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9章 乾坤大挪移 文 / 醉臥.狂歌
第49章乾坤大挪移
我站在火藥桶邊道：「我們或許能用火藥把洞口炸開。」張無忌道：「好主意，大哥不愧不大哥，真我的偶像！」我道：「嘔吐的對象吧，少拍馬屁了，快去趕活。」
張無忌在地上撿起一根生了銹的鐵矛，在大石和甬道的縫隙中用長矛慢慢刺了一條孔道。小昭遞過火藥，張無忌將火藥放入孔道中，倒轉鐵矛，用矛柄打實，再鋪設一條火藥線，通到下面石室，作為引子。
張無忌從小昭手裡接過火把，小昭便伸雙手掩住了耳朵，我上前兩步，將小昭拉在身後，我讓張無忌也過來，我俯身點燃了引線，一點火這火花沿著火藥線向前燒去。
猛地裡「轟隆」一聲巨響，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張無忌向後猛退了兩步，小昭一個沒站穩，就要倒下去，還好我早有準備，伸手攬住了她的腰，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洞中煙霧瀰漫，火把已被震熄了。
我道：「小昭沒事吧。」小昭咳嗽了幾下，道：「我我沒事。」聽得她說話有些哽咽，我微感奇怪，待得再點燃火把，只見她眼圈也紅了，我問：「怎麼？迷到眼睛了嗎？」
小昭道：「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笑道：「因為你還要做我老婆啊，要是你有個什麼事，我可要心疼死了。」
張無忌這時候鑽過來道：「這火藥真厲害。」剛要問我們有沒有什麼，但見我和小昭抱在一起，趕忙用手蒙住眼睛到：「我什麼也沒看到，你門繼續。」
聽了張無忌的話，小昭才發現自己被抱在我懷裡，當下'啊'的一聲，退出我的懷裡，然後就聽到張無忌的慘叫，我忙道：「無忌怎麼了。」
半響，張無忌回話道：「沒什麼，撞到牆了。」我又好氣又好笑道：「你還真去撞牆啊。」
張無忌道：「我也不想啊，當才蒙著眼睛沒看到啊。」我道：「你活該啊，明知道這裡這麼黑，你還蒙眼睛。」說完我自己都笑了出來，張無忌則在那裡嘀咕了幾句，不知道說的什麼。
我道：「好了。洞炸開了，我們進去吧，小昭走。」說完，不管小昭願不願意。牽著就走，張無忌在後面叫道：「等等我，不要有了嫂子，忘了兄弟啊。」
這通道仍是一路盤旋向下，約摸走了四五十丈，到了一處石門，推開石門，裡邊又是一間石室。
這間石室極大，頂上垂下鐘乳，顯然是天然的石洞。我們走了幾步，突見地上倒著兩具骷髏，骷髏身上的衣服尚未爛盡，看得出是一男一女。
小昭看了害怕，無意識的抱緊我的手臂，這種增加感情的事，我肯定不會錯過，伸手攬住了她的肩頭，柔聲道：「別怕，有我在沒事的。」
我們走近兩具骷髏，只見那女子右手抓著一柄晶光閃亮的匕首，插在她自己胸口，那男子手中抓著一張羊皮。
我知道這兩人便是陽頂天夫婦，但也不說破，鬆開牽著小昭的手，俯身拾起了羊皮，只見一面有毛，一面光滑，並無異狀，但我知道這就是「乾坤大挪移」心法了。
小昭湊了過來，看了看，喜道：「公子，這是明教武功的無上心法。」說著伸出左手手指，在陽夫人胸前的匕首上割破一條小小的口子，將鮮血塗在羊皮上，慢慢便顯出了字跡，第一行是：明教聖火心法「乾坤大挪移」十一個字。
張無忌道：「這裡無水無米，倘若走不出去，最多不過七八日，我們便要餓死渴死，再高的武功也是無用。」我道：「還有我在呢，死不了，我先練下著個，我練了你來。」
我拿著羊皮，找了個乾淨偏僻的角落自行練了起來。「什麼武功啊，這般好練，沒一盞茶時間便練了七層，破羊皮上還寫著七年練一層，看來也只要凡人才是這樣的！」
不過，練到第五層後，只覺得全身精神氣力無不指揮如意，欲發即發，欲收即收，一切全憑心意所之，週身百骸，當真說不出的舒服。
第六、七兩層倒是有些難度，但我本來就是神體，練起來就沒什麼了，練到一大半時，猛地氣血翻湧，心跳加快，我知道，這該是第七層有問題那一十九句之一，因此跳過不練，練到最後，果真是一十九句不通。
我拿著羊皮站了起來，張無忌和小昭卻在一邊研究著一封書信，見我走來，兩人都大為驚奇，張無忌道：「大哥，不到一個時辰，怎麼不練了？」
