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龍十力 第23章 楚白的逆襲(下) 文 / 輪迴的螞蚱
「好！」
阿西亞此刻已經恨不得將楚白生吞活剝凌遲處死了，就算傳說中最卑鄙骯髒的墮落神靈，在這個傢伙的面前都純潔的像是新生的嬰兒。
人，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呢？
「嘿嘿，答應的這麼快，是不是有陰謀啊！」
楚白裂開嘴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在暗淡的光火下閃爍著森森的寒光。
「不要把高貴的神靈和卑鄙的人類相提並論，我，阿西亞可是奧林匹斯的上位神」
「海神波塞冬唯一的女兒，好吧好吧，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但是有用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不久之前，偉大的阿西亞殿下剛剛在諸神之諾上動了手腳。」
阿西亞驕傲中夾雜著矜持的高貴神色微微一滯，旋即，她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的神色，當然，這種神色只是一閃而逝，快高如果不是楚白細細觀察根本就無法察覺的地步，「你也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如果不是記憶夢境，你怎麼可能學到海神三百術？」
「那種爛大街的東西，怎麼可能比的上我的楚武道？」
一說起這個，楚白心中就不可控制的湧起一陣怒火，但是很快他就知道如今並不是計較的時候，深深的吸了口氣，楚白的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一臉陽光燦爛如花樣美男般的笑容，輕輕的開口說道：「不管怎麼說，在我們合作之前，我還是需要你許下一個誓言！當然，這個誓言其實是很簡單的，而且絕對的公平，公正，而且也沒有人能夠在它上面做任何的手腳」
阿西亞看著楚白奸笑的模樣，心中突然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輕輕的吞了口唾沫，雪白的脖頸一陣湧動，半晌後她才聲音乾澀的問道：「什麼誓言？如果真如你所說不是太過分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考慮」
「聖·道！」楚白滿臉嚴肅的說道，但是那眼眸中所蘊涵的笑意，卻是和給小公雞拜年的黃鼠狼如出一轍。
「什麼？你怎麼可能知道這個誓言的存在？」
阿西亞就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的黑毛，渾身的汗毛都在瞬息間炸立起來。
聖·道誓言出現的時期比起諸神之諾來的還要古老悠遠，在那個時代，神界和聖界之間還沒有爆發戰爭，兩方的實力都處於一個巔峰的狀態，可就是在這個神聖巔峰的時刻，一個人類如彗星般崛起了，短短幾十年間他就繼承了上一屆主宰的全部力量，並且以本身無與倫比的天賦將修為提升到了令神靈和聖者都震驚不已的地步。
而後的事情不必多說，神靈和聖者在侵入人間界的時候被這個橫空出世的主宰狠狠的教訓了一下，灰溜溜的重新退回到了各自的底盤，然後聖·道誓言就這麼在當初那名主宰的要求下制定了，因為有了他的介入，這種三方誓言所形成的威懾力即便是經歷了亙古悠久的歲月卻依然沒有半分的消退。只不過因為這其中的隱秘頗有些屈辱的味道，所以聖·道諾誓言在神聖兩界中不怎麼流行就是了。
可是如今，一個生長在地球的土著，竟然提出要和自己簽訂聖·道誓言。
這就讓阿西亞除了驚駭之外，就只剩下深深的不解和無盡的屈辱了。
「我從哪裡得知聖·道，就不是你所要操心的事情了！」
楚白眨了眨眼睛，幾乎是同一時間在他神海深處，一個蒼老而猥瑣的笑聲，嘎嘎嘎的迴盪起來。
不錯，楚白之所以能夠不慌不忙的進入殞神堂，並且放出大話說自己恢復到了天境初階的實力，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沉睡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老頭兒，終於甦醒了。
老東西的強勢出現，讓楚白當真是又驚又喜，如果老頭兒現在已經有了肉身，楚白怕是會忍不住抱著他那張猥瑣的老臉，狠狠的親上兩口，藉以抒發那種酒逢甘露，絕處逢生的興奮之情。
「不，這不公平，聖·道當初是以人間主宰為主導力量而制定的，其次是聖界的力量，我們神靈對它的瞭解根本就不算多，如今你要和我立下聖道誓言，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在其中動什麼手腳。萬一」
