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第196章 傷上加傷 文 / 劍漸無聲
第196章傷上加傷
本不想接,但手機一直響個不停,我只好拿起,接通。
一個厚重的聲音傳了出來,「瞳瞳,今天週末,怎麼還沒回家?」
我遲疑一下,出聲道:「她喝醉了。」
厚重的聲音嘎然而止,沉默片刻後聲音嚴厲道:「你是姓安的那小子?」
我微微一愣,沒想到顏老頭耳力倒是不錯,居然還記得我的聲音,「我是安易。」
「你們現在在哪?不管現在在哪,給你們十分鐘,立刻把她給我送回家。」啪地一聲,電話掛斷。我拿著電話呆愣良久,靠,父女都是一個德行,好歹也說下地址先。我躊躇一下,問司機道:「知道顏書記的家在哪裡麼?」
「知道知道,在水湖公寓。」司機忙不迭的點頭應聲,態度好到跟見老丈人似的。在我眼裡,這個書記雖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好歹表面上的事情都做的不錯。譬如水湖公寓,大概是為了表示清正廉潔吧,不少大官都住在這裡,條件也很是簡樸,在中海市算是著名小區了,並不難找。
一個三十多歲的美婦正站在小區門口張望,看到我背上的顏青瞳,頓時快步跑了過來,客套幾句後就為我引路。進了一個小院,背上的丫頭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看清周圍的環境後頓時不幹了,抱住我的腦袋使勁搖晃,「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一把捏住我的雙耳,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調頻。
我倒抽一口涼氣,拖住她的手也使勁報復。顏青瞳哦哦地叫了兩聲,發動反攻,雙方你一下,我一下,結果從院子走進客廳的短短路途,我的兩隻耳朵成了豬耳,手上也愈發使勁還擊。
顏青瞳也算硬氣,愣是一聲不吭,這次更厲害,一把咬在我肩上,痛得我那叫一個痛不欲生恨不為人,那痛苦簡直已經超越人體所能承受的極限。這小妞哪裡學來來這麼狠的一招啊。手上不自覺的使勁狂扭,顏青瞳開始忍不住低聲哆嗦,「哎喲喂,疼死了我的親親曈曈。」
好在她也不想在家裡胡鬧,聲音壓得很低。
我已經知道前面帶路的少婦是她後媽,動作已經收斂許多了。這是她聽到後面動靜,猛然回頭看了一眼,嚇得我趕緊停手。美婦嘴角輕笑一聲似是挪揄,好在沒有仔細審查,轉頭去繼續往前走。不過說實話,這姿勢外人看來,還親密得很,一男拖著美女大腿,美女頭埋在男人脖子上,雙手使勁勾住男人胸膛,她大概還以為我們兩人正是親熱呢,哪裡知道其中的凶險。
「還不快下來,一個女孩子喝成這樣,成何體統!」威嚴的聲音陡然響起,我聞聲望去,不是那市委書記又是誰人。
「哼,就不下!」
顏青瞳故意賭氣一般,兩條胳膊使勁勾住我的脖子,小腿蹬蹬兩下,更往上蹭了點,顏老爺子氣地鬍子直飄!畢竟在別人老爹面前,我再欺負她女兒也說不過去,好在面皮夠厚,我心裡也無愧,走到沙發前將她甩在沙發上。
「哎喲那個喂,我的親親瞳瞳喲。」顏青瞳屁股先落下,陡然彈起利落的面朝下,伸手摀住小屁股蛋蛋直叫喚。
