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婚約14 文 / 芬果子
「嗯,只是我現在這個樣子……」金勝基一邊盯著電腦屏幕,屏幕反射的藍光照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
我突然感覺到一陣惡意的視線,趕忙跳了起來,在我原來的地方被插進了一把劍。
劍一落地立刻變成了松針。看到這樣子我心裡有了計較。碧玉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呢。
「黃北北,你早晚得下地獄。」碧玉從黑暗裡走了出來,臉上血肉模糊,已經結痂。
「白鳳,別躲了,出來吧。」我注意到黑暗中還有另外的一個影子,所以出言叫道。
「真聰明。」白鳳從黑暗中中走了出來,盡顯妖嬈。
「不聰明不早就被你們玩死?」我笑嘻嘻的說,完全看不出來除了高興意外的表情。現在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變、態,臉上沒有真表情。
「你真壞,色迷迷的看著人家。」白鳳突然翹起了蘭花指。
我依舊笑著說:「我不是色,我是想把你給千刀萬剮了。」
「人家好怕怕啊。」白鳳誇張的拍了下自己的胸口,有意無意的拉開了自己的衣襟。
空氣中頓時瀰漫著一股香甜的味道,好似成熟的桃子,刺激著人的唾液腺分泌過多的唾液。
「你們到這裡,是要和我做個了斷嗎?」我還感覺到陸陸續續人在出現。
「不錯,黃北北你的死期到了。」秦十二爺摟著秦秋月也出現了:「你混進我們秦家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現在還不把你得到的東西送過來贖罪,免得死得太難看了。」
大話不慚,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要殺我了還要打劫我,是個人都不樂意吧。
「你怎麼想?」朱義傲這個時候走到了我的身後:「東西還是交給我們吧,我們保你一命。」
沒有意外,早就習慣了這些背叛的情節,況且朱義傲本來就不是和我一路的,現在他們倒戈我倒是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犯、賤。
「你們是誰?為什麼和我們秦家搶東西?」秦十二爺不高興了。
白鳳在他的耳朵邊耳語了一陣子。
「原來是朱家,這是我們秦家的家務事,希望你們看在秦家的面子就不要管了。」秦十二爺很大度的說。
「那可不行,我們這次來也是為了帶黃小姐回去的。」朱義傲在黃字上加重了咬字,意思是我姓黃和秦家無關。
「哼,多管閒事的代價你們負擔不起。」秦十二爺懷裡的秦秋月惡狠狠的說,一點都不漂亮。
「秋月不要多嘴。」秦十二爺皺了下眉頭,不喜歡女人多嘴。
秦秋月委屈的癟癟嘴。
「秦白,你怎麼說?」秦十二爺不愧是洞察心機之人,很快就給我換名字了。
「這可不好辦呢,要不你們打架,誰打贏了我就把東西交給誰。」我當然是希望兩邊打起來,雖然這是老套的招數,但是卻是實用的很:「咱們這樣僵持著,誰也撈不到好,對吧?」
「別聽那個賤人的,她一肚子鬼點子。」秦秋月尖銳的指出了我的劣根性,沒想到她卻是比較瞭解我的人。
「交出來。」秦十二爺不耐煩了,用空閒的那隻手招了招。
我就被一圈的熟人給圍住了。
看著眼前這一個個熟悉的人,心裡是那麼悲哀。
秦熬,秦風九,秦金剛……
這一個個的熟悉的面孔現在帶著各自不同的表情看著我,讓我怎麼辦?
「千百年前,你們追隨我,出生入死,為何到了今時今地卻一個個的背叛呢?」這些話我原本是說不出的,只是現在用來唬人裝神棍的。但是效果不錯,看到他們之中有些人有遲疑我就知道押對寶了。
我的那個戰場的血腥的噩夢,一切都源自於哪裡,我編造的一切源於那裡。
「當年我們血戰沙場,馬革裹屍,最後只剩下我,用盡一切力量讓你們輪迴,卻偏偏得到這樣的回報。」接下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內心湧現出強烈的悲哀,嘴巴不由自主的在動,這一番話不是我說的,是我的心說的。
「你在說什麼?」秦熬整個身體輕顫起來。
「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我是誰?」我的心臟逼問他。同一時候我的腦子出現了秦熬在我面前倒下去的樣子,那是翩翩少年。
「你、你、你……」秦熬手裡的魂劍消失了,人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秦熬,小心點,不要中了她的幻術。」
