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三國重生之戰神呂布

正文 第六十七章 、賈詡與李儒 文 / 深幻

    雒陽一處隱秘地牢之中,賈詡正目光玩味,望著眼前的八尺大漢。

    這大漢當然就是華雄,說起來也是好笑,若是將蔡邕放到華雄的身邊,任誰都很難想像就以蔡邕那樣的小身板,居然能夠放倒從身形來說足足是其兩倍多大的華雄,可惜現實就是,很多時候不是身材高大,就一定能取得最後勝利,蔡邕只是言語間虛以委蛇一番,再用一貼蒙汗藥,便是華雄這個一流武將,也果然中招。

    這世間劃分武將本沒有那麼多講究,但對於一流、超一流的界限,卻算是很特殊的,一般而言一流武將已經算是普通武將的巔峰,在之上的超一流,其實已經勉強可以稱得上是武學宗師了,至少他們已經跨進了那道門檻,擁有了自己的「勢」,最後還會擁有自己的「道」。

    據說那天公將軍張角傳承師尊南華仙人,便是擁有屬於自己的「道」,那種東西說起來玄之又玄,但說白了,還是屬於大部分人不能夠理解卻又是切實存在的東西,就像是張角創造出來的「黃巾力士」,外人很難理解這「刀槍不入不知苦楚的天降神兵」,其實說開了也就是那麼回事。

    而如果說「道」是一個說不清什麼時候能觸摸到的境界,相比之下「勢」的希望更大,超一流武將,雖然難,卻也不是不能夠突破,只不過這一突破,那就是海闊天空,遠不止是武力的提升那麼簡單。

    譬如華雄若是換在了一個超一流武將,不說呂布、趙雲或者馬超這一溜,就曲阿那樣的就可以,也絕不會是簡單的蒙汗藥可以藥倒的,至不濟在倒之前,也能先把威脅剷除了,然後先隱藏起來不讓人發現,不管怎麼說確保自己的安全還是能夠做到的。這是因為超一流武將對於自身的掌控極強,幾乎都快到了極限,意志力更是凡人所不能想,完全祛除藥性很難,但拖延卻是可以做到的,而很多時候爭取的就是這點拖延而來的時間。

    不過換做華雄,就很不幸了。他還遠遠達不到如呂布那一個層級的境界,所以在中招之後甚至連反應到自己被下藥了都沒有來得及,就已經神志不清倒了下去,而後直接就被蔡邕送到賈詡這邊來。

    此刻面對著賈詡,華雄的臉上很平靜,眼神也很平靜。心中卻很不平靜,他暗自咬著牙,心道:「軍師跟某說那蔡伯喈……啊呸,是蔡邕不可信,某還不信,現在才知道這些個人都是些鳥人,背信棄義、罔顧義氣。簡直是令人不齒。」

    他雖然莽撞,卻不是沒有智慧,事後稍微一想,就能察覺出不對來,可惜悔之晚矣。

    現在再怎麼轉著這些憤憤的念頭,也無法改變他的處境,所以隨後也有些無奈,甚至在想呂布的這位軍師到底會怎麼對待自己。

    因為與呂布的關係還算不錯。華雄對於賈詡也不會感到陌生,事實上當初在虎牢關,賈詡和李儒還算有配合過,當時華雄就已經對賈詡印象深刻了,畢竟西涼軍軍師李儒在華雄看來一直是屬於天人一般的存在,能夠看到一個看起來並不會差他太多的謀士,也著實是叫人驚歎不已。當時華雄甚至還在想著若是這賈詡和軍師一樣都能為主公所用,再有呂溫侯這樣的天下第一猛將,真是何愁不能接掌乾坤、定鼎天下。

    可惜隨後的一切發展完全出乎了華雄的意料,現在想想還是令人免不了扼腕歎息。有些事情或許真是命中注定,強求不來,他也倒不是覺得自己沒有跟對人後悔了,只是為董卓感到惋惜,他本可以活得更久做得更好……

    「華子健,如果吾未料錯的話,你此行當是自己自作主張,而非李優所命,對麼?」

    賈詡一直未開口,只是保持著那副胸有成竹、臉帶微笑的和煦樣子,但是一開口卻就叫華雄吃了一驚,隨即卻是心頭坦然,畢竟賈詡在他看來可是和李儒一樣的人物,能猜到這些也不稀奇,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猜到的。

