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潛規則? 文 / 深幻
「不過……」呂布看了甄姜一眼,見其神情果然又緊張了起來,心下暗笑,又說道:「此番我大軍入河北來,本未曾想多逗留,所以此行隨軍帶來的糧草到目前來說,已經是有些捉襟見肘。若是此時從雒陽再運糧過來,一則路途遙遠太過麻煩,二則這一路上並不安穩,也擔心會被人劫糧,故而本侯已經決意命大軍先行回師,韓冀州那裡,就帶一支輕騎前去便可。相信朝廷使令,韓冀州不會不從的。」
甄姜聽得心中一驚,她知道現在的韓馥已經失去了正常的理智了,別說是呂布只帶著一支輕騎過去,就算是幾萬大軍領過去,想要輕而易舉讓其屈服也不太可能,哪怕有朝廷的大旗任由呂布拉扯,這樣一來呂布到時候不成功脫身是容易,但中山這些世家們恐怕就要被他害慘了,甄氏更是會首當其衝。
甄姜不明白呂布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是試探自己,還是想要藉機討要好處,又或者……但看呂布表情也不似作假,她有些想不通,剛要說些什麼,卻又立刻緊接著想到了什麼馬上閉嘴,然後又張口又閉口幾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呂布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這時明白對方的目的後,反倒有更多的心思放在觀察這女子身上,以呂布的目力那層薄紗並不能遮掩住什麼,反而更為甄姜添上了一份朦朧婉約的氣質,尤其是如此使得她那雙妖媚一般的眼睛更加凸顯。謂之為勾魂都絲毫不差。
而其身段亦是極佳,顯然因為幫助母親操持家務要四處奔走,運動量比之一般的閨中女郎可是要大得多,自然而然身上也很少有多餘的贅肉,在那挺直身子盤坐下來哪怕是隔著桌案也只看到側面,卻也能夠感受到那纖腰豐臀的驚心動魄真是增一分則多減一分嫌少。
下方良樂注意到呂布的視線所及,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來,然後和那邊的荀攸打了個眼色。
荀攸無奈,心想沒想到自己最終進的還是一個「賊窩」,而且自己好像也跟著「墮落」了。此時第一個升起來的念頭竟然也是迴避——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和那良伯羽是心有靈犀呢。
「主公。適才樂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未及處理,先行告退……」
良樂唰地站起來,那邊王成還在發愣,身旁荀攸也跟著起身對呂布道:「咳咳攸也想起來太尉交代的軍務才完成一半。也先請退了。」
到這時候王成要是還沒有一點眼色。那也白白耗費呂布對他大力的培養支持了。
他只是稍微呆了一下就立刻也跟著中氣十足道:「成今天還有幾幅字貼沒有臨摹完。也要告退了。」
這借口可真夠爛的!呂布心裡道了一句,也不故作矜持要留下他們,准了他們三個退下去。甄姜那一男一女兩個跟班又被擋在外面,之後這室內就只剩下呂布和甄姜二人了。
其實良樂三人剛才是反應過敏了,呂布雖說是在打量甄姜,可他只是單純抱著欣賞美的心思畢竟擁有一個現代靈魂這樣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美女就是用來養眼保持視力的」可是前世他經常說的一句話;可顯然良樂三人用他們齷齪卑鄙下流無恥的心思來揣度呂布純潔坦白乾淨透徹的內心,自然而然就造就了這麼一個誤會。
而甄姜雖說還未經歷過男女之事,但畢竟出身世家大族,什麼事情沒有聽過,而且很早就開始幫母親張氏料理家務,對有些事情更是見怪不怪,所以此刻良樂三人突然一起告退,尤其是王成看上去就是一個粗人武將偏偏編出那麼一個不靠譜的理由來,她哪裡還會想不到其中的緣故,尤其是呂布望著自己眼神中的炙熱是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心中倒是沒有多少悲憤,只是覺得失望,畢竟在見到呂布之後覺得與傳聞中粗魯莽服不符反而頗有風度和頭腦,加上出眾的外表,與幻想中的異性很是接近,還曾讓她升起一絲好感,可惜很快就這麼破滅了。
呂布定然不知道這些,否則說不得要將良樂三人揪回來好好一番教訓,至於他自己的眼神別人總是要誤會他有什麼辦法,只能感歎自己內心太過純良,反倒是碰上的人思想咋都那麼不正能量呢?
