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美女5 文 / 芬果子
鄧琪緊閉著眼睛,好像全無生命一樣,只有手底下微弱的起伏的胸廓,才能得知鄧琪還是活著的。
「她可能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了。」曹仁在旁邊說。
「我知道,但是她是我唯一的人類朋友。」在那麼長的時間裡,只有她沒有背叛過我。
「我沒有辦法,帶你們兩個人離開。」
「沒關係,我自己走,你抱著她就好。」
「那好吧,跟上。」
曹仁彎下腰,抱起鄧琪飛快的追逐藍煙而去。
我站了起來,雙腳交替一踩,走出了蟒步。
身體透支就是我現在這樣的感覺,痛苦不堪,一方面要忍著眩暈感,一方面要抑制住自己嘔吐的**。用一句話概括就是糟透了。
走了幾步之後就開始不行了,體力消耗殆盡。蟒步需要的不僅是體力,更是精神力。思維的運轉越來越慢,只知道跟著前面,多希望自己就這樣的死去就好。簡直是地獄。
這個世界好像永無盡頭一樣,我不停的希望,快點,快點,實在是受不了,但是求生**支撐著我,不停的奔跑。
但是這個沒有止境的世界開始扭曲,好像水藻在水中一樣擺動起來。
土豆樣的樹木開始紛紛的墜落。
不停的有東西砸到我的身上,很快便被打亂了節奏,摔倒在地上。
「怎麼啦?」曹仁停下來,問我。
「不行了,你們先走,我的體力達到了極限。」
曹仁沒有回頭迅速的抱著鄧琪走了。
一停下來,頓時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再也抬不起手臂,整個人如同雕像一定不能動彈,就連眨一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四肢百骸,都散了。
整個世界在我面前崩塌,似乎要迎來自己真正的死亡。
我等待著,眼睛睜得大大的,如果現在死了估計就是死不瞑目的典型吧。
「你怎麼回來了?」
這句話我是用口型說的,因為嗓子裡已經再也說不出話,發出一個音調了。
曹仁抱著鄧琪一塊回來了。我彷彿看到了鳳凰的尾羽劃過天空,四處都被點燃了,自己身陷一片火海之中。
「來接你。」曹仁也對我做著口型。
被曹仁抱在懷裡之後,頓時有了安全感。
崩塌的世界如同走馬花一樣,在眼前不停的消失。
終於眼前出現了一大片白色的世界,我終於陷入了黑暗。
「北北,北北……」
誰在叫我,我很想醒來看是誰在叫我,但是眼皮自己就是睜不開。
「主人……」
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然後又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埃爾德隆,楊超正在我的窗前,羅迦葉靠著窗子,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忘給為自己最美的角度。
「醒了啊。」
來人很熟悉,好像見過。
「這是秦家的人。」
「白白。」風九突然撲了過來:「你怎麼又把自己弄成這樣子了?」
「……」
我看著他一臉的疏離,對於我來說他們和我沒什麼關係。
秦熬也來了,但是是站在秦秋月的身後,白桃也在。
「碧玉在哪裡?」秦秋月也不廢話,冷漠的臉上全是對我的蔑視。
「殺了。」我不假思索的說。
「不可能,我還能感覺到他的氣息。交出來,否則……」
「否則怎樣?威脅我?別忘了,我現在可視曹家曹仁的未婚妻。我死了,難道你嫁過去?」笑瞇瞇的看著秦秋月,心裡恨不得撕爛了她的臉。
秦熬面無表情,但是立場堅定的站在了秦秋月的身後。
「什麼未婚妻?白白,你什麼時候成了曹仁的未婚妻?」風九還是搞不清楚狀況。
「哦,這麼熱鬧?讓我未婚妻這麼操勞,我可是會心疼的呢。」曹仁從門外走進來,坐到了我的床邊。與他一同來的還有鄧琪。臉色紅潤,看樣子是大好了。
「北北,嚇死我了。」
鄧琪撲到床上,擠開風九,摟住了我的脖子。
「你沒事吧?」
「沒事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減肥了,哪怕長成200斤都不減肥。」鄧琪撒嬌道。
「家主吩咐了秦白小姐,現在就可以被曹家接走了。」開始我覺得眼熟的人,現在想起了原來在親金剛的那小院子裡見到過。
「你們也太過分了。還有民主嗎?哪有生病的人嫁人的,況且又沒有婚禮,沒有鮮花,沒有求婚,怎麼能這樣草率嫁人。再說你們是誰啊,憑什麼把北北當做東西一樣,巴不得扔出去啊?況且她叫黃北北,不叫秦白。」
