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三國重生之戰神呂布

正文 第六十九章 、荀諶立威 文 / 深幻

    河內郡溫縣,這是呂布侯位封邑所在,同時也是現今袁譚軍隊駐紮所在,至於更進一步進入河南郡,一來是前方有阻兵,想過去並不容易,二來也沒有那個必要,因為荀諶的謀劃還未周全。

    歷來天下最兵多將廣精銳軍力聚集的地方,一般是有兩處,一處就是邊疆重地,而且這部分軍隊因為時常可能面臨戰事,所以實戰力最強,當然董卓「內戰外行外戰內行」的西涼軍比較特殊,不過其中原因很複雜,也沒法以偏概全;另一處則是在都城所在地附近,譬如這大漢都城雒陽所在的河南郡所居的司隸校尉部,最全盛時期號稱百萬軍力坐鎮,雖未免誇張,但皇朝往往都會在都城附近駐紮成批的精銳兵力,以更好的拱衛皇都這也是事實。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當初的河內太守王匡能夠成為第一次討董聯盟的十八路諸侯之一,而且在其中排位還比較靠前,靠的可不只是河內這個特殊的位置,還有手下足夠充足的兵力,畢竟河內郡就在雒陽所在的河南郡北部,駐紮兵力雖不及河南郡,卻也冠絕天下大部分郡,而王匡作為太守自然是有調兵之權,才能使之為己所用。

    雖然在幾番多事之秋過去之後,因為種種原因現在司隸校尉部所有的兵力已經是大大減少,以河南郡為例,現在撐死也就能夠湊出來二十八萬兵馬,這還是包括了呂布之前已經帶出去的十萬西涼降軍之後。

    至於河內郡本部駐紮人馬也有七八萬,奉命來圍堵袁譚軍的便是其中過半數,不過戰鬥力實在是不好說,畢竟相比較那些邊疆人馬。還有袁譚軍這支出自袁紹麾下也算是歷經戰事的人馬,他們的戰鬥經驗那是大大的欠缺,須知道當初王匡帶去參加討董聯盟的兵馬基本上在偃師城外一戰中付之殆盡,連其本人都死在火牛亂陣中,剩下這些也都是當初那支軍隊被挑剩下的。質量可想而知。

    但荀諶不希望在這裡被糾纏住,畢竟再差的戰鬥力,真要有心纏住他們的話,也是很難擺脫的,暫時維持這樣對峙局面就可以了,待得所有都安排妥當。想必對方也沒有那麼多心思再放在自己這邊了。

    只是就是這樣,其實倒也沒有必要一定要駐軍在此處,旁邊的州縣、平皋也都是可以的,荀諶自己也沒有一個確定的地方,而這其實是袁譚決定下來地,天才知道他為什麼當初一定要選擇在這邊駐紮。或許是想用這種方式來為自己袁氏好好出一口氣,就像最近他就在這裡大肆散播各種謠言,都是對呂布不利的消息。

    這種類似孩子氣的舉動,荀諶沒有勸阻,也不必要,若他因此能開心點,由著他去也未嘗不可。畢竟說起來自己還得要感謝他,否則自己連這最後一個願望也可能無法達成,必然要因此抱憾終身。

    現在的袁譚對荀諶幾乎可以說是言聽計從,袁譚畢竟不是袁紹,他沒有積累那麼深厚的威望自己也因為常年在與三弟袁尚的爭鬥中往往落入下風,而不自覺就有些不夠自信,所以當在確認荀諶是一個他可以信任並依靠的謀士之後,就把他當成了左膀右臂。

    當然這隨之而來的也是一些麻煩,對於荀諶來說,畢竟現在荀諶算是搶走了在某些人看來原本應該屬於他們的位置。儘管少了許攸、陳琳等人之後,袁譚手底下大部分能挑得出來的都是武將,但這些武將同樣也是最為心高氣傲甚至自視甚高的人,他們可不會那麼容易服從一個人,尤其還是像荀諶這樣初出茅廬——至少在袁譚手下是如此——的人。後來居上竟然跑到他們所有人頭上去,就算荀諶一直維持著一個謙遜謹慎的態度,也不能避免被許多人嫉恨的結果。

    荀諶當然可以不在意,但不代表此事不會對他造成影響,若是有袁譚在的時候也就罷了,否則下面人對荀諶陽奉陰違的情況多了去了,荀諶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自己最好不要打小報告,一則這會顯得自己無能,二則只會讓對方更加變本加厲,他對此不是毫無辦法,不過只要他們不過分,倒也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樣下來倒是沒有發生什麼糾紛,可顯然這些人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他們真是這麼說的?」此時的荀諶面對著面前那漢子,漢子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來傳報消息實在不是個美差,誰也想不到這個一向看起來人畜無害、更時常滿臉微笑謙和待人的新任軍師竟然會有這樣銳利的眼神,在他的眼神下,漢子感覺自己所有的卑劣心思都無所遁形。

