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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日行千里3 文 / 芬果子

    這是個什麼怪物。我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學校裡流傳這一句玩笑話——女人如衣服,男人如手足,仔細想想,我已經七手八腳的裸奔了20多年了。

    這是學校裡一些沒找到女友的男生一句常話。

    每當他們說這話的時候,我就經不住想像這個七手八腳裸奔是什麼樣子。不過今天總算看到了。很多人的肢體融合在一起,這個伸出一隻腳,那個伸出一隻手,另外一個伸出一張臉。衣服就像布條一樣掛在他們的身上。隨著它每一步的晃動,那些手手腳腳就會突然像發了瘋一樣的掙扎起來。

    怪物的臉是一張血淋淋,勉強看出是一張女人臉,半邊的頭皮已經完全剝開了,頭髮一縷一縷的被血跡浸濕……

    「你們看的到嗎?」

    我受到驚嚇是正常的,為什麼其他人也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

    「那個是什麼?」紅票這時也來到我身邊。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

    「錦上呢?」紅票用目光焦急的搜索著,但是沒有發現。

    「也許,沒被這個怪物抓住吧。」

    「那不是錦上的紅衣服嗎?」曾今突然出聲。

    「哪裡?」

    「那裡。」

    順著曾今的手指的方向,我們看見了一個衣服的角。上面很騷、包的繡了玉珮兩個字。這是錦上的愛好,喜歡在衣服上繡點東西。

    可以看出旁邊的紅票快失控了,到底怎麼回事呢。

    那些個和紅衣服一起的人,尖叫著四處逃竄。

    「有什麼辦法沒有?」紅票問我。

    「目前,不知道,不知道起因,就不知道怎麼結束它啊。」

    「你覺不覺得這個宅子是我們來到後才不正常的,我們之中最不正常的就是楊超。」曾今出聲提醒。

    「你這樣,我倒是想起來了,開始不正常的是楊超,那麼最先不正常的往往就是事情的引發人。」

    「在那個怪物身上發現了楊超沒有?」紅票問。

    「沒有。」曾今給了肯定的答案。

    「我記得我們出來的時候,他還在自己房間裡吧,這裡沒有他,會不會是還在自己的房間裡?」紅票冷靜了下來。

    「問題是,我們不知道找到他會有什麼用。」我接著他的話。

    「但是如果不找他,我們根本不可能弄清楚出了什麼事,也不能救錦上。」紅票極力勸說我們去找楊超。

    我心裡很是矛盾,到底怎麼辦?我想救錦上,但是呢,現在我們是安全的,只要立刻開車離開這裡,那我就是安全的,要不要立刻離開呢。

    心裡想著,腳就想往後退,怎麼辦怎麼辦,要不要進去面對未知的東西,還是為了安全離開呢。

    就在我矛盾不已的時候,眼睛瞄到了,繫在紅衣服身上的繩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浮上了一層紅色。

    這是怎麼一回事?如果繩子已經被污染了,那麼我們現在所站在的外面的這一塊地方也是不乾淨的。原本我早就應該注意到的,該死。一般人是看不見所謂的髒東西的,只要在進入了髒東西的領域,被拖入了髒東西的異度空間之後才會看得見髒東西的存在。

    剛才他們所有人都看見了那個怪物,這就是說我們都進入了這個空間。

    完蛋了,為什麼我總是碰上這樣的事情。

    「前面被堵住了,我們從後門進吧。」

    紅票驚奇的看著我:「我還以為你不想去呢。」

    「怎麼會?錦上是我朋友啊。」我嘴裡打著哈哈,「不過我們得找點稱。」

    「來的時候,我在汽車後備箱裡準備了幾把用過的殺豬刀。」

    紅票說著就跑到jeep後面揭開後備箱,拿出了幾把還有泛著豬肉油腥的殺豬刀,一人一把遞給我和曾今。

    「您準備的真齊全。」

    「嗯,你說過,這東西不能對付,殺豬刀比較好。」紅票不以為然。

    「我有說過這話?」我不記得了啊。

    望著手裡的殺豬刀,我無言以對。

    前面被不知名的物體堵住了,只好從後門進。

    既然我已經被紅色污染了,就不在乎找不到落腳地這回事了。屋子裡進入視野的全是紅色,目能所及的範圍全是刺眼的血腥。就連我們進入其中的人都被染上了一層紅色的染料,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很熱。也許是紅色是暖色調。

    紅票走在前面,我推著輪椅在中間,曾今在後面。這兩個鬼人,難道不能讓我留在外面等著嗎?非得讓我這個殘障人士跟著一起上刀山下油鍋嗎。

    「奇怪,怎麼路不對了。」

    前面的紅票突然停了下來,害得我差點撞上他翻車。

    「怎麼啦?」我問,順便從他的旁邊的縫隙探頭往前看。

    果然和我們以前見到的不一樣。怎麼形容呢,感覺就是像迷宮了。對就像紅色的潘神的迷宮。前路除了紅還是紅,沒有任何的東西。只有一條路。讓人絕望的沒有任何指引的東西,或者確切的標記物。