    不過反正華雄是不會主動開口的,即便對方問了,也要自己想回答才是,他現在擺出的態度很簡單也很直白,就是這次自己認栽了,要殺要掛悉聽尊便,但若是想要從他這裡得到什麼有關於李儒那邊的訊息,那是想都別想的了。

    賈詡也不介意,對於他而言,就算對方不開口,僅憑借一些聽到自己旁敲側擊的話之後的神色變化,他也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何況面對的是華雄這種喜怒形於色、很難掩飾自己真實心境的粗莽漢子,那就更簡單了。

    若面對的是呂布那種,那別說思量思量,賈詡根本就不會覺得自己能從對方身上得到什麼。

    好吧,想到這裡賈詡也不由暗自苦笑,畢竟呂布對他而言實在是顛覆了太多對於武將、武夫固有的形象,即便是沉穩大氣如張遼都不能與之相比。

    「其實在此事上,華將軍也不必責怪蔡飛白,畢竟當初若非為了編修漢史之事,蔡飛白怎麼也不可能投身於董卓之下,何況他也只是名義上的投身,並沒有助紂為虐。倒是如今面對你們這些昔日舊人,他能夠抹下老臉求情,教咱們好好招待著你,已算是仁至義盡了。何況即便沒有蔡飛白,你真以為自己出現在雒陽會沒有人察覺到,須知當初你華雄在雒陽大小也是個名人了,這張臉只要一被發現,還想藏得了蹤跡。可想要不被發現,只有做好偽裝,只是子健的偽裝手段,自己也知道如何了吧?」

    華雄面上嗤之以鼻,心頭卻是苦笑,這些軍師當初都跟自己分析過了,可惜自己偏偏不信,還真地自作聰明的搞出了一副偽裝來,現在仔細想想,也正如這賈詡說地,自己的性子哪裡做得了什麼周全的偽裝,反倒是扮成那副樣子顯得異常恐怕更惹人懷疑。

    華雄也相信賈詡不是騙自己,只不過如果不是蔡邕動手的話。就算賈詡這邊發現了異常,恐怕也要等過段時間才能確定然後行動,只是這事情他難道還真能夠全怪蔡邕?

    華雄雖然性子粗魯莽撞,但常年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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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董卓身邊,又與李儒相交,見識過那各種計謀手段,就算自己沒法用。也會防著別人用在自己身上,可惜對於蔡邕,他一直是心懷敬意,也覺得對方不可能出賣自己,但是現在想想卻真是好笑,自己一個武夫。憑什麼做到與那士林中都聞名的蔡飛白平坐?

    初始的時候華雄是很氣憤,現在冷靜下來想想,也的確是如這賈詡所說。

    華雄不由又在心頭歎息一聲,自己還真是不習慣這些謀士的花槍子,就算蔡邕這個一心從的名士,腦筋也轉得比自己快多了,對方有心的話自己輕易就會陷入進去。也難怪李儒時常要對他提點和限制,可惜就是這樣也沒用,有些東西真的是要講求天賦地。

    賈詡這時又說道:「其實吾等也知曉,與那馬超聯合,進逼雒陽,並非是你們的本意,只是張繡之前出戰,為顧袍澤之情。也為防萬一,所以才被拖下水來,可若是此次放你回去,你能勸服那李優退兵,咱們說不定還能做友好鄰友;否則……」

    華雄一愣,都來不及去想賈詡那沒有說完的「否則」到底是什麼,直直看著賈詡。好半天才終於開口問道:「你說,你要放某回去?」

    這是他的第一次開口,也意味著在賈詡面前,他終於徹底失了主動。

    賈詡心中暗笑。不怕你開口,反倒是一直沉默不語有些麻煩,對付這種莽夫,他手段那是多得是,嘴皮子都能生出三寸蓮花來,對方開口了就證明戳到軟肋、動心了,那一切就更加簡單了。