    他滿頭大汗淋漓,卻不敢說半個不字,明明荀諶只是問他話,倒好像是迫得他不敢說實話一樣,這讓他奇怪的同時,心底卻更加恐懼。

    荀諶卻根本不去理會他,只長身而起,那漢子這才注意到,原來在荀諶身邊已經跟隨有幾名袁譚的親兵,那漢子認得出來,登時心中一個「咯登」,就算再沒腦子的人,這時候也該察覺情況的不對勁了,袁譚現在對這荀諶的信任、看重遠遠超乎了他們那許多將領的預料,也就難怪一直拉攏不過來蔣奇等幾位將軍,人家看得透著呢。

    可是現在看出這些也沒有用了,這一刻這漢子前所未有的後悔起來,只是只能任由這種情緒如同深植在心底的蟲子一樣撕咬著自己的心,而荀諶卻完全不會顧及他的感受。

    實際上荀諶心裡很清楚的一點,就是這些真正鬧起事來的,往往都是炮灰,他們的作用不過就是來試探一下他的耐心和底線,他之前一直沒有動作,就是想看看這些人到底是真不服他的能力,還是純粹對於他居於頭上而不服,現在既然心裡已經有了結論,也不需要再等下去了。儘管心中免不了失望,自己很可能最後效力的勢力,內部卻是這樣的腐朽駁雜、難成大器,但該做的還是要做。

    「前方帶路吧!」

    雖然這來傳報的漢子只是炮灰中的炮灰,但自作孽不可活。他自己選擇錯了、做錯了事荀諶沒有理由還對他報以好臉色,沒有立刻先拿下他還是衝著他的這點用處。

    據這漢子所說,那些人現在正好都聚在一起,就等著漢子回去傳報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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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然後看他荀軍事的笑話,這對荀諶來說倒是正好,可以一網打盡。

    那漢子不敢有半點反駁和怠慢。更不敢欺瞞荀諶,現在光光是站在對方面前就叫他壓力山大了,荀諶的一句冷哼,都可以讓他打冷戰好久,只是沉默著在前領路,荀諶一行人自然也不言語。就這麼到了地方。

    這是駐軍大營西邊的一處帳篷,而且旁邊見不著什麼人影,這也是正常,正如荀諶先前所預料的,這些叫囂的最激烈在對抗自己的時候打頭陣的人,其實只不過是某些人有意推出來的炮灰,既然會被推來當炮灰。地位自然不算高,看現在周圍都沒有人幫忙把守,除了說明他們的警惕心著實不高之外,更印證了地位的低下,或許在那漢子這樣的普通士兵眼中也勉強能算大人物了,可在荀諶看來卻是嘍囉得不能再嘍囉,也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從心底來講,荀諶也是更樂意如此,廢掉這些人,既能夠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卻又不至於和那邊人直接撕破臉皮,畢竟這些人就算用著不趁手,也還是可用,而這一次之後想必那些人就算還是不服他,也不敢再做什麼小動作。這對荀諶而言已經足夠,反正他的時間也不多了,以後的事情想不到那麼遙遠,先弄好眼前再說,哪怕只是飲鳩止渴也認了。

    接下來更令那漢子誠惶誠恐地是,當他們到達地方之後,荀諶並沒有立刻就要進去,反倒是讓左右去周圍看看,這也就罷了,隨後的一幕卻讓這漢子快嚇傻了。

    只見得在帳篷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躥出了一條有一條的人影來,這些人漢子倒不認識,可不妨礙他對他們的忌憚,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肅殺之氣,隔著老遠都能夠感受到,而這麼多人加起來撲面而來光光是那股氣息就讓人簡直不寒而慄。

    漢子沒想明白,既然早就在這裡埋伏了人,怎麼還要自己帶路?卻不知這些人其實根本不是埋伏在此地,而是一路隱藏行跡跟著他們,等到了地方才躥出來的。

    這時候荀諶一聲令下,頓時這些虎士便如狼似虎一般闖入了那營帳內,自始至終漢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是靜默聽著裡面驚叫、哀嚎、怒吼、嘶聲混雜在一起的各種動靜。

    這時候荀諶才冷笑一聲,雖然沒看那漢子,可那漢子卻知道他是在對自己說:「既然你們不仁,那就莫要怪我不義。之前數次機會給你們,卻一而再再而三對吾陽奉陰違,真以為吾就沒有整治你們的手段了?今天便讓你看看,真正懂得如何炮製一個人地,正是你們這些武人最瞧不起的讀書人!」

    這時候那營帳裡面被押出來一個個身影,見到荀諶的那一剎那頓時一個個口頭都在叫囂著:「你這無膽士,就只會行這下九流的路子麼?」

    「你為何要抓我等,我等犯了什麼事,也輪不到你來監管!」

    「某要見將軍,好好參你一本……」

    荀諶恍若未聞,那漢子心中已經在哀歎,知道這些人的結果絕對不會好了,只通過這幾個瞬間的展現,荀諶在他心中已經成了一個果敢狠辣的主兒,這種人不去威脅別人,就得要燒高香了,還來威脅他,簡直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果然就聽荀諶隨後對一個袁譚親兵道:「把他們統統推到校場,梟首示眾!」

    「什麼?」剛剛還在語出威脅的那些人登時一個個都愣住了,滿臉的不可置信,直到縛住他們的那些大漢向荀諶領命準備要將他們拖下去了,他們似乎才意識到這絕不僅僅只是荀諶一時心急口快之言,而是真的決定下來了。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情都跟著不一樣了,他們就算再沒有腦子,現在也拎得清楚。能夠在此刻決定他們生死的就是眼前這個他們一直瞧不起的士,這一刻什麼武將尊嚴之類都被拋諸腦後,如果沒了性命這些又從何談起?

