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薪嘗膽 第477章:好一個女菩薩啊(第1更) 文 / 流氓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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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天祐的搓合下,阿兵最近和桃花走得很近,兩人的關係似乎又回到了表白前,而且阿兵現在已經抱著打一場持久戰的態度來對待桃花,後者也不笨,於是關係很快得到修補,似乎都刻意的不提起上次表白的事情,彼此之間融洽了許多。
見此,楊天祐自然也欣慰不已。
桃花和阿兵能不能走到一起,並不是楊天祐說了算,也不是他們兩人中任何一方說了算,這需要他們的緣分,需要兩廂情願。
愛情比不得其它事情,可以犯勉強,愛情必須要雙方你情我願,至於阿兵和桃花最終能不能修得正果,楊天祐覺得這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已經為之努力過,重要的是兩人現在又恢復了那種很融洽的關係,似兄妹,但絕不是兄妹,這或許也是一個好的端倪。
楊天祐始終相信一點,愛情是需要時間來證明的,就像是放在酒窖中的陳釀,時間越久越是醇香。
接下來一個多星期,程閻王沒有再做出什麼動作來,這讓楊天祐反而高興不起來,現在程閻王躲在暗處,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動手,而他又說過一定會動手,這對楊天祐來說可就是一種極其難熬的折磨了。
不過楊天祐沒有任何的辦法,青幫因為程閻王和胡一龍的先後失蹤,變得有些混亂起來,局勢撲朔迷離,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可表面上看起來卻是平靜如水,暗流湧動的背後藏著太多的危機。
將更多的時間用在練功和照顧李娟身上,自從上次和斐婉君春風一度之後,楊天祐再沒去過公司,總覺得心裡有些彆扭,但許多時候,他會想起斐婉君,想起那個守寡多年卻還保持著處子之身的風騷少婦斐婉君,而一旦想起,楊天祐便常常忍不住興奮異常。
在楊天祐看來,這斐少婦實在是做姘頭的最好人選了,當小三再合適不過,因為斐少婦實在是太過聰明,而且充滿了智慧,與這樣的女人在一起,只會產生兩種結果,一種是要天天與之鬥智鬥勇,那生活太有味道了,一種便是什麼事情都被她安排得妥當,那生活太輕鬆了!
不過,楊天祐心裡依然對斐婉君有些愧准,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無法給斐少婦一個承諾。
斐少婦就算是妖精,是永遠也長不老的妖精,是永遠也不會變醜的絕色妖精,不,是妖姬,可她實質上也是一個女人,而女人,不管你是高貴的,還是貧賤的,其實骨子裡都會有最樸素的一種本能的願望,那就是找一個能夠依靠的男人。
楊天祐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能夠依靠的男人,但他會心虛,因為他連一個承諾和未來都不能給對方,實在是愧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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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東機場。
一位身材和長相都堪稱極品的女人走出機場。
女人身著一身白色布衣,雖是隆冬,也能看出這布料並不厚實,可她卻是風度依然,讓人一見之下便自慚形穢,這女人天生似乎便有一股氣質,像是跳出五行外的存在,讓人立即想到傳說中的觀世音菩薩。
當然,她不是什麼觀世音,也沒有菩薩的心腸。
女人一出現,立即引起無數人的注目,女人卻渾身未覺,逕直走向停靠在路邊的一輛奧迪車,車旁立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一身衣服很普通,卻並非廉價的那種,臉上帶著一股痞子才有的流氣,看到女人走過來,男人將嘴裡的煙屁股掐熄,隨手彈出,正好掉在不遠處的垃圾箱中。
沒錯,這個男人便是楊天祐,而這個女人,則是玫瑰,那個越來越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
