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131章 公交車上 文 / 劍漸無聲
第131章公交車上
第二日清晨，我悄悄出門連車子也沒開，打了個的士就往中海大學奔去，這全是鳳輕影的要求。
清晨的校園寂靜異常，只偶爾幾個晨讀的眼鏡男女在湖邊路過，石子小道上穿梭而過的大多是通宵歸來的學生。
我點燃一根煙，在湖邊樹下靜靜得等待。
片刻之後，一個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少女偷偷摸摸走過來，一路上東望西望，生怕有人認出她來。
我看得好笑，向她招了招手。
鳳輕影跑了過來，皺眉看了一眼我手指間夾住的香煙，「你大清早就抽煙的麼，對身體不好，早上應該喝一杯熱牛奶。」
我看了一眼，見她一臉認真的表情便覺得好笑，卻依舊將煙頭掐滅，丟進垃圾桶中。
鳳輕影倒沒想到我如此配合，感覺現在彼此的關係都還沒確立，自己就開始管人了，似乎太……太曖昧了，俏臉微紅道：「我不是要管你啊，只是建議而已。」
「嗯，我知道。謝謝你的建議，吸煙有害身體嘛。」
我很自然的伸手去拉鳳輕影的小手，儘管在遊戲中握過，但在現實中還是第一次呢。
鳳輕影手一縮，躲開了去，「別……我們又不太熟，小心被人看見。」
我嘿地一笑，「你這麼躲躲閃閃地只怕更容易被人發現異常。來，勾住我的手。」我借給她一直手臂。
鳳輕影猶豫了一下，身邊樹林裡一對對假裝讀書的男女在公然親熱，看得多了反而沒什麼，若真的閃閃躲躲倒讓人覺出怪異來。自己在學校裡好歹也是一方名人，被人發現交了男朋友倒沒什麼，就怕被熟人看見，然後刨根究底將安易也挖了出來，到時候又少不了風言風語。想及此，她便主動跨前一步，勾住這男人的手臂。
安然出了獅子山地界，她呼了一口氣，顰著眉頭道：「今天早上，我用了驗孕棒，結果顯示無效，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等會我們去醫院看過醫生再說吧。」昨夜下了一場小雨，清晨還有些微涼，我隨手將有些柔弱地鳳輕影擁入懷中，鼓勵她道：「別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嗯。」
女人不管有多堅強，面臨懷孕這件事，也沒辦法一個人扛下去。鳳輕影對我抱住她肩膀的動作依然有些不習慣，卻沒有反對，緊了緊抱在懷裡的臂膀，默默地點了點頭。
路過一家咖啡廳，我拉住她道：「吃點早餐吧，空著肚子不太好。」
「我沒胃口。」鳳輕影秀美輕顰，「況且早餐喝咖啡也不好的。那邊有鹹菜白米粥，能幫助醒酒提神。你昨晚上喝了那麼多酒，吃點這個吧，對胃有好處。」
我微微一怔，嘴角勾起一道弧線，「好！」
喝著白米粥，吃著小籠包，沒想到這平日裡很少光顧的路邊小店，居然有這種口味，比咖啡店強多了，看來日後要經常光顧。
鳳輕影心不在焉看著我吃，一雙小手縮進袖管中不停糾錯，問道：「你查了醫院的資料嗎，我還不知道去哪家醫院？」
「放心吧，我已經預約過了。是天河區的一家聲譽很好的私立醫院的一名女醫生，距離獅子山區比較遠，不會碰到熟人的。」我將一碗小白粥推到她身前，「你真的不吃點，味道還真不錯。」
鳳輕影搖頭，目光中沒有焦距。
「好吧。」我推開空碗。
她這麼著急，我怎麼好繼續吃下去，拉住她的，現在就去。」
今天是星期一，大清早打個的士都很難，到處都是搶車的上班族，結果我們等了半個小時居然沒攔到車。早知道就開車出來了。
鳳輕影也沒料到這種情況，提議道：「要不，我們坐buss？」
我皺起眉頭，已經不打公交好多年了，現在要回到擠公交的日子，還真有些為難。
正巧，剛說到buss，72路大客就搖搖擺擺地開過來了。
鳳輕影拉住我的手就要搶公交，「別磨蹭了，快點啊，不然指不定還要等多久呢！」見我依舊一臉猶豫地落在身後老遠，不禁有些心急，跑到背後推我趕快走，嗔怪道：「再晚就沒車了，72路剛好到，回來的時候再打的士，還可以剩下許多錢哩。」
我苦笑，「這車跑得比爬得都慢，開到醫院還不得大中午去啊。」
「哎呀，不管了，待會要是有認識的同學出來看見，又要嚼舌根了。」鳳輕影頭也不回，手腳麻利地向前擠了擠，最先上了車。
恐怕這才是她等不及的原因吧。我沒有辦法，也只好慢吞吞地裹在人群裡跟過去。
車上人不多，但沒有座位，鳳輕影買了兩張票後，見周圍那些男人的目光都掃過來，就不好意思站在前面，拉著我走到車廂的最後面，那裡還鬆快一些，只是擺動得太厲害，去天河區的路況不好，大客車的車況更糟，開在路上一聳一聳的，隨時都像要散了架一般，兩人的身體就不停地東倒西歪。
