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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一輛馬車、兩輛馬車、三輛馬車…… 文 / 深幻

    就算確信了對方就在這附近,就算明知道對方要出來必經這一條路,但這樣很難確定的等待對於李儒來說也是一件頗為煎熬的事情。

    他其實並不是一個耐心很足的人,這算是他的一個缺點,更主要是對方到現在為止給他更多的感覺還是未知,所以也是可想而知,心中那種不確定感與等待的交集融合在一起,難免忐忑甚至緊張。

    只不過李儒並沒有在在手下們面前表現出來,畢竟此時他們也早都失去耐心,只是礙於他在此處看著沒有誰敢表露出來,若是連他也表現得不耐煩,那這就沒法繼續下去了。

    有那麼一瞬間其實李儒也想過這種守株待兔的方法不止笨,而且不確定性太高,雖說要出去只能走這條主幹道,但那只是常規的道路,誰又知道對方不會想著攀爬圍在這步廣裡最外圍的那一排高牆出去呢?

    當然這種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畢竟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就算再高的高手,想要自然攀爬出那麼高的圍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還有蔡邕這個累贅,還有那麼多戰馬,除非他們選擇捨棄戰馬,而只帶著蔡邕出去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後面的路會更加艱難,不管他們是想要從那道城門離開,都會被先阻隔住,就算僥倖衝過去了,沒有戰馬也走不遠。

    考慮到了這麼深遠,李儒甚至都不擔心對方就這麼從這兒離開了。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這更多都是安慰性質的想法。畢竟如果真讓對方就這麼跑出去,後面的不確定性就更多了,甚至就是現在也有不少不確定性,比如在這個地方,除了地形可以被對方所利用之外,還有在其中的人。

    蔡邕本身就是在步廣裡居住的大臣,附近的人不是他的鄰居、就是同朝為官,或者可能有私交之人,即便蔡邕因為之前投過董卓在步廣裡其實一直算是個獨來獨往的異類,但如果真的讓他們求上門去的話。未嘗不會有人願意出手幫助他們。不管是做掩飾、打掩護還是其他什麼,都會增加更多的變數,最少也是迷惑李儒他們的視線,這種事情是很讓人頭疼地。

    但現在他也只能是在原地等待。也做不了其他什麼了。在這些猜測變成現實之前。一切都是無用功。

    不過李儒還是沒有想到,自己偏偏是想什麼就來什麼,從其中一個巷道中走出來一支隊伍。看起來是護送著某為朝廷大員的車隊,周圍的那些人看起來只是普通的護衛,李儒作為前西涼軍的軍師,見識眼界那都是非同一般,幾乎一眼就看出來,這些人絕不可能是自己要找的人,而他們護送的那輛馬車裡面應該也不太可能是蔡邕,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李儒還是命人上前去將那車隊攔下來,然後檢查那輛馬車。

    實際上就算他們不上去攔,對方到這裡也必須得停住,因為幹道上基本都被李儒這一行人擋住了去路,除非跟他們商量好讓他們讓出一條路來。

    看到李儒他們這邊人多勢眾,而且都是騎在馬上個個帶著武器殺氣騰騰,那些護衛倒還能勉強維持鎮定,在後面趕馬的那個車伕卻已經嚇得直打哆嗦,不過看起來他的地位應該是這行人中較高的,那些外圍的護衛們都沒有說話,反倒是他哆嗦著開口道:「各位軍爺,我家主人急趕著上路,不知可否略作讓行。軍爺們若是有要事咱們也絕不敢打擾,有麻煩之處我家主人往後定會補償……」

    對方臉上勉強的笑容不是偽裝,李儒自然看得出來,不過說話還算是得體,倒不愧是大家出身,不過只是讓這麼一個車伕做傳聲筒,也未免太不把他李儒放在眼裡,李儒自己倒是不會說,但他身邊的人早就厲聲喝道:「大膽,在我家軍師面前,也膽敢如此無禮,就憑你一個小小車伕,也配與我家軍師對話,還提個什麼要求,你算個什麼東西?」