等玫瑰上了車,楊天祐立即開車離開,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華燈即將初放,楊天祐一邊開車,一邊感慨:「真是沒有想到,才多久沒見啊,你都快成神仙了!」
笑了笑,玫瑰沒有回答,只是將話題岔開,道:「我還沒吃晚飯。」
「放心吧,我都訂好了位置,連你的住宿都安排好了,怎麼樣,我這個朋友還是不錯吧?」楊天祐笑道。
「還成,不過,聽說這附近有一間素菜館,要不咱們改道去素菜館?」
楊天祐笑道:「知道你現在都快成仙了,所以我早就訂好了,就是你說的那間素菜館,怎麼樣,我是不是特善解人意?」
「嗯?」玫瑰一愣:「你居然知道那素菜館?」
「你上次提過,所以我專門去找了一遍,很不好找的。」楊天祐解釋道。
哦了一聲,玫瑰笑容淡定,沒有再說什麼。
楊天祐撇撇嘴,與玫瑰在一起,楊天祐總是會有一絲彆扭的感覺,總覺得這玫瑰越來越與傳說中的神仙之流的人物近似了,簡直是超塵脫俗到了極點,這讓他這個凡夫俗子常常忐忑不安。
玫瑰就像是一張純淨得無以復加的白色手絹,楊天祐不敢輕易洩贖。
素菜館果真在一條很僻靜的巷子裡,裝修很簡單,只是生意卻出乎楊天祐意料的好,現在才晚上的六點多,但大廳的位置幾乎便已經坐滿了,若不是提前訂了位置,估計想要來吃頓飯,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城市中的人,吃慣了雞鴨魚肉,所以便想要來吃素,許多人都覺得這就是品味。
不過楊天祐沒有這樣悠閒,他是山村小鎮走出來的,現在雖然已經勉強算是個鳳凰男了,可他一輩子也不會有這樣的品味和格調。
有魚不吃雞,有雞不吃肉,有肉不吃素。
這就是楊天祐的生活習慣,而今天來這裡吃頓素齋,楊天祐完全是為了滿足玫瑰。
楊天祐和玫瑰的出現,在大廳引起眾人的注目,連幾名服務員都是眼中放光,對此楊天祐大為不滿,而玫瑰卻是完全無所謂的表情。
進了包廂,菜很快上齊,兩個人吃四菜一湯,不算奢侈,但這一頓素菜的價格絕對不低,比一桌雞鴨魚肉少不了幾個錢,關鍵是這僅僅就是四菜一湯啊。
但這裡的菜做得的確是精緻,味道也好得沒話說,連楊天祐都挑不出多少毛病,實在是難得,所以一邊吃飯楊天祐便覺得今天這頓沒算白來。
吃飯的時候,楊天祐問玫瑰為什麼又來了上海,玫瑰說自己這次是過來玩的,楊天祐又問上次說的要給自己帶個驚喜,現在驚奇在哪裡,玫瑰笑著說時候未到,便閉口不再回答楊天祐的問題。
吃過飯,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鐘,楊天祐送玫瑰去酒店,按玫瑰的要求,楊天祐在黃浦江畔開了一家五星級的酒店的總統套房,每晚的房價超五位數,不過楊天祐沒覺得心疼,倒不是他真這麼豪爽了,他一向對錢都沒覺得多或是很好賺過,只是他覺是像玫瑰這種超塵脫俗的女子,像玫瑰這種像是天上的仙女流落到凡間的女子,理應住這樣的房間才對,別的房間那是委屈她了。
再說,楊天祐現在有錢,區區幾萬塊錢自然不會覺得肉痛。
送玫瑰到酒店,玫瑰邀請楊天祐一起上樓坐坐,說是要楊天祐陪她看看黃浦江畔的夜景,鬼使神差,楊天祐便跟著上去了。
不愧是總統套房,裡面傢俱辦公等設施一應俱全,咖啡紅酒洋酒也全都排放整齊的放在酒櫃中,一邊還有茶具,只是茶葉雖貴得嚇人,卻不見得真如包裝上寫的那般采自武夷山或是獅峰山等茶葉聖地。
玫瑰過來倒是很得單,除了一隻簡單的帆布背包之外,幾乎什麼以也沒帶,可能包裡也只放了兩套換洗的衣服,從包裡取出一袋沒有商標的茶葉,玫瑰幫著煮了一壺茶,兩人最後坐在三十八層高的落地窗前,從這裡可以清楚的看到陸家嘴和外灘的風光。
風景如畫,卻無法感受到徹骨的寒風,開著空調,這房間格外的溫馨。
進房間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兩人聊聊數語,大半時間都在沉默。
「黃埔江畔的夜色果然美極!」
玫瑰突然冒出一句話,楊天祐正要附和幾句,不想玫瑰又接了一句話:「可惜,少了些自然的靈氣,與漓江桂林比起來,實在是略遜了一籌,到底是現代化城市啊!」
楊天祐有些汗顏,這感慨讓他蛋疼。
上海之於漓江,似乎沒有什麼可比性吧。
「我知道,你喜歡的大半是南京的雞鳴寺這類佛家聖地對吧?」楊天祐苦笑道。
「你知道,我信佛的,不過,不見得非要去雞鳴寺,我去寺院,現在也不再燒香叩頭,在我看來,修佛即是修身,修性,修心,所謂的佛,即是本心,所以修佛也不講什麼地方,非山靈山靈地靈而不修者,往往修的是假佛,也成不了佛!」
楊天祐目瞪口呆,心裡卻是感慨萬千:好一個女菩薩啊!