    不過他說得倒也的確都是真的,這也是呂布的意思,呂布如果真要對付李儒他們,之前有的是機會,他更希望的是能夠令他們自主歸順自己,像是李儒、徐榮、徐晃還有這華雄,都是呂布十分看重的武人才,當然張繡他也看重,可惜因為張濟之死也清楚自己和對方是有緣無份了。

    如果李儒他們真地與呂布開戰了,雖然隨後也可以招降他們,但肯定有許多麻煩的問題,譬如戰爭中必然會有傷亡,各為其主的時候那是在所難免,但若等到同為一主,怎麼揉和雙方卻是一個難題,降軍心中肯定是擔憂與驚懼並存,充滿了不信任和懷疑,要打消他們的疑慮讓他們漸漸融入並且給予一樣的地位和權利,應當是最好的辦法;可這樣又可能會傷害到呂布原本麾下這些將士們的情緒,所以還不能真做到不偏不倚,要讓他們知道有所偏向、內外有別,但又不能太明顯,否則降軍自己心裡又會產生不平衡感,哪怕他們自己也清楚這才是合理的事情……總之這就是一件令人十分頭疼的事情,所以如果可能的話,不管是呂布還是賈詡其實都更希望不要與李儒起什麼衝突。

    不過這種事情想想都知道有多難,李儒那種人,不是誰都能夠輕易影響他改變主意的,正因為曾經有過接觸,賈詡很清楚這一點,當初能夠合作愉快,只能說他們是英雄所見略同,可在這種關乎他個人還有手下人未來的事情上,不管是呂布還是賈詡都只是外人,無權干涉也沒法插手影響。

    嚴格說起來,李儒應該還是對呂布有恨意的,再理智的人,當某些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也很難保持理智的對待,尤其是李儒的夫人董媛還是董卓最疼愛的一個女兒,賈詡雖然不知道現在董媛是什麼個情況,但自從董卓死後董媛早沒了當初的開朗外向,而變得深居簡出性情恐怕也陰沉了不少這卻是肯定地,而這些都會被記在呂布頭上,所以與夫人感情極深的李儒究竟會怎麼想,會不會誓死也不接受呂布的招降,這都不好說。

    這也是之前呂布一直沒有動靜的另一個主要原因,他寧願就這樣一直耗著,也不希望確定結果之後只能兵戎相見。

    但現在華雄的出現,卻讓賈詡看到了更多可能,怎麼說華雄也是目前李儒那陣營中最受器重的武將,也是與李儒關係最好的一個,像是徐晃、張繡,武力或許不遜於他。但要說得到李信任,那可都是遠遠不如了,畢竟這兩者都是在董卓後期才加入,而非華雄在李儒跟著董卓差不多時候,就也跟著董卓,有著長久的同僚、袍澤之情,這樣的人。說話當然更有份量。

    更關鍵的還在於,賈詡要如何做到不知不覺影響到華雄,進而影響李儒卻又不至於引起對方的懷疑。

    剛才說的那些話,賈詡也絕不只是在東拉西扯,而是有的放矢,通過這種方式來間接從華雄這裡瞭解一些李儒的態度。

    現在能夠確定的一些是。李儒對於呂布沒有太深的恨意,畢竟要說起來,董卓的死一來是自作自受,二來與呂布還是沒有直接關係,恐怕董媛那個外剛內也剛的奇女子也認識到這一點只是感情上的不能接受,對於李儒的影響就小了很多,再加上賈詡知道他們唯一的孩子李妮與呂布的關係似乎不錯。或許這也是一個影響的點。

    確定這些之後,勸服的成功率就增加了,通過華雄如果能夠潛移默化的影響,那是最好不過了,這點自信賈詡也有;所以還有一個麻煩事,就是如何能夠讓李儒有足夠理由抽身出來,而不受人詬病,尤其是對於張繡不至於沒法交代。

    良久賈詡臉上浮現笑容。顯然想到了計劃,很簡單就兩個字,「離間」。

    此時的華雄看著賈詡浮現的這個笑容,不知為什麼突然覺得周圍溫度驟降,以他的身子骨,竟然也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冷——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

    此時的李儒不知道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他只知道最近這一系列的事情。都不怎麼讓人爽快。

