就成功瓦解了英雄會在北方武林的力量,鐵血聯盟的勢力穩步擴張,而且屬下按照盟主的吩咐盡量和六大門派打好關係,不再像以前那樣咄咄逼人,英雄會也沒有進行激烈反擊,不斷收縮地盤,估計南宮無雪遭受到南宮世家滅門慘案的沉重打擊,意志消沉,無心對抗兵強馬壯的鐵血聯盟。」

    宋青河目光閃動,沉聲道:「我曾經在江南見過南宮無雪,他乃絕代豪傑,絕不會意志消沉,你要記住,千萬不要輕視任何敵人。不過我已經決定暗中聯合江南黑虎幫,準備南北夾攻,英雄會目前士氣低落,正是聯手攻擊的好機會。」

    夜怒火歎服道:「盟主雄才偉略,深思遠慮,當日盟主在鐵血堡中放走趙烈,就是為了利用黑虎幫的力量打擊英雄會,屬下佩服得五體投地,只是屬下擔心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宋青河冷冷道:「趙烈不過是我手中的一顆棋子,如果只是為了利用黑虎幫對付英雄會,我就絕不會放過趙烈,此人性格堅韌深沉,作風勇猛頑強,沒有人想與他為敵,我上次放過他,因為他還有更大的利用價值,而且還將會是鐵血聯盟稱霸江湖的關鍵,希望趙烈不會讓我失望。」

    夜怒火無法揣摩看透宋青河的想法,歐陽堅的死亡讓他對宋青河絕妙的計謀和膽識欽佩不已,宋青河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聰明絕頂,很多時候都不親自出手就輕鬆解決了問題,誰也不知道宋青河的功力深淺,他總是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宋青河握緊了雙拳,別人可能覺得他似乎太輕易就登上了鐵血聯盟總盟主的位置,簡直是江湖的奇跡,因為他年紀輕輕,沒有任何名氣,沒有任何資歷,可是沒有人知道他曾經在暗中付出了艱苦卓絕的努力,每個計謀都是經過無數日夜,嘔心瀝血的考慮,每個細節都是精心推敲,數年來幾乎沒有任何休息。

    夜怒火卻知道宋青河面前那把數百年前就名震天下的幽冥劍,幽冷的長劍清楚地提醒每一個人,他不但韜略過人,更是劍法蓋世,大多數人都沒有親睹他的劍法,可是宋青河自登上總盟主之位,從未遇過十合之將,卻是眾人皆知的事實,他恭敬沉聲道:「屬下已經派人暗中調查那個神秘殺手的背後組織,目前暫時沒有線索。」

    宋青河目光閃爍不定,臉上露出了溫和笑容道:「究竟會是誰呢?江湖向來藏龍臥虎,平靜了十多年的江湖也到了風雲激盪的時候!」

    天上白雲冉冉,江水沖奔而來,江水粼粼,對岸的山巒反映著日光,河岸兩旁的土地開闊平坦,幾個小村莊點綴其上,仟陌交錯,被翠色濃重的群山環繞作襯,一片恬靜中惟有江水滔滔,澎湃奔流。

    一葉小舟飄蕩在江中,隱約有簫音從舟中傳出,簫音由若斷欲續化為糾纏不休,很快卻轉柔轉細,雖亢盈於靜得不聞呼吸,卻讓人感覺如同面對千軍萬馬的壯麗場面。

    幽靈侯幽陽天手持潔白玉簫,坐在只能放下一張圓桌和十多張椅子的狹長的船艙中,身材修長,膚白如雪,白髮亦如雪,似乎很久未見陽光,白色輕袍翩翩飛舞,英俊臉龐上兩隻勾魂攝魄的雙眼亮起了藍澄澄的奇異光芒。

    風火神拳陳浪和冷月飛劍樓雨靜靜坐在幽陽天對面,樓雨身穿白色書生衫,頭戴束髮君子冠,看起來如同風雅俊逸的白面書生。陳浪雙臂紋了兩條張牙舞爪的青龍,眼神凌厲。皮膚閃亮著一種獨特的古銅色,整個人就像鐵鑄似的,配著黑色勁裝和紫色外袍,對比強烈,比常人粗壯的大手分垂在身體兩邊,顯得格外威武。

