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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五十七章 咫尺天涯 文 / 狂沙

    趙烈和張大富兄弟找了一家酒樓大吃大喝。他雖然早就習慣了孤寂,但有他們兄弟陪著,時間還是過得比以前快多了。

    趙烈身子躺在椅子上沒有動,嘴唇微動,一粒花生米「倏」的飛到了他的口中。他忽然笑著對張大富兄弟道:「你們說我現在應該做什麼,去什麼地方。」

    張大富勉強把嘴裡的菜慌忙吞下哽咽著道:「趙大哥要幹什麼,我們就跟著幹什麼,反正我們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

    張旺財沒有說話,他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趙大哥孤身逃亡江湖兩年多,我認為大哥應該建立自己的勢力,成立幫會,不然力量太單薄了,我們可以回到黑虎山重新建立黑虎幫,相信憑借趙大哥如日中天的聲望,一定可以重振黑虎幫的雄風。」

    趙烈笑著對張旺財道:「看來你的頭腦還算靈光,重建黑虎幫倒是一個很有新意的想法,也許以後黑虎幫會在江湖中建立起來的,但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我們要盡快趕到南方去,我決定要從那裡開始我的新江湖路。」

    趙烈並沒有說出謝長劍和山水幫的名字,他始終覺得這兩兄弟有點古怪。山水幫的每一個人心中都留下了趙烈冷酷威猛,計謀過人的影子,他設計消滅黑鷹幫,中了蠱毒之後居然能夠冷靜斬殺山水幫正副幫主,可以說山水幫幫眾對他是又敬又怕,有著近乎崇拜的感覺。

    然而他對山水幫更多的只有痛苦的回憶,傾煙的嬌媚狠毒深深烙在了他的內心深處,她的身體和她的心都讓他永遠難於忘懷。

    趙烈在山水幫也認識了肝膽相照的好兄弟,杜橫天為了救他慘死在山水幫主傾煙的連珠嬋妖鞭下,而謝長劍癡迷於刀,悟性很好,刀法應該大有進步,他的臉上浮現了笑容,想起他們三個在苗疆把酒高歌的場景。

    門外傳來激烈的馬蹄聲,很快有三個人走了進來。中間那彷彿人間富貴家庭裡的飽學夫子,嚴謹而威肅,一絲不苟的氣質極為明顯,他頭戴黃金冠,身穿正黃色金光閃閃的錦袍,當胸還繡著一個綻放出無數光芒的獅頭,雖然也是金黃色,但是閃亮的程度卻更強,正眼望去幾乎可以說是有點刺眼,此人乃是雄師鏢局的總鏢頭雄霸。

    左邊是一個身穿皮革的大漢,瞎了一隻眼睛,並沒有帶上眼掩,獨眼卻目光銳利,就像地獄來的魔鳥,他是毒鷹凜風,右邊是個英挺俊拔的白衣文士,貌以中年,其實已經六十多歲,乃是獨當一面的不世高手震天劍單方葉。

    他們徑直走到趙烈和張大富兄弟的旁邊桌子上坐了下來。而本來一直笑容滿面的張大富兄弟則頭冒大汗,坐立不安,神情緊張。

    趙烈冷冷的望了張大富兄弟一眼,沒有說話。張旺財勉強笑著道:「我們前幾日搶劫的雄師鏢局所押的鏢,結果被雄師鏢局的總鏢頭雄霸一路追殺,趙大哥不要生氣,其實我早就想告訴大哥,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趙烈冷笑道:「我就覺得奇怪,你們為何要追隨我這個逃亡江湖的惡徒,你們也是走投無路才想到來投奔我的。」

    張大富拍著胸膛道:「雖然也有那麼一點意思,也是因為我們兄弟認為趙大哥武功高強,為人爽快灑脫,值得我們跟隨。」

    趙烈笑著傲然道:「看在你們也是逃亡江湖的摸樣,而且也叫了幾聲大哥,我今天就幫你們擺平這個什麼雄師鏢局總鏢頭雄霸。」

    沒有任何預兆,趙烈原本半躺著的身體忽然如獵豹迅捷彈起,長刀冰心緊握在手中,凌空朝坐在旁邊的雄師鏢局的總鏢頭雄霸砍去。

    「冰心」在空中劃出一道妖艷,慘白冰冷的白光,剎那間就到了雄霸的頭頂。坐在雄霸兩旁的毒鷹凜風忽然把手中的筷子閃電般朝趙烈射出,與此同時震天劍單方葉拔出天決劍想要擋住趙烈手中匪夷所思的刀光。

