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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1章 詩韻有難 文 / 醉臥.狂歌

    第101章詩韻有難

    我和張無忌藏好後,就在這時,一乘馬已奔就到不遠之處,後又有兩乘馬如飛追來,等距約有二三十丈,第一乘馬越奔越近,我低聲道:「靠!怎麼會是宋青書?」張無忌道:「後面那兩個人是陳友諒和掌缽龍頭,他們怎麼到這來了?」

    我道:「先阻住他。」張無忌醒悟道:「好!」隨手拾起樹上的一粒冰塊,就打了出去,'嗤'的一聲,冰塊破空而去,正中宋青書坐騎的前腿,那馬一痛,跪倒在地,宋青書一躍而起,想拉坐騎站起,但那馬一摔之下,怎麼也爬不起來了,宋青書見後面追的人漸近,忙向這邊奔來,張無忌又是一粒堅冰彈去,撞中他右腿穴道。

    只聽得宋青書「啊」的一聲叫,滾倒在雪地之中,這麼接連兩次打擊,後面的陳友諒和掌缽龍頭,已然奔到,張無忌小聲道:「怪了,他三人不是去長白山尋覓毒物配藥,跑這來了,看樣子好像是在追宋青書?」

    陳友諒和掌缽龍頭奔到後,翻身下馬,以為是宋青書的坐騎久馳之下,氣力不加,以致馬失前蹄,宋青書也因此墮馬受傷,但想他武功不弱,縱然受傷,也必輕微,兩人縱身而近,兵刃出手,指住他身子。

    張無忌指上又扣了一粒冰塊,正要向陳友諒彈去,我碰了下他臂膀,對張無忌搖了搖手,張無忌轉頭看著我,我指了指宋青書,意思說先看他們說些什麼。

    這事,只聽得掌缽龍頭怒喝道:「姓宋的,你趁天黑悄悄逃走,意欲何為?是想去通風報信,告訴你父親知道我們的計劃?」他手揮一柄紫金八卦刀,在宋青書面前晃來晃去,作勢便要砍落。

    宋青書見逃不掉了,忙說道:「我不是去向爹爹報信的,相信我。」掌缽龍頭道:「幫主讓你跟我去長白山採藥,那麼你何以不告而別?還讓我們追了這麼久。」

    宋青書道:「你也是父母所生,你們逼我去加害自己父親,心又何忍?我決不能作此禽獸勾當。」掌缽龍頭厲聲道:「你是在違背幫主號令了?叛幫之人該當如何處置,你知道嗎?」

    宋青書道:「我已經天下罪人,本就不想活了,這幾天我只呀一合眼,就見莫七叔來向我索命,他冤魂不散,纏上了我了,掌缽龍頭,你一刀將我砍死吧,我多謝你成全了我。」掌缽龍頭高舉八卦刀,喝道:「好!我便成全了你!」

    張無忌這時候,說道:「大哥,宋青書還不是沒有一點良心,他們也知道那樣做是不孝。」我道:「雖然他是知道,但是他卻親手殺了他莫七叔,這就怎麼說呢,就算他不願意,但是宋遠橋不會放過他的。」張無忌無言。

    就在掌缽龍頭要拿刀要砍下去的時候,陳友諒插口道:「龍頭大哥,宋兄弟既然不肯,殺他也是沒有用的,咱們由他去罷。」掌缽龍頭奇道:「什麼,你說就這樣放了他?」

    張無忌聽了,也奇怪道:「大哥,你說陳友亮這麼說是什麼於是啊,他要放了宋青書,這明顯就是有陰謀的。」我冷笑道:「陰謀肯定是有的,這陳友亮本來就是個詭計多端,的陰險小人,最擅長的就是陰謀詭計,挑撥離間,一會你就知道了。」

    只聽陳友諒道:「不錯。他親手害死他師叔莫聲谷,自有他本派中人殺他,這種不義之徒的惡血,沒的污了咱們俠義道的兵刃。」

    果然宋青書一聽,顫聲道:「陳大哥,你曾發下重誓,決不洩漏此事的機密,只要你不說,我爹爹怎會知道?」陳友諒淡淡道:「你只記得我的誓言,卻不記得你自己發過的毒誓,你說自今而後,唯我所命,是你先毀約呢,還是我不守諾言?」

    宋青書沉吟半晌,說道:「你要我在太師父和爹爹的飲食之中下毒,我是寧死不為,你快一劍將我殺了罷。」陳友亮道:「宋兄弟,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又不是要你弒父滅祖,只不過下些蒙藥,令他們昏迷一陣,你不是早已答應了嗎?」