    樓雨搖頭歎息道:「我們前段時間連接派出高手暗殺黑虎幫主趙烈,丐幫幫主吳沖寒和鐵血聯盟總盟主宋青河,可是這些刺殺計劃全部失敗,就連影子殺手也葬身趙烈之手!」

    幽靈侯幽陽天的雙眼中藍澄澄的奇異光芒暴閃道:「沒想到這些乳臭未乾的少年竟然如此棘手,如此難對付,這次派出的殺手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手,可是居然全部失敗!十多年前的江湖根本沒有他們的名號,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高手!」

    風火神拳陳浪握緊雙拳,雙眼射出駭人精光道:「我和趙烈曾經在塞外玉門關交手,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早就看不慣這個所謂的武林戰神,若是能親手殺了皇帝老兒御封的武林戰神,豈不痛快!」

    冷月飛劍樓雨雖然外表儒雅瀟灑,可是心胸卻是異常狹窄偏激,黑榜排名高居第六,可是在塞外玉門關居然被名不見經傳的吳沖寒所傷,一直引為奇恥大辱,此刻冷冷道:「幽靈侯不用擔心,我會把吳沖寒的腦袋割下來當尿壺!」

    幽陽天微笑道:「我臥薪嘗膽十餘年,秘密聯絡了眾多黑榜高手,組建了江湖最龐大的殺手組織,而且已經取得了塞外突厥皇爺的支持,只要突厥大軍揮師南下,武林遲早落在我們手中,什麼皇帝坐江山我不在乎,我只要整個江湖俯首稱臣,黑道武林也並非總是一盤散沙,江湖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此刻正是我們笑傲江湖的時候!」

    幽陽天大步走上船頭,耀眼陽光映射著白髮白衣的身子,渾身散發出妖艷冷酷的奇異氣質,他冷冷望著連綿群山道:「幽靈侯又回來了!」聲音輕輕在兩岸間飄蕩,可是小舟周圍忽然蕩起了數丈高的巨浪,良久,浪濤才逐漸寧靜下來。

    幽陽天亦感胸懷擴闊,自登上黑榜後,沉溺女色,一直被北魔蕭碧痕和刀聖無名壓著,十多年來潛心修煉武功,尚是首次感到這種海闊天空,任我翱翔的動人感覺,心中湧起像大江般奔騰不止的豪情壯志,重重吁出一口緊壓胸口,令他血脈沸騰的豪情壯氣,徐徐道:「由今天開始,茫茫江湖將是幽靈侯的天下。」

    東都洛陽四處都瀰漫著浮躁喧囂的味道,楊風和韓夜冰靜靜在楊府中漫步,雕樑畫壁,樓閣庭院,重疊交錯,廊道更是迂迴曲折,花樹石台三三兩兩交相輝映。

    韓夜冰身著緊身紫衣,身材越發顯得健美婀娜,明媚美眸依然薄霧瀰漫,烏黑漂亮的短髮襯著明媚的臉龐,從不在意她傾國傾城的仙姿美態,儘管她貴族式筆直的鼻樑可令任何男子生出自慚形穢的心情,大小恰如其份的豐滿紅潤的香唇可以勾去仰慕者的魂魄,可是當她以輕盈有力的步伐走路時,頎長苗條的體態,會使人感到她來去自如的自由寫意,更感到她是不應屬於任何人的。

    楊風默默想道:「她除了無可匹敵的天生麗質和秀美姿容外,靈巧飄逸的性格氣質更是令人傾倒,舉手投足均是儀態萬千,可以熱情奔放,也可以冷若冰霜,她絕不是那種我見猶憐,需要男人呵護疼愛的女子,事實上她比大多數鬚眉男子還要堅強,天生一種永不肯向任何人馴服的倔強,一種永不肯為遷就而妥協的性格,世間如她這樣的女子簡直鳳毛麟角。」