「怎麼了怎麼了,瞳瞳怎麼了,讓阿姨看看。」美婦心疼的走上去。「阿姨,瞳瞳被流氓欺負了,屁股都腫了!」美婦聞言一愣,陡然憤慨填膺,伸手猛地在桌子上一拍喝道:「誰這麼大膽,不想混了,老顏!」
我目瞪口呆,剛剛還一副溫柔嫻淑的美麗少婦,轉眼間就變成十三妹,氣勢直壓顏老頭。心頭不禁忐忑,剛才可沒少使勁,我的耳朵現在還是通紅,胸口更是疼的麻木了,估計顏青瞳的嬌嫩屁股也青紫一片吧。
老婆發飆,顏老頭也尷尬無比,朝美婦揮手道:「還有客人在這,趕緊進房間去上點藥。」一大一小兩個美女上了二樓,客廳頓時只剩下兩個大男人。顏定疆的目光陡然嚴厲,雙目似電直瞪過來,彷彿要穿透人心。我自目光不偏不倚,平穩與他對視,氣勢上分毫不落下風。
「顏書記,青瞳在酒吧喝醉酒,我趕過去才將她背出來。既然現在她已經回家,我也該走了。」
「等等!」
顏定疆抽了口煙坐在茶几前,「多謝安先生送小女回家,若是不急,陪我下盤棋如何?」
看他那副坐定擺棋的樣子,哪裡是要徵求我的意見。我沒辦法,只好坐了過去。下的是象棋,我水平一般,顏定疆的水平也是奇臭無比,兩個臭棋簍子在那裡煞有其事的走棋,將棋盤敲地啪啪作響,卻沒一個人說話。最後還是我比較精於計算,搶先一步將顏老頭吃成一個空帥,而自己已經兩卒過河了!
顏定疆愣了片刻,很沒棋品的將手中棋子一扔,坐在那裡悶頭抽煙,連認輸都不說。我心中暗自好笑,自顧自收拾棋子。
「聽說上次酒會你是為了鳳家那丫頭?」
我微微一愣,上次可是把公安局長給綁架了,最後楞是一點事都沒有,肯定是顏青瞳做了很多工作。說起來終究是自己的錯,別人不追究,我自己卻也沒去道個歉。想到這,我很誠懇的道歉道:「是的。上次事情緊急,對顏局長多有得罪,多謝顏局長寬宏大量……」
顏定疆伸手一揮,阻止了我繼續說下去,「這些你直接對定北去說吧。知道嗎,青瞳這孩子母親去世的早,當初也是我的錯,讓她母親含冤去世,這些年來這丫頭對我也一直埋怨的很。」
我心頭納悶,剛才已經表明了自己有女朋友,可這老頭還對我說這些幹什麼?
顏定疆又抽了一口大煙,沉默片刻道:「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青瞳朋友不多,你以後可以常來家坐坐。」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好起身告辭,剛抬步離開座椅,顏定疆又補充了一句,「對了,你的象棋實在太臭,回去多認真學習一下,下次再來跟我好好切磋幾回。」
「……」
出了大門我才反應過來,感情顏老頭剛才跟我下棋是在扮豬吃老虎,虧我還自認他是個臭棋簍子呢。搖了搖頭,我叫了輛車往家趕去,突覺得屁股下面硬硬的擱滲人,伸手掏了一把,結果那把警用手槍再次出現在手裡……顏青瞳家裡,美婦走下樓來見顏定疆一個人在抽大煙,忍不住問道:「老顏,那年輕人呢?」
「走了!」
「哼!跑得倒快。」美婦氣憤不已。
「怎麼?」顏定疆詫異回頭。
「那小子把你女兒屁股蛋蛋掐的紅一塊紫一塊的,下次再見到他,非要扣下三兩肉不可!」
顏定疆牛眼圓瞪,愣了片刻後手中煙斗狠狠甩了出去,「下次絕對饒不了他!」
「嗯嗯。」美婦贊同的點頭。回到家裡,我胸口任然很疼,掀開衣服一看,媽的,「靠,那小妞真捨得用力。」深更半夜的,又不好意思打擾其他人,只好找了瓶紅花油擦揉幾下。心道:整天玩遊戲,身體素質果然下降許多,日後也要每天適時鍛煉一下才行。心思一動,我索性連上網絡,訂購了幾套體育用品,諸如沙袋、散打軟墊、拳套之類的。
