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十一章 心如刀割 文 / 狂沙
等到張楓發現自己手中的長劍刺入了展瑩的胸膛時候，他已經沒有時間收回長劍了，他只覺得鮮血轟的一下湧到頭上，他呆呆的站在沙灘上，腦袋裡一片空白，根本沒有聽見展瑩在說什麼。
趙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楓的長劍刺入展瑩的胸膛，卻無法動彈，趙烈感覺長劍像是插入了他自己的胸膛，心猛的絞痛。
展瑩柔軟的身體倒在了他的身上。極度的悲痛讓趙烈猛的抱著展瑩站了起來，看著展瑩胸口不斷流出的鮮血，趙烈也不知從那裡冒出的力量，抱著展瑩一路狂奔而去。
張楓還是一動不動的站著，「我殺死了南宮無雪心愛的女人。」張楓一時之間心亂如麻，怔怔的站著，眼中根本沒有注意趙烈抱著展瑩一路狂奔而去。
兩個隨張楓一起來的怒蛟幫的幫眾走到張楓的旁邊道：「張公子，我們就這樣讓趙烈逃跑嗎。」聽到這話語，張楓很快恢復了冷靜，知道該怎麼做了。他淡淡的道：「趙烈我是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但現在我先要做一件事情。」
張楓劍光一閃，手中的長劍像刀一樣朝旁邊的兩人砍去，他看著劍尖劃落的鮮血冷冷的道：「你們不要怪我，我也沒有辦法，絕對不能讓南宮無雪知道是我殺了展瑩。」
隔了不久，落在後面的怒蛟幫的大隊人馬趕到了張楓的面前。張楓神色平靜的對著怒蛟幫幫眾道：「我沒有想到趙烈能有如此的武功，趙烈設計不但傷了我，還殺死幫中的兩個兄弟和展老幫主的女兒展瑩。傳令下去，只要看見趙烈，殺無赦。我一定不會放過趙烈這個陰險狡詐的惡徒。」
海邊險峻的斷崖上，趙烈不顧身受重傷，用僅剩的內力護住展瑩的心脈。趙烈嘶啞著對展瑩道：「你不能死，我不會讓你死的。」
展瑩的臉上露出了一死笑容，艱難的道：「其實我一直在騙你，我叫展瑩，是怒蛟幫展幫主的女兒，也是南宮無雪的未婚妻。」趙烈心頭一震，望著展瑩不住的搖頭道：「不可能的，你不要騙我了，如果你就是展瑩，你為何要留在我的身邊呢。」
越來越虛弱的展瑩輕輕的道：「我留在你的身邊本來是想找機會殺你的，但你三番五次的救我，讓我不忍下手。你是一個很好的人，其實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但我的心裡早就有一個人了，他是第一個闖入我的心裡的人，也只能是唯一的一個。我很久沒有看見南宮無雪了，你知道嗎，我是多麼的想念他，我要殺你也就是因為他，我希望能為他分憂，為他做一點事，我多麼希望現在抱著我的是南宮無雪。」
趙烈望著躺在自己懷中的展瑩，心如刀割。他真的沒有想到拚死相護的展瑩一直在想著另外一個男人。趙烈冷笑道：「哈哈，我是一個亡命江湖的惡徒，而你心中的那個人是江湖中統帥群雄，萬人景仰的俠少，你當然是會選擇他了。」
展瑩望著傷心欲絕的趙烈想要對他說：「我不是因為你是亡命江湖的惡徒而看不起你，其實你對我比南宮無雪對我還要好，我和你在一起真的很開心，也許比和他在一起還開心，但南宮無雪早你一步進入我的心，我的心只能容下一個人，沒有辦法再放進另外一個人。」但展瑩已經無法說出這些話了，趙烈只看見展瑩的嘴唇動了一下，沒有聽到展瑩在心裡對他說的話。
海風越來越猛烈，展瑩的心跳和呼吸越來越弱，終於慢慢的閉上了雙眼。海風捲起巨大的海浪不斷的砸在海邊的斷崖上。
