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職場校園 > 曖昧保鏢

正文 第206章 杜哥 文 / 太僕少卿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叫做曖昧的氣息。

    劉東深呼吸幾口,施雅婷身體各個部分都散發出誘惑的氣息,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強烈的感官刺激讓他的下面起了不雅的反應,心中也升起了罪惡的念頭。

    假如放在古代,施雅婷就是妲己那類魅惑天成般的尤物,即便放在如今人造美女氾濫的年代,也有著禍害蒼生的資本。

    施雅婷見他坐立不安,卻故意對劉東的窘態選擇視而不見,她岔開話題道:「搗騰古玩文物雖然利潤可觀,終歸是上不了檯面的歪門邪道,不但要小心黑吃黑,還要小心警察,不是身無牽掛的人一般都不會選擇走這條路,這次你就當認個門路,至於何不合作,回來後你再慎重考慮。」

    劉東總算從香艷的漣漪中恢復了神智,不管施雅婷是不是對男人有性趣,自己對安然之外的女人都該保持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心態。他對於施雅婷的訓導也只有洗耳恭聽的份。

    施雅婷突然莞爾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不說了,三番兩次的提起,我都覺得自己很煩了。」

    劉東露出一個笑臉,真誠道:「這說明施姐對小弟關愛有加,俗話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真不適合趟這渾水,我一定早早抽身而退,老實說,我怕死。」

    或許是因為劉東話語的真誠,才讓施雅婷對他的好感一度的疊加,但怕死也分幾種,一種是生來骨子裡懦弱天生怕死,還有一種是有未了的心願,所以不能死,至於劉東屬於哪一種?施雅婷不是真的妖孽,僅憑幾次見面和交談給不出準確的論斷。

    施雅婷饒有興趣的打量劉東,對他想要趟這渾水也有些好奇,不由問道:「按理說你現在也算腰纏萬貫,何必這麼拚命,你該不會是什麼大家族放出來歷練想要證明自己的吧?」

    劉東汗顏,這女人思維似乎跑的太遠了些,老實道:「不是,畢竟錢這東西誰都不會嫌多,說金錢不是萬能的人一定都是些窮人,起碼是付不起那把萬能鑰匙代價的人。」

    施雅婷笑了笑,看著劉東欲言又止。

    劉東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問道:「施姐,你想說什麼?」

    「我突然發現,你的表裡和內在並不一樣。」施雅婷考慮一下措辭說道,她其實想說劉東看起來是二十歲的朝氣,三十歲的成熟,四十歲的城府。

    劉東苦著臉說道:「施姐,你說我表裡不一,真是冤枉啊,我覺得自己言行和思想完全一致。表裡不一和表裡如一雖然只差了一個字,可我覺得自己應該是後者。」

    施雅婷聽到劉東的抱怨,不但沒有勸慰,而是繼續落井下石,促狹道:「那我就送你個褒義詞,老奸巨猾。」

    劉東愕然,老奸巨猾是褒義詞?這美女姐姐分明是在打趣自己,他厚著臉皮糾正道:「是老成持重,老成持重!」

    施雅婷看到劉東認真的模樣發出一陣銀鈴般嬌笑,胸前的豐腴泛起一陣洶湧的波濤,看得劉東又是一陣口乾舌燥。

    不過,他心中卻在感慨,現在的年輕人只要踏入社會,哪一個不是被摧殘出遠超自己年紀的城府和心機,在公司得處處提防別人背地裡捅刀,在外面跟個龜孫子似的如履薄冰,其中的悲哀實在是不足對外人道哉。

    施雅婷不能免俗的問起劉東的目標和理想生活狀態。

    劉東說了十個字,醉臥花酒間,逍遙似神仙!

