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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3章 光明右使 文 / 醉臥.狂歌

    第73章光明右使

    從萬安寺出來,我就直奔客棧,我一進客棧,就在張無忌三人坐在那裡等著我,見我回來,都迎了上來,我道:「先回房間雜說。」我進房間的時候,看了看我住房間,還亮著,小昭這丫頭一定還沒有睡,先不關她。

    房間裡,張無忌問道:「大哥,怎麼去了什麼久出回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點點頭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和趙敏見了個面。」三人'啊'的聲,顯然沒想到我會和趙敏見面。

    張無忌又道:「那有六派的消息嗎?」我道:「有,六派全關在那個高塔上面,趙敏還把他們的內力全封住了。」'什麼'三人在驚。

    當下我就把裡面的時候給他們說了遍,三人聽得驚訝無比,我講完後,楊逍道:「這姓趙的女子,心計實在是太重了,居然想出這種辦法來控制六派。」

    韋一笑道:「還好六派的人雖然沒幾個好人,但是在這關鍵時刻,都還是很有骨氣的,不往我們冒險來救他們,以前也算是小看了他們了。」

    張無忌有點焦急道:「大哥,趙敏對何太沖、唐文亮等人如此折辱,我擔心她會對宋大伯、俞二伯他們也這樣,我們還是快點去把他們救出來吧。」

    我道:「無忌,關心則亂,你要忘了我們來這是幹什麼的,我保證你宋大伯、俞二伯他們不會有事的,你還是靜下吧,現在有個人朝我們這奔來了。」

    三人一聽,運起功力聽了聽,沒有什麼動靜,但是對我的話又是絕對的信任,當下運起全力聽四周的動靜,一會果然有個人正快速的向我們這裡奔來,三人在次得我的功力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個人還不知道我們發現他來了,還自以為很隱秘的跑到我們窗子邊,緩緩打開窗子,探個頭進來向裡面望,但他看到我們都坐在那裡笑著看著他,心裡大驚,看了看我們轉身就跑。

    我們見來這人臉上疤痕纍纍,醜陋可怖,正是那個苦頭陀,我是認識論這傢伙了,不過張無忌還不認識,見他轉身就跑,我們四人也追了出去,張無忌三人全力追趕,我則在他們旁邊輕鬆的飄來蕩去的,三人見了苦笑不已。

    我們見那苦頭陀,腳步甚大,卻非奔跑,像是在等我們,要帶我們去什麼地方,我們減輕功力,跟在後面,這大半夜的,街上一個人都沒。

    我們見苦頭陀折向小路,又走了七八里,來到一處亂石岡上,這才停步轉身,向我,楊逍和韋一笑擺了擺手,要他二人退開,隨即抱拳向張無忌行禮。

    四人出我外,都是一愣,不知道苦頭陀要幹什麼,想挑我們四人,那是天慌夜談,先不說我在,就算張無忌三人其中一個他都很難勝出,但是看他眼神又沒有敵意。

    我和楊逍兩人對看一眼,我道:「無忌他要和你過招,你去吧。」張無忌聽了,點點頭,站在苦頭陀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苦頭陀荷荷一聲,雙爪齊到,撲了上來,他左手虎爪,右手龍爪,十指成鉤,攻勢極是猛惡。

    張無忌左掌揮出,化開了一招,說道:「這位朋友,不知道找我等有何用意,不會是手癢了,來找我們練招的吧。」見張無忌這麼說,我小聲道:「你這不說些廢話嗎?」楊逍和韋一笑心裡想道:「還不是教出來的。」但是也只有心裡想想,不敢說出來。

    苦頭陀鳥都不鳥他,裝著沒聽見張無忌說話一般,只見他左手自虎爪變成鷹爪,右手卻自龍爪變成虎爪,一攻左肩,一取右腹,出手狠辣之至,張無忌道:「既然閣下想過招,我就奉陪了。」

    苦頭陀這時候鷹爪變獅掌,虎爪變鶴嘴,一擊一啄,招式又變,三招之間,雙手變了六般姿式,張無忌當下施展了張三豐傳的太極拳法,身形猶如行雲流水,便在亂石岡上跟他鬥了起來。

    張無忌覺得這苦頭陀的招數很是繁複,有時大開大闔,門戶正大,但倏然之間,又是詭秘古怪,全是邪派武功,顯是正邪兼修,淵博無比,雖然招招要害,但是卻都點到為指,這人什麼來歷啊?

    張無忌只用太極拳跟他拆招,打了七八十招時,苦頭陀呼的一拳,中宮直攻,張無忌一招「如封似閉」,將他拳力封住,跟著一招「單鞭」,左掌已拍在他背上,只是這一掌沒發內力,手掌一沾即離。

    苦頭陀藉機,向後一躍,看了看張無忌,突然向楊逍做個手勢,要借他手中長劍一用,楊逍也很配合的解下長劍,連著劍鞘雙手托住,送到苦頭陀面前。張無忌暗暗奇怪:「楊左使搞什麼,敵我未分,現在還不劍借給他?」

    苦頭陀拔劍出鞘,打個手勢,叫張無忌向韋一笑借劍,張無忌搖搖頭,接過他左手拿著的劍鞘,使招「請手」,便以劍鞘當劍,左手捏了劍訣,劍鞘橫在身前,苦頭陀刷的一劍,斜刺過來。

    張無忌當下施展數月前在武當山上精研的太極劍法接戰,但見對手劍招忽快忽慢,處處暗藏機鋒,但張無忌一加拆解,他立即撤回,另使新招,幾乎沒一招是使得到底了的。張無忌被搞得滿頭問號?

