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六六章 樂隊 文 / 懵懂的豬
「算是，」楚振邦笑道，「曲子名叫清晨，是一輕音樂，可以看做是自然采風的曲子。」
「清晨？」費塞妮念叨了兩句曲名，扭頭看了看像是犯花癡一般的克裡希納，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能不能把譜子給我看看？」
可惜，楚振邦這次沒有答覆她，而是皺眉看著對面那台剛剛打開的電視愣神。
此時，電視上正播報當天的早間聞，內容與時裝周有關。
近一段時間如果說什麼是巴黎出現頻繁的話題，那無疑就是一年一的巴黎時裝周的開幕了，每天只要打開電視，看到聞節目，就不用愁找不到相關方面的消息。此刻，電視上那個徐娘半老的播音員正播報的，卻是一則與西城時尚有關的聞，內容大概是西城婉拒了時裝周組委會的邀請，將缺席這一屆的巴黎時裝周。
楚振邦打算離開西城並出售手股份的計劃並沒有終實施，近幾個月裡，西城也沒有對外公佈其席設計師離任的消息，估計董事會那邊也很清楚，一旦這個消息公佈出去會對西城構成什麼樣的影響。
自從米蘭時裝周上大異彩以來，西城時尚就成了國際時尚屆的熱門話題之一，之前，相關的媒體、雜誌就熱炒西城會這一屆的巴黎時裝周上有什麼亮眼的表現，沒想到後卻來了這麼一個消息。
對於一個國際性的時尚品牌而言，固然不一定非要參加每一次、每一地舉辦的時裝周，但總體而言，國際四大時裝周都是要組織參加的，因為那是推銷品牌的絕佳機會。因而，當西城婉拒巴黎時裝周組委會邀請的時候，幾乎所有業內媒體都覺得不可思議，各種各樣的猜測也隨之出現，討論的內容也是五花八門。其可信高的，就是席設計師抱病說，有媒體雜誌認為西城之所以不參加這次的巴黎時裝周，根本原因就是其席設計師暨董事長楚振邦身體出了問題，沒看到他聯繫幾個月都沒有露過面了嗎？
當然，對這樣的猜測西城的公關部門也沒有做出澄清，這似乎就加證實了這種說法。
缺席巴黎時裝周嗎？那下一步西城準備做？繼續缺席倫敦時裝周，缺席紐約時裝周，然後再缺席米蘭秋冬季時裝周？像這樣的缺席缺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事實上，對於那些成熟的時尚品牌來說，設計師的突然離職是很正常的事，一般較為成熟的應對策略，應該是推出人設計師的設計系列來參加這種頂級的時裝周。不管他們的設計能不能得到時裝周的認可，至少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機會，而對於品牌本身來說，也有利於為自己儲備年輕的設計師。
可如今的西城，他們竟然缺席了，而且是接到時裝周組委會的邀請之後缺席的，那些人究竟想什麼？他們是不是覺得巴黎時裝周組委會的邀請函就像5塊錢一張的錄像廳入場券一般的不值錢？毫不客氣的說，類似這樣的邀請函，全世界形形色色的時裝品牌，有資格收到的估計都不超過十五個。
想想，也沒辦法，國內就是這種行情，外行善於領導內行，善於將那些得自於壟斷經營的成績歸功於自身的聰明才智，可每每國門一出，那種驢子般的愚蠢智商便暴露無遺了。他們根本不懂的什麼叫做市場運作，什麼叫做品牌經營，西城這種以品牌為根基的企業內，他們又怎麼玩得轉。
心裡微微歎息一聲，楚振邦搖搖頭，將對西城的關注從自己腦海甩出去，重振作精神的時候，卻現對面的費塞妮正雙肘撐桌子上，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
「哦，對不起，你剛才說什麼？」歉意的一笑，楚振邦問道。
「我是問，剛才那曲子，能不能把譜子給我看看？」費塞妮也沒問他剛才想到了什麼，只是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請求。
「當然可以，」楚振邦笑道。
「什麼時候？」費塞妮顯得很急切，她緊跟著追問道。
「隨時都可以，不過我那裡可沒有現成的曲譜，你喜歡的話可以自己謄下來，」楚振邦想了想，說道，「其實這曲子並不是純粹的鋼琴曲，而應該是搭配了豎琴與鋼琴的協奏，另外還應該加入木管的部分吹奏，嗯，那才是一完整的清晨。」
「這樣啊？」費塞妮一點都沒有被難嚇倒的意思，這種協奏的方式反倒讓她有了一個好的主意。
她舔舔嘴唇，欠起身子，兩隻手搬起屁股下面的凳子，朝楚振邦的身邊靠了靠，說道：「邦先生，你瞧，我現又了一個好的主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呢？」
