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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婚約7 文 / 芬果子

    長久的沉默,誰都沒有說話,都在博弈。

    「哎。」終於他鬆口了:「這些孩子們,本來就不應該存在,我希望你超渡它們。」[.]

    「不可能。」毫不猶豫的拒絕:「我不會超渡,也不想聽你接下來提出的要求。」

    「那換個說法,殺光曹家人。」白髮的目露凶光,陰森森的說。

    「不行,你自己為什麼不殺?」我很奇怪他一直在慫恿我,不錯我感覺現在身體裡充滿了力量,屠幾個人不成問題。但是他的意圖太奇怪了,只是在一味的慫恿我。

    「這個不必要告訴你。」白髮突然很生氣。

    開什麼玩笑,和我提要求還不解釋,當我是什麼?被美色誘惑的?開什麼玩笑,就這樣的姿色在我眼裡頂多算個中上等,什麼樣的絕世沒見過。況且有個美麗的埃爾德隆在我唾手可得的範圍之內。我可不是那些家花沒有野花香香的骯髒貨色。

    「不可能。」說完我轉身就走,帶我來是為了什麼?為了看到這些骨頭,產生同情心,從而產生對曹家人的憎恨?

    開什麼玩笑?難道我會不知道鳳凰除了有特殊的火焰以外還有一向不為人知技能那就是迷惑人類,它的聲音具有一種人類聽不見類似於催眠的作用。

    但是別忘記了,我也是個中好手,我的眼睛同樣具有魅惑的作用,大家都一樣,互相沒有作用。

    「你該死,以為不同意我就有沒有辦法了嗎?」白髮問,

    「不是你同不同意,這都是我的決定。說不說在於你,同不同意在於我。」我的思維當然是我做主了。

    「你走不了的。」白髮冷冷的一說。

    一把冰冷的劍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半邊臉已經看不出原樣的碧玉悄悄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的眼睛裡完全都是憎恨,完全沒有對我的任何感情。

    「還沒死呢?」我發現說完以後,脖子似乎就被劃破了,有些疼痛,但不真實。

    「托你的福,還沒死。」碧玉言語冷淡,似乎不記得我們以前是多麼親密無間。

    「你現在只有答應,否則根本別想走出去。」白髮心情大好。

    我毫不在意的移動身體轉向白髮:「威脅我?」下一步出其不意的抽出魂刀朝著白髮砍了過去,在我看來威脅我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怒火從心底燃起,感覺自己受到了愚弄,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況且碧玉出現在了這裡,是什麼情況?也就是說秦秋月的爪子伸到了這裡。

    完全不在乎碧玉指著我的劍,我在豪賭,賭碧玉會留著我的命,或者說暫時沒有收到關於結果我的性命一說。

    但是儘管如此,碧玉還是在我背上砍了一劍。這些都沒有阻止我的攻擊的勢頭。因為我知道如果這個時候我退縮一下,主動權就不在我手裡了。爭鬥的時候,只有一往直前才有用。

    很快的我的刀就劃破了白髮的皮膚,我能感覺到切割皮膚的時候那種突破感。就是這樣,一直被被人當做猴耍的感覺可不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異常的憤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追著躲避的白髮亂砍。

    「住手,否則就別怪我不念舊情。」

    當我把白髮逼在角落裡,碧玉在我身後用劍頂住了我的後心窩。

    「你本就沒給我留下多少舊情。」說完揮刀砍下。

    鮮血四濺,我卸掉了白髮的一條胳膊。

    碧玉的劍也捅進了我的心臟。

    不可置信的轉身看著一臉無動於衷的碧玉,恨不得一下子殺了他。但是我知道死對於他來說不可怕,可怕的另有其事。

    「你也毀了我的容。」碧玉蒼白的辯解。

    「所以,你就殺了我補償?」我哭笑不得,原來一旦人無情起來,真的是非常的殘酷。我毀他容畢竟沒有殺了他。

    堅持不住躺在了地上。血液在我的身下,漸漸的化開,蔓延進了深坑。

    生命在一點點消失,被捅進心臟絕對會死,我又不是神。視線在一點點模糊,身體在一點點的變冷。

    陷入黑暗之前最後看到的是秦秋月的臉,我還是輸了。

    死後是沒有思維的,有段時間,我覺得自己被分解了,有段時間又重新聚合在一起。但是就是聚合不起來。

    終於有一天我重新獲得了意識,發現一具已經死去的屍體躺在了深坑邊。那屍體就是我,只是沒想到他們只管殺不管埋的。

    突然感覺到一陣吸引力,再次感覺到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身體裡。

    活動這身子坐了起來,我確實是死了,身體毫無反應,沒有任何生機。胸口的洞還留在身體裡,我用手指伸進去——好大的窟窿,恐怖的是一點血都沒有流出來。

    現在我算是殭屍還算是什麼?我的靈魂是活著的,但是身體確實死的。那麼是什麼讓我現在能夠活動起來呢。我的認知是能量永恆,什麼東西都是可以解釋的,包括我現在自己的屍體可以動,都是難以理解的。