    雄師鏢局的總鏢頭雄霸大驚之下身子往後迅速後仰,想要躲過這寒冷妖艷,似乎比閃電還快的一刀。

    趙烈的眼中無慾無求,只有手中那慘白的刀芒,根本忽視了飛過來的迅猛刁鑽的筷子和單方葉手中的天決劍,暴雪刀法夾雜著他無盡的決心和勇氣,散發出王者的氣概。

    「卡嚓」一聲輕響,慘白的刀芒把單方葉手中的上古神兵天決劍砍為兩段,震天劍單方葉不能置信的望著手中的斷劍。冰心妖艷的刀勢沒有絲毫的停滯,猛的停在了雄霸準備後仰的胸膛上。

    雄霸忽然感覺到心頭上傳來一陣深入骨髓的冰涼,在那瞬間他幾乎忘記了呼吸和思考,死亡的滋味原來是不過一種極度的寒冷。

    同一瞬間,毒鷹凜風手中的筷子如鬼魅般「哧」的一聲鑽入了趙烈的肩膀,幾乎刺穿了他的肩膀,凜風功力非同小可,居然用小小的竹筷刺穿了趙烈佈滿真氣的肩膀。

    趙烈似乎根本沒有看到肩膀上的滴血的筷子,他把長刀冰心從雄師鏢局的總鏢頭雄霸的胸口上收回,然後輕輕的拋回身後的刀鞘,隱約散發出一種藐視天下的威嚴,他冷冷的對雄霸道:「我是趙烈,張大富兄弟搶劫雄師鏢局的事你認為該如何解決。」

    聽到「趙烈」這兩個字,雄師鏢局的三個人臉色都變了,他們沒想到會遇到這個凶狠殘暴的惡徒。眼前的趙烈身材高大,長髮飛舞,氣勢逼人,渾身散發出極度的冰冷。

    雄師鏢局的總鏢頭雄霸望著趙烈肩膀上滴血的筷子和偉岸的身軀,覺得趙烈簡直是鋼鐵鑄成的,他也是老江湖了,他想起了剛才的生死一線,知道是趙烈放了他一馬,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哈哈,看在你的面子上,雄師鏢局和他們兄弟的恩怨一筆勾銷。」

    雄師鏢局的三個人匆匆離去,趙烈輕輕抽出肩膀上插著的筷子,鮮血噴湧而出,可是他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冷冷的望著張大富兄弟。

    張大富兄弟望著趙烈身上的血跡,倒抽了一口涼氣,怎麼也沒有想到江湖上威名遠揚的雄師鏢局總鏢頭雄霸居然被趙烈一刀擊敗,他凜冽的刀法和身上散發出的霸氣以及鐵打的身軀讓他們兄弟從心地折服,而且是死心塌地的欽佩。

    其實趙烈看似簡單的一刀卻不簡單。逃亡江湖路上無數的血戰讓他積累了豐富的經驗,身上無數的鮮血換來了這果斷冰冷的一刀。

    首先雄霸沒有重視對手,心態異常的高傲和放鬆,使得趙烈有可趁之機,其次他先發制人,攻其不備,最後是趙烈的暴雪刀法妖艷恐怖,震懾人心,夾帶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心,沒有躲避毒鷹凜風的偷襲,一刀制敵,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乾脆利落,需要莫大的勇氣。

    張大富高聲道:「我們兄弟對大哥的丰采和氣度佩服得五體投地,從今日起,誓死跟到做到。」張旺財接著沉聲道:「我不清楚趙大哥為何會成為江湖中大名鼎鼎的惡徒,但我卻可以感受到大哥灑脫不羈的一面,我願意為大哥效勞,大哥居然一刀擊敗名震江湖的雄霸,超出了我的預料,趙大哥一刀嚇退三個高手,肯定會在江湖中傳為佳話,一定會在江湖中掀起崇拜大哥的新一輪高潮。」

    趙烈淡淡的笑了一下,他目前的確需要幫手。張大富性格耿直,火爆,功力還馬馬虎虎過得去,而張旺財則似乎心思敏捷,談吐幽默,很有發展潛力。

    趙烈輕輕的把傷口包紮好,如果剛才不用偷襲的辦法,他和雄師鏢局的三個高手絕對有一場惡鬥,他們三個絕非浪得虛名,他們全力一搏的話,鹿死誰手真的難以預料。

    趙烈抬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他淡淡的對張大富兄弟道:「長路漫漫,你們不知道能陪我走多遠的路。」他說完以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酒樓。張大富兄弟趕忙跟在他的身後匆匆走出。趙烈想到做到的冰冷果斷堅韌的性格讓他們暫時不能適應。

    趙烈和張大富兄弟三匹快馬奔馳在寬闊的官道上,春風得意馬蹄急。一身天藍色長袍的趙烈忽然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快意人生的黑虎幫,這是他逃亡江湖以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張大富兄弟的加入讓他體內的熱血開始加速沸騰。