趙烈抱著展瑩坐在斷崖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如死灰，連海浪和斷崖撞擊發出的驚濤駭浪般的轟鳴聲也絲毫感覺不到。
天空烏雲滾滾，巨大的雨點夾著狂風呼嘯而來。前所未有的狂風捲起了數丈高如小山一樣的海浪，猛烈的撞向斷崖，想要把它擊碎，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海上狂放的暴風雨放肆的想要把整個世界撕得粉碎。趙烈緊緊抱著展瑩如磐石一樣坐在海邊的斷崖上，無論狂風暴雨，閃電雷鳴，巋然不動。
整個黑夜都處於極度的混亂和狂躁之中。當清晨的陽光劃破黑暗的時候，經歷狂風暴雨的世界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天空依然一樣的蔚藍，海面上依然波濤洶湧，空氣依然清新，海邊的斷崖依然堅韌挺拔。
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和黑夜讓張楓和怒蛟幫的幫眾不得不暫時終止了對趙烈的追殺。暴風雨停歇後，張楓和怒蛟幫的幫眾分成兩撥人分頭追殺趙烈。他狠狠對怒蛟幫的幫眾道：「趙烈這個人陰險狡詐，雖然受了重傷，但你們一看見趙烈，不用和他說話，格殺勿論。」
怒蛟幫的幫眾遠遠的就看見了靜靜坐在斷崖上的趙烈和躺在他懷裡的展瑩。怒蛟幫的這十幾個人先後躍上如刀削般險峭高聳的斷崖，呈一個半圓弧的形狀把趙烈圍在中間。
趙烈還是靜靜的坐著，甚至連眼睛也沒有望向周圍刀劍出鞘的十幾個人。他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冷冷的寒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任何動作，像一坐石像一樣，只有長髮在海風中輕輕晃動。這股寒意讓周圍怒蛟幫的幫眾也感到心裡發冷，手心裡全是冷汗。
趙烈和怒蛟幫的幫眾誰也沒有說話，唯有海浪不斷一次次拍擊斷崖的聲音清楚的傳到每個人的耳中，每個人的心就跟隨著這個節奏跳動得越來越快。
怒蛟幫的人再也無法忍耐這種極度的寧靜，互相對望了一下，猛的朝盤腿坐著的趙烈展開了進攻。
趙烈現在的一顆心空如遼闊的夜空，暗淡如死灰，冷如寒冰。他忽然拔刀高高的躍入空中，就在那一瞬間，時間彷彿凝固，躍入高空的趙烈定定的一動不動揮刀站在虛空之上。
怒蛟幫的幫眾目瞪口呆望著站在虛空之上的趙烈，每個人的心頭都泛起了一種怪異之極的感覺。
站在虛空之上的趙烈終於劈出了一刀。這一刀簡直快到不可思議，卻偏偏給別人一種緩慢無比的感覺，每一瞬間的移動都那麼清晰流暢自然，就像是深山山澗丁冬流淌的清泉，毫無刀削斧鑿的人為痕跡，渾然天成
飄落在地上的趙烈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後，輕輕的發出一聲歎息。趙烈也沒有想到這一招會有這麼厲害。刀鋒就像春風吹在身上一樣舒服，吹過之後不會留下什麼痕跡，最多留下一個噴血的傷口。恍若昨夜的狂風暴雨雖然來得凶狠，但過去之後整個世界依然沒有改變，除了空氣更加清新以外，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
狂風暴雨中，極度哀傷，無邊悲痛之後，趙烈在大海邊，斷崖上，他在不經意間砍出了狂風刀法的第七招「風過無痕」。望著遍地的屍體和他們眼中恐懼和難以置信的眼神，趙烈悲痛的淡淡道：「風過無痕，什麼都不會留下的，留下的只有無盡的悲哀。」