    不過現在出去是首要的。

    但是坑底的情景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裡面好像被被人從裡面挖開了,沒想到土質成五彩的顏色,分別從裡到外由淺入深分別是白紅青紫黑。

    這還不是吸引我的地方,我注意到,裡面被取走了什麼東西,或許這些畸形兒有著其它什麼用途。

    用毫無生命的身體行動真的是一種非常奇怪的事,可以說是毫無感覺。但是沒感覺並不影響我走路的速度。

    但是我發現自己走錯了路,很久都看不到來時的出口。不可能啊,我的方向感很好的,而且只有一條路,我不可能走錯的。如果我沒錯,那就是這條路有問題,或許被改變過了。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往前走。越往前走,通道變得越來越狹窄。

    這些日子以來我好像和地下通道之類的有著不解之緣。活人最好是不要經常在地底下。因為那是死人的歸宿,也就是我的歸宿。

    我覺得自己像是在給自己找最後的墓地一樣。

    終於通道中有盡頭之時,在不知道走形了多少歲月之後,我的面前終於出現了一道石牆。石牆凹凸不平,看上去想黑色的奶油。

    我把手伸了過去,貼在了上面。

    手掌的皮膚沒有任何的感覺。但是我的靈魂感覺到了巨大的吸力。靈魂沿著和石壁接觸的手臂流了出去。

    被擠壓著,穿梭在石壁組成的分子之中。突然好像受到了另外一種相對應的力量一樣,像個垃圾一樣被吐了出去。

    第一眼好古老的地方。你能在人類所有的圖譜中找到的,所有的最古老的侏羅紀時代的植物,這裡放大很多倍的生長著。

    我差點誤以為自己在某個太平洋的小島上。

    因為我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子,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見,還是感覺到的,真的很奇怪。

    穿梭在這些巨大的根莖和蕨類植物之中。儘管有著植物確實沒看見動物。

    和人類歷史學上的史前植物在一起感覺很詭異,生怕時不時的跑出一隻恐龍。

    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什麼狀態,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路的。只知道念頭一閃,就會出現在我念頭裡想的地方。

    沒敢多想,完全按照我作為還活著人的時候思維思考,也就是非常正常的速度晃過去。不會想著遠處的某一點,而嘗試著瞬移。

    好在不是完全道路,中間有條人類開採出來的道路。所以不擔心找不到目標。

    沿路也不是什麼好風景,走近了才知道,地上很多枯骨,被踩得壓近了地裡。有的枯骨的一端被壓得粉碎。

    我完全無視這些慘象,只是覺得很有意思,從前往後衣服越穿越古老,甚至人的骨骼長相都有些不同。

    但他們都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死了。

    一路上沒有遇到危險,可能是我現在的狀態不同,所以不能觸發機關,反正是不痛不癢沒有任何阻攔就走到了盡頭。

    如果可以形容的話,路的盡頭是一株非常西方的植物,準確的說是一株很大的霸王花。

    花瓣合起來如同一個嘴唇,一瓣瓣的花瓣就像是嘴唇的褶皺,厚實性感的程度不亞於現在好萊塢明星茱莉亞羅伯茨。

    霸王花的根莖裸露在外面,有著八條根須像八爪魚的腿一樣分佈在8個方向,奇怪的是沒有葉子。

    我圍著霸王花轉了一圈。

    發現真的很大,不知道裡面是什麼。

    「就是這裡?」

    突然從來路傳來了嘈雜的聲音,我迅速的躲在霸王花的身後。

    「小姐,就是這裡。」

    碧玉的聲音我是死都不會忘記,刻骨的仇恨,屈辱一時紛紛湧上心頭。

    「小姐,時間不多了,快速開啟吧。」碧玉著急的催促道。

    「閉嘴,為什麼秦白死了,這天地間的大運還沒有轉移到我的身上,是不是你心軟根本就沒有殺死她?」

    秦秋月的聲音還是那麼刺耳。

    「已經死了,他可以作證,而且屍體您也看到了,確實死了。」碧玉壓抑的說。難道是因為我的死對他造成了內疚?我才不相信呢,那一劍可是一點阻滯都沒有,非常的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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