    「不要,不要殺了我!」

    「饒命啊,請軍師恕罪。我等以後再也不敢了!」

    「是啊,軍師您大人有大量,小的們之前多有冒犯得罪,還請不要放在心上,若真要懲戒認打認罰都可以,卻不要行那有傷天和之事啊……」

    這些求饒聲一出。整個營帳外亂成一團,不過荀諶這邊始終保持靜默,

    荀諶也是冷冷一笑,「現在才想到這些,晚了!」

    「不要啊……」

    雖說是求情,但剛才眾人心中還有些奢望。只以為荀諶也只是做做樣子,根本沒想到荀諶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他這可能會得罪誰,竟然真的一點面子都不想給,他們自然是不會想到這是自作受不可活,誰叫他們之前也不給荀諶面子呢。

    而在一個個都要被拖下去荀諶也沒有半點要開口留人的意思之後,這才發自內心深處的有些感到恐慌了,於是頓時一陣淒慘到了極點教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哀嚎聲配合著求饒的各色面孔。混雜成了一副醜態百出的現形記。

    可面對這些,荀諶臉上沒有半點得意,也絕沒有收回成命的意思,始終帶著冷笑,一直到這些人都被拖下去,甚至連表情眼神都沒有變化一下,只是將所有人的醜態收入眼底,跟剛才的一幕幕趾高氣揚比起來,真是讓人覺得諷刺不已。

    有些人往往就是如此,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他們或許不是意識不到自己在做錯事,可往往卻都是在這條路上自己不回頭,直到碰壁死心,灰頭土臉不得不轉頭。

    荀諶已經給過機會,既然他們沒有把握住。他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那只反而會讓他們覺得自己仁善好欺負,這一次過去之後,難保不會有第二次,要就是那麼簡單的懲罰一下就放過,那荀諶這一次過來的意義都會失去大半。

    於是正如荀諶所說的,不管他們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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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饒都已經晚了,那些漢子只聽命行事,隨後不多久,他們被拖去的不遠那方向就傳來了一陣陣「噗嗤」聲,哭嚎聲於是更加厲害,一刻也不停,不過也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完全消散,誰都知道那些人都已經見鬼去了——哦,應該說他們此刻都已經成了鬼。

    果然沒過多久,就見到幾條大漢手上各提著一顆死不瞑目的人頭過來,荀諶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卻又開口說道:「將他們項上人頭並作一排,在校場懸掛三日,以儆傚尤!」

    「喏。」幾個大漢於是又提著血淋淋的腦袋領命而去,而此刻還在荀諶身旁的那個漢子這時候連站立都覺得有些堅持不住了,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是死了還是活著。

    他卻沒想過荀諶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殺他,本身殺不殺這些人都只在他一念之間,怎麼有用就怎麼做,而顯然留下這個漢子,就是一個天然的宣揚,荀諶也正想借他之口,再加上這些人頭,去探探一直隱藏在後面的那些人。

    這些炮灰人物的性命倒是不值一提,對於荀諶來說,最要緊的還是他們背後的那些人的態度如何,如果他們還不死心,荀諶當然不介意繼續下去,反正袁譚現在最需要的是自己,從這點上來說自己比他們就先天佔據了優勢;當然如果他們消停了,荀諶也會讓這件事到此為止,不復再提,總之就看他們的選擇了。

    回頭深深望了那漢子一眼,漢子早已失神無覺,荀諶皺了皺眉,還是揮一揮手領著眾人先走掉了。

    過了良久,還在原地的漢子嘴裡不知喃喃了一通什麼話之後,終於才好似大夢初醒一般,晃過神來的第一個動作,居然就是去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直到確認了自己的腦袋還在項上,才暫時舒了口氣,回望一下四周,除了空氣中隱約傳來的血腥味,沒有什麼表明剛才的那些都是真實發生過地。

    突然想到什麼,漢子突然一陣小跑起來,沒過多久就跑到不遠外的校場,但因為心情迫切他還是有些氣喘吁吁,緩了緩直起身來,下一刻卻又感覺自己身體、脖子都僵硬住了,動彈不得。

    不出所料,在面前那校場高高橫樑上,正懸掛著那些他剛剛才不幸有過一面之緣的大好頭顱,漢子一個哆嗦,就覺得自己身下已經一片濕潤,一股異常的騷味向上撲鼻他也完全不覺,只瞪大瞳孔狀若癲狂低聲自語:「完了、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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