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十六章 晚霞映塔(1) 文 / 狂沙
武功蓋世的北魔蕭碧痕一路上都是患得患失,心緒不寧的樣子,她的心如那風中悠然飄落的落葉一樣漂浮不定。歲月的蒼傷並沒有泯滅她豐富的內心情感,時間悲傷無情地嘩嘩流走,把她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匆匆帶走,沒有留下一絲絢麗的痕跡,她的情感就像是一片荒蕪的沙漠,籠罩在厚厚的沙塵之下。
趙烈的橫空出現逐漸把蒙在她心上厚厚的沙塵慢慢拂開,壓抑多年的情感終於忍不住如火山爆發噴薄而出,她再也無法控制,也不想再控制了。
可惜飽經風霜,看透世間炎涼的趙烈不再是那個曾經衝動的熱血少年,也不再是那個曾經純真輕狂的少年,時而桀驁不馴,時而冷酷無情,時而灑脫不羈,狂野放蕩,時而又如孩童般天真可愛,初涉情海的她簡直是在驚濤駭浪中晃蕩,雖然智慧超群,武功高絕,但卻根本抓不到他如同天空那變幻莫測雲海般的心。
趙烈的心中想的是整個的江湖和他隱藏在心中那無盡而淡淡的傷悲,也許在他的眼中,蕭碧痕並不是一個女人,只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他不是看不出她對自己的情意,而是他根本就不喜歡蕭碧痕,雖然她體態妙曼豐腴,散發出驚人的魅力,不愧是當年江湖第一美人,縱然年華已逝,但歲月的流逝只是讓她的心變得蒼老,讓她的性格變得更加孤僻,殘忍暴躁,但她依然如雙十年華的少女般青春,肌膚依然光滑富有彈性,而且還有著青春少女沒有的成熟和體貼關懷。
但在趙烈眼中,她性格複雜多變,十多年的魔教教主的生活和幾乎天下無敵的武功讓她視人命如草芥,高傲而冷血,生命在她眼中還不如身上的一件衣服珍貴。
蕭碧痕的性格冷血高傲,但為他居然變得異常的溫柔體貼,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但現在的趙烈很難受到感動,更不會為了她的萬般柔情而喜歡上她,隨她一起歸隱江湖,如果一直和她在江湖中闖蕩,那只有面對永遠無盡的殺戮,這不是趙烈心中的理想和抱負。
趙烈抬頭望見她柔順體貼的神色,心中也不由頓生出憐憫之意,雖然她曾經是縱橫江湖的魔教教主,但她的內心深處卻比常人還孤獨和寂寞。
趙烈輕輕歎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還能和她走多久的路,但絕不可能一直走下去。他灑脫笑著對她道:「你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麼嗎。」
蕭碧痕低頭想了一下輕輕道:「江湖中關於你的傳說很多,我並不完全相信,你在江湖惡徒榜中名次是上升得最快的,你逃亡江湖兩年來,一定有了很多的仇人,你一定會發誓把他們統統殺光,報仇雪恨,我說得對嗎。」
趙烈望著蕭碧痕笑著道:「其實江湖中我真正想殺死的人並不多,報仇雪恨也不是我的最終夢想,我既然進入了江湖,我就要把江湖踩在腳下。」淡淡的話語卻包含著他堅定的信念。
蕭碧痕神色蕭索,她望著遠方傷感道:「當年我也稱霸武林,縱橫天下,威風凜凜,哎,高處不勝寒,到頭來還不是一個人到處孤獨流浪,過眼雲煙,除了仇恨和鮮血什麼也沒有留下。」
趙烈淡淡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奮鬥目標,人生的意義是在於奮鬥的過程,而不在於結果,努力奮鬥的經歷才是豐富的人生。」他輕輕閉上雙眼,陷入了沉思。
「你從小就是魔教教主的女兒,年紀輕輕就輕易的就成為當時武林第一大幫魔教教主,你永遠也體會不到我內心的感受,我從小所付出的努力和艱辛是你無法想像的,兩年來我在江湖中四處流浪,到處被人追殺,身上背著別人強加給我的各種惡名,如喪家之犬一樣東躲西藏,這種感受你是不會有的,你武功天下第一,只有別人怕你,沒有你怕別人的時候。」趙烈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盯著她道,眼睛裡流露出無盡的悲傷。
蕭碧痕似乎感受到了趙烈心中的傷痛,伸出她滑膩柔軟的手握住了他寬厚而佈滿傷痕的修長手掌,她眼中愛憐更深了。趙烈自然反手把她的小手握住,柔若無骨,他心中一蕩,但很快灑脫的對她笑著道:「也許我選擇的是一條最艱難的道路,也許我活不過明天,但我絕不後悔。」
蕭碧痕望著長髮飛舞,傲然挺立的趙烈,真正感受到了他堅強不屈,永不放棄的精神。
一條寬達十餘丈綿延千里的馳道直通長安的西門安定門。趙烈和蕭碧痕騎馬奔馳在寬闊的官道上,遠遠就可以看見長安高聳雄偉的城牆,傍晚黃昏暗淡發紅的光芒中,護城河、吊橋、閘樓、箭樓、正樓、角樓、敵樓、垛口都可以清晰的看見。
趙烈勒馬停住,長安乃全國最繁華莊嚴的城市,綿延數十里,全是鱗次櫛比,規模宏大的建築,也是皇宮大內所在,裡面高手如雲,藏龍臥虎,以目前的處境不宜貿然前往,他轉身望了一眼身旁的大慈恩寺和直衝雲霄大雁塔,笑著對蕭碧痕道:「此寺氣勢巍峨,環境清幽,我們不如進去歇息一下吧。」