我倒是無所謂，就怕搖壞了鳳輕影。
「真是遭罪，早知道就開車出來得了。」
或許是正式踏上路途，鳳輕影也稍稍鬆了口氣，不將自己包裹得那麼嚴實。水晶似的眼睛瞪了我一眼，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現在生活好了，也不能忘記以前奮鬥的勤儉日子呢。」
我趕緊舉手投降，正巧車子拐彎，猛的搖晃起來，我雙手本能地抓了過去，從背後將鳳輕影環繞在懷裡。
車上要安靜，我們二人都很沉默，各自想著心事。其實我的心情也是不平靜的，畢竟還未結婚，就要當爸爸了，心裡浮出一個想法：「如果……如果是真的懷孕了，怎麼辦？apple怎麼辦？」各種善後工作還未列入人生規劃之中呢。這一想，腦袋也有些大了，立即制止了自己繼續想下去。
身前鳳輕影雙手吊在扶手上，身子如同風中楊柳般左右搖擺，體態婀娜，竟有種說不出的美感，有幾次車搖晃得太厲害了，我就忍不住用手去扶了下鳳輕影的纖腰，雖然隔著衣服，但還是能感覺到那滑膩如脂的柔軟，我不禁心頭一蕩，有些心猿意馬，就趕忙收攝心神，四下裡張望，看能不能幫她找個座位。
鳳輕影俏臉微紅，並未反對我從後面抱住她的腰肢。
我正找座位時，車子突然嘎地停住，我奇怪地看過去，明明還沒到下一站，怎麼在半路上停車了？正疑惑間，司機打開車門，外面就呼啦啦地擠進一群人來，原來前面的大客車開得太急，跟一輛出租車撞到一起，兩邊的司機就站在原地吵架，乘客們見車一時半會開不了，就全下了車，擠進後面這輛車，頓時車廂裡人頭攢動，很快就被塞得滿滿地。
車廂內空氣迅速惡劣起來，司機師傅不停吆喝著沒打卡的自覺打卡，乘客大聲喊著上車往後走的有之，匆匆打電話向公司老闆訴說公交堵車的亦有之。
這一幕倒喚回了我久違的記憶，當初從孤兒院走出來，到處摸滾打爬，擠公交車自然是常事。有時候為了逃避公交的兩塊錢，硬是空車不坐，專門朝最擁擠的車上擠去。
鳳輕影心裡卻後悔了，她最近胃口不好，總感覺自己頭暈目眩，想嘔吐。
碰到這種空氣，真是自作自受。
尋思早知道這樣擠，還不如聽我的話打出租車好了，或者乾脆開車出來，哪裡會有這許多事。
正擔心時，車子突然來了個急停，到站了，又迅速擁擠上一群人。
她頓時連站立的位置都只剩一雙腳了，手護槓也全被人抓滿了，她連個扶靠的地方都沒有，只好往我懷裡擠了擠。
我亦很自然地將她往懷里拉。
車子行進到一條庸長的隧道，光線頓時悄暗了下來，車廂裡沒有開燈，空氣中混合著一種難言的曖昧氣息，鳳輕影那纖長柔弱的身體已經完全貼在我懷中，隨著線車的顛簸晃動，兩人的身體就不可避免地發生著摩擦。
鳳輕影頓時緊張起來，緊緊抓住我的手臂使勁用力掐。
我手上吃痛醒悟了些，可是耐不住鳳輕影幽香的氣息往鼻孔裡鑽，片刻後渾身的血液便又沸騰起來，腦海裡傳來一股強烈的興奮，瞬間擊穿了所有的理智，只剩下狂熱的情緒和粗重的呼吸。
痛並快樂著，我忍住痛又捏了幾下。全新的觸感，直爽徹我的心扉，已經停不下來了。
鳳輕影嘴唇微張，輕輕喘著氣，手指上掐我的力道也鬆開了，改為緊緊抓住，好讓自己不至於失去平衡摔倒地上。
鳳輕影緊緊咬住牙根，也沒有異常的舉動，不知道是腦袋一片空白，還是已經默認了這種舉動。
我的膽子就更大了起來。
再也按耐不住，藉著車身劇烈地搖晃，發起了一次次隱蔽的攻擊。
路途真長，中間有好幾次小安子都想掙脫衣服的束縛冒出頭來，可是我終究保持著一絲清醒，沒有在這種情況下與鳳輕影進行第二次。
其實天還是夏天，儘管昨夜下了小雨，溫度還是很高的，所以衣衫都很薄。只隔了兩件薄薄衣衫，完全沒影響多少觸感。
不知過了多久，身前的鳳輕影突然發出「哎呦」一聲，那聲音竟如此**，抓住我手臂的手指猛然用力使勁旋鈕。
痛並快樂著！
我們居然在這種情況下發生了清醒狀態的超友誼關係，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都說人是衝動的動物，這話應該是形容我們的。
車子到站了，儘管還沒到目的地，可是激情過後褲管裡便是一片冰涼，讓人有些難受。
拉著鳳輕影在人群中左突右擠，推開一條道下了車去。
剛下車，鳳輕影就使勁推了我一把，眼中有淚痕，緊咬著牙漫無目的地往前跑去。
我趕緊跟了上去，心頭升起一股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