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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一五五章 去莫斯科! 文 / 懵懂的豬

    安東對莫斯科的任何風吹草動都異常敏感,這一點是沒處他那個位置的人體會不到的。

    改革激進派與保守派之間的矛盾已經無法調和,此刻的莫斯科不存間勢力,安東雖然身遠東,但卻早已加入了激進派的陣營,他不僅為塔拉夫提供政治資金,還為莫斯科的激進派力量提供資金援助,一旦保守派獲得了這場爭鬥的勝利,他不逃離處境就得死無葬身之地。

    停泊海上的遊艇很快,直奔莫基葉欣塘湖,如果不是腿腳不便,安東甚至有心直接坐著直升機回去了。

    管才是清晨點多鐘,但整個莫基葉欣的別墅區已經變得繁忙起來,兩架直升機全都停停機坪上待命,飛行員連機艙都不下,就讓飛機保持著隨時都能升空的狀態。

    從海上返回消耗了四十多分鐘的時間,莫斯科又有了的消息傳回來,而這個消息令安東極不安的同時,卻給楚振邦帶來的無的疑惑。

    別墅客廳內的落地鍾卡噠卡噠的聲響帶動著人的心跳,明明是心跳要比這枯燥的卡噠聲快一點,可呆客廳內的人仍舊覺得呼吸不暢,胸腔內的心臟似乎都要停止跳動了。

    錄音機內播放著十五分鐘前情報人員從莫斯科回的消息,包括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克留奇科夫、國*防部長亞佐夫內的幾個強力部門腦,昨天夜裡連夜會晤,他們莫斯科列寧大街的安全委員會分部大樓的會議室裡呆了兩小時四十分鐘,因為四周佈滿了安全委員會的秘密警察和特工,所以沒辦法得知他們開會的內容。

    這些消息是情報人員回來的後訊息,此刻按照之前的聯繫方式,已經無法與這些設莫斯科的站點取得聯絡了,按照烏塞克的猜測,莫斯科的情報站點肯定是被查抄了,不然的話,不可能這麼突然的斷聯繫。

    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楚振邦自然而然的就聯想到了前世曾經震驚世界的「事件」,但值得疑惑得是,今天正好是七月十八日,距離八月十日還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呢,難道說歷史的演進向前推動了一個月?曾經赫赫有名的八?一事件要變成現的七?一事件了?

    如果說時間的起始時間生了變化,那麼事件的過程與結果會不會生變化呢?這一點楚振邦心裡一點譜都沒有,所以眼見著安東驚慌失措的表現,他也不能草率的給出建議,心裡只想著還需要等一等,等事態進一步明朗化再說。

    莫基葉欣是個療養假的好地方,但卻不是坐鎮指揮的好地方,這裡通訊不暢,消息太過閉塞,因此,經過了初的慌亂之後,安東也顧不上這時候返回布拉戈維申斯克是否安全,急匆匆便確定了行程。

    與兩周前來的時候不同,這次回布拉戈維申斯克,安東也好,楚振邦也罷,早就沒有了當初的那份從容淡定,兩個多小時的飛行途,兩人誰都沒說話,也沒人打盹,安東的眼珠子都瞪得通紅,只覺得飛機飛的太慢了,那種時如年的焦躁真能把人活活逼瘋。

    真正不妙的情況出現直升機飛抵布拉戈維申斯克近郊諾斯德洛斯科鎮的時候,從直升機機艙俯瞰下去,可以看到鄉間道路上捲起的漫天沙塵,一輛輛的坦克、裝甲車沙塵緩緩前行,目標直取二十多公里外的布拉戈維申斯克。

    安東自跡以來雖然從未鬆懈過向軍隊、向遠東軍區的滲透,其間也多多少少的收買了一些人,但這種收買畢竟是有限,他還沒能力控制一個幾十萬人的大軍區。因而看到軍隊向市區方向開拔之後,他的臉色登時變得煞白,如果不是不甘心就這麼放棄經年打拼來的收穫,估計他會毫不猶豫的讓飛行員調頭返航。

    安東籌辦的遠東商業投資銀行設黑龍江江畔,就列寧廣場的旁邊,從頂層的咖啡廳望出去,能看到稍遠一點的勝利廣場,而布拉戈維申斯克市政廳和市委所地與銀行大廈僅有一街之隔。

    楚振邦的記憶,前世勝利廣場上有一座地標式的建築,是十月革命時被拆毀,2005年又重建起來的凱旋門,記得當時江對岸的黑河就能看到這一處所。當然,現如今凱旋門還不存,倒是前世未曾看到過的處於列寧廣場上的列寧塑像現還有。

