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該來的總會來3 文 / 芬果子
「那你試試,老夫就和你打個賭,你不能出去的話,得把你剩下的東西全部給我。比如你的冬蟲夏草。」
「你怎麼沒說,我能出去的話你給我什麼呢?」我覺得這老傢伙太精明了。
「這個就沒必要了,你不可能出去的。」老和尚得意的靠著椅子。
「門怎麼關著啊,外面這個男人是誰啊?」
風九這個時候推門進來了,還好他推門進來了,否則我估計會朝老和尚臉上吐唾沫。
「一隻無聊的蒼蠅。」老和尚起身了,捨不得茶葉,還把被子裡剩下的冬蟲夏草和茶葉倒進了自己嘴巴裡,一滴都不剩。
「真噁心。」風九撇開了身體。
「小娃娃不懂愛惜東西,下輩子要做乞丐的啊。」和尚也不介意,走出去了,剛走出去就被門外的男人抱住了。
「師父,救救我吧。」男人抱住老和尚的大腿,鼻涕眼淚全部擦在和尚的褲子上了。
「你不說實話我救不了你啊。」老和尚拚命的想把腿給抽出來,但還是沒有辦法。男人抓得太緊了,以至於老和尚不把褲子脫掉根本不能夠脫身。
「我說我說……」男人頭如搗蒜迫不及待的開口:「對不起,是她們不好,非要纏著我,我沒辦法,我沒辦法……」說著男人就放開和尚的褲子,抱著自己的頭,拚命的自言自語。
「好了,不用解釋了。我不會幫你的。」和尚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樣的身法抽身出來還是冷酷的決絕揚長而去。
「你們幫我吧。」男人見抓不住和尚,就把目標轉移到我們的身上。
「沒空。」風九把門在男人面前關上了,把男人關在了門外。
秦熬見我悶悶不樂問:「怎麼啦?」
「老和尚說,我出不去的這個鎮子有古怪。」我看著秦熬的眼睛說。
「不可能,我和熬哥都能開車出去採購呢。」風九打斷正要開口的秦熬。
「我想一試。」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要不晚上就走?」秦熬說。
「嗯。」
在這裡的閒暇時間,我寫了很多的符。裝起來備用。
我們是等入夜後才開始走的,秦熬和風九非得跟著。就朝著他們平時出去的方向走。
不快不慢的走著,手裡拿著手電。眼看就要出鎮了,我的心也提了起來,生怕自己走不出去。
一步,兩步……終於邁出了鎮子門口的牌坊。我剛想說老和尚說的也不盡然,我還不是出來了?
但是很快的我就發不出聲音來了。因為我又回到了剛要走出牌坊的那一刻,身邊秦熬和秦風九都不見了。我就知道要糟糕。
「老夫和你說了,你走不出去的。」
突然從背後傳來了老和尚的聲音。
「你幹的?」
明知道不是他幹的,但是我還是遷怒於他。手裡拿出了咒符就要攻擊他。
「別動手,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你出不去的。」老和尚無奈的擺擺手。
「那你跟著我幹嘛?」我憤怒的說。
「來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走出去。」老和尚說起來滿是遺憾。
「難道一輩子困在這裡?」我恢復了冷靜。
「差不多吧。這個地方非常的奇怪,我們所謂的法術都不存在,你的咒符估計也沒多大用處,你們的魂刀也不可能祭出來。」
「怎麼不可能,我就祭出來給你看。」風九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我身邊,說著就要祭出魂刀。但是……
「怎麼回事?老和尚你搞得鬼?」
風九怎麼都祭不出魂器。
「和老夫有何關係?你們隨老夫回家,我在慢慢解釋給你聽?」和尚向我們發出邀請。
「怎麼辦?」秦熬問。
「跟上。」我果斷的說,害怕他吃了我們啊。
「你們剛才怎麼回事?」我在路上問秦熬。
「具體不清楚,我和風九一起出去後,才發現你不在身邊,就回頭找你,發現你和和尚在對峙。」秦熬長話短說。
「你是突然發現我不見了?」哦問。
「突然不見了,回過神來已經走了一段路了。」秦熬說。
「那就是有段時間你們是不知道的,是空白的,但是是移動的?」我說著自己的分析:「算了,待會休息一下再想。」