    宋青書慌忙道:「不,不!我只答應下蒙藥,但掌缽龍頭捉的是劇毒的蝮蛇、蜈蚣,那是殺人的毒藥,決非尋常蒙汗藥。」

    陳友亮奸笑道:「峨嵋派的郭詩韻美若天人,世上再找不到第二個了,你竟甘心任她落入斬『淫』賊的手中,當真奇怪,宋兄弟,那日深宵之中,你去偷窺峨嵋諸女的臥室,給你七師叔撞見,一路追了你下來,還在石岡比武、殺叔之事,那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這位溫柔美貌的郭詩韻?事情已經做下來了,一不做,二不休,你以為你還能回頭麼?我瞧你為女人殺師叔,現在功虧一簣,可惜啊可惜!」

    張無忌見陳友亮說的話,也猜到有七八分,暗暗緊握著拳頭,小聲罵了聲:「真卑鄙,居然這樣威脅。」我心裡鬱悶的想道:「那姓陳的混蛋,每次都口口聲聲的叫我『淫』賊,你等著,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報復。」

    宋青書搖晃的站了起來,怒道:「陳友亮,你花言巧語,逼迫於我,那一晚我給莫七叔追上了,敵他不過,我敗壞武當派門風,死在他的手下,也就一了百了,誰要你出手相助?我是中了你的詭計,現在身敗名裂,難以自拔。」

    陳友亮笑道:「很好,很好!莫聲谷背上所中這一掌'震天鐵掌',是你打的,還是我陳友諒打的?那是你武當派的功夫罷?我可不會,那晚我出手救你性命,又保你名聲,倒是我幹錯了?宋兄弟,你我相交一場,過去之事不必再提,你弒叔之事,我自當守口如瓶,決不洩露片言隻字,山遠水長,咱們後會有期。」

    宋青書顫聲問道:「陳陳大哥,你你年對付我了?要放了我?」言語中充滿疑慮之意,陳友諒笑道:「要如何對付你?我給你瞧一樣物事,這是什麼?」

    我和張無忌看向陳友亮手裡那只的東西,張無忌心下大驚,馬上就感覺到背後一冰冷的殺氣,轉頭一看,我正雙眼通紅的看這陳友亮。

    我身上的殺起開始曼延,陳友亮和掌缽龍頭突然感到一陣冷氣吹來,以為是這下雪天,吹的雪風,全不知道,一雙紅紅的,沖滿寒氣的眼睛正看著他們。

    宋青書只是呆呆看著陳友亮手裡的東西,過了會,宋青書顫聲道:「這這是峨嵋派掌門的鐵指環,那是郭姑娘之物,你你從何處得來?」

    張無忌見我現在的樣子,心下十分不安,突然眼睛一亮,說道:「大哥,你和郭姑娘分手之時,明明見她戴著那枚掌門鐵指環,如何會落入陳友諒手中?我想多半是他假造的假物,用來騙宋青書的。」

    聽了張無忌的話,我沒有半分相信,冷道:「不可能是假物的,這鐵指環我見過,自然能辯得去真假,詩韻有難了,陳友亮你是活不久了,我一找到詩韻就馬上殺了你這混蛋。」

    張無忌聽了,心下鬆了口氣,知道我現在不會有什麼事的,心裡暗罵陳友亮不是東西,現在可不大哥給惹毛了,就等著痛苦的死去吧。

    陳友亮見宋青書不怎麼相信,只聽得'當'的一聲響,金鐵相撞,陳友諒道:「不要不相信,剛才那一劍本該將它斷為兩半了,你瞧瞧,指環內'留貽襄女'這四個字,不會是假的罷?這是峨嵋派祖師郭襄女俠的遺物玄鐵指環。」

    宋青書道:「陳大哥,你你從何處得來?郭姑娘她她呢?」陳友諒又是一笑,說道:「掌缽龍頭,咱們走罷,丐幫中從此沒了這人。」腳步聲響,兩人轉身便行。

    宋青書叫道:「陳大哥,你回來,郭姑娘是落入你手中了嗎?她此刻是死是活?」陳友諒走了回來,微笑道:「不錯,郭姑娘是在我手中,這般美貌的佳人,世上男子漢沒一個見了不動心的,我至今未有家室,要是我向幫主求懇,將郭姑娘配我為妻,想來幫主也必允准。」

    陳友諒又道:「本來嘛,君子不奪人之所好,宋兄弟為了這位郭姑娘,闖下了天大的禍事,陳友諒豈能為美色而壞了兄弟間義氣?但你既成了叛幫的罪人,咱們恩斷義絕,甚麼也談不上了,是不是?」

    宋青書聽了,話已經說不出來了,張無忌心裡也緊了下,暗想:「陳友亮這回肯定會死得兩骨頭渣都不剩。」在緊張的轉頭看了看,發現我們現在眼睛已經不紅了,而且整個人很平靜,張無忌知道,暴風雨來臨前種是平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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