    身在弘農郡新安縣,他的心思卻已經飄到了百里之外的雒陽。

    自新安往雒陽,中間要過函谷關,還得經谷城等地方至。如果單人快馬,半天就能完成這點行程,不過大軍行進要考慮的事情多著,不是一路上只顧著走這麼簡單。

    和馬超的結盟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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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夠讓李儒心裡產生一些波瀾的事情,不過是馬超直接將他作為全軍軍師,遇事都得悉心聽取他的意見。

    這倒不是李儒心中權力**作祟,畢竟他本身就不是一個很熱衷於此的人,當初只是為了幫助泰山大人,現在就算僅有的一點雄心壯志也被磨滅的差不多了,只是這總是不自覺會讓他回想起當初跟隨董卓在西涼南征北戰的日子。

    或許是年紀越來越大了,又沒有其他的目標,只剩下憶往昔崢嶸歲月,猶記當時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可憐如今曾經那些老面孔死的死散的散,現在真正還能陪在身邊的,其實也僅有華雄這一個而已。

    而現在這個唯一的老面孔,卻也不在他的身邊了。

    華雄趁機跑走的事情李儒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甚至都是他命人故意放走地,而至於他去做什麼,李儒也想得到,畢竟前一夜華雄就問過那種問題,稍微聯繫一下都猜得出來,而即便知道結果李儒卻沒有阻止,只是因為他希望華雄這一去幹脆就不要回來了。

    他從來沒有一次在臨戰前像這一次一樣,已經覺得自己是必敗了,不是這次的對手和以往不同,也不是因為他率領的西涼軍只有一部分,還只是些殘兵敗將,只是因為他自己的心態已經改變了,他沒有必須贏的信念,反倒覺得這樣算是一種解脫。

    這也是當初他肯同意張繡一起出戰的原因,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就是為了以全他與董卓的一番翁婿之情,還有與那些已經故去的西涼老人們,或許只有這樣幹上一仗後,他才會覺得這樣自己死後不會覺得無顏見他們。

    可他的心裡又很矛盾,如果可以他希望手下的西涼軍將士能夠盡量多保存一些,所以他首先希望華雄能夠活下來,憑他與呂布的交情,以李儒對呂布的揣測和瞭解,他當不會殺華雄,而華雄則可到時幫忙保存下來戰後還得以存活的西涼軍將士。

    李儒現在唯一考慮的是,如何盡可能讓手下這些人活得長久一些,不上戰場當然不行,不過耍些障眼法小手段,還是沒有問題地,至於馬超會不會知道,知道了又會怎麼想,李儒完全不去考慮。

    「軍師……」進到帳來打擾李儒沉思地是張繡,這讓李儒不禁皺起眉頭,本能有些不喜。

    儘管能理解張繡的感情和執念,而且現在也加入進來,不代表李儒就是贊同,張繡這是只為一己私慾,而想要將他們所有人都牽扯進來,儘管當初他或許也沒想那麼多。

    「什麼事情?」

    張繡是一個有玲瓏心思的人,平常為人行事也頗為圓滑,但李儒看得出,自從得知叔父張濟死後,他就逐漸變得陰沉而沉默了,李儒也多少有些惋惜和感歎,到底都是性情中人。

    「馬將軍請軍師過去議事……」說到這裡,張繡有些欲言又止。

    李儒看出這點,卻裝作不知道,只說道:「你去說一下,我稍等片刻就過去。」

    張繡見李儒不再管他,問都不問一聲,有些失望,轉過身要離去,終於還是忍不住轉回來,面對李儒躬身行禮,沉聲道:「繡不求軍師等人原諒,但求軍師能盡心助我復仇。」

    李儒望著張繡,半晌突然氣極而笑,冷聲道:「我命眾將士過來,可不是只為了你,何況你一人想要復仇,卻要我等眾人隨你陪葬,如此自私不義,你談何求得原諒?」

    張繡咬牙不語,他的不辯解,反倒讓李儒心裡莫名好過了許多,至少自己等人這是在幫一個知情知理的人,他沉默了片刻,才道:「不管如何說,事已至此,多說都是無益,你也退下去吧,免得過了,只會讓人覺得是在惺惺作態。」

    張繡依然沒有回應,但卻遵李儒所說,默默退了下去,只餘李儒一個人在帳內,長長地一聲歎息……(。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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