    不過張無忌起了招攬之念,不願在招數上明著取勝,但見苦頭陀長劍揮舞,使出「亂披風」勢來,白刃映日,有如萬道金蛇亂鑽亂竄,張無忌看得分明,驀地裡倒過劍鞘,刷的一聲,劍鞘已套上了劍刃,雙手環抱一搭,輕輕扣住苦頭陀雙手手腕,微微一笑,縱身後躍。

    這時張無忌手上加了點勁,就將長劍奪過去,這一招奪劍之法險是險到了極處,巧也巧到了極處,然後縱身後躍,尚未落地,苦頭陀已拋下長劍,呼的一掌送出,張無忌聽到掌風,這一掌真力充足,非同小可,但明顯想試一試他的內力,右掌回轉,硬碰硬的接了他這掌,左足這才著地。

    這事,苦頭陀掌上真力源源不斷,張無忌運起乾坤大挪移心法中第七層功夫,將他掌力漸漸積蓄,突然間大喝一聲,反震出去,就像一座大湖在山洪爆發時儲滿了洪水,猛地裡湖堤崩決,洪水急沖而出,將苦頭陀送來的掌力盡數倒回。

    要是苦頭陀真挨上這漲,肯定腕骨、臂骨、肩骨、肋骨立刻折斷,連血也噴不出來,當場成為一團血肉模糊,死得慘不可言,此時雙掌相粘,苦頭陀萬難閃避,張無忌左手抓住他胸口往上一拋,苦頭陀一個龐大的身軀向上飛起,砰的一聲巨響,亂石橫飛,這一掌威力無儔的掌力,盡數打在亂石堆裡。

    楊逍和韋一笑在旁看得齊聲驚呼出來,他二人早看住那人是誰,只是想苦頭陀和教主比拚內力,至少也得一盞茶時分方能分出高下,哪料到片刻之間,便到了決生死的關頭,二人心中雖有話說,卻已不及言講,但見苦頭陀平安無恙的落下,手心中都已捏了一把冷汗。

    我見楊逍兩人的樣子,笑道:「不用緊張,無忌有分寸的,不會傷了他。」我故意把他說得重了點,楊逍馬上道:「教主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了?」我道:「他誰,我不知道,但是你兩肯定是知道的,而且關係還不淺。」楊逍二人不得不佩服我的觀察力,和頭腦都和我的武功一樣恐怖。

    這時候苦頭陀雙足一著地,登時雙手作火焰飛騰之狀,放在胸口,躬身向張無忌拜了下去,說道:「小人光明右使范遙,參見教主,敬謝教主不殺之恩,小人無禮冒犯,還請恕罪。」

    張無忌一驚,這啞巴現在不但開了口,而且還是本教的光明右使,這一著大是始料不及,忙伸手扶起,說道:「原來是本教範右使,實是不勝之喜,自家人不須多禮。」

    我和楊逍,韋一笑這時候也走了來去,楊逍向他臉上凝望半晌,突然淚下,說道:「范兄弟,做哥哥的想得你好苦。」范遙抱住楊逍身子,說道:「大哥,多謝明尊佑護,賜下教主這等能人,你我兄弟終有重會之日。」

    楊逍道:「兄弟怎地變成這等模樣?」范遙道:「我若不自毀容貌,怎瞞得過混元霹靂手成昆那奸賊?」我們人一聽,才知他是故意毀容,混入敵人身邊臥底。

    楊逍更加傷感,說道:「兄弟,這可苦了你了。」楊逍、范遙當年江湖上人稱「逍遙二仙」,都是英俊瀟灑的美男子,范遙竟然將自己傷殘得如此醜陋不堪,其苦心孤詣,實非常人所能為。韋一笑但也不由深為所感,拜了下去,說道:「范右使,韋一笑到今日算是真服了你。」

    范遙回拜道:「韋蝠王輕功獨步天下,神妙更勝當年數倍,苦頭陀今晚是大開眼界。」又轉身對我拜道:「屬下范遙,見過教主,今晚萬安寺,實在是有難處不便相認,還請教主處罰。」

    我笑道:「范右使不必如此,你為明教暗中減去不少麻煩,我等謝你還來不急,何來處罰。」范遙感動道:「早聽說兩位教主都的文武雙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明教得此兩位教主,何愁不成大業。」

    楊逍道:「我到你怎麼只和張教主過招,不和斬教主過招,敢情是你今天晚上見到了斬教主厲害了吧。」范遙苦笑:「楊兄口下留德,今晚見斬教主一招就把玄冥二老打得要在床上躺三個月,我那還敢和斬教主過招,恐怕斬教主一招過來,我屍體都找不到了。」眾人了,哈哈大笑,這傢伙還是有自知知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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