    江南如詩如畫的景色並沒有能夠讓趙烈的腳步有絲毫的停留,他的心中充滿了漫天的豪情,他相信一定可以開創他新的天地。

    張大富在馬上大聲道:「趙大哥,你的江湖排名果然又上升了,已經從二十二位上升到十九位了,終於突破了二十大關,成為目前排名前二十位中最年輕有為的英雄。」

    趙烈笑著道:「我什麼時候又變成英雄了,江湖惡徒榜上排名的上升意味著我們很快就要面臨更加凶險的追殺。」

    張旺財望著長髮飛舞,狂放不羈的趙烈,他歎了一口氣道:「趙大哥,我總算是明白為何大哥身邊從來不缺少女人,大哥風流倜儻,文武雙全,身上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魅力,連我們兄弟也甘心追隨大哥闖蕩天下,更何況那些美女。」

    張大富不住的點頭得意道:「這一路走過來,路上遇見的小蟊賊只要聽到大哥的名字就嚇得屁滾尿流,逃之夭夭,大哥的名頭在江湖中是越來越響,到處都在議論趙大哥一刀嚇退雄師鏢局的總鏢頭雄霸的英雄事跡。」趙烈沒有答話,只是身下的馬蹄聲更急了。

    趙烈和張大富兄弟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青州。這裡地處湘中,乃是西南咽喉要道,周圍群山環繞,民風強悍。雖然已是傍晚,但連日的奔波讓張大富兄弟滿臉疲態,他們對大哥堅強的神經佩服得五體投地。趙烈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疲倦,反而異常興奮,眼中狂熱的眼神似乎要把空氣點燃。

    趙烈回頭望了一眼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張大富兄弟,他搖了搖頭高聲道:「這裡距離山水幫的勢力範圍雖然不過百餘里,但道路險峻,需要翻越數坐大山,我們不如到城裡面痛飲一頓,連夜兼程趕到山水幫。」

    張大富聽到最後一句,原本輕鬆的臉上露出了悲慘的神情道:「大哥,既然不過百餘里,那麼我們不如在這青州城中徹底放鬆一下,明早再出發,大哥你雖然是鐵打的,但我們兄弟怎麼能和大哥相提並論,我們快不行了。」

    張旺財咬牙道:「大哥,雖然距離山水幫的勢力範圍只有百餘里,但離山水幫的總壇還有好幾百里,而且大哥和山水幫幫主快兩年沒見面了,大哥估計也不清楚山水幫這些年來的變化,我認為我們應該先調查清楚也不遲。」

    趙烈忽然勒馬停住,沉吟片刻,淡淡的道:「旺財說得很有道理,青州附近的青龍山是烈焰幫的總部,本來青州一直是烈焰幫的屬地,也是他們手中的一塊肥肉,但最近據說山水幫正在和烈焰幫激烈爭奪青州的歸屬,也許從山水幫的敵人口中我們能知道山水目前的情況,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青州好好休息一下。」

    三匹快馬在夜幕降臨的時候衝進了青州。悅來客棧今天是高朋滿座,熱鬧非凡。趙烈和張大富兄弟坐在角落上痛快的飲酒。

    雖然青州和山水幫相隔咫尺,但張旺財的話讓他心中平添了一分擔憂,每個人都在變化,他也不能肯定山水幫幫主謝長劍是否還和兩年前一樣豪爽,世事難料,人心叵測。

    趙烈默默的飲酒,心中心事難平,很快一壺烈酒就到了腹中。幾匹快馬從客棧門口的街上急馳而過,隱約傳來一陣豪爽的歌聲。趙烈灑脫地把長髮撂到腦後,何必為這些小事煩惱,事在人為,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做到的。

    趙烈想到這裡,臉上露出了豪爽的笑容,他替張大富兄弟倒滿酒,然後大笑著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雖然不能流芳百世,我們也要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讓每一個人都知道我趙烈的名字,你們也不想庸庸碌碌的過一輩子吧。」

    張大富兄弟端起面前的滿滿的一碗酒一飲而盡,心情激盪,江湖中流傳的那些熱血沸騰傳奇故事,那些蕩氣迴腸的英雄,美若天仙的絕色美女和光怪陸離的經歷讓無數衝動少年前仆後繼,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他們都忘記了江湖血腥殘酷的一面。

    客棧裡面龍蛇混雜,散發出濃濃的江湖味道。客棧裡面燈火昏暗,忽明忽暗,趙烈和張大富兄弟坐在角落的陰影中,沒有人注意。

    夜色越來越晚,人也越聚越多,小二不停的送上美酒,在酒精的刺激下,有的人開始縱酒高歌,更多的人則高談闊論,老闆則躲在櫃檯裡面偷著樂,「這年頭寂寞空虛的人是越來越多了,客棧生意是日漸紅火,大家都在外面鬼混喝酒。」

