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虞我詐 第149章:費三生 文 / 流氓魚兒
一頓午飯,吃得熱鬧無比,酒喝了不少,可能是心情好的緣故,竟沒有人醉倒。
吃過飯之後,楊天祐和張鳳準備回出租屋,由猴子和阿兵送行,現在霍三拳要泡妞,這保鏢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阿兵的頭上。
如今巴中的黑道已經變天了,一片混亂,花臉說了,楊天祐必須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於是阿兵便自告奮勇說他來保護楊天祐的安全,其實楊天祐覺得阿兵剛剛出來,也要好好休息的,可阿兵說沒事,態度堅決,楊天祐也就不好說什麼,一切都依了他的。
大家分別散去,約好晚上在酒吧再好好喝酒慶祝,阿兵開著楊天祐的現代,帶著猴子和楊天祐,張鳳三人回家。
到了楊天祐的門口,張鳳正要開門,沒想到猴子從後面跑上來,一邊大叫等等。
猴子的手上端著一隻臉盆,手裡還提著一隻黑色的塑料袋,滿臉堆笑。
張鳳已經打開了房門,但猴子卻把楊天祐和張鳳拉到了一邊。
「你這又是要幹嘛?」楊天祐有些納悶了。
「我定的新規矩,這一套估計外面也有人會用的。」猴子一本正經的道。
然後將盆子放在楊天祐的門口,猴子在幾人詫異的眼神下將黑色的塑料袋打開,幾人立即就傻眼了。
草紙!
猴子居然帶了一大疊草紙!
「我草,猴子,你這是搞什麼名堂,你這是要咒老子死啊,還燒紙,咋不弄把香來點上?」楊天祐哭笑不得。
「老大,這個是規矩嘛,你剛剛從局子裡出來,還帶著晦氣,得跨過火盆,才算完事。」猴子嘿嘿笑道。
楊天祐撇了撇嘴道:「不是已經換過衣服洗過澡了嘛,你還玩?」
「啊?」猴子啊啊大叫:「晦氣這東西,哪能那麼容易就能去除得完?這火可不是一般的火,這草紙上被我畫了符布了陣的,所有的晦氣都要被燒光!」
幾人忍不住噗哧一笑,都覺得這猴子還真能忽悠,還畫符?鬼畫桃符麼?
楊天祐記得老家某某女人要是死了丈夫,重新續絃,進門之前,倒是真要跨火盆的,但這只不過是從局子裡出來,用得著這陣仗麼?
但這總是猴子的一番心意,阿兵在一邊勸了幾句,楊天祐也就不和猴子計較了,果真是跨過火盆,然後站在門內,摟著張鳳對猴子笑道:「行了沒?」
「還沒完,把火盆踢掉!」猴子一本正經的道。
楊天祐無奈的搖頭,一腳將火盆踢到樓梯下面,鐺鐺鐺一陣響聲,盆子掉到了下面的平台,還好,這草紙已經燃光,也沒有什麼濃煙,不致於弄出火災。
「要不要進來休息一下?」楊天祐對阿兵和猴子笑道。
猴子嘎嘎怪笑道:「不了不了,老大,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在裡面憋壞了,下午肯定是有節目的,你現在心裡八成已經癢得跟貓爪子撓似的了,也不是誠心請我們進去,我還是不進了,我們在這裡把這垃圾處理一下,你還是趕緊進屋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楊天祐翻了翻白眼,看向阿兵,後者哈哈一笑,道:「我到下面車子裡睡一會兒!等你晚上一起去吃飯!」
嘿嘿一笑,楊天祐砰的一聲關上門,又將門反鎖上。
摟著張鳳便進了臥室,楊天祐衣服一脫,直接便撲了上去。
其實楊天祐原本沒有這麼心急的,可被猴子一番話給撩撥得還真是心癢難耐了,這段時間在局子裡,楊天祐也是真的忍耐得難受,此時一和張鳳回了家,當然要先陣。
張鳳原本有許多話要對楊天祐說,這段時間她也是飽受了相思之苦,可現在卻沒有機會對楊天祐說了,其實真要說,她也不知道該說啥好。
這倒好,根本就不用說,事實勝於雄辯嘛,一切的話語,都包含在了兩人的行動上。
互相摟抱在一起,很快便互相**相見,楊天祐趴在張鳳的身上,先是熱吻了一陣,感覺到張鳳格外的情動,楊天祐也是有些激動了,手上的動作也更加的粗野。