蕭碧痕展顏一笑,抬頭望了一眼晚霞漫天的天空,柔聲道:「古剎清幽,我也想休息一下,也許在寺廟中我的心會更加寧靜平和。」她嬌美的聲音娓娓動聽,雖然她臉上籠著輕紗,但透現出的動人成熟風韻讓人心醉。
大慈恩寺乃西域喇嘛教在中原最大的廟宇,規模宏大,氣象森嚴,梵音裊裊,煙霧瀰漫,寺內喇嘛多達八百。趙烈忽然想起了在雪域高原遇到的藏域第一高手光芒法王,他的氣度,功力,禪機都讓他發自內心的佩服。
潔白的冰雪世界中,當日和光芒法王的一戰讓他從中感悟頗多,對武學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他的神思似乎又飛到了那瑰麗的雪域高原,他的心突的一跳,秀美聰穎的韓夜冰恍然就在身邊。
大雁塔呈方錐形,塔身為仿木結構,具有印度佛教的色彩,端莊威嚴。趙烈抬頭望了一眼雄偉的塔身,笑著對蕭碧痕道:「我們何不上到塔頂觀望絢麗的晚霞。」
蕭碧痕同樣輕笑著道:「你真的是那個江湖中大名鼎鼎的『淫』賊嗎,你有的時候就不像一個武林人士,簡直就是遊山玩水文人騷客。」她柔軟的腰肢一扭,輕輕和趙烈飄然躍到最高一層,震開窗戶飄了進去。
塔上堆滿了各種深奧苦澀的經書,雖然古老破敗但也乾淨整潔,每月都會有喇嘛定時上來打坐修煉。殿心處放有一張長案,案上放了個高約二尺的神靈牌,前面香爐中供奉了一排早已熄滅的香燭,趙烈定神見到神牌上寫上《無極無窮》幾個金漆大宇。
天色漸漸昏暗,地板年代已久,輕輕一踩,便發出陰森恐怖的咯吱聲,但在他們美好萌動的心中聽來卻似天籟之音,他們並排斜靠在窗戶旁靜靜看那美麗的晚霞,兩個人的身軀逐漸靠在了一起,趙烈忽然大手一摟,蕭碧痕「嚶嚀」一聲落入了他寬厚的胸膛,她無法掙脫那種消魂蝕骨的滋味對她的誘惑,渴望而又抗拒,柔軟的身體渾身無力,幾乎倒在了他的懷抱中。
蕭碧痕的心劇烈的跳動,雙眸微閉,嬌喘吁吁,根本沒有心思觀望那漫天艷麗的彩霞,她忽然想起那天在龍捲風中旖旎的情景,感到渾身又軟又熱,臉色發燙,比那晚霞的顏色還嬌艷動人。
懷抱滾燙柔軟芬芳的身體,她豐滿柔嫩的酥胸緊緊擠壓著他跳動的心,聞著她誘人的體香,聆聽她充滿誘惑的呻吟,趙烈的身體明顯有了變化,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逃亡江湖的歲月讓他神經永遠繃得緊緊的,身心無比疲憊,更何況懷中的是一個絕色美女,豐滿而溫熱,柔順體貼如綿羊,任君採摘,他似乎感覺到了她體內蘊藏了十幾年的激情和熱情,窗外絢麗的晚霞映紅了整座雄偉挺拔的高塔
夜色不經意間已經昏暗下來,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風恰倒好處輕柔地吹了關起來,趙烈不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他猛的抱緊了蕭碧痕,發現她原本柔軟的身軀由於過分緊張忽然變得異常僵硬而劇烈發抖。
趙烈是第一個抱過她的男人,蕭碧痕身體如同繃緊的弓弦,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緊張得心都快蹦出來了,她耳邊忽然出現了巨大的轟鳴聲,彷彿又回到了那旋轉的龍捲風中,耳畔似乎瀰漫著呼嘯的風聲,她沉溺於其中,眼神迷離,濕潤雙唇微微張開,不能自已,外面夜色更深了,惟有風依然溫柔地吹著。
趙烈的心也徹底地放鬆了,如同熊熊燃燒的乾柴,兩人狂熱而毫無顧及的激情熱吻幾乎把昏暗高塔內的空氣也點燃,他眼中似乎只有懷裡這千嬌百媚的尤物,可惜就在這美妙而關鍵的時候,他忽然敏銳地聽到空中傳來幾聲身行破空的細微聲音,而功力比他深厚許多的蕭碧痕雙目微閉,臉上泛出粉紅的色彩,嬌喘不已,迷失在一種前所未有的**中,根本沒有留意到外面的情形。
趙烈原本火熱的心一下子清靜了下來,目光如冰,他忽然想到了浩瀚江湖和他的理想抱負,他在心中輕歎了一口氣,輕輕推開了懷中蕭碧痕滾燙柔軟的身體。
蕭碧痕忽然從嬌羞中驚醒過來,心還在劇烈的跳動,臉色緋紅如潮,呼吸急促,微微閉上的雙眸迷離恍惚,飽滿的胸脯上下起伏,誘人之極,嬌羞無限的她已經清晰聽到有五個人躍到空中的聲音。
趙烈想也沒想,拉著蕭碧痕柔若無骨的玉手竄到頂層密佈的樑上,靜靜伏在上面。「砰」的一聲輕響,幾條人影先後落在了地板上,窗戶無聲無息的關上,幽冷的月光透過窗子的縫隙射到屋子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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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一直在寫,但因為讓我傷感的原因(合同限制)無法及時更新,只能是這樣的速度,我已經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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