到了和尚的家,沒想到和尚家還真不錯,起碼比俺住的那破房子好多了。一尊大佛在進門的正牆上。
金身啊。
沒想到這老和尚很有錢。
「你們自己找地方坐哈。」老和尚也不客氣一下,直接叫我們坐下,也不看這裡除了地上幾個蒲團,中間一個香爐哪裡有做的地方。
我們隨便各自挑了一個蒲團坐下。老和尚進裡面房間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最後終於罵罵咧咧的出來了,把一些干黃的樹枝放進香爐裡,燃燒起來。
「你們運氣真好,我這裡還有點鳳凰木,給你們點著聞。」老和尚語氣頗為酸腐。
「別欺負人不識貨,鳳凰木不就是梧桐樹嗎?這不多著很嗎?」我鄙視他,梧桐樹也小氣。
「白白,你好不識貨啊,仔細看看這火裡有什麼?」
在和尚的指引下,我不情願的探頭一看。
火苗竄上來了,沒有任何的不同。
「沒什麼不同。」
「不識貨,這可是真正的鳳凰停留的那顆梧桐樹上的枝椏。每一次都和鳳凰一起浴火一回呢。著火苗是七彩的就像鳳凰的尾巴一樣。這七種顏色代表了生命的顏色,是最原始的顏色。」
「騙人,紅黃綠才是三原色,鳳凰什麼的,老和尚你說書呢?」風九向他哥尋求支持:「熬哥,是不?」
「你們家都有龍,為啥不許別人家有鳳凰啊?」老和尚反問風九。
「我們家哪裡有龍……」風九還想狡辯。
「老前輩,不知道什麼身份啊?」秦熬這個時候站起來對著老和尚鞠了個躬。
「我?」老和尚一指自己:「無名無姓,不用介意。」
「為什麼出不去?」我打斷他們之間的寒暄,管他什麼身份,我現在等於是在坐牢。
「這裡我來之前早就知道有這種事情的,但是自視甚高,所以還是進來了。這裡一共是99戶人家。橫豎排列,橫50,豎也是50。」
「這不對啊,不可能的數字。」風九提出了我們都覺得疑惑的問題。
「沒錯,四方都是25戶,但是中間有一處陰宅。一陰一陽,互相抵消了。所以就99戶。」和尚解釋道。
「是不是,中間可能出去?」
「白白你的嗅覺果然靈敏,這些年來,我探查過無數的地方就那個地方最神秘,可能就是這個地方如此特殊的原因。那是個義莊但是很古怪。我去了幾次都沒探查個明白,你們也看到了這裡的人個個都不是好惹的,都是會一些東西的。」
「你的意思是我要出去就得去義莊?」我問。
「不是一定得去,但是要出去也只有把這個地方探明了才行。」
「行,現在就去?」我站起來就要走。
「別急。這義莊也不是相見就能見的。只有每年的鬼節帶能顯現,這個時候,每年就會死一個人,死的人就會被放入義莊。」和尚說。
「那不就98戶了嗎?」風九腦子轉得快。
「99人是在北北來之前。來了之後就是100人,明天就是鬼節,死一個就是99戶了。」
「還真是。」我無話可說了。
「今天就在我這將就一夜吧,我再給你們講講要注意什麼。」和尚挽留我們。
「也好,說說吧。」我能忍住氣。
「記住了這個鎮裡只有物理力量可以用,其他什麼一切都不好使。」
「這話你說了很多遍了,但是我沒有任何功夫,不會武功。」
我表示自己完全沒有任何的用處。
「看出來了,你除了身體結實點,沒有一絲優點。」老和尚反諷我。
「給點東西防身唄。」我說:「你肯定有些好東西吧?」
「你真的很有眼光,我這裡有伏魔杖。」和尚說著就從佛像的腳下的供桌上取下一根老枯樹根遞給我。
「就一根?」我嫌棄樹根的手感不好,拿在手上太膈應了。
「你就知足吧,他們倆用不上,他們看不見也進不去義莊。」和尚接著說:「只有這裡的承認的房子的主人才會看見義莊。他們看不見的。」
「就這樣吧,你們好好休息,特別是北北準備明天吧。」和尚說完就去唸經去了。
「白白給我看看。」風九搶過伏魔杖仔細觀察。
「沒什麼好看的。」他研究了半天,沒什麼發現,就還給我。
「沒什麼好看的,看那麼久幹嘛?有匕首沒,我砍砍。」我伸手接過秦熬地給我的匕首,在伏魔杖上劃了幾下。
我看見在因為我在伏魔杖上劃的的咯吱咯吱響,老和尚的背在哆嗦。
我故意下了狠手,發現老和尚的背抽搐的更厲害了。
真好玩。
不過話說回來,這伏魔杖,拿在手上很有份量的說,比匕首還堅硬。有人說越是老的木材越是堅硬,果然沒錯呢。
「不知道燒得壞不。」我嘴裡說著,就把伏魔杖放進香爐裡要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