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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承影3 文 / 芬果子

    晚上到墓地的時候,差不多已經11點了。

    這裡的目的很奇怪,沒有外圍,硬要說起外圍的話就是星星點點的孤墳。

    「好冷啊。這裡是啥?」錦上從車子上下來就一直跺腳,搓手。

    車子的前燈一直是亮的給我們照明好看清眼前的情景。

    「墳場,如你所見。」我看見紅票鎖好車門跟上來,就率先下去。

    「姐,等一下,這裡的風水不是很好啊。」錦上在後面深一腳淺一腳的。

    「連你都看出來,那就真的不好了。」我在前面走,手裡打著電筒。這裡的地勢真的不好。就是個盆地,層層疊疊的墓碑,幾乎沒有任何的路,真不知道這麼多墓碑哪來的。不過雖說是很不整齊,但是還有人整理過的痕跡。

    終於來到了底部,這裡有一棵松樹,真是鬼扯,盆地中間有一棵松樹那是什麼詭異的地形。

    「姐,這裡真的很奇怪。」錦上緊靠在我的身邊,似乎這樣會讓她感覺安全點。

    「怎麼奇怪?」我問。

    「就是感覺陰森森的,好像感覺有鬼一樣。」她說。

    「這裡的確比別的地方冷一下,考慮到這是盆地,也就不奇怪了。看見我們的周圍沒有。以前這個地方叫馬宿嶺,知道什麼意思嗎?就是馬晚上路過這裡的時候,就得休息一夜,第二天再走,否則就會永遠的留在這裡。這裡以前是爛泥塘,不知道人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墊這麼多石頭。很久以前,老人們說,這裡就是拋屍的地方,也就是俗話說的亂葬崗。但是現在發展成為了一塊墓地。當然不能和另外一塊墓地比,畢竟,你知道,死人住的地方也有貧民窟的。」

    「死人的世界也分三六九等?」錦上不滿意我的說法。

    「當然,這裡的風水極差。用神棍的說法,我想應該是這樣說的。但這是有依據的,這裡極容易帶來不好的運氣,你看周圍的盤地造型就像是個聚陰的絕佳地勢,埋在這裡的人肯定沒有什麼好的運勢。」

    「姐,你看地上有霜啊。」

    經錦上的提醒我才發現,腳下的泥坑裡都是霜。雖然天氣比較能但是顯然還沒有到零度。

    「這裡真暗啊,我們現在怎麼辦?」紅票終於下來了說,打斷了我的思路。

    「叫你帶的兵工鏟帶了嗎?」我問。

    「帶了。」紅票說完伸手遞給了我一把,他自己一把,很顯然,沒有錦上的,這種苦力活顯然在某人的心裡還是有區別的。

    「姐,你幾時叫紅票帶的,我怎麼不知道?」錦上抱怨道:「還沒有我的。」

    「什麼事都讓你知道了,那還叫事嗎?」

    「哼,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錦上問。

    「去找,死的時候40歲以下的,最好是沒有刻父母的名字的。找到後叫我。」我吩咐道。

    「為什麼?」這個傻大姑。

    「沒滿40歲,證明是早夭,怨氣比較的大,沒有父母證明沒有家族緣分,一般這種人的骨灰會比較的運氣不好。」

    「姐,你不會要挖墳吧?」錦上弱弱的問。

    「聰明,開始吧,不要這麼廢話了,開動起來。」把紅票和錦上趕走,我才蹲下來,仔細觀察地上的霜。我發現就是松樹的半徑50米的範圍內有霜,而其它的地方沒有霜。這說明什麼,說明松樹周圍的溫度零點了。這不合理。再說按理說這裡是地勢最低的地方,在這個多雨的地方,松樹周圍缺一點積水都沒有,那麼積水去哪裡了?

    而且看這棵松樹,不是很高的樣子,也就三個成年男人的高度。松針還是綠油油的,非常的挺拔……

    「姐,快來。」

    我聽見錦上的聲音,扭頭一看,她娃招我過去。

    三步兩步的,跑到錦上的旁邊。「姐,你一個人在那裡幹嘛?又不找,偷懶不行啦,早點找完早點回去,冷死了。」

    「那棵松樹很奇怪。我著重看了一下。」我走到錦上指的那個墓碑前。看樣子很符合我的要求,但我還是比較在意那棵松樹。

    「那松樹有什麼奇怪的?」錦上問。

    「不知道,就挖這個吧。」

    說完就和紅票繞到墓碑的後面開始下鏟子。因為這個墓看樣子也是九十年代的,所以墓碑後面有個一個平方左右的用水泥砌起來的小垛子。但是沒有用水泥封住,覆蓋的是土層,所以比較的好挖。不過這個也是相對來說,那麼久了,每年清明都會家人來培土多以還是比較的結實。