    施雅婷卻給出了一個庸俗的評價,殊不知此花酒非彼花酒,花是花,花亦非花,只是一種對愛和自由的那種嚮往。

    俗,也是一個很中肯的字眼。

    甘美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這幾句來源於《老子》。

    劉東認為自己就是一徹頭徹尾的俗人,想住最舒適的房子,上最漂亮女人,過著帝王般的奢華生活。要不是有未了的心願,他也想帶著安然環遊世界,不是為了生存而躲在陰暗的角落,光明正大的走上一圈。

    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獵人追趕的獵物,即便前路一片荊棘,也只能咬牙拚命向前衝,想要活著不但要避開前面獵人的陷阱,還要拜託獵人的追蹤。

    當然,也可以放下這一切,只要妥協就能過那種想要的生活。

    人最大的敵人其實是自己。

    如果自己非要劃地為牢,那就永遠也走不出這座囚籠。

    劉東即便看開了,還是放不下,因為從跟大師兄發生爭端起,就已經不再是兩個人之間的恩怨,有幾筆血債他必須討還。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施雅婷有些語氣含怨的說道,面的自己這樣大美女,劉東竟然也會跑神,這對她來說也會產生小小的挫敗。

    劉東意識到自己失態,賠笑兩句提出了告辭。施雅婷這次沒有拒絕,把他送出門外,說自己安排一下後再陪他去見杜軒,劉東胡思亂想一番心情有些低落,應付兩聲道:「那我等施姐電話。」

    天安飯館位於漢水縣城市的邊緣,這裡只做魯系菜式,按理說魯菜在國內可是頗受好評,這裡生意應該火爆才是,可現實卻是飯館的生意一直不冷不熱,或許是因為地理位置的尷尬,或許是因為飯店的老闆並不是很熱衷於自己的買賣。

    店主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穿著一件淺灰色類似於馬褂的古裝,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的氈面布鞋,整天操著一口地道的山東口音,手裡端著一隻烏青色小茶壺,不是坐在外面樹蔭下納涼跟別人侃大山,就是四處閒逛,反正在外面的時間要遠遠大於在自己飯店內。

    除了店主,飯店內還有兩個人,一個掌廚的師傅,另一個就是打雜的員工。

    員工也是一個地道的北方漢子,五大三粗,憨厚實誠,一看就是剛從某個偏僻的農村小旮旯出來的貨色,幹活勤快,而且任勞任怨,買菜、擦桌拖地、端茶送水招待客人全都落到他一個人身上。

    飯館內一個角落裡,一個剃著平頭,長相十分猥瑣的男子一條腿翹在凳子上,夾兩口菜扒一口米飯,狼吞虎嚥,很快比普通家裡要大兩倍的碗就見底了,他似乎意猶未盡,對員工喊道:「阿昌,再給我來碗米飯。」

    被稱作阿昌的年輕人來到他身邊,咧嘴一笑,道:「杜哥,再給我講些你的經歷唄。」

    這位經常出現在飯館內的男人雖然長得猥瑣了點,尖嘴猴腮身材瘦弱,卻是個名副其實的大猛人,猛是指他的經歷,只能用驚險刺激、詭異離奇來形容,足以讓觀者驚心,聞者咋舌。

    有次他在飯館內喝醉了,就拉著阿昌絮絮叨叨說了一通。這下可勾起了阿昌的好奇心,一聽風水、點穴、機關、墓葬這些詞彙就兩眼放光,每次他來吃飯阿昌都會讓他講上那麼一段,不管他說的是真實事跡還是胡編亂造,那繪聲繪色的講訴,總能讓阿昌感到一種或許可以稱之為驚心動魄的情緒,這一來二去兩人也成了朋友。

    杜軒指了指飯碗,意思是等我吃完飯再說,不過他臉上沒有往日裡的表現欲,顯得無精打采。

    「怎麼了?你這樣子看起來就像個流民。」阿昌無傷大雅開著玩笑,把飯碗放到桌上,在杜軒對面凳子上坐下,流民還是一個比較好的評價,他鬼鬼祟祟的模樣倒更像個通緝犯。

    杜軒臉上難得出現紅色,扒了兩口飯,鬱悶的說道:「別提了,這次我栽跟頭了,也算是樂極生悲吧。」

    看杜軒歎了口氣,阿昌也沒有追問,飯店內就只有杜軒一個客人,他也有功夫等杜軒自己說出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