    韓夜冰低聲道:「剛才我們駕舟而來楊府,瞧著兩岸輝煌的燈火,繁華無倫的盛景,我卻看出其背後的憔悴悲慘,令我感到無比的孤獨。」

    楊風沉聲道:「莫說洛陽的繁華了,就是楊府的浮華也讓我感到孤獨,本來我早就決定孤身浪跡天涯,可是國家危難,我卻始終不能拋棄,關外突厥大軍虎視眈眈,朝廷奢侈糜爛,老百姓民不聊生,國家內部不斷爆發騷亂暴動,可是洛陽越發地繁華迷醉,大小官員沉醉在太平盛世的幻覺夢境中,卻不知風雨欲來!過些日子我決定駐守塞外,那些荒涼壯麗的景色更能讓我靜心。」他如同情懷壯熱的少年,大有易水悲歌的遺韻,充滿壯士一去不復還的豪情壯氣。

    韓夜冰眼中露出欽佩目光,楊風一生為國為民,超然於名利紛爭之外,開闊空明,淡泊名利,可是他的心中始終放不下國家朝廷,就和趙烈放不下江湖一樣,每個人都在堅持他的夢想,總是不能作到無牽無掛。

    楊風心中無限感慨,生命中從來沒有遇到如韓夜冰這樣個性獨立,不肯屈服現實社會的女子,她堅持心中的夢想,其實她的心充滿叛逆和率性,甚至帶著高傲的野性,可是誰能看穿她雙眸中的迷霧呢?他沉聲道:「人生一世,知己難求!君不見,為謝知己,俞伯牙憤而摔琴;為謝知己,荊軻捨身刺秦王,血濺畫屏!我能有你這樣的紅顏知己,此生死而無撼!」

    韓夜冰雙眸中的迷霧終於緩緩散去,眼神露出了深入骨髓的野性和倔強,眼神露出的是狂野叛逆,迷霧散去後,緊身紫衣把她美好的**線條顯露無遺,充盈著活力和生氣,令人感到她體內流動的定是野性的血液,楊風其實比趙烈更懂她。

    「愛情並不是生命的全部,愛情是始終,寂寞是始終淡煙如花,飄飄然然,流溢著香濃的記起,到了後來都成了散落的悲哀,寂寞卻在不停地聚集著,沒有激烈的**糾纏,沒有繾綣的愛意依偎。」韓夜冰悠悠對楊風道:「情深不堪其累,無情怎渡滄海。寂寞,只是因為無法走近。」

    楊風在心中對韓夜冰輕聲道,「愛上你,等於愛上寂寞。」可是他眼中卻露出了溫暖親切的目光,微笑道:「我知道今日你來看我,不過是因為即將分離,離開洛陽你會到什麼地方去呢?」

    韓夜冰沒有回答,眼角朝上傾斜高挑,五官的線條更清晰得令人有驚心動魄的感覺,她忽然想起心中熟悉的藍色身影,此時風中隱約傳來琴音,輕重緩急,若即若離,一時似在迢迢千里之外徘徊,一時又像輕拂衣襟的柔風,變幻豐富,有如在洛河流動的河水,帶著前所未有的柔媚,彷如在籠罩在濃霧裡,令人看到月華金黃的色光,似笑中帶淚,散發出無盡的思念,份外有種緊壓人心的沉重和濃得化不開,舉輕若重的情懷。

    「黑虎山到底是什麼樣子呢?那裡也是如洛陽這樣繁花盛開嗎?」楊影正在花園中拂琴,烏黑的秀髮在頂上結了個美人髻,一撮劉海輕柔地覆在額上,挺直的鼻樑貴傲氣十足但又不失風姿清雅,美目深嵌在秀眉之下,兩片洋溢著雍容氣派的香唇緊閉著,呼吸輕柔得像春日朝陽初升下拂過的柔風。

    韓夜冰聽出了楊影琴聲中對趙烈的思念,她嫣然一笑,倔強地在心中想,「江南黑虎山青翠幽靜,他的身邊不會缺少女人,看來我不用去找他了。生命裡有太多沉重,宛轉憂怨不可承讓,而我竟然選擇了最最輕浮的一種方式折磨著自己,從而更加迅速地失去他。」

    清寂千古的,是一曲高山流水的琴音;關山難越的,是一場風花雪月的相逢。洛陽城中,少女之心隨著傷感的樂音漂浮,如夢如幻,一種深具穿透力,清虛致遠的氣氛中,情深款款地漫遊著,似在描繪著夢幻洛河上的夜空和明月映照下兩岸的繁華與憔悴,而遠在江南黑虎山的趙烈此刻在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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