    不一會,我的手就沒有知覺了。但是也可以看見骨灰盒了,這個骨灰盒是用瓷器做的,所以比較保存的玩好一點。

    「好了,現在怎麼辦?」紅票問。

    「打開,抓點骨灰吧,我暫時就知道這點。」我無所謂的說。

    但是我們誰都不願意動手,雖然主意是我出的,但是這不代表我就要親自動手,動骨灰還是道義上過不去。

    紅票看我沒有絲毫的動作,眼角抽搐,也沒有動作,我們倆就乾耗著。

    「你們到底怎麼樣了啊?」錦上不耐煩,拿出她這輩子估計是所有的勇氣,就揭開了蓋子。動作非常快,我和紅票阻止不了。

    「啊,這是什麼?」錦上驚叫起來。

    我探頭接著手電的燈光,往裡看。是一些樹根,裡面的骨灰早就沒有多少了,都吸附在裡面的樹根上了。這些樹根很明顯是從瓷罈子的底部進入的。

    「好像大便。」錦上左看右看。

    別說還真像大便。樹根一圈圈的盤在罈子裡,因為瓷器的骨灰盒很多都是做成罈子一樣的。古代的僧人坐化的時候,不就是進入翁中嗎?

    「這是什麼樹根?」紅票開口說。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個很不好的預感。」我望著下面的松樹。

    「你是說松樹?」紅票的反應快。

    「你們說什麼啊,打什麼啞謎啊?」錦上這傻丫頭還是搞不清狀況。

    「走吧。」紅票提議。

    「但是不拿點東西回去,我不甘心。」說完,就從口袋裡摸出一把瑞士軍刀。腳踩水泥垛,彎著腰拿著刀就想割下一節樹根。

    樹根不硬也不韌,很快就能切開個口子,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這個切口流出的是什麼啊?暗紅暗紅的,像是豬血一樣的東西。

    「姐,快上來,太可怕了。」錦上焦急的就要拉我。

    「你看。」紅票則是叫我看那棵松樹怎樣了。

    那棵松樹突然無風自動,整個的樹冠嘩嘩作響,癲狂起來了。

    「不會這麼倒霉吧?就算是這棵松樹地上和地下的比例是1:10,也到不了我們所在的地方吧。」紅票也一時沒了主意。

    「我的意見是走,馬上走。」說完,拉上還搞不清楚狀況的錦上,拚命的往上跑。

    「錯了,車在哪裡。」錦上掙扎著想向另外一個地方跑。

    「閉嘴。」我很好氣了。後面的松濤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本來一棵松樹怎麼會有松濤,但是我就是聽見了松濤的聲音。

    「姐,前面沒路了。」錦上突然說道。

    我停下來一看,前面每個墓地裡都生出了一節樹根,互相蠕動著連接在一起,阻止我們向外逃去。

    「怎麼不走了?」紅票一直在我們後面斷後。

    「走不了了,晚了。」等我說完。紅票也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

    「怎麼辦?」他問。

    「往下走吧。」我說完拉著錦上就往下跑,現在我幾乎可以肯定就是下面那棵唯一的松樹有問題。

    果然我們一路往下知道達到松樹底下暢通無阻。

    但是下來比較容易,但是在看周圍,滿山的樹根啊。這是什麼——黑山老妖?也不為過。

    「怎麼辦?」紅票還是這樣問。

    「能怎麼辦?趁他病要他命,我只知道樹離不開皮,我們現在合力把它的皮鑿出一條斷裂代來。」說完,首先上去開始用工兵鏟鏟了起來。

    好硬,這還是樹皮嗎?這明明是鐵皮啊,鏟了兩下手就起水泡了。我看就自己一個人在動作,回頭看見還愣在原地的紅票說:「你快點,要死死一邊去。」這是我真的很生氣,關鍵時刻怎會都掉鏈子。

    我一吼才把紅票吼的醒悟過來,和我一起鏟樹皮。錦上也沒閒著自己拿起我剛才的瑞士軍刀,也雕了起來。看樣子有研究表明,女人的抗壓和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的時候的承受能力的確比男人要強。

    紅票這種時候還沒有錦上淡定。不過錦上那副骷髏面孔在深夜的墳場真的很和氣氛。

    松樹搖晃的更厲害了,我的判斷果然沒有錯,剛才松樹沒有動作並不是說松樹沒有危險只是我們不在它的影響範圍。

    剛開始的時候我就注意到松樹周圍50米的範圍內地上有霜。我想或許那就是安全地帶。現在事實證明,以松樹半徑50米以外的距離都佈滿了蠕動的樹根,要多醜陋有多醜陋。

    但是事情總是會有很多變化的。地上的霜開始一點一點融化了。也就是我們的安全範圍越來越小。

    「紅票有打火機沒?」我問。

    「有呢。幹什麼用?」他問。

    「放火燒樹根。松樹的油脂含量很多的,會比較快速的燃燒起來。」我一邊解釋,手裡的動作沒有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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