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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該來的總會來14 文 / 芬果子

    「嗯。你們不要怪我。」華麗男說著,伸出一隻手輕輕一點。

    我和鬼天爵腳下的屍體就開始蠕動起來,我幾番跌倒。幸好被鬼天爵扶住了。

    不停的有屍體從我們腳下爬出來。我們就在屍體的屍潮攻勢中越來越陷入其中。

    「想個辦法。」我已經失去了冷靜,不管是誰,即將要被埋在屍體堆裡任誰都不會高興的。

    我抓住鬼天爵拚命的搖:「快給我想辦法,好噁心啊,我最受不了這個的。」

    「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們又不會飛。」鬼天爵快被我搖吐了。

    「飛,飛,我也不會啊。」我急得跳腳。我不要被活埋了。

    想啊,快想辦法,有什麼辦法。飛,我是不會的,但是有什麼樣的步伐是可以在這種時候用的?《天龍八部》中的凌波微步我是沒有辦法也沒有內力,但是有一種神奇的步法——蟒步。

    蟒步是模仿蟒蛇在地上爬行,不管地面條件再怎麼不好,都暢行無阻。加上前人根據天干地支所創造的專門用於走在不平路上的步伐。這部分知識是我在龍的記憶裡找出來的。

    一想到,我就決定死馬當活馬醫,在鬼天爵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把他背到了身上,開始了自己並不熟悉的蟒步。

    鬼天爵很不滿意我背起了他,總是在我背上扭動。

    「不想死的話就乖乖呆著。」

    我沒什麼耐心了,想我96斤的小體格,背著身上這個毫無自覺的身高178體重估計70左右的小屁孩我容易嗎。還要走著我自己並不熟悉的蟒步,很多次我都要摔倒。記憶中,我連天干地支是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腦海裡有個平面圖。我每走一步就會出現下一步怎麼走。走的勉勉強強,但是竟然也漸漸的在群魔亂舞的屍潮中保持了自身的穩定。

    雖然每次都會不可避免的和屍體來一些身體接觸,但是我堅持不停頓。

    體力消耗是非常巨大的。加上背上那牲、口一點都不輕。

    「你走的是什麼步子?」耳朵裡傳來華麗男的聲音,但是我現在這種情況還是不搭理他為好,萬一這是他分我心的計謀呢?

    終於,華麗男撤回了法力。

    我也累得跪在地上。背上的鬼天爵滾了下來。

    「你剛才走的是什麼步子?」

    我注意到了華麗男說話的語調在顫抖,還帶著些急迫,但是我不想錯失這個機會,就算他真的有話要問我,我也要先制服他再說。

    假裝累的站不起來,頭底著,用眼睛的餘光注視著華麗男的身影。

    好機會,終於找到了機會,魂刀迅速祭出,一腳踩在了丑字位,高高的躍起,一人高半人寬的大刀橫劈向華麗男。

    華麗男注意到了,但是奈何我出其不意,雖然避過,但是還是付出了一條胳膊的代價。

    我見一擊成功,並不後退,反而乘勝追擊。窮寇莫追,但是如果我自己都是要拚命的狀態還怕什麼?

    「慢著,先回答,你剛才走的是什麼步子。」華麗男顯然是怕傷了我左閃右閃,就是不和我發生正面接觸。

    我見他不與我爭鬥,立刻回身,一腳寅一腳卯,高高躍起,刀尖向下,直插下去。

    「熬……」

    淒厲的哀嚎響徹了這片空間。空間被震得不穩定起來。

    「孽障,你該死了。」

    我的刀下,毛毛蟲一樣的長形怪物被死死的釘在身下。它的頭不停的翻轉過來想要咬住我,但是我豈會是那麼容易被搞定的。

    迅速的用自己全身的力量,順勢推動了魂刀,把怪物從頭切到了尾,一分兩半。

    「你……」華麗男指著我,表情很慘痛,但是沒有再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怎樣,她該死。」我站起身來,摸摸身上濺出的血,其實我是想先利用華麗男的遲疑,解決掉一個,這樣對付剩下一個就簡單點。但是我沒想到的是,華麗男雖然心疼,但是好像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不像是相濡以沫的關係。這不得不讓我重新審視了一下。

    「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步子?」華麗男堅持問。

    「蟒步。」

    「你怎麼會的?」

    「記憶中的。」我沒有騙他是記憶中的,只不過是龍的記憶中。

    「記憶中,記憶中,你是誰?」華麗男失神的看著我。

    「羼蛟。」不知道為什麼,脫口而出。

    但是很快我就注意到了,是以為龍第十子。那個出世就進入我靈魂的長蟲。竟然能夠控制我說出來,看來不得不小心點了,得想辦法把它趕出去了,不過目前好像和前面的華麗男有些聯繫,不妨利用一下。

    「你是?」

    「龍之十子。」我乾脆把話挑明白。

    「你知道我是誰嗎?」華麗男激動的說。

    「囚牛?」我不確定。

    「你知道?」華麗男喜出望外。

    「不知道,記憶中有,不過你的樣子變得還真多。」我在試探他,本來就感覺他不是平凡的精怪,加上看守這樣重要地方的不可能是什麼垃圾妖怪,加上對我總是沒有痛下殺手。這些是我自己找的理由,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那就是心裡的感覺。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我也說不清。

    「嗯,是變得很多。父親大人可好?」

    「死了。」

    「有沒有其它的兄弟?」

    「有……」我見不得他有希望,馬上話鋒一轉:「估計也死了。」

    「那我們……」

    「不是我們,是你。」我拒絕把我和他歸屬一類:「你已經犯下滔天大罪,殺孽太重。」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被囚困於此看守這裡。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尋找出去的方式……」

    我還在聽他說,但是沒想到手被出其不意的抓住,華麗男一爪子伸進我的腦袋裡。

    沒有錯,就是腦袋裡,我的腦袋是抽屜嗎?想伸進來就伸進來。

    感覺腦子被一隻無形的爪子搞的天翻地覆,不能容忍的雜亂,在這樣下去,我毫無疑問會成白癡。

    乃乃的,姐腦袋裡的那些個住客都給姐出來,是該付房租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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