幸虧玫瑰很快從這樣的奇妙狀態中醒悟過來,否則楊天祐大半要早些回家,他與這等女菩薩實在是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可能是知道楊天祐的心思,玫瑰接下來主動和楊天祐聊了一陣,最後突然冒出一句話:「對了,明天好像是你比較喜歡的歌手鳳凰之戀在上海開演唱會,你要不要去聽聽?」
楊天祐一拍頭,道:「去,去去,怎麼不去,我雖然不追星,可上次我聽人說起她的一些故事,還真是想到現場去看看她長得什麼樣子,而且我朋友都送了我兩張vip票了,不用白不用啊,正好去看,你呢?不去看看?」
「我?」玫瑰一愣,笑道:「到時候再說吧!或許去,或許不去!」
又聊了一會兒,楊天祐準備告辭,玫瑰送他到門口,換上了一套白色的睡衣,依然是布料的,猶如是仙子降世,讓楊天祐不敢多看,立即轉身離開。
回到家裡,腦子裡依然甩不掉玫瑰那身裝扮,楊天祐總覺得心裡頗為感慨,原來的玫瑰怎麼樣,現在的玫瑰又如何,這其中的變化有多大,楊天祐都覺得不可思議。
原來生活真是如此的殘酷,可以完全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或許,她這樣的女人,一輩子都不會結婚吧,因為這世上,有誰能配得上她?
桃花坐在沙發上和小雪嘰嘰喳喳,一見到楊天祐,立即揮舞著手中的幾張票對楊天祐炫耀,說是自己弄了幾張鳳凰之戀演唱會的門票,明天要和小雪和阿兵一起去看看,楊天祐笑著說好。
這種場合,有阿兵一起跟著,至少是要方便和安全許多,而且暗中還有幾名鐵衛守護,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楊天祐很放心。
聊了幾句,楊天祐去李娟房間,陳火鳳還在幫李娟揉穴位,嘴裡嘀嘀咕咕,她天天沒什麼事情,除了練功,便是來照顧李娟,她倒是很用心,慢慢的也真正的把李娟當成自己的傾述的對象,把李娟當成朋友,什麼話都喜歡對李娟講。
見楊天祐進來,陳火鳳正好做完一次推拿按摩,臉色一紅,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逃也似的離開。
楊天祐莫名其妙,剛剛坐在李娟身邊,玫瑰居然便打來了電話,問他有沒有回到家,楊天祐與她聊了幾句,主動說明天陪她去城隍廟逛逛,沒想到玫瑰卻說明天有事要辦,所以暫時沒空,聊了沒多久,玫瑰主動掛了電話。
但楊天祐才剛剛抓上李娟的手,不想手機又響了起來。
陌生號碼。
楊天祐皺了皺眉頭,接通,結果對方居然沒有說話,只能聽到對方的喘息聲和情緒難抑時的嗚咽聲,楊天祐眉頭皺得更深。
對方是個女人,而且在哭。
楊天祐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
但對方究竟是誰,楊天祐卻不得而知。
苦著臉,楊天祐有些激動的餵了幾聲,地方不但沒有回應,反而突然掛斷了電話。
楊天祐再拔過去,對方已經關機。
掛了電話,楊天祐一臉的鬱悶,卻開始苦苦思索起來。
這個電話,究竟是誰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