    幾個戴著斗笠的江湖客一邊撕咬著滷牛肉,一邊高聲的談論著江湖中的事情。趙烈看似漫不經心的喝酒,其實整個客棧中細微的聲音都難逃他敏銳的耳朵。

    黑衣江湖客問道:「最近江湖中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嗎。」另外一個灰衣客道:「江湖中什麼鳥事都會發生,但就是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最近各個大小江湖幫派打成一片,整個武林一片混亂,到處是腥風血雨。」

    一個高瘦的雙刀客笑著道:「現在幾乎所有的門派都在招兵買馬,看來平靜十多年的江湖又將再起風雲,各地英雄豪傑紛紛加入到大小幫會,看來我們也可以趁火打劫,亂世出英雄。」

    灰衣客笑著道:「聽說附近山水幫勢頭不錯,苗人性格強悍,作風頑強,最近連戰連勝,已經逼進了青州府,幫主謝長劍乃是苗人,性格豪爽,刀法威猛。」

    黑衣江湖客冷笑道:「看來山水幫和附近的烈焰幫很快就有一場惡鬥了,不過要論刀法威猛,我看還是要數最近大名鼎鼎的趙烈,聽說此人居然一刀驚走雄師鏢局總鏢頭雄霸,厲害之極。」

    高瘦的雙刀客笑著道:「趙烈還真他媽有種,不但火燒無名府,還斬殺了無名府主人鬼王,據說鬼王的女兒韓夜冰曾經和趙烈去過雪域高原,趙烈不愧為惡徒榜上的名人,什麼事都敢做。」

    灰衣客忽然神秘低聲道;「提起這個鬼王的女兒韓夜冰,我從一個朋友那裡得知一個驚人的消息,不過你們一定要保守秘密,因為我得罪不起那個人。」黑衣客和雙刀客都好奇的望著神秘兮兮的灰衣客,本來一直痛快飲酒的趙烈聽到韓夜冰的名字,放下手中的酒杯,凝神細聽。

    灰衣客先喝了一口酒,笑著道:「你們都知道和無名府齊名的天機谷嗎。」黑衣客和雙刀客眼中露出驚訝的神色。天機谷和無名府都是在江湖中以神秘而著名。據說天機谷藏在一片雲霧之中,乃是人間的福地,到處奇花異草,美若仙境,但谷中機關重重,隱藏無數的機關陷阱,進去的人從來沒有出來過。

    灰衣客得意洋洋低聲道:「韓夜冰在知道他爹被趙烈斬殺後,神情恍惚,結果被一直暗中跟蹤她的天機谷的少谷主公孫策綁架到了天機谷。」趙烈聽到這裡,心頭猛的一震,握緊了雙拳。

    灰衣客接著得意地道:「這其中的隱情你們不知道吧,天機谷的少谷主公孫策曾經見過韓夜冰,一直非常喜歡她,心智極高的公孫策帶著厚禮親自到無名府求親,公孫策智慧超群,五行奇術,周易八卦,天文地理,機關陷阱熟爛於胸,至於那些琴棋書畫更是無一不精,本以為他和韓夜冰是天造地設的一雙,而且憑借他天機谷少谷主的身份一定水到渠成。但沒想到韓夜冰對他極為冷淡,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中。公孫策惱怒之下動手,結果遇到鬼王出手將他擊敗,一向孤傲的公孫策含恨離開無名府,認為是奇恥大辱,一直懷恨在心。」

    雙刀客笑著道:「其實公孫策也不算什麼東西,仗著他天機谷機關重重,其實也是欺軟怕硬的軟骨頭,他知道趙烈斬殺鬼王后,才敢有恃無恐的綁架韓夜冰,我他媽就看不起這種人,他總是躲在那天機谷中,也不知道他在裡面幹什麼。」

    黑衣客冷笑道:「公孫策不但精通機關八卦,而且據說武功也是深不可測,你有本事去找他啊,他的天機谷中可是美女如雲,你說他還能在裡面幹什麼。」雙刀客尷尬的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天機谷可是讓人望而生畏的地方,幾乎就是江湖中的禁地。

    趙烈的拳頭發出關節「咯咯」的聲音,他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他彷彿看到了韓夜冰的紫衣溫柔地包著她修長纖美的嬌軀,凸現了她曼妙絕倫的身材,他彷彿看到了韓夜冰眼中那永世也化不開的憂思和苦痛,他彷彿看到了她背後的精緻秀美的短弓和她獨特的短髮,所有的一切清晰的浮現在他的眼前。

    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失去的時候才會有深入骨髓的痛苦,韓夜冰曾經那麼近的靠在他的身邊,然而現在卻是咫尺天涯,趙烈的身子開始顫抖,旁邊的張大富兄弟奇怪的望著傷心欲絕的他。

    直到現在趙烈才明白,冰雪聰穎,個性獨立的韓夜冰已經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因為他的心一陣接一陣傳來猛烈的疼痛,他原本以為不會再有這種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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