趙烈把「無邊」慢慢拋入刀鞘，俯身輕輕抱著展瑩，從斷崖上跳下，很快離開了波瀾壯闊，無邊無際的大海。
卓不凡一個人匆匆趕到了一坐小城的門口。城門口圍了很多的人，卓不凡停了下來。原來很多人在看剛出爐最新的江湖惡徒榜，趙烈殺死南宮無雪的未過門的妻子，也是怒蛟幫展老幫主唯一的女兒展瑩和眾多的怒蛟幫高手後，趙烈的排名「眾望所歸」的繼續從128位升到了101位。趙烈的名字再次傳遍了江湖。
「沒想到趙烈還真他媽的色膽包天，連最近聲勢大震的怒蛟幫展老幫主唯一的女兒展瑩也敢下手，我是服了他了。」圍觀者甲道。
圍觀者乙道：「哈哈，南宮無雪的妹子和未過門的妻子都被趙烈給上了，看來南宮無雪在江湖中可是大大的沒有面子啊，趙烈是不是和南宮無雪有仇啊。」
圍觀者丙道：「哎，誰要是能殺了趙烈，那可是大大的發一筆啊，你看看趙烈名字後面豐厚的獎賞。」
圍觀者丁道：「你以為有那麼容易嗎，聽說趙烈連華山張楓也受傷了，而且逃亡那麼長的時間排名一直上升，看來趙烈可不是好對付的。」
站在人群後面的卓不凡苦笑著搖了搖頭：「趙兄啊，這次你惹的麻煩可大了，看你能不能繼續上演逃亡的傳奇。」
明月映著城郊一處清幽偏僻的小山莊。神刀門孫老幫主的兩個兒子孫棟，孫梁和卓不凡正在商討如何對付來勢洶洶的霹靂堂。
雖然對付霹靂堂雖然是卓不凡一直考慮的問題，也是將來無法避免的問題，但他認為憑借現在神刀門的力量要擊敗霹靂堂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所以卓不凡只是在暗中計劃，近期內是沒有進攻霹靂堂的打算。
神刀門孫老幫主的兩個兒子孫棟，孫梁胸無大志。孫棟，孫梁手下神刀門實力很強的神風和神電分堂一直以來不想招惹霹靂堂，認為目前的狀況已經很好，神刀門已經是江南第一大幫，所以卓不凡對於霹靂堂的顧慮很多，並沒有把握吃了霹靂堂。
但這次孫棟，孫梁突然來信讓他前來商討對付霹靂堂，這很出乎卓不凡的意料，卓不凡雖然很奇怪，但還是決定前來商討。他還沒有把他們兩個放在眼裡，只要自己小心從事，他們是奈何不了自己的。
孫棟笑著道：「卓幫主最近可是風光無限啊，神刀門在你的帶領下也是聲勢日漸壯大啊。我們在卓幫主來之前特地弄了上好的黃山霧茶，卓幫主一向對茶道很有研究，可惜慢慢品嚐。」
孫梁笑著接著道：「是啊，卓幫主不但武功計謀了得，而且琴棋書畫，酒道茶藝也很精通，我們都十分景仰。現在神刀門都變成你卓不凡一個人的了。江湖中的人一提起神刀門都只想得到你卓幫主，他們早就忘了我爹還是神刀門的幫主了。」
擺在卓不凡面前的清香純美的上好的茶他一直沒有動過，他失望坐在一旁聽著孫棟，孫梁無聊的話語，越來越覺得有這次聚會有問題。他淡淡的道：「我還有要事在身，先告辭了。」
孫棟笑著道：「卓幫主難得來一次，何必走得那麼匆忙呢。」卓不凡望著孫棟臉上濃濃的笑容，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卓不凡沒有什麼預兆，身行突然平平的朝後飛出，他敏銳的感覺到體內有異常。他剛飛出山莊的圍牆，便不得不停了下來，門口站著七八個黑衣蒙面人。
身後的門「砰」的一聲打開，孫棟，孫梁笑著走了出來。孫棟得意的道：「對付你我是不會用一般什麼茶裡下毒的老套的方法，不知卓幫主可否注意到剛才屋裡點的香，哈哈，那可是會讓你失去功力的。」
旁邊的孫梁笑著道：「為了怕你察覺，我們只用了很少的劑量，但恐怕你也損失一半的功力了，其實不下迷藥你也跑不了，你前面的幾個人可都是高手。」
