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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承影6 文 / 芬果子

    天還沒大亮老頭子就來電話催,叫我過去看看。這種事你求別人當然得裝孫子,別人求你你就是他老子。

    我不慌不忙的掛斷電話,接著睡了半個小時,隨後紅票來敲門,叫我起床吃飯,半個小時洗漱過後我才慢悠悠的坐在餐桌旁開始準備吃早點,我優雅的吃著油條,斜眼看見錦上還在沙發上賴著被窩。

    鄙視她,這傻丫比我還能裝逼。就看見紅票無比的熱忱的投入到叫錦上起床的事業上了。我一邊吃著油條一邊喝著豆漿,感覺有點不對勁,試著用油條沾了一下豆漿,咬了一口——

    就是這個位,就是這個味。懷念啊,自從曾今走了我就沒有吃過早餐了。

    在我享受著早點的這一刻,老頭子數次打來電話,我的理由就是已經在路上了,等我最後一次掛斷電話,才發現錦上在我身邊目瞪口呆。

    「別看我,我知道自己長得好看。」我瞟了一眼她。

    「姐,我發現你很扯呢,說起謊來絲毫沒有任何不妥連心跳呼吸都沒改變,而且都不要事先醞釀的。」

    「謝謝。」

    「不是,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平時有沒有這樣對付過我?」

    「不一定。」

    「……」

    「吃完了,走吧。」趁錦上發呆的時候,我說。

    「可是我還沒吃飯呢。」錦上撒嬌。

    「誰叫你,這麼晚起來呢?」說完叫上紅票開門就出去。

    我知道錦上在我身後跟紅票撒嬌,但是紅票也拿我沒辦法,這就是我們認識這麼久形成的相處模式,我也越來越喜歡這種模式。一種,掌握大局的說。

    車子很快就開到老頭子指定的小區,還是那棟樓,還是那個單元,還是那套房子,只不過出乎我的意料,今天房子可不是空著的,開門的還有個醜女人。

    哎呀,媽呀這個女人也太醜了,不是五官不對,是整體的組合在一起十分的醜,怎麼說呢,就是一個在田里務農大半輩子的農婦突然穿上了一件非常可愛的套裝一樣非常的不配套。說這話不是我鄙視務農的,天地良心我沒有一點輕視的意思。任何要找到符合自己的衣服不是,不能什麼都往身上穿吧。

    看見我們站在門口一聲不啃,開門的老頭子連忙化解尷尬:「北北,叫阿姨。」

    「你到底看不看房子?」我不耐煩了,讓我叫一個外遇的對象阿姨,老頭子的腦子沒事吧。

    「老黃,你看,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沒教養?」那個醜女人撒嬌到,天吶,不要一個這樣的醜女人在我面前上演膩死人的瓊瑤劇好不好,我剛吃早飯沒多久。

    「北北,不要這樣沒教養。」果然老頭子就吃這一套。

    「你看不看,不看走了。」我的立場很堅決,其實我現在的心裡恨不得拿鋸子把面前這對狗男女的肉一刀一刀的拉下來。不過忍著吧,報仇得一點一點的來。

    「看,進來吧。」老頭子服軟了,我倒是不知道為什麼老頭子會這麼沒骨氣的服軟,他在我面前不一直都是一副正義的化身嗎?就看見老頭子把醜女人拉到一邊好生安慰,我穿著鞋子直接就進去了,後面的錦上和紅票直接有樣學樣,也穿著鞋子一腳泥漿的進去了。

    女人在旁邊又要發作,但是被老頭子在旁邊耳語的幾次,暫時按耐住了怒火。等著吧,一切有你受的。

    我東逛逛西逛逛,直到把整個房子的所有的地方都踏上我的鞋印,連廁所都沒放過,這才停下來。一屁股坐在了那套價值不菲的沙發上面。還故意用屁股彈了幾下,很滿意的看到女人瀕臨爆發的臉。

    「北北,看出了什麼問題?」老頭子忍氣吞聲到現在不就是為了直到這答案嗎?