先是嘴,再往下,順著脖子往下,在張鳳的激烈顫抖和呻-吟聲中,楊天祐狠狠的咬上張鳳的胸脯。
張鳳雙手牢牢的將楊天祐抱在懷裡,屁股也忍不住蠕動不止,一雙手在楊天祐的後背撫來撫去,幾分鐘之後,張鳳一聲悶哼,指甲抓進楊天祐的皮膚,痛得楊天祐咬牙切齒,想要掙扎,但一看到張鳳閉著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樣,楊天祐又只能忍住,然後臉上的笑意更加的猥瑣……
都說小別勝新婚,這話一點也不假。
現在楊天祐和張鳳便同時想到這句話了,像是多年未見的夫妻一般,兩人都盡情的陷入情-欲的深淵,根本來不及想別的事情。
終於,楊天祐大吼一聲,趴在張鳳的身上不再動彈,而張鳳也同時大叫一聲,眼睛緊緊閉上,雙手將床單緊緊的抓住揉成一團……
過了許久,張鳳慢慢的睜開雙眼,楊天祐正盯著她,一臉的愛意濃濃,張鳳撫摸著楊天祐的背,輕輕的將嘴伸到楊天祐面前,然後重新閉上了眼睛。
一陣熱吻之後,一場大戰也就最終的畫了句號。
這一次大戰,楊天祐和張鳳都感覺到從沒有過的快-感,似乎這對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有促進作用。
不過楊天祐這次又沒忍住,摟著張鳳,楊天祐一句話也沒說。
過了許久,張鳳突然喃喃的道:「你放心吧,我會去買藥的,你不用擔心,我說到做到!」
楊天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想說啥,卻最終沒說。
張鳳將腦袋縮在楊天祐的胳膊下面,將楊天祐貼得緊緊的,過了一會兒,突然感歎一句,道:「你瘦了!」
楊天祐苦笑道:「我也不想啊,不過在那裡面,不瘦都難,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能不瘦嗎?不過現在好了,終於重見天日了。」
「你進去以後,我真的好擔心你。」張鳳低聲道。
楊天祐把張鳳摟得更緊了一點,有些感動的道:「我知道。」
其實兩人原本都有許多的話要與對方講,可真正在一起的時候,卻都很有默契的三緘其口,似乎兩人真的有些心靈相通一般。
又過了許久,楊天祐問:「我不在的時候,都是玫瑰在照顧你吧?」
「是的,她天天陪我到酒吧。」張鳳道。
楊天祐皺眉道:「你其實真不用天天到酒吧的,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心情也不好,何必勉強自己呢。」
「現在酒吧就是你唯一的事業,我可不敢拖你後腿,再說,有瑰姐陪著我,還有花臉哥坐鎮,我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張鳳微微一笑,道。
楊天祐突然道:「對了,玫瑰現在怎麼樣?今天怎麼沒看到她?」
「哦,聽說她男人關勝昨天病情惡化,現在就住在第一人民醫院,她可能在醫院照顧吧!」張鳳回答。
楊天祐一愣,道:「什麼?關勝的病情惡化了?」
「是啊,所以我才說嘛,瑰姐真可憐。」張鳳歎了一口氣。
楊天祐坐起來,點了根煙抽上,張鳳有些小心的在一邊看著楊天祐,一句話都不敢說,更不敢打擾了楊天祐思考問題。
突然,楊天祐跳下床,道:「我想去醫院看看關勝,你要不要去?」
「當然要去,現在你到哪,我就跟哪,我再也不想離開你了。」張鳳嘟噥道,趕緊跳下床,幫楊天祐找衣服。
兩人換上衣服,看了看時間,才下午的三點多鐘,一番大戰,花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看來今天的狀態都相當不錯。
下了樓,猴子不見了蹤跡,估計回酒吧了,阿兵躺在車上正呼呼大睡。
楊天祐敲了敲車窗,阿兵很警覺的一下子爬了起來,下意識的抓起放在坐墊下面的鋼管,一看是楊天祐,這才放下鋼管,幫兩人打了車門。
「怎麼,還想用鋼管砸我?」楊天祐笑道。
「沒,習慣成自然了。」阿兵笑了笑,問:「現在幾點了?吃晚飯了?」
楊天祐笑道:「不,我想去第一人民醫院見見關勝,聽說他在住院。」