卓不凡望著孫棟，孫梁悲痛的道：「就憑你們兩個是沒有膽子這麼做的，前面的這些人一定是霹靂堂的人，沒想到你們會不顧神刀門的利益，居然聯合神刀門最大的敵人來對付我，可恨孫老幫主怎麼會有你們這種兒子。」
孫棟得意的道：「不愧是神刀門的副幫主，真是料事如神啊。」卓不凡眼中精光一閃傲然道：「哈哈，你們以為就憑你們幾個就想對付我嗎。」卓不凡拔出腰畔的精美的圓月彎刀朝面前的七八個黑衣蒙面人猛的砍去。
這次霹靂堂是出動了他們的精銳力量，但喪失一半功力卓不凡依然讓圍攻的黑衣蒙面人感到吃力。卓不凡展現出來的實力讓站在一邊的孫棟，孫梁暗暗吃驚，他們也沒有想到卓不凡的功力有如此之高，他們在一旁暗自慶幸還還好用了霹靂堂送來的迷藥。
趙烈一個人背負長刀落寞的走在冷冷的月光下，沒有什麼改變，只是身行顯的更加消瘦，可是誰也不知道他的心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
趙烈突然停了下來，又聽到了打鬥的聲音，他靜靜的站了一會，像幽靈一樣飄到了打鬥的地方，潛伏下來默默觀看。
憤怒的卓不凡朝周圍的黑衣蒙面人猛烈的攻擊。這是一場慘烈的搏殺，沒有絲毫的心慈手軟，喪失一半功力的卓不凡在霹靂堂高手的圍攻下，渾身是傷，但對手也倒下了幾個。
霹靂堂這次出動的高手加緊了對卓不凡的圍攻，看著喪失一半功力卓不凡依然驍勇，每個人的心裡暗自心驚。站在旁邊的孫棟，孫梁看到形勢不妙，也加入對卓不凡的攻擊。
趙烈在旁邊冷冷的看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卓不凡身上的傷越來越多。但黑衣蒙面人也被卓不凡殺死了好幾個，對手憤怒而猛烈的朝中間的卓不凡猛攻。趙烈依然不為所動，還是靜靜的伏在旁邊的草叢中。
卓不凡短小的圓月彎刀在他手中不停的快速旋轉，遠遠望去彷彿一輪明月在他手上不停的盤旋，絢麗多彩，讓人眼花繚亂，意亂神迷。
卓不凡怒吼一聲，奮力把孫棟，孫梁砍傷，但卻被一個黑衣人凶狠的一拳打在他背後，卓不凡用盡身上的最後一絲力量把手中的圓月彎刀從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破入這個黑衣人的胸膛，渾身是傷的卓不凡終於倒在了地上。
同樣是受傷倒地的孫棟，孫梁終於鬆了一口氣，神刀門以後就是他們的了。霹靂堂的高手還能站著的也只剩下兩個。其中一個黑衣蒙面人望著躺在地上的卓不凡，鬆了一口氣，眼中露出了欽佩的神色。另外的一個人狂笑著道：「哈哈，想不到威名遠揚的神刀門卓不凡也會死在我的刀下。」
卓不凡傲然望著剩下的兩個黑衣蒙面人，臉上沒有一絲懼色。其中一個黑衣蒙面人笑著拔刀猛的朝躺在地上的受傷的卓不凡砍去，眼看卓不凡就要死在刀下，趙烈還是靜靜的伏著，依然沒有什麼動作。
躺在地上似乎不能動彈的卓不凡突然身行一動，從地面猛的彈起，反手朝這個黑衣蒙面人劈出了一刀，鋒利的彎刀刺入了對方的身體，但卓不凡也噴出一口鮮血，晃了幾下，倒在了地上。
望著還剩下的一個黑衣蒙面人，卓不凡的臉上露出了苦笑。剛才他留著最後的一絲力氣刺殺了一個，但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雖然敵人只剩下了一個，但卓不凡已經沒有辦法了。
剩下唯一的黑衣蒙面人沒有想到躺在地上的卓不凡會突然出手殺了自己的同伴，眼中露出欽佩，憤怒，驚訝混合的眼神，他握緊手中的長劍，面對如此可怕的對手，他緊張的看著受傷倒地的卓不凡。