我笑道：「練完了。」兩人驚道：「這麼快？」我道：「那個也不看看我是誰。」張無忌更誇張的倒在地上叫道：「天啊，大哥你還是不是人啊。」
我懶地理這傢伙，把羊皮扔過去道：「自己去練，我要和小昭增加感情了。」小昭聽我說得這般露骨。臉一紅，把頭底了下去。
張無忌道：「不知道，我要練到什麼時候？」我道：「你練起也很快的。」
張無忌道：「為什麼啊？」我道：「因為和我們學過的九陽神功有關，你快去練吧，哦，對了，無忌，第七層有十九句有問題，如果練得氣血翻湧，你就跳過那句，不可強練。」
我走到小昭面前，指著小昭手上的信道：「小昭，裡邊說些什麼？」小昭道：「是陽教主寫給夫人的一封信。」
我展開信件，只見上邊寫道：「夫人汝次：夫人自歸陽門，日夕鬱鬱。余粗鄙寡德，無足為歡，甚可歉疚，茲當永別，唯夫人諒之。三十二代衣教主遺命，令余練成乾坤大挪移神功後，率眾前赴波斯總教，設法迎回聖火令。本教雖發源波斯，然在中華生根，開枝散葉，已數百年於茲。今韃子佔我中華，本教誓與周旋到底，決不可遵波斯總教無理命令，而奉蒙古元人為主。聖火令若重入我手，我中華明教即可與波斯總教分庭抗禮也。」
我點點頭，喃喃道：「對付老婆不行，大事倒不糊塗。」又向下看道：「今余神功第四層初成，即悉成昆之事，血氣翻湧不能自制，真力將散，行當大歸。天也命也，復何如耶？」
小昭此時已經知道陽頂天夫婦及成昆間的事，插口道：「我說都是陽夫人不好。她若是心中一直有成昆這個人，原不該嫁陽教主，既然已經嫁了陽教主，便不該再和成昆私會。」
我點了點頭，繼續看下去：「今余命在旦夕，有負衣教主所托，實為本教罪人，盼夫人持余遺書，召聚左右光明使者，四大護教法王，五散人，五行旗使，頒余遺命曰：'不論何人重獲聖火令者，即為本教第三十四代教主，不服著殺無赦。令謝遜暫攝副教主之位，處分本教重務。'」
我又搖頭，「糊塗，如果拿到聖火令的是個壞蛋，那明教豈不完了？乾坤大挪移心法暫由謝遜接掌，日後轉奉新教主。光大我教，驅除胡虜，行善去惡，持正除奸，令我明尊聖火普惠天下世人，新教主其勉之。」
「余將以身上殘餘功力，掩石門而和成昆共處。夫人可依密道全圖脫身。當世再無第二人有乾坤大挪移之功，即無第二人能推動此'無妄'位石門，待後世豪傑練成，余及成昆骸鼻朽矣。頂天謹白。」
最後是一行小字：「餘名頂天，然於世無功，於教無勳，傷夫人之心，繼恨而沒，狂言頂天立地，誠可笑也。」
在書信之後，是一副密道全圖，註明各處岔道門戶。
我站了起來，「乾盡午中，坤盡子中，其陽在南，其陰在北。無妄位應該是在」小昭搶先一步道：「公子，在這裡。」她指著西北角的一個地方道：「我剛剛和張公子試過了，推不開。」
我道：「我試試。」我單手按在那裡，默運乾坤大挪移心法，石門緩緩而開。小昭興奮道：「開了，我們不用困在裡面了，太好了。」
我道：「小聲點，無忌還在練功呢。」小昭道：「那我們現在幹什麼。」我道：「我們聊天好了。」小昭紅著臉'恩'了聲。
我故意問道：「為什麼要裝那副怪樣子？」小昭笑道：「小姐十分恨我，見到我的醜怪模樣，心中便高興了，倘若我不裝怪樣，她早就殺了我啦。」
我道：「不悔為什麼會殺你？」小昭道：「她總疑心我要害死她和老爺。」我'哦'了聲，小昭笑道：「公子怎麼知道我是假扮的醜丫頭？」
我道：「我易容術頗有研究，你的易容術是用功力改變相貌，這種方法很難識別，但你功力尚淺，年齡又小，言談舉止中做不到自然，所以便被我這個內行人看了出來。」
我又道：「小昭以後不要叫我公子了，聽起彆扭，你叫我哥哥好了。」小昭忙道：「那可不行，我只是個身份卑賤的小丫頭，怎可如此？」
我皺了下眉道：「大家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有什麼貴賤之分了？而且我們現在被困在這裡，出不出得去還不一定呢？我不管你怎麼想，反正你這個妹妹我是認定了！」
小昭猶豫了一陣，輕聲道：「好、好吧！」我笑道：「這就對了，來叫聲哥哥來聽聽！」小昭羞澀地看了我一眼，低聲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