「哦，你可以說來聽聽，」楚振邦看看對面的克裡希納，小姑娘還是靜的那兒坐著，只是看著自己的目光和當初的羞澀比起來大膽了不少。
「就像你過去賣這種曲子，一能賣到什麼樣的價格？」費塞妮用可能充滿誘惑力的語調說道。
「不好說，大概四萬到萬法郎之間。」楚振邦信口開河道，他說自己靠譜曲生活只是一種托詞，這種事他還真沒幹過，也不瞭解具體的行情。
「咳咳咳……」費塞妮出一陣兒劇烈的咳嗽，她還想著用金錢的誘惑將楚振邦拖入自己的計劃呢，可以聽到這個價碼她便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原來的計劃
「是這樣的，邦先生，你應該很清楚，音樂是一種高雅的藝術，尤其是這種輕音樂，它可不是那些流行音樂或者是低俗的迪斯科，」藉著喝咖啡的動作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費塞妮轉口說道，「你不能總將她與銅臭沾和一起，對不對？」
「好像有些道理，」楚振邦心裡覺得好笑，眼前這個小姑娘的心計顯然算不上多麼高明，不過這種程的小算計，卻是讓人感覺很親切。
「是這樣的？」費塞妮繼續她的拉攏鼓動，「其實我一直都認為，藝術的天分是否得到認可，多地應該於聽眾的掌聲，而不是於收入的高低。」
「嗯，這麼說也沒錯，」楚振邦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後點點頭認可道。
「就是這樣的，你只將這些曲譜賣給別人，充其量不過收穫一些金錢罷了，卻無法讓你的藝術才能得到人們的認可，」費塞妮都覺得自己很有說服人的口才了，她隱約覺得自己當初或許不應該選擇音樂這個行當，而是應該做一個經紀人。
「可，如果別人不認可我的音樂，又怎麼會肯花錢購買我的曲譜？」楚振邦笑著反問道。
「哦？」費塞妮皺著眉頭想了半晌，卻始終想不出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後，她性跺跺腳，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好，咱們能不能暫時不討論這個問題了？就請你聽聽我的想法怎麼樣？」
「好，」楚振邦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笑的真是很愉快，與普通人交往總有難得的輕鬆，與過去那段日子過的生活迥然不同。
見他笑出來，早就明白費塞妮做什麼打算的克裡希納也跟著笑起來，她難得的拋開羞澀，說道:「費妮肯定是又想拉你加入她那個什麼樂隊了，這個白日夢她已經做了好久了。」
「是原聲樂隊好不好，」費塞妮伸手她臉上擰了一下，說道，「我們可都是純正的音樂愛好者，致力於將純音樂的事業展壯大。」
「是啊，是啊，都一年多了，才找到6、7個人，連個大提琴手都找不到，還要我過去充數。」克裡希納拍掉她的手，撇撇嘴說道。
「不管怎麼說，如果邦先生願意加入的話，這個樂隊也可以算是建成了，」費塞妮顯然對自己做的事情很滿意，她拋給楚振邦一個媚眼，用還顯得有些稚嫩的誘惑聲音說道，「怎麼樣，邦先生應該不會拒絕我的邀請？提前聲明一點，我們的樂隊裡可都是像克裡希納這樣的美少女哦，而且就我所知，目前都還是單身。」
楚振邦只是笑，重生以來他想過做很多事情，卻從沒想過要加入什麼樂隊，而且還是搞純音樂的，一般來說，這種樂隊很難打開市場，商業操作的空間也不大，要想成功的話，除非搞得特別出色才行。
前世國內也有這樣的樂隊，像女子十二樂坊就可以算作一個，但她們的成功顯然沒法跟那些流行樂的樂隊相比，或許這就是高雅與通俗的區別。
「怎麼樣，邦先生？」見楚振邦只是笑，卻不說話，費塞妮忍不住追問道，「反正你現也挺清閒的，即便是加入樂隊也不會浪費多少時間，我們只是晚上有些排練，如果幸運的話，可能也會接到一些酒、餐廳的出演邀請，總之，白天的時間不會佔有多少的。」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我有兩個要求。」楚振邦想了想，終還是決定玩一玩，權當是一種心情的調試
「你說，你說。」費塞妮連忙說道。
「我可能隨時都會退出，這是第一點，」楚振邦豎起兩根手指頭，說道，「第二，如果有演出邀請的話，我希望能一個光線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