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血珊瑚4 文 / 芬果子
上面只能看見光點了,我有種感覺那就是我現在和上面是分處兩個世界。
還在下面隧道還算是寬敞。我帶上防毒面具不是為了怕髒東西,是為了下面的烷氣什麼的。
戰士在前面帶路,我們的一切都用無線電通話。我手裡緊緊抓住鎯頭,重但是保命。兩個戰士端著的是兩把荷槍實彈的真傢伙。我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祇要了把麻醉槍,其實是我怕要真槍不會給,所以退而求其次要了麻醉槍。沒想到前面的兩傢伙是真傢伙,這下子總體來說安全係數就會高一點。但是啊,蒼天啊,大地啊,他們兩個是普通人啊,萬一被影響成了眼紅的自相殘殺之人。那無疑就是被還不懂的孩童拿了把極品武器,射殺無保障啊。
這樣想想我手上的麻醉槍還比較好,大不了大家一起暈啊。
沒有辦法,硬著頭皮跟在後面,好在我不懼怕黑暗。兩個戰士在前面各自靠在兩邊的隧道壁很專業的往前走。就落下我一人走中間,這是個什麼情況啊,我應該跟著誰走,難道就在中間吸引敵人的活力。我就是個自由的活動的靶子。
沒辦法,選定了一個長得比較高大的戰士跟在後面,他的體型高大,應該可以完全遮住我,這樣我就有辦法在發生突發狀況的時候跑。
黑暗的隧道內只有我們三盞燈,勉強能夠照清楚路。我的燈光一直晃來晃去,還是兩個戰士走路平穩,燈光的方向一直沒有大的變化,真是很可靠啊,這僅限於他們還沒有失去心智的情況下。萬一失去心智,那麼我不是完蛋了,所有的優勢完全變成了劣勢。想到這裡我悄悄拉開了和他們之間的距離。
這個隧道很好的一點就是從我們下井的那裡開始就是一個盲道。也就是說我們一路走來後面完全沒有任何危險,我們可以放心的把後背露給後面。
不知道受影響的範圍是在哪裡。一路上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情況啊,都是凹凸不平挖掘表面,地上都是濕濕的,可能是哪裡的水管破了,裡面地上有的地方的積水沒過腳背了。還好用的是軍用靴子,都則要冷死。
一路前行,很快前面就有3個分開的洞口。
「怎麼走?」突然耳機傳來聲音,嚇了我一跳。仔細聽聽這個聲音還比較的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報告一下再說吧。」耳邊又響起了一個聲音,毫無疑問就是前面那兩人的對話聲,但是他們的對話中似乎沒有我了。
「對外的通話斷掉了。」好半天熟悉的聲音響起。
「怎麼辦,撤回去還是繼續前進?」
「撤回吧。」
「走。」
說完他們倆不顧我自己走了,我站在三個洞口的前面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還不走?」熟悉的聲音,似乎把我當作了包袱,總是對我不耐煩,讓我不舒服。
說完他們又回頭走了,我還是沒有動。
「你傻了,走啊,真不知道為什麼派你跟著,這不是給我們找麻煩嗎。」
我感覺手臂被拽住了,往外拖。
「真是麻煩。」
我被他拖著跌跌撞撞的。
「等下。」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女的?」
「廢話,看不出來?」我挺了挺胸部,發現穿得這麼多還真的不好分辨性別,那麼剛下來的時候他們都沒看出我的性別?我太高估了自己的身材了。
「乃的,要我們當保姆啊,快走。」又一次不耐煩的扯著我。我最討厭別人對我這樣。
另外一隻手沒有被控制住的手,拿著鎯頭就要砸他的手臂。
「你神有病啊。」他眼疾手快的馬上鬆開我避過。
「你們要上去就上去吧,我還想自己走走。」平靜的說完自己想說的。
「你一個女的待著幹嘛?」
「別老女人女人的,你以為別人都是白癡派一個白癡的什麼都不會的人下來嗎?既然能派我下來就證明我有著自己的用處。」
「你有什麼用處?」他來了精神。
「你覺得這件事不是很蹊蹺嗎?上面認為不是人力可以解決的所以派我下來。」
我覺得這件事往上面扯,應該能暫時過關。
「哦,我不是很瞭解,要不我就陪你走趟。你先上去吧。」他對同伴比了個手勢。他的同伴轉身就繼續走了。
「現在這三個隧道,你準備走哪一個?」他問。
「不知道,一個一個試吧。」我說完就在最左邊的隧道口上用匕首刻下了「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這幾個字,沒有絲毫的意思只是做個記號而已。
「你在刻什麼?」他問。
「沒什麼做個記號。待會我先走,你把你的槍給我吧。」
「為什麼?」
「因為我走在前面。」
「好吧。」他把槍遞給我。這倒是讓我非常吃驚,不自覺的接過槍。沒想到這麼順利。
「跟緊我。」我不好意思再強調什麼只能悻悻的說跟著自己。
一進隧道就感覺很擠,只用一個人彎腰通過,還沒有龍骨支撐著,這是個什麼情況啊,這樣子根本不像是煤礦啊。這麼矮小的隧道像是隨時會塌方似的。怎麼可能有人通過這裡開採礦石呢?