    這話令那車伕臉上當即微微色變,只是敢怒不敢言,而這時候從那馬車車廂中卻傳來一個低沉卻頗有威嚴的聲音道:「管家,吾來與他們親口說項。」

    那車伕原來竟似乎是這附近某個大臣家中的管家,而車廂內的應該就是那個大臣了,聽到這個聲音的李儒心頭卻微微一動,想到了什麼。

    隨即就見到那車廂遮擋視線的門簾被從裡面撩了起來,伸出來的是一直蒼老甚至有些發白的手,而那車伕這時候身子也不哆嗦了,恭恭敬敬地幫著將門簾徹底拉起來,裡面的景象也完全展露在李儒等人的視野中。

    率先映入眼簾的其實還是一道人影,這是一個已到最少六七十年歲的老人,不過身子骨看起來還挺硬朗,脊背挺得很直,非但如此,他的一雙眼睛也很是銳利,竟然渾然沒有到這個年紀常有的渾濁,反倒好像洞察事情一樣的透徹,而說話的聲音雖然低沉,卻也是中氣十足,望著外頭一眼就看中了在一種騎兵中顯得異常顯眼並沒有穿著甲冑而是依然一副藍色士袍打扮的李儒,濃密的眉頭不由挑了挑,旋即笑了起來,像是在呢喃自語但聲音偏偏傳的在場人都聽得到:「沒想到原來是碰上故人了,呵呵……」

    李儒這時候也笑著沖那面拱了拱手道:「儒也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刻此地此景遇見閣下,不過閣下此是……」

    在李儒身邊那些騎兵尤其是之前衝著那車伕叫得最歡的那個登時傻了眼,眼下這情景雖然不足以讓他們知道對方是誰,但自家軍師與對方似乎有些說不出的淵源卻是肯定的,而且看李儒的樣子,那可不是應付敷衍式的皮笑肉不笑。而是確實對對方親近,甚至帶著一些尊重,這簡直顛覆了他們的認識。

    不過如果他們知道面前這高齡老人身份的話,也許就不會這麼驚訝了,這人不是別人,卻正是曾經與北中郎將盧植一起師從馬融的著名經學家鄭玄。

    鄭玄生於東漢永建二年(即公元127年),家族原本也是一個豪門大族,只是到他這一代早已是家道中落,貧寒的家境以及家族曾經的輝煌也成為了激勵鄭玄前進的最大動力,從小便敏而好學

    學。愛讀書、多讀書。識字明理不在話下,少時便有「神童」之稱,十八歲即任一鄉三老之一,不久就因巡治有功晉為鄉佐。

    永壽三年(公元157年)。因為受到北海國相杜密的器重。得以被舉薦入太學。師從京兆第五元先、陳球等人,也是此時才開始涉獵並研究《公羊春秋》、《九章算術》等;三年後又與盧植一齊拜入大儒馬融名下,開始學習古經學。

    有名師指點。天賦不俗更加肯付出苦功,而在這讀萬卷書之外,鄭玄也並沒有做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宅男書生,而是在幽、並、兗、豫等州遊學歷練,增加見聞的同時,也在不輟筆耕的開始實現自己一早就立下的著書立說的志願。

    不過這時候的鄭玄畢竟也是一個名士名流,生於社會中就不可能完全不受影響,平常的聚會交流必不可少,實際上能從中得到的收穫卻不多,不過畢竟交情難得,所以也都推脫不了。

    不過有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弗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鄭玄在充實自己的同時也同樣沒有忘了實現儒家入世的大志願,積極為心中抱負而奔走,可惜卻受到黨錮之禁的沉重打擊,不過這卻也讓他暫時清醒過來,也得以能夠將全副心神都開始投入到著述中去。

    鄭玄並非是一個閉門造車之人,他是在先博通了古今經學說之後,又遍注群經,並且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融會貫通為己所用,成為漢代集經學之大成者,世人謂之「鄭學」。

    蔡邕被許多人敬稱為所謂「蔡師」,除了是因為其當代大豪之外,還是因為其創造了飛白體成為當代書法大家,但在儒術獨尊的漢代,不管是琴棋還是書畫,偏激點看來其實都只能算是小道,若是能夠登峰造極如蔡邕這般也是可以,但也是建立在其名的基礎上;而相比於他,鄭玄卻是修的正經的儒家經學大道,可謂主流中的主流,並能獨自開闢出一門屬於自己的學說,叫他大家那是毫不為過。