    「怎麼辦?」

    紅票問我,問題是我也不知道啊。一時間所有人都卡在這裡,但是我還是沒有馬上要死的自覺,總是有些不確定的感覺。就在算這個無計可施的情況下,還是有這種感覺。

    現在前也不是,後也不是。我到處看,目光停在了膝上的殺豬刀上。

    「用殺豬刀在地上往前畫吧。」

    紅票果然執行能力也是不輸人的,我話音剛落,他那邊已經貓著腰,用刀在地上畫起來了。

    效果還是有的,但是不明顯,一刀下去,地面上的血跡,就像被斬斷的水流一樣,立馬分開,可是比較悲慘的是,也就一瞬間,也像水流一樣,立刻從後面合攏了。

    但是剛才的一瞬間的事情,也讓我們三個人的神經振奮了一下。

    「接下來,在牆上畫畫,一般牆上比地上有明顯的標誌。」

    紅票按我說的在牆上畫了一個「x」,很快就出現了一幅字,寫的是蘇東坡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千里共嬋娟。」

    「我記得這個,看過。」

    「是嗎?哪裡看過?」紅票亟不可待。

    「今天早上被治療完畢回房間的時候我記得路上就是一排這樣的字畫,不是名家寫的,感覺像是普通人的塗鴉,只是有點陽剛之氣。當時覺得奇怪,為什麼會把這樣的字裱起來掛在牆上,所以就稍微注意了一下,加上我本身對這首詞比較的喜歡,記得就比較清楚了。」

    「那你現在記得,楊超的房間在哪裡不?」

    「只要牆上的字畫再讓我看上幾幅,就差不多了。」

    「好吧。你仔細看著。」

    紅票接下來不停的在牆上畫著大大的「x」,我就只能在一點點的時間裡迅速的看到自己想要看的東西。

    「這裡是空的。」

    紅票突然出聲,發現自己的刀落空了。

    「現在往哪走?」

    「我記得這裡應該是個「t」型的路口,你畫得左邊是空的,你去右邊試試。」

    「也是空的。」紅票嘗試完告訴我。

    「你等下,我畫下平面圖。」

    我有個習慣身上要帶三樣東西:水,筆,紙。看清楚了紅票為我找出來的方向,我迅速的拿出筆和紙畫起了平面圖。

    曾今和紅票也圍在了我的身邊。幫我照顧著四方的危險。

    這個房子其實是個品字型的,我們在品字型的左下方,楊超的房間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在右面的口字哪裡。正好中間是個「十」字型的交叉口。想通了我抬起頭對紅票說:「你去面畫一下。」

    沒有過多的廢話,紅票直接朝前面畫了一刀,是個通道。原本這裡在我們看起來是個死胡同,現在多了三個通道,那證明著只要我們一直往前走就能走到楊超的房間。

    還沒等我把這個高興的發現告訴另外兩人,就傳來了一聲聲獸吼。

    吼叫的聲音似人非人,裡面有無盡的**,和不甘,聽到都能讓人想落淚呢。

    「怎麼辦?」曾今在後面問,因為聲音是從後方傳來的。

    「往前走。紅票繼續在前面畫。我記得如果不錯的再往前400米就有結果了。不過動作快點。」

    沒有多餘的廢話,我們立馬行動,雖然因為有了方法,比剛才快上了不少,或許是怪物也感覺到了,我們的行動可能威脅到它了,正朝我們這裡趕來呢。

    400米,300米,200米……

    「快點,它來了。」

    曾經在後面叫到。

    我回頭一看,七手八腳很多臉的怪物來了,只不過現在變成很多手很多腳很多臉的怪物。它胖胖的身軀已經嚴重堵塞了過道,所以才沒有很快的追上我們吧。

    明明有那麼多手那麼多腳為什麼不走過來,還要像著毛毛蟲一樣蠕動過來,真噁心啊。

    「紅票快點。」

    「知道了,已經很快了。」

    曾今在我身後背朝著我,手裡持著殺豬刀。

    怪物也發現了我們,像打了興奮劑一樣,肉嘟嘟的身體顫動不已。最前面的那張最突出的臉上張開了口,伸出一條紅紅的青蛙舌頭一樣的東西,朝著我們席捲而來,曾今當機立斷,一刀站在了那東西上面。

    「嗷。」

    怪物吃痛的收回自己的舌頭,我們也趁機跑的遠一點。

    「可惡到底在哪啊。」真是的到底在哪裡啊,應該就是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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