越往前走越窄,到最後剛剛夠我一個人站直的通過。後面的脾氣不是很好的戰士已經勾起了身體。燈光所及的地方沒有出路。走在這樣的隧道裡會讓我有種已在隔世的錯覺。下面沒有什麼聲音。非常的安靜。
「走了多久?」後面的人問。
「半個小時吧,也不知道這個礦是幾時開採的。」我繼續往前走,走得也不是很輕鬆。
「這個礦大概一年前才開工的吧。」出乎意料,他竟然知道答案。
「那就是沒賺錢囉。」
「就這樣隧道怎麼賺錢啊。」
「你覺不覺得奇怪?」我問。
「是有點。」
後面沒話了。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個影子,因為離得遠所以看不清,我端起麻醉槍,把真手槍插在腰上。慢慢的接近。
終於進入了視野——那一個影子。一看是一個帶著面具的戰士。裝束和我們一樣,他倒在地上,毫無生命跡象。我走過去,把麻醉槍遞給身後,用手把地上的戰士的面罩揭了下來。
就這燈光臉色已經灰暗了,摸了一下他的頸脖子,沒脈動了——死了。
因為通道很窄,死去的戰士整個人成u字型的佔據著隧道的半個弧度。
「什麼情況?」後面的人問。
「死了。」
「啥?」
「我問你,你們部隊遇到三個通道的情況有三個人,你們怎麼走?」
「一般是和上面聯繫,然後再進去。」
「你看他的身後又彈孔。」我突然發現了地上戰士的背上有個彈孔,所以打斷了後面的囉哩囉嗦。
「我看看。」
他走到前面了,害得我只好越過地上的屍體給他讓出位置。
「嗯,是從後方被擊中的,看樣子就是我們配置的槍支造成的。」他檢查了之後得出結論。
「你的意思是自己人開槍?」
「有這可能,好像是發生了和上面礦工一樣情況。」
「你是說自相殘殺。」
「嗯,那就糟了。」
「現在該怎麼辦啊?」我試探他的反應。
「我們來到下面,主要是尋找引起騷動的原因。現在我們找到了一個人,那麼另外還有15個人在下面,我認為是沿著這條路走下去。看能不能有什麼其它的發現。」
「我也贊同你的看法。」我也比較贊成從這條隧道一直走下去,起碼先探查完一個隧道再說,如果現在出去再進另外一條的話,得不償失。
「接下來還是你走前面吧。」
我知道他這樣說是為了我的安全。畢竟地上的屍體是從後面被射擊的。他想在後面。心裡對他的印象好了很多。
「你叫啥啊?」
「李斌。你呢?」
「黃北北。」
我一邊前行一邊密切注意前面,手心裡的槍都攥的出汗了。
現在我知道了可能有6把槍對我們有危險。剛才地上屍體身上的槍被搜走了,那麼至少有一人的槍對我們肯定有危險。這種情況由不得我不緊張。
隧道還是很黑,我都能感覺的到,額頭上的燈的熱量已經熱到可以灼傷皮膚的程度了。好在沒讓我們走多久,就看見了出口。
出口處有光亮,這讓我們很振奮也很小心。走到了出口,才讓我們啞然失語。
不知道多深多大的一個洞穴。我們的開口就在峭壁上,和整個洞穴比起來,就像是一個西瓜裡的西瓜子一樣。
李斌也從我後面探出頭來,看著下面。下面的中心是密密麻麻的我在博物館看到的那樣的假的紅珊瑚。
在這些紅珊瑚的四周圍著18根木樁子,其中15根上面赤裸的綁著15個人。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麼人。
「是我們的戰士。」他在我旁邊說。
「這可能是個邪教的儀式吧。」
「那咱們先退出去,報告了再回來吧。」李斌看著下面眉頭緊鎖。
「來不及了。」我無耐的說。
「為什麼?」他非常奇怪。
「因為我腰被一把槍頂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