    而至於鄭玄如何會住在這步廣裡中,也是在其曾經官至大司農之時,便在這裡擁有了屬於自己的院子,雖然之後有一段時間也在外遊歷,但隨著年紀漸長,也不太方便再四處晃悠,除了每年一定的時間外出,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雒陽城內,也就是住在這步廣裡的家中。

    李儒不管為人性情如何,但他其實也是一個平凡人,是平凡人就總有自己的目標和偶像,同為熱衷於研討經學的讀書人,鄭玄在李儒心目中的地位可一點不低,或許董卓還活著的話,能夠壓過其一頭,但現在可以說在李儒心中最得到尊重的就是此人,這也是之所以眾人能夠看到李儒難得露出如此激動情緒和如此尊重人的表現的原因。

    不過李儒畢竟是一個理智至上的人,像是當初董卓想要將小妮嫁給小皇帝的時候雖然心中不願李儒卻也沒有出聲反駁,最終還是呂布幫了他一把,所以這時候就算是面對著鄭玄,他卻也不會因此手下留情,尊重對方是一回事,但那是基於對方經學大家的身份,可若是對方的立場在自己的對立面,那也不用他什麼面子了。

    所以李儒的情緒很快穩定下來,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不等那邊鄭玄還要開口說話,就搶先說道:「本來看到是鄭師,理應想讓地,不過也請鄭師能夠體諒,儒此時的確是有要事,若是有什麼衝撞到鄭師地,儒在此先行賠罪了。」

    鄭玄擺擺手,拿一副好奇的神色看著對方。還在問道:「優好端端在這兒擺這麼大陣仗,難道是發現什麼亂賊了?」

    如果是再年輕一些時候的鄭玄,對於李儒應該是很不屑的,這時候不出言諷刺就算不錯了,不過他到底已經到了從心所欲的年紀,之前董卓還在的時候,李儒就特別登門拜訪過,他也沒覺得什麼還與對方好好暢聊了一番,結果發現這年輕人許多想法都是不俗,雖然對於經學的理解在他看來未免流於表面。但在這樣的年紀已經算是不錯了。他也十分看好,留下了不錯的印象,這也是他之前會稱李儒是「故人」的原因。

    李儒似乎也沒有覺得鄭玄這麼問有什麼不對,稍微猶豫了一下。就說道:「實不相瞞鄭師。其實是儒接到手下人報。有人擄走了蔡大家,儒所以緊急調兵過來,已經將那些暗中黑手堵在這附近巷道中。不過對方人數雖少,卻著實厲害,儒這邊折損了不少人馬,現在也只能在此以靜制動、待對方經不住主動現身。」

    事關蔡邕,鄭玄似乎多了些興趣,也或者說多了些關心,神情略微波動道:「這些歹人怎麼會想著要擄走蔡伯喈?雖然因為之前與優你們走得近,那蔡伯喈很是得罪了一些人,在這步廣裡中人緣變得極差,不過卻也應該不至於有誰會能與他有這麼大的仇怨,幹出這種事情來吧?」

    李儒苦笑擺手道:「此事儒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追上來的時候對方已經將蔡大家擄掠出府,一路追擊至此,卻又失去了對方蹤跡,儒心中其實也很是焦急,不過對方既然只是擄走似乎是有其他盤算,所以儒現在還能在此等得住。鄭師也請放心,儒只是讓人稍稍查探一下,唯恐那些人可能藉著鄭師這馬車欲做逃離,並不會耽擱鄭師太久地;當然若是鄭師實在是不方便的話,儒也不便強求,不過為防止意外也是保護鄭師,儒會派些人尾隨鄭師一段路,直到將鄭師安全送到確認無虞自會離開地。」

    鄭玄不置可否,以他的年紀和經歷,又怎麼會不知道李儒這話說得不盡不實,不過他也是人精一樣的人,就算知道這一點也不會說什麼,也沒有立場可以去說,至於李儒最後那句的一番「好意」,他似乎也不好拒絕,所以沉吟了一會兒就笑道:「既然如此,那吾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優請隨意吧。」