    「沒什麼問題,沒有什麼能夠影響到生育的,不過……」我話留了一頭。

    「不過什麼?」老頭子追問。

    我看了一眼一直就站在旁邊的醜女人欲言又止。

    「你說吧,阿姨是自己人,沒什麼不好說的。」

    「那我就說了,按理說,你名字應該無子的,也沒有孫輩的緣分,但是為什麼會有兒子,這是我一直搞不清楚的地方……」我繼續裝著神棍,其實我哪裡知道啊,我是一點都不知道的呢。對於風水命理一概不知,看來這次回去得好好的補補這方面的只是以便以後為做好神棍積累資源。

    「你胡說什麼,滾,滾。」醜女人一下子發了瘋了,叫我滾,甚至撲上來,就要打我,這個我可受不了,我這人不會打架。但是不意味著那女人衝上來,我不會回收。、老頭子沒有攔女人,估計還在我剛才說的他命中無子的言語裡。女人撲上來,目標直指我漂亮的臉,這可不行,我這臉可是遺傳自我媽,珍惜的很呢。女兒的惡毒是任何方面都得阻止的呢,看吧,因為嫉妒和我娘相似的臉就要抓破,女人心海底針啊。

    紅票中途出現阻止了她的進一步攻擊,抓住了她伸出的一雙手。不得不說那女人手臂粗得有些道理,力氣真大啊。紅票都被她推的後退了兩步才站穩。

    「老黃,你看,把他們趕出去。」女人沒辦法了只好找老頭子求救。

    「你們幹什麼?出去,出去。」老頭子也翻臉不認人了,直接過來就推我。

    「好好好,我說實話,你不聽,你命中無子的,沒有做親子鑒定的兒子你也敢認。」我看老頭子對我動手動腳,立刻不客氣的在他碰到我的一剎那,用力把他推了出去。看到倒在沙發上,解氣的。小的時候你可以打我,大了那就沒那麼好了,以為打我一下我不會回手?不可能的。

    「我自己會走,這樣的房子我還不樂意來呢。」我拍拍身上不存在的泥土,「我自己會走,這次不是你求我我才不會來了。」說完就走了。

    錦上這個沒用的也只有敢事後隨著老頭子他們罵了一句:「活該。」

    紅票見我們安全撤出來,也放開了女人的手退了出來。

    女人等我們出去後才敢叫囂罵了起來,嘴裡有多難聽就多難聽。

    回到車上,錦上心有餘悸的說:「救命啊,那女人也太醜,太潑婦了吧。」

    「你還說,你什麼忙都沒幫到過。」我沒好氣的說。

    「嘿嘿。」除了乾笑她就不會說些別的。

    「姐,你沒做點什麼?」紅票開著車。

    「你覺得我會放過他們嗎?」我深吸一口氣,十分的高興的說。

    「按你的性格不會。」

    「瞭解我。剛才我趁機糟蹋了一下他們的沙發,把想要放進去的東西放進去了。」

    「我還以為,你是心理不平衡呢。」錦上又活躍了起來。

    「是有點心理不平衡。」我無所謂的承認。

    「那就這點事?沒做其它的?」錦上似乎陷入了八點檔的肥皂劇的情節不可自拔。

    「姐做了一件很毒的事情。」紅票說。

    「什麼事,快告訴我,姐。」

    我沒有理她,任她怎麼搖我就是無動於衷。

    「子明哥哥您就告訴我吧。」錦上見在我這討不了好就去磨紅票。

    但是好像紅票很喜歡錦上纏著他問,所以知無不言。

    「果子姐,給了他們一家人最狠的一擊。讓別人猜疑自己在乎的兒子不是自己的種。」

    「哦。原來如此,姐你是怎麼想到這一招的啊。」錦上又過來粘我,看來不滿足她的好奇心我是得不到安寧的。

    「簡單我看了房間的床頭櫃上的年輕男人的照片,和老頭子很不像,所以就試試,就算我放進了能夠招惹晦氣的東西,也要他們心中有猜疑才行。否則沒有源頭什麼都不行。」我自有打算。

    「姐你放進去的是什麼?」錦上問。

    「簡單啊,就是我們墳地見到的松樹的一部分。」

    「那玩意有什麼用?」

    「很有用,就是可以放大人的負面情緒,過多的負面情緒會變成真的不好的。那結果是你意料不到的巨大。等著結果吧。」

    「姐,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很陰險?」錦上讚歎道。

    「沒有,你是第一個發現我本質的人。」我順便誇獎了一下錦上。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丫頭因為這句話興奮了半天。

    「不過錦上,我問你,你為什麼不和你哥搞好關係?」這也是我長久以來的疑問。

    「黑票?不知道呢,越接觸越害怕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別人說雙胞胎會有心靈感應,但是我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害怕他。」錦上自己咬著手指甲,我差點連她說什麼都聽不清楚。

    「黑票不是蠻好說話的嘛?你怎麼會怕?」我不解。

    「不知道啊,姐,說不上來,一看見他,就覺得好像被什麼盯上了一樣……」

    錦上還在說她的感覺,但是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了,錦上的話不能不說是沒道理,像她這麼單純的一個娃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對我說謊的,那理由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黑票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對其他人可能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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