賣主就是中海本地的,網店也是剛剛開業,等了十多天也沒見買主,忽然在一夜之間碰到我這麼個大買家,興奮了一整夜去籌集準備,第二天一大早開車送了過來。片刻功夫,已經在別墅中安裝完畢。眾人這才迷迷糊糊睡醒,好奇的看著新騰空的運動休息室。
我穿上一身白色練功服,戴上拳套便照著東張西望的司馬德操腦袋上來了一下,「來來來,咱們兩來對練一下。」
司馬德操還在揉眼屎,「老大,你要跟我練?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我在大學時候那可是截拳道助理教練。」
「彭彭」,我腳步一前一後跳動著,伸手在他胸口上連撞兩下挑釁道:「光說不練假把式,來,戴上傢伙見個真章。」
司馬德操被我錘地連連後退,頓時怒了,「別以為你是老大,我就不敢下手!」說著隨手抓起拳套戴上,一拳放在下巴上,一拳橫架,氣勢十足的朝著空氣狠揮幾下,乍一看,倒是氣勢十足。
「加油加油,哥哥加油。」apple幾人都洗漱完畢,圍了過來看熱鬧。厚道和老莫等人見到這一大早搭建起來的運動室,哪還能不明白我的想法,口中連聲稱讚,紛紛去換衣服準備來個飯前晨練。唯有挺著大肚子的核桃妹想要運動一下,又不敢太動,在那干看著,鬱悶不已。
這邊我和司馬德操已經開打了,拳頭你來我往,上勾拳、彈踢、飛燕投石、抱身摔、策馬流星拳……兩個都是半斤對八兩,打的熱汗淋漓。忽然司馬德操抓住空隙,拳頭朝我臉上揮來,我側頭一閃橫腳就往他腰上踹去……「哎喲!」
「哎喲!」
兩聲慘叫,我歪著脖子拗不過來了,司馬德操倒在地上扭曲著腰肢一臉痛苦。
「怎麼了?」apple和慕容心情齊齊看過來。
我慘叫:「扭著脖子了!」
司馬德操殺豬般慘叫:「我的小蠻腰!」
悲劇……兩敗俱傷了!
片刻後我們兩個傷殘人士被抬到沙發上,apple正騎在我的背上往脖子上擦紅花油,疏鬆筋骨。司馬德操躺在我身邊,只是給他擦紅花油的卻是厚道。
「喂,你輕點!」司馬德操哼哼不已。
「靠!」厚道一巴掌拍到他背上,司馬德操又是一陣殺豬般慘叫,「大爺好不容易發回善心給你療傷,你還磨磨唧唧,有種找心情美女去啊。」
正在吃早餐的慕容心情頓時大喊:「我才不要呢,德操的胸毛好噁心。」
司馬德操悲劇了,哭喪著臉大聲喊冤,「我帥氣的胸毛,男人的象徵啊!」滿是羨慕的看著舒適躺著的我和apple,又干嗷起來:「做小弟沒人權啊。」
apple給我擦拭玩紅花油,沒好氣的從我背上下來,接過厚道的活道:「好了,我來吧。你們兩個,鍛煉也能把自己給弄傷得,真是夠遜。」
前右後左前左後右……我搖晃幾圈脖子,把骨頭搖的辟啪作響,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然後套上襯衣。唉聲歎氣道:「我那招策馬流行腳還練得不夠熟練啊,否則下回你當場就趴下。」
「老大,你好無恥!」司馬德操不幹了,「我那是場地不熟裝備不適應,再說,我的天馬流星拳也沒有完全發揮,要不然老大你打得過我這珍貴的截拳道教練?」
看我們兩個的倒霉樣,一屋子人頓時哄笑不已。
早八點,準時上線,遊戲中已是夜晚。
自由之城十強爭霸賽正式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