    李儒其實心中也不希望這事情與鄭玄有關係,所以也是急不可耐立刻叫人過去搜查,當然還是克制了許多,只是查看了一下那馬車車廂的上下四周,並沒有真的跑到裡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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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事實上剛剛鄭玄掀開門簾的時候,大家都已經看清楚裡面的情景,不管是從外面看還是從裡面看,這車廂都不顯得多大,顯然鄭玄並不是一個奢侈的人,只需要差不多夠容納他自己一個人的空間就夠了,在這樣小的空間範圍裡,李儒也不太相信能夠再藏著另外一個人,所以他也就放過了。

    待得一番匆忙卻十分細緻的檢查過後,並沒有什麼異狀,李儒心中也莫名鬆了口氣,然後看著正促狹望著自己的鄭玄,也不禁有些訕然,輕咳過去掩飾掉免不了的尷尬,說道:「既然是如此,那儒也就放心了……」

    「那吾該可以上路了吧?」鄭玄說的這話讓李儒不知道怎麼回答好,只能裝作沒有聽到,讓手下人迅速讓出一條道來,又與鄭玄隨意提了幾句有空再去府上登門拜會並親自道歉一類的客套話,而後便目送著他們這一隊人走過去、身影漸行漸遠。

    李儒的眉頭卻漸漸皺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方才什麼也沒有發現,當時他也覺得是理所當然一樣,但事後越想心裡越有一種突突的感覺。

    仔細回想一下方才發生的一切,他的腦子裡如同慢放機一樣重複循環著之前的場景,哪怕一點小細節也不放過,他的記憶力也一直都是自己引以為豪地,方才發生的一切其實時間並不長,可已經足夠他將所有一切都記憶下來,這時候完全就是在「回放」。

    不過想到頭都快痛了,也並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而這時候也不等他想要繼續想下去。就見到自那巷道口又行出來了一隊人馬,不過與方才鄭玄相比,這隊人人數更多,而且外圍的兩排護衛身上都帶著肅殺之氣,顯然不是普通看家護院之輩,而是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流過血的將士;同時被他們護在中央的人也並沒有坐在馬車裡,而是騎在一匹看上去血統就極其優良的戰馬背上,其身份呼之欲出,是一名地道的武將。

    事實上在看到對方的第一眼,李儒也已經將對方的身份認出來了。不是別人卻正是曾經與盧植、皇甫嵩合為三路中郎將圍剿巨鹿黃巾的朱俊朱大朗將是也。

    不過現在或許應該叫對方朱令尹更加合適。畢竟現在朱俊雖然擔任了不少職務,但最大也是最有實權的一個反倒還是那河南尹之職,也即是說河南這一郡就算是他的治下。

    當然在天子腳下當這一方父母官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差使,不過朱俊其實和盧植一樣也並非是武將出身。雖然向來顯得比較粗心。但處理政務卻有自己的一番心得。如果不是有些不會做人和審時度勢,恐怕也不至於如今還是在這個位置上不上下不下地。

    李儒與對方並沒有什麼私怨,當然朱俊也不是之前的鄭玄。對於李儒可不會有半點好臉色,如果不是的確需要他們讓路,恐怕連對對方開口說一下話都欠奉。

    李儒也懶得與他多說,例行公事一樣讓眾屬下上前去盤查,當然比之前對鄭玄那一行檢查的可要仔細多了,還好朱俊沒有傻到問出為什麼要檢查這麼寸的話來,否則李儒不介意讓他知道人多欺負人少是什麼情景。

    滿口怨言的朱俊一行就這麼過去了,李儒他們就差沒有將對方內衣褲翻出來了,最終結果自然還是一無所獲,不過這一次李儒想的卻不是朱俊一行有沒有什麼缺漏的地方,而是之前鄭玄那邊到底是什麼讓自己有異樣的感覺,想要抓住卻是稍縱即逝。

    但還不等他繼續深想,從另外一個巷口又走出一行人來,實際上這邊用一行來形容對方或許不太恰當,因為實際上走過來的只有四五人而已,只不過這些步行的明顯也是護院的大漢們中間也是護著一輛馬車前行。