呂布沉默了一下,感覺室內氣氛突然變得怪異,也沒有多想——是真地沒有多想,開口打破了這僵局一般的平靜:「甄姑娘放心,即便是單人匹馬過去,本侯料那韓馥也不敢怎樣。」
甄姜雖然對呂布失望,卻還是開口道:「如今的韓冀州,已經不是昔日的韓冀州了,連番兵敗已經令他陷入瘋狂,否則也不會做出如此竭澤而漁、引發眾怒的事情。若是溫侯不帶夠兵馬過去,不給其壓力甚至打上一仗、令其清醒過來知道進退,恐怕……」說著,她還輕輕搖了搖頭。
呂布有些好奇,韓馥給人的印象還是比較文雅、君子的,當然這只是外在,而雖然文武才能都有些差勁,但也不像是會如此罔顧軍心民情之事的人,而且身邊有沮授在,難道不會加以勸阻嗎?
甄姜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又道:「現在別說是我們這些中山本地世家了,便是隨著韓冀州一起過來的張郃將軍等人,也無法勸阻於他。母親倒是說了若是沮公與在,或許能夠開解得來,可惜據說他在亂軍之中失散,已不知生死了。」
呂布歎了口氣,道:「那倒是可惜了,沮公與之才,吾也甚是佩服的。」
甄姜這會又是沉吟了良久,說開了道:「溫侯若能助甄氏躲過此劫,朝廷大軍的軍糧問題,甄氏倒是可以解決,就算單單甄氏不夠,想必那些同樣受韓冀州威脅的中山世家也會樂意分擔地;此外……」頓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她輕咬著貝齒,緩緩說道:「若蒙溫侯不棄,民女可為將軍做、做任何事……」
呂布一愣,看著說完已經一頭塞到自己胸前做鴕鳥狀的甄姜,他還在想著這是什麼情況,突然就從為家族出使求救變成對自己投懷送抱了?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定是之前種種令對方誤會了,對於那三個自以為是先行告退的傢伙突然恨得牙癢癢;再一想到,不會自己剛才那話,也被她認為是暗示了吧?
呂布有些無語,但隨後就釋然了,而且以他如今的心性,對於這樣相當於主動地投懷送抱——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也是不會介意的,說起來在嚴氏四女之後,自己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再去染指其他女人,除了伏壽那個例外,對於精力過於旺盛的他來說,現在一離開了四女連一個排解的對象都沒有,來到河北這麼久他可是積攢了很多的存量呢,如今有這麼一個送上門來的好像也沒有理由拒絕。
當然這甄姜和伏壽不同,要了她或許就該要負責了,否則心理上還是過不去,但呂布對此也無所謂,反正他負擔得起;何況跟著自己也不會讓她吃虧,搭上自己這條線對於甄氏也只有好處,她恐怕也是這樣的想法,才會主動說出那番話來。
想到這裡,呂布笑了起來,對門外守著的兩個護衛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刻會意,直接進來將這邊門帶上了,在外等著的那婢女和小廝都是一愣,然後急急衝過來卻被兩個人高馬大的護衛攔阻,只有隱約的叫喚聲傳過來,不過很快就化作兩聲哀鳴,沒了聲息。
呂布這時候已經從主位上走下來,每走一步,他的長靴根部敲擊在地面上就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而這聲音也像是同時敲擊在甄姜心裡,她的頭更低了,都快埋進了胸前的峰巒中,心跳變得劇烈起來,恐怕這一刻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抱著忐忑不安、惱怒憎惡又或者是期待了。
呂布沒有理會這還是個雛兒的洛神長姊此刻內心轉圜著什麼樣的念頭,以他的身長、腿長,步調也是很大,所以雖然看著沒走幾步,卻很快到了甄姜的跟前來,然後他蹲下神來,伸出右手去食指屈起探過去勾住女子的尖下巴,將她頭抬起來,然後就是一怔。
面上的薄紗在不知什麼時候脫落下來,露出了那張傾城絕艷的容顏,沒有料想中淚目悲傷的表情,只是兩道柳彎眉輕蹙著,泛著美人憂愁,嘴巴微張露出兩顆潔白剔透的牙齒,輕咬下唇的模樣惹人心疼卻又令人莫名興奮。
即便到了此刻,甄姜依然維持著正襟危坐的姿勢,一派大家閨秀的風度,卻不知這樣更激起男人心中的征服**。
呂布輕笑了一聲,突然問道:「你說,你能為本侯做任何事?」
甄姜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隨即變成了堅定,輕咬下唇的動作也做不出了,嘴角微微勾起,雖是勉強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對,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