還是鄧琪好啊,一直都是我的朋友的。
但是沒有人理會鄧琪微弱的抗議。秦家人都用冷漠的眼光看著我。
「求之不得。」曹仁假裝溫柔的幫我捋了捋劉海。
「好吧。埃爾德隆把那個東西帶出來。」
我看到秦秋月沒有離開的意思,斷然的吩咐埃爾德隆把碧玉帶上了。
以埃爾德隆的身手,沒有幾分鐘毀了容的碧玉就被帶了上來,扔在了地上。
「你怎麼敢?」秦秋月還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我最恨的就是別人當我螻蟻,於是對曹仁說:「如果你甩秦秋月一巴掌,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秘密?」曹仁挑起了一邊的眉毛。
「嗯,你知道的我的秘密總是很值得的。」
我笑瞇瞇的說。
「好。」
曹仁說完站了起來,朝秦秋月走去。
秦熬和白桃擋在了前面。
也不見曹仁怎樣的動作,直接在我們面前化成了一道殘影,然後就聽到清脆的巴掌聲。
秦秋月白皙的臉上兩邊都出現了巴掌印。
等回過神來,曹仁已經回到了我的身邊。
「你太放肆了。」秦熬憤怒的咆哮。
「你才是太過分了呢。」我無比怨毒的盯著秦熬一字一頓的說:「我現在詛咒你,死後永墮阿鼻地獄,受盡苦難,不得超生。」
一說完,突然感覺身上輕鬆了很多,好像身上的罪孽之氣被釋放了一點。反觀之秦熬的臉上出現了灰暗的氣息。難道我能通過這種方式轉移自己身上的晦氣?可以找個人來試試。
「至於你碧玉,天天要受肉化白骨,白骨化肉,內臟腐爛之痛。」
話音剛落,碧玉的皮膚開始腐爛,化成了一灘灘膿水,並開始向著肌肉蔓延。
所有人都如同見到鬼怪一樣看著我,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讓我想想還要詛咒你們什麼人。」我靠在床頭的曹仁懷裡,手撫摸著鄧琪的頭髮。
所有人秦家人都後退了一步,只有風九傻站著:「白白,你到底是為什麼啊?」
「白白不要調皮了告訴我什麼秘密。」
曹仁也有些動容。
「秦家的真龍已死,這個消息好不好?」我天真的問曹仁,其實心裡早就知道了答案。
「當然好了,白白還沒過門就是我的福星。」
「秦白,你不要信口胡說,這樣貶低秦家,對你也不好吧。沒有一個強大的家族在你身後撐著你在曹家還有什麼地位?」秦秋月嚴詞厲色。
「哦,秦家剛才不是當打發叫花子一樣打發我嗎?還什麼情分,況且我的強大不是靠秦家,失去了龍神的秦家只是不入流的家族而已。至於你秦秋月我該詛咒你什麼好呢?」我假裝思考,其實心裡已經想好了。
地上的碧玉也是硬氣,死死的沒有喊出一句話,皮膚肌肉都潰爛了,內臟已經慢慢開始消融,肯定很疼。
「你要幹什麼?」那個對我下達命令的秦家人把秦秋月擋在了身後:「小姐,你快走。」
「白白,你不要折磨他們了,大家和氣一些不好嗎?」風九還在白日做夢,這不知道是不是他智商低,不知道咱們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程度嗎?
「白桃,你是繼續留在那裡,還是在我身邊來?」
那個妖嬈的男人,妖媚的一笑:「當然是選擇吾主啦。」
「哼,休想挑撥離間。」秦秋月叫道。
「啊。」
白桃舔了舔帶血的手指,依舊美艷無比:「白癡啊,當然是吾主囉。」
前面的男人倒在了地上,胸口碗口大的血洞,裡面的心臟還在跳動,整個人在地上抽搐不已,顯然是出氣多進氣少。
「背主者殺。」秦熬祭出了魂劍。
「我可沒有背主哦,我的主人一直就是白白呢,只是無聊去你們那邊玩玩。」白桃萬種風氣:「至於秦家秋月,當然是留給主人囉。」
「呵呵,真是好看啊。要不白白今天就跟我回去吧?」曹仁建議道。
「不用了,我覺得住這裡很好。」我拒絕。
「但是家長總要見的吧?」曹仁有點惱怒。
「我的價值值得他們來。加上身體不好,不便於走動。」
曹仁看了我良久,終於站起身走了:「兩天之後,這個時間一定來訪。」
「你們還在這裡嗎?我可沒有多餘的剩飯餵狗呢。」我等曹仁走了,才繼續羞辱秦秋月。
「你到底想怎樣?」秦秋月估計是再是沒轍了,想出這樣的白癡問題。
突然白桃的身形拔高了許多,在空中和一道人影碰在了一起。
砰的一聲,白桃被踢到了牆上,穿牆而過,留下了一個大洞。
空中一個粗獷的人影落在了秦秋月的身邊,把後者擁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