阿兵點頭,開車,一邊問:「聽花哥說,這次我們能出來,都是他的功勞?」
楊天祐很認真的道:「這件事情,咱們還是不要說出去的好,聽說這次弄我們出來,趙爺花了二十萬才打通的關係,這事兒傳出去,對趙爺影響不好。」
「我知道。」阿兵認真的點頭。
楊天祐看了看張鳳,後者也趕緊點頭道:「瑰姐已經給我提過醒了,你放心吧,我不會亂說的。」
在醫院的門口,楊天祐買了一個果籃,另外捧了一束鮮花,便徑直進了醫院,在服務台查了一下關勝所住的病房,楊天祐讓阿兵和張鳳就在車上等,自己則上了住院部。
關勝的病房門口站著幾個兄弟,一看就是斧頭幫的人,一見到楊天祐,互相看了一眼,一人湊過來,道:「天哥,你這是要來看二爺麼?」
楊天祐點點頭,笑道:「聽說二爺住院了,所以來看看。」
那說話的兄弟道:「二爺正在裡面和幾個大哥說話,要不我進去幫你問問,看看現在進去方便不?」
「好,那就有勞這位兄弟了。」楊天祐點點頭。
當下那兄弟進去報告,楊天祐則朝對面的另外幾個兄弟點了點頭,微笑了一下。
半響,報告的那兄弟出來,對楊天祐做了個請的動作,道:「二爺有請。」
「謝謝。」楊天祐笑了笑,道了聲謝,便要進去,沒想到那兄弟卻過來,接過他手上的鮮花和果籃,當先走了進去。
楊天祐跟進病房,立即嚇了一跳,這病房中,齊唰唰的竟然站了有七八個兄弟,另外玫瑰也坐在床邊,看得出來玫瑰的氣色不太好。
而躺在病床上的關勝則依然戴了幅口罩,另外還戴了一頂帽子,這一身裝束楊天祐在幾天前就見過,只是今天關勝的狀態比起幾天前更加的糟糕了。
「二爺!」楊天祐笑著靠了過去。
關勝擺擺手,阻止楊天祐靠近,對一邊的玫瑰道:「拿把椅子讓楊兄弟坐吧!」
楊天祐知道關勝是考慮到自己的傳染病,這才不願讓他靠近,當下又靠近了幾步,玫瑰遞過來椅子,楊天祐便坐下。
「二爺,你好點了吧?」楊天祐一臉關切。
「不要叫我二爺,太生份了,你就叫我關二哥就行了。」關勝擠出一絲笑意,道。
雖然氣色不好,不過說話的時候,關勝的中氣還是很足,或許這也是強裝出來的吧。
楊天祐叫了聲關二哥,關勝看起來很高興,對幾個兄弟介紹了一番,道:「大家都聽明白了吧,你們以後都要叫天哥——」
「天哥!」一群人分別和楊天祐打招呼。
楊天祐趕緊一一回應,關勝接著又道:「各位兄弟,以後楊老弟也就是趙爺的人了,大家要以兄弟相稱,兄弟相待!」
大家自然全都答應。
「出來就好,出來就好啊,現在正是需要你出來的時候,巴中的黑道現在都鬧翻了天了,你要再不出來,我怕一切就都來不及了。」關勝感慨了一句。
楊天祐一愣,有些不明白關勝為什麼會感慨這麼一句,可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
關勝突然指著一群兄弟給楊天祐分別介紹了一番,楊天祐這才明白,這七八個兄弟,個個都是趙爺的親信,也是斧頭幫的得力干將,也就是這七八號人,分管著斧頭幫一千多號兄弟。
「楊兄弟,我來給你重點介紹一下這一位兄弟!」關勝突然指著人群中的一個年輕的男人替楊天祐介紹道,神態異常的嚴肅。
楊天祐一驚,趕緊打量了過去,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可能身份和地位都非同一般,否則關勝也不會作重點介紹了。
「費三生,天哥以後多多指教!」那名被指關勝指到的年輕人很謙虛的向楊天祐打招呼。
楊天祐笑著點點頭,有點奇怪,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實在是普通,而且一臉的憨厚,說話的時候,甚至自帶了三分謙卑,感覺像是經常幹侍候人的工作所養成的習慣一般,楊天祐就有些不明白了,這樣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貌似純良的年輕人,憑什麼會成為趙五爺的心腹愛將呢?。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