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地下十八層13 文 / 芬果子
被擠出來之後,周圍恢復了清明,身體還是有一陣陣的虛弱感。傷還是傷,就是精神好了很多。
在我自己的生活當中,好歹我也是主角,為啥這麼淒慘啊。到現在,沒錢,沒房,沒男人。一年356天,有300天在外面奔波。
女鬼已經不見,走出夜總會的時候,他們正在外面。
一時間接受不了,眼淚奪眶而出。
「主人……」
「女人哭什麼?」
「白白小友……」
「我不叫秦白,我叫黃北北。」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真是禍從口出,這個秘密一直到現在都沒人發現。
「不管你叫秦白還是黃北北,都是我的主人。對於埃爾德隆來說,你就是你,主人。」埃爾德隆綠色的眼睛裡都是孺慕之情。
「無所謂,不是秦白的話,估計熬哥會很高興。秦白——清白,難聽死了。黃北北這個名字好。」風九用右手十指搓了搓鼻子。
「無所謂,想必小友有難處,老衲還是稱呼小友為白白小友吧。」還是老和尚事故,知道我有難處。
「怎麼回事?為什麼女鬼消失了?鬼天爵呢?」我不解。
「不知道,只知道天上突然開始出現漩渦,然後5個女鬼就被吸走了。鬼天爵不知道去哪裡了。」老和尚說。
「今天多少號?」我突然問。
「是了,七月初七,鬼節。」風九突然興奮的說。
「呃,鬼節救了我。還真是運氣呢。」我頭一次感覺自己真的是運氣很好呢。
「這裡估計陰錯陽差之間形成了陰氣最重的地方,所以通往異世的通道直接在我們的頭頂上打開了。」和尚補充道。
「其實我剛才出現了一種快要離魂的感覺,好像思維被什麼東西吸引了。」我覺得有必要問問他們知道些什麼不。
「白白小友指的好像是一種接引現象。」老和尚好像知道些什麼。
「接引?」
「嗯,我佛教當中二聖之一就有接引佛祖。意思是接引還在塵世中苦苦掙扎的凡人以到達西方極樂世界。」
「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佛教眾人當中都是肉身成佛的多吧。羅漢,菩薩,佛陀都是有實實在在的軀體的,不像是天庭封神榜上的三百六十五位清福正神,只有少數是肉身成神的,其他的都是死後魂魄被接引上去的。所以我的情況有所不同,不是**一起受到吸引,就只有我的魂魄受到了吸引。」我不同意老和尚的看法。
「似乎有所不同。」
「廢話,是絕對的不同。而且我現在時時刻刻要魂魄脫離身體的感覺。」我現在很容易陷入發呆狀態,當真是一點不注意就會靈魂離體。剛開始興奮沒有注意,現在一旦平靜下來,這種虛弱感就隨之而來。
「主人你是不是受到了惡魔的詛咒?」埃爾德隆小心翼翼的說。
「怎麼說?」
「惡魔可以喚醒死者組成傭兵;可以召喚活人的靈魂。」
「這個不考慮。」我立刻否決了。
「為啥不考慮,我們不就是剛剛碰到過了嗎?」風九說。
「我現在有強烈的預感自己不能睡著。就像自己隨時要走的感覺。有的人死之前不是有預感嗎?我現在就有這樣的預感。」彷彿一閉上眼睛就會死去一樣。
「你可能是受到某個異世界的接引了。現在找個可以阻斷接引的方式再說吧。比起讓魂魄脫離身體,還是帶著**完整的進入異世界的好。」和尚說。
「帶肉身進入?去哪裡?」我被和尚的話豪言壯語給震驚了。
「嗯。」
「你試過?」
「沒。」
「那你說個屁啊。」我覺得這禿驢太無恥了。
「但是你現在只能走這條路。」和尚指出了事實。
「我倒是知道羅布泊可以通到巫界。但是時間長,和尚如果能縮地成寸的話,怎麼也能去。」
「不能,我只知道離這裡最近的是西方極樂的入口。」
「哪裡?」
「金山寺的雷峰塔。」
「啥?關押白蛇的地方?」那可是個激情無限的地方啊。
「對。就是那裡。」老和尚肯定的說。
「你怎麼知道?」這老和尚值得懷疑啊。
「老衲得益於白白小友,順利進入羅漢果,可以隱隱感覺到西方極樂的所在。離我們最近的通道就在金山寺的雷峰塔。當然還是有其它的地方,比如普陀山的九華寺,基本上都是菩薩或者佛爺的道場。」
「那快點吧,從這裡到金山寺,也需要3天的時間,我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抓緊時間吧。睡著了就完蛋了。」我催促道。
「嗯。」