    這輛馬車沒什麼特色,唯一能夠吸引人注意的大概就是比之前鄭玄做的那輛馬車還要大不少,不過等到李儒不顧那四五個護院的抗議一定要拉開車廂門簾之後看著裡面的場景,卻唯有無語二字能夠形容那一剎那他心中的感覺。

    馬車車廂裡半個人影沒有看到,不過卻不是空的,因為裡面滿滿噹噹的都是竹簡,雖說從蔡倫改進造紙術以來,紙張的傳播範圍已經很廣,而且紙張便於攜帶,現在的紙張質量也基本能夠滿足大部分人的需求,但還是有不少人用著竹簡,畢竟在沒有印刷術的時候,書籍的刊印傳播並不是那麼容易,即便有紙那也須得要有人願意將東西都寫在上面才行,而為了限制大規模的傳播和可能的洩露,有一部分人還是依賴於竹簡的記錄,這一家也不知道是誰,有這樣的「愛好」。

    不過李儒也是完全沒有興趣了,直接揮揮手令他們離開,也懶得管那幾個護院模樣的大漢再看到車廂裡面的竹簡被搜尋的李儒手下將士翻得亂七八糟之後一副要吃人的目光。

    李儒只有繼續等,這一下過了較長時間,讓李儒都覺有些不耐,然後就發現從某個巷口又出來了一行人,其中還有一輛……馬車。

    李儒眉頭不由一挑,這時候想到的第一點居然不是馬上派人上前去搜查,而是之前第一批離開的鄭玄那一行人,他似乎又找到了剛才自己疑惑和懷疑的那種感覺,雖然模糊不清,但好像只要一道閃電劈開,就可以找到答案了。

    這一次其實也不需要李儒再做什麼吩咐了,手下人早就自主上前去進行搜查,而且這一行出來的看上去既不像是鄭玄那樣大有來頭,也不像朱俊那樣不好輕易得罪逼急逼狠了,所以他們行事起來那叫一個肆無忌憚,完全是繼承自西涼軍中的本性暴露。

    還在沉思的李儒突然就聽到一陣嬰兒啼哭聲,還有女人的叫聲,立刻望去這才發現那輛馬車中居然是一對母子……哦、不,除了那女人懷中的嬰兒,後面還有一個小女孩,看到那明眸皓齒的小女孩,李儒卻不禁想到自己的女兒,臉上正要掛上欣慰的笑容,卻突然一愣,那副要笑不笑的表情就這麼僵在了臉上。

    旁邊的將士們也沒有注意到李儒的表情變化,而此刻李儒心中陣勢一團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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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才叫終日打雁,卻反被雁啄了眼睛,李儒這次還真的是百密一疏,他也知道自己對於鄭玄那一行人的異樣感從何而來了,看似當時檢查的夠仔細,但車廂內的確是沒有檢查到,如果僅憑借外面看上一眼就覺得裡面應該藏不了多餘的人,那也太武斷了些。

    須知道人的視覺是很容易欺騙自己的,李儒有過那種體會,像是望山跑死馬之類,雖然他對於自己的眼力有自信,但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其實因為對方是鄭玄的緣故,李儒並沒有看得多麼仔細,或許就是這樣才以至於造成了視覺的差異,然後想當然地將一切定了性。

    而且自己當時潛意識裡似乎覺得對方如果要出來的話應該是要一起出來,但實際上對於對方那一行人來說,蔡邕是他們出去最大的障礙,但只是蔡邕自己一個人而已,而其他那些人個個都是精壯大漢,從步廣裡的圍牆翻越出去雖然困難但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他們的個人實力的確都是不俗,如果再加上又蔡邕這個熟悉地形的為他們先指好路,找到一個可以順利攀爬出去的應該不是難事,畢竟附近還有很多建築物呢;所以這樣一想來,最終需要通過這種方式送出去的其實僅僅只是蔡邕一個人,只要將他送出去,然後到時候和其他人一起在外圍直接匯合就行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如何勸服鄭玄幫他們掩飾的,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不必再管這邊了,咱們快點追出去,追上鄭康成那輛馬車,那邊才有咱們要找的人。」

    眾人都是疑惑不解,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眼前這一行人肯定沒什麼問題,當然就可以將他們放走了。

    而這時候看著他們,李儒緊急之中眼珠滴流一轉,突然又有了一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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