    不過眼下可不是欣賞風景的好時機,因為整個城市上空都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始終聯繫不上塔拉夫的安東都快要崩潰了。

    從窗口俯瞰下去,街對面的市政廳與市委前各停著三輛坦克,荷槍實彈的士兵兩處要地的入口處拉起了封鎖網,阻止人們向近前靠攏。街頭的警笛聲此起彼伏,樓外的街道上時不時會有一兩輛警車疾馳而過。

    自打回到布拉戈維申斯克的那一刻起,打往州政府、州議會的電話便一直撥不通,按照接線員的說法,是這兩個地方的線路出現故障,正抓緊排查。塔拉夫以及與安東有往來的州議員一個都找不到,撥往他們家裡的電話倒是能連上,可就是沒人接。

    咖啡廳唯一的一台電視始終開著,除了那些臨近的國地方台之外,但凡是蘇聯境內的電視頻道一律都是一副藍色的舞台布景,一位芭蕾舞女演員節目隨著悠揚的音樂翩翩起舞——這段天鵝湖的獨舞已經來回來去的播放了不下十遍了,沒有播音員也沒有旁白,就是一個獨舞,看得人心裡毛。

    到了這一步,楚振邦已經不得不相信歷史的進程的確是提前了,前世的事件越前了半個月,這個7月下旬的日子裡提前生了。

    如果說整個事件只是提前而沒有生大變化的話,那麼這種沉悶的局面將會維持一整天,緊急狀態委員會今天還拿不出具體的計劃,他們的倉促間起的行動,先打亂的是他們自己的陣腳,將近十五個小時之後,他們才會宣佈身為蘇聯總統的戈爾巴喬夫病退,國家進入緊急狀態。

    按照前世的正常程序走下去,倉促成立的緊急狀態委員會搞出來的緊急狀態卻是雷聲大雨點小,這邊沒膽子鎮壓站出來鬧事的莫斯科市民,那邊沒膽子對以葉利欽為的激進派下狠手,前邊怕流血、怕國內矛盾進一步激化,後邊又怕美國人的制裁威脅,就這種前怕狼後怕虎的心態,又能成得了什麼事?

    從真正的意義上說,眼下這種危局對與安東來說才是真正的機會,他現要做的不是坐困愁城,藏這個根本就不安全的地方呆,而是應該奮起餘勇站出去,站到風暴的前沿,站到莫斯科去,與那些同樣成為困獸的激進派們站到一起去。他現的手裡或許沒有政治籌碼,但卻有強大的資金實力,這場風暴注定持續不了多久,而風暴之後,不管誰輸誰贏,下一步都將面臨同一個困難——資金飢渴。到那時,安東手裡的資金將比任何一種政治籌碼都金貴。

    時間就焦急的等待一分一秒的流逝,幾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直到將近下午三點鐘的時候,感覺到飢餓的安東才想起安排人去訂餐。

    就去訂餐的工作人員還沒有回來的時候,一早趕出去打聽消息的烏塞克回來了,他從外面急匆匆的跑進來,見面第一句話便是:「先生,情況有些不妙,塔拉夫先生上午就被軍隊的人隔離了,州議會、州政府現都處封閉狀態,暫時主持工作的是盧加寧。」

    坐一方水晶茶座後面的安東一語不,甚至連頭都沒抬,這個結果早他的預料之了。

    盧加寧曾經是塔拉夫的副手,擔任過阿穆爾州第一副書記的職務,半年前塔拉夫宣佈退*黨,以跨地區議員的身份競選阿穆爾州州長的時候,第一號的競爭對手也是盧加寧。

    「先生,先生」見安東坐那裡愣神,一聲也不吭,烏塞克又靠近幾步,輕聲說道,「先生,可以的話,還是先出去避一避。」

    「現不是談躲避的時候,」眼見的安東呼吸變的急促,大有接受這個建議的意思,楚振邦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如果現躲避了,將來你就再也沒有回來的機會了。如今的局面已經很清楚了,這是兩股政治勢力終攤牌的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一旦選擇躲避,就等於是徹底退出了這場遊戲。」

    安東的呼吸顯得越急促,楚振邦說的道理他非常清楚,這世上原本就沒有可以坐享其成的事,尤其是政治站位這種要命的事上。

    「楚先生,您要知道,目前布拉戈維申斯克的局勢已經不再歸我們控制了,先生隨時都有危險,不出去避一避,我們又能做什麼?」烏塞克略有幾分不滿的反問道。

    「去莫斯科!」楚振邦終於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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