眾人取得了一致,問題是我很貧窮,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風九現在也沒錢,埃爾德隆不用說也是窮光蛋一枚,我們不約而同的把視線投向和尚。
「別看這老衲,老衲是行腳僧。阿彌陀佛。」
老和尚一到關鍵時刻就裝孫子。
「說的那麼好聽,不就是討飯的?」我不滿了:「有錢就拿出來啊,到了地方讓風九還給你。」
「為什麼我還?」風九不服氣:「我是你的提款機啊?」
「嗯,就是提款機。」我無恥的點頭,絲毫不認為自己是倚老賣老。
「你……」
「老衲是真沒錢。」老和尚茶米油鹽不進。
我一看他們都沒指望了。果斷的走到了路邊,就地蹲下。累死我了,失血過度啊。同時對老和尚招招手。
他屁顛屁顛的跑到我的面前。
「手。」
他吧手給我。
「哎呀。」
老和尚的手被我咬破了。我脫下了一件衣服鋪在了地上,用力擠出老和尚的血就往衣服上摁「本人求三元車費回家。」
寫完就縮在牆角閉目養神:「你們照我的方式這樣做吧。掙自己的車費。」
「你,真的是女人嗎?」風九覺得不可思議。就連忠誠的埃爾德隆都下意識的遠離了我。
「哎呦,我好可憐啊,這個和尚始亂終棄,現在要拋棄我,走過的路過的要給我做主啊……」我緊緊的抓住和尚就開始耍賴。
好在是早上,沒有什麼人,我沒有說出口的是,我在李氏巫族之中獲得的信息。我以為在那綠色的液體之中過了很久,沒想到才幾個小時。以至於我們出來的時候才剛剛清晨。所以我們這麼瞎胡鬧沒有人圍觀。
就在和尚拚命的把自己的衣角從我手裡扯出來的時候,我突然放手,回收祭出魂刀,向著自己的後方砍過去。
「砰」
隨著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鬼天爵帶著一副肺臟出現了,只不過被我一刀砍斷了脊柱。
趁鬼天爵沒有重新飛起來的時候,我一腳踏在了他的頭上,把魂刀從他的嘴巴裡捅了進去。
「知道你死不了。」我知道這樣他是死不了的,只有完全焚燒了他才能安全消滅他。
「你……好……狠……」因為被我的魂刀釘住了,所以說話不利索。
「你和秦秋月是什麼關係?秦秋月到底是什麼身份?」我追問。
「主人小心。」埃爾德隆怕有人注意到我們的不尋常。
「沒事。」我安慰他,夜總會裡面的亂七八糟的景像我都不在乎了,剛才就是感覺到自己被一雙陰冷的眼睛盯住,我才做出了那麼不可理喻的行為。就是為了麻痺躲在暗處的鬼天爵。
「說。」我腳加重了力氣。
真噁心。踏著一個活著的人頭我還真沒幹過。
「你……別……想……」
還真是不好搞定,我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個鈦合金的壺,這是我特別讓秦熬給我做的,裡面是一層玻璃,外面是一層鈦合金,裝的東西是強硫酸。
把壺的蓋子打開。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你不用知道,好好感覺就好了。」我把濃硫酸從鬼天爵的一隻眼睛裡灌下去。
「啊……」
慘叫聲不絕於耳。
「說不說?不說沒問題,我不會讓你死的。天天把你在濃硫酸裡浸一浸好不好。」酸腐的味道鑽進我的鼻子。但是這點不算什麼,這點氣味還是能夠承受的。
「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還是最簡單的。反正你現在也沒辦法『自殺』,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隨後就考慮到要怎麼收拾他呢?
「白白小友,你太過了。」老和尚好像還沒看過我這樣的手段。
「裝什麼啊,我支持白白。」風九被我帶壞了。多麼清純的小孩子啊,就被我的雷霆手段硬生生的給扭曲了價值是非觀念。
埃爾德隆臉色不變,這孩子等於他一出事就一直被我影響著,我的行事準則就是他的。所以就算我做出再過分殘忍的事,小精靈都不會覺得我有什麼錯。
反倒是老和尚老是看我不慣。
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火化了鬼天爵,但是這裡沒有高溫的焚化爐,一般的火燒不化他的。
這個時候一直待在我胸口的幾乎5年沒有動過的玉珮動了一下。不是我的錯覺,我把玉珮拉了出來,上面漸漸的浮現出一個人臉兔身的怪物,只是人臉是模糊一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