趙烈望著站在自己前面黑衣蒙面人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容。他就是在等這個時機，敵人把精力全部放在卓不凡身上的時候，也是他出手的最佳時機。
趙烈拔刀，刀光閃了兩下，他然後把「無邊」高高拋起落入身後的刀鞘。趙烈用最簡便，最輕鬆的偷襲的方法解決了剩下的一個黑衣蒙面人。
卓不凡有點吃驚但很開心的望著許久不見的趙烈。他笑著對趙烈道：「沒想到是你救了我，看來你這個朋友我的確沒有交錯。」
趙烈淡淡的道：「你也救過我。」卓不凡慢慢的站起身來，轉身用複雜的眼神望著躺在地上受傷的孫棟和孫梁。孫棟和孫梁連忙道：「卓幫主你看在我爹的面上這次就放過我們吧。」
卓不凡憤怒的望著這兩個險些讓自己身亡的神刀門孫老幫主的兩個兒子孫棟，孫梁，恨不得把他們剁成幾塊。但一想到孫老幫主對自己的知遇之恩，卓不凡慢慢鬆開了緊握的雙手。雖然留下他們對自己始終是不利的，但卓不凡也狠不下心來動手。
望著卓不凡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孫棟，孫梁心裡非常不踏實，臉上露出了恐懼的表情，心裡很後悔不該聽霹靂堂雷天動的挑撥陷害卓不凡。
趙烈望著猶豫不決的卓不凡，沒有說什麼話。刀鋒再現，孫棟，孫梁慘叫了一聲倒在血泊中。趙烈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冷冷的對卓不凡道：「我來幫你做你想做，但卻不能做的事。」
卓不凡回頭望著月光下一頭長髮冷酷的趙烈，他的心裡居然也感到了一絲寒意。趙烈說的一點沒錯，也的確是在幫他，他也很想殺了孫棟，孫梁。趙烈超乎尋常的堅決果斷以及冷冷的目光讓他心驚。
卓不凡望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孫棟，孫梁，歎了一口氣，趙烈幫他解決了他的心頭之患。他笑著道：「你最近在江湖中可是大大的有名，但我始終不相信你會殺了展瑩，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秘密，為何我瞭解的你和江湖中的你有那麼大的區別。」
趙烈冷笑了一聲道：「江湖就是這個樣子的，強者為王，弱者為寇，我早就習慣了。」卓不凡一時無語。
趙烈望著遍地的屍體，好像在沉思什麼。半晌，他抬頭望著受傷的卓不凡，眼光閃爍不定。他一字一句的對卓不凡道：「霹靂堂是神刀門在江南擴張的最大障礙，你一定想過要對付霹靂堂的，現在霹靂堂雷天動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來對付你，你想該如何反擊呢。」
卓不凡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望著趙烈。他越來越覺得自己以前是低估了趙烈。卓不凡的確是想過對付霹靂堂的，但霹靂堂勢力強大，而雷天動做事精明穩重，武功高強，短期之內很難吞併霹靂堂。卓不凡本來是想聯合霹靂堂一起在江湖中創出一番事業的，只是沒想到雷天動會用如此卑鄙的方法對付自己。
趙烈接著道：「我想出了一個對付霹靂堂和雷天動的方法，這是一個殺死雷天動，剷除霹靂堂的最好的機會。」
一團黑雲擋住了掛在高空的明月，卓不凡臉上露出驚疑和佩服的神色傾聽趙烈的低沉而冰冷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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