「你有選擇嗎？」
楚白毫不猶豫的打斷了阿西亞，挑著眉頭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並不是每一個人類都如你所說的那麼卑鄙無恥，也不是每一個神靈都如你想像的那樣高貴純潔。所以，如果你不許下聖·道誓言，那麼咱麼就一拍兩散，你憑著自己的本事進去，我拍拍屁股扭頭就走，如何？」
「好，就按照你的意願，開始吧！」
出乎意料的，阿西亞在這一刻突然冷靜下來，這讓打出了一個漂亮逆襲的楚白心中那種正在以一種火箭般的速度躥升的快感戛然而止。
一時間，他瞪大了眼睛，心中儘是一片鬱悶的情緒。
「這個小妞是想要耍花招啊！」
神海中，叉腰狂笑的老頭兒一屁股坐了下來，扣著鼻孔冷冷的開口說道。
楚白心中一凜，旋即有些疑惑的輕聲道：「她許下了聖·道誓言，還能耍什麼花招？」
「笨蛋，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牢不可摧的誓言。如果你以為憑藉著區區一個聖·道就能夠約束她可就大錯特錯了。不過沒關係，有老夫在此，你神識所受的傷勢只需要在過半個時辰就能悉數復原，哼哼，到時候的你可以完全爆發出中天境界的武道實力，就算這個小妞再想耍出什麼花樣，最終的結果也是被你壓在身下，狠狠蹂躪！」
說不了兩句話，老頭兒猥瑣之態就再次萌發，聽的楚白一陣無語。
「以楚白之名，人間主宰在上，逆天地之意志」
「以阿西亞之名，人間主宰在上，逆天地之意志」
如果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且忽略了這個遍佈著屍體和充斥著血腥氣味的環境，那麼此刻的竊竊私語的阿西亞和楚白看起來還真像是一對親密的戀人，只不過，這對戀人之間到底有著幾分的真心，就不得為外人所知了。
誓言的力量在一個極其狹小的空間內震盪了數次，速度之快，猶若曇花一現，所以在後方的蘭若斯根本就不知道這兩個被自己當作誘餌的傢伙，其實已經悄悄的結成了同盟，並且化成了隨時能夠反咬一口的餓狼。
當然，就算蘭若斯知道，怕是他也來不及後悔了。
因為就在誓言結束後的第三分鐘，眾人穿過隧道，走入一處大廳之後，身後的石門卡嚓卡嚓的閉合了起來，一道道神秘的圖文在石門上連連流轉，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入口的地方就已經於周圍的牆壁連成了一片，根本看不出絲毫原本的跡象。
這是一個有著數百平方的大廳，因為深處地下的緣故而頗顯的有些寒冷潮濕，比斯留下的記號也在這個地方中止，看樣子，他就是在這裡碰到那個恐怖的東西，從而變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這的地方，簡直就是拍恐怖片的極佳場所啊！」
楚白砸吧砸吧嘴唇，用手捏了捏如小貓般溫順的伏在自己懷中的阿西亞。
「我是應該讚歎一下你的幽默，還是應該鄙視你的冷血無情？」
阿西亞厭惡的拍開楚白捏住自己臉蛋不停揉~搓的手指，皺著眉頭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處大廳的建築風格頗有些類似古羅馬的角鬥場，在成圓形圍繞的牆壁上，掛著一具具風乾的屍體，這些屍體中有男有女，她們的頭顱詭異的保持著生前的狀態，但是內臟卻被掏的一乾二淨，只有風乾的肌肉和條條肋骨，張開的暴露出了自己的胸腔和腹腔。
粗略數去，這些屍體約莫有著不下百具數量，其中，一個女屍的兩旁，必定懸掛著兩具男屍，他們整齊的排列著，似乎就像是在等待檢閱的部隊。
一股淡淡，類似魚腥的味道，從這些乾屍的身上傳來，讓人忍不住暗暗作嘔。
「現在該怎麼辦，這裡根本就是個死地，前進無路，後退無門，天啊，我們要完蛋了！」
楚白回過頭去，帶著普通人應有的驚慌失措和絕望崩潰，對著蘭若斯嘶吼道。
「閉嘴，如果你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我讓你現在就完蛋！」
蘭若斯怒哼一聲，皺著眉頭思索起來。
半晌過後，蘭若斯將昏睡中的克希爾交道了楚白的手中，然後謹慎的施展異能再身上幻化出了一道火焰的鎧甲，待到做完這一切後，蘭若斯才小心翼翼的向著大概是正東的方向，一步步的向前走去。他的步伐十分的奇怪，頗似楚武道中的禹步，又像是七星踏月的七星步法，每走一步間，蘭若斯的腳掌都會在地面上留下一個燃燒著的腳印，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腳印連成一片，隱隱匯聚成了一道古老的陣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