秦十二爺一聲吼就把秦熬喚了回來。
「可是,她……」秦熬好不容易換回來理智,但是豆大的汗珠紛紛冒出額頭。
「她是假的,秋月才是真的。」
「秦十二爺,你不過是我腳下的一隻狗,什麼時候能夠爬到我的頭上?被你這樣呵斥,我覺得是一種侮辱,該死的是你。」我話一說完感覺好像什麼地方通了,一通百通。這是一種感覺,嘴巴裡亂說這,完全不經過大腦,這些好像都是心臟的記憶,而我就被那心臟的記憶所牽引著,探索自身的前世今生。
「放肆,殺。」秦十二爺惱羞成怒。
一聲令下,圍著我的一圈人舉起刀就朝我招呼了過來……
乒乒乓乓,兵器相砰的聲音。
「我可不許你們打我主子的主意。」
面前突然出現一個cosplay的兔女郎。
「訛獸?」看背影我不太確定。
「是啊,主人。」妖媚的臉差點擠上我的臉。
「離我遠點,用的什麼香水啊?」這哪裡是香水啊,簡直是毒藥,我都呼吸不過來了。
「嘿嘿,主人啊,我一不在你就惹大麻煩了。」
「廢話少說點,我們現在被包圍了。」雖然嘴裡這樣說,但是感覺不到多少的緊迫感。
「這點人,毛毛雨呢。」訛獸雙手伸出兩條鞭子,朝周圍人抽了過去。
因為有人賣力,我自然不要動,當讓腰背刀子頂著也動不了。
「你似乎總有關鍵時刻反敗為勝的運氣呢,不知道你現在打算怎樣對付我呢?」朱義傲笑笑。
「過獎了,四大家族,歷史上幾乎都是這四大家族輪流做皇帝,你覺得是為啥呢?」我不理會朱義傲的諷刺,卻是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我們守護神獸,自然佔有這天地間的運氣,一個家族出幾個皇帝不算什麼。」朱義傲倨傲的說。
「大言不慚,如果真是那樣知道為什麼你們坐不長嗎?」我故意這麼說。
「為什麼?」朱義傲當真問。
「因為……」拖長字眼,趁朱義傲的稍稍轉移了注意力的時候,魂刀赫然出手,朱義傲用刀頂著我的那隻手,齊腕斷掉了。
嘶嘶嘶……
從斷裂的手腕處噴出了鮮血。
朱義傲果斷的用衣服包住了自己的手腕。
「你真狠。」
只有這麼一句,但是誰都可以聽得出來,聲音裡壓抑著憤怒。
「嗯,自保而已。」手裡的魂刀小了很多,估計是受了這個空間的影響,不能施展開來。
「主人,這些人還真難纏。」訛獸在那裡鬼叫鬼叫。
「頂住。」我只有兩個字對付他。
史部聊的弓箭對準了我,巫女練思華卻是用弓指著史部聊,他們兩個現在是雕像不需要我關心。
頭頂上的八爪魚變得更大了,觸手已經伸了進來,在半球形的候機場的牆壁上扭動。很神奇的是沒有物質的阻隔,毫無障礙的通過牆面,一下裡面一下外面。
手持魂刀,我正在思考怎樣才能一石二鳥,我的直覺告訴我,或許所有的事情在這一刻都能夠揭開。
「找到了。」一直被我們遺忘在旁邊的金勝基在電腦的前面投射出了一個小門。
「那是什麼?」打鬥的兩方終於停了下來。
我在猶豫,我不是悲憫世人的人,所以不想管現在這個混亂的情況,但是剛才我進候機場的時候有個小朋友對我善意的笑了,難道我真的不管這幾千人?讓他們自身自滅?
心裡在劇烈的掙扎,但是身體已經行動起來了。迅速的衝到了蠕動的觸鬚旁,用刀砍了下去。
魂刀果然是無堅不摧,觸手被砍斷後,落在了地上消失了,但是還沒有等我慶祝一下,新的觸手又長了出來,可能會死因為憤怒的原因,這次新長出來的觸手瘋狂的扭動著,觸碰到了很多候車場內的設施。
一時間飛沙走石。
我瞅準機會,盡全力跳躍著,在牆壁之上,其實只要速度夠快,任何人都可以稍稍擺脫一下地心引力。
我盡快的在牆面跑了一圈,砍掉了八條觸手。
「厲害。」訛獸笑瞇瞇的扶起我,剛才消耗力氣太多所以落地的時候有些腳軟。
「屁話,不行呢,怎麼辦?」
「主人你不是有饕餮嗎?那可是吞噬萬物的主。」
經過訛獸一提醒,我才記起還有饕餮這麼一號寄宿者的存在。
「可是怎麼把它召喚出來?」我問。
「隨心所想就可以啊,難道還要我幫你,我和它可是死對頭。」訛獸連忙擺手。
「不行啊。」我嘗試著讓饕餮出來,但是完全沒有動靜。
「沒法子了,幫你一次。」訛獸說完就把纖纖玉手從我的眉頭中間伸了進去。
「吼。」腦海中彷彿從深處甦醒過來了一頭野獸,我的腦袋在巨大的獸吼之中疼的快裂開了。
「嚇死我了。」訛獸的手迅速的從我額頭上抽了出去,緊跟著的是一團金色的火球,火球裡面包裹著一頭微小的饕餮。
「找我何事?」饕餮一出來,四隻蹄子不滿的急躁的踩著,一腳一個火花。
「你住了這麼久該付點房租了。」我盡量不想把這件事弄成是我求它似的,一開始就要進入債主的角色。
「吾依附於你,是你的榮幸。」果然發怒了。
「好吧,就算是我的榮幸,您老能不能把上面的那只八爪魚給吃了?」我問。
「不行,吾不想插手厄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