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山中無呂布,張合稱大王 文 / 深幻
(新書《碼字專家》求收藏,看在這本的面子上,收藏一下吧;然後這本的訂閱也求一下~)
雖說在諸侯們眼中,這盟主之位大概也就在曹操和袁紹之間產生,但有這個機會令手下將士上去展示一番,出出風頭令自己臉面增光,諸侯們也不會放過。
首先走上台的,卻是一個自袁遺手下走出,相貌平凡呂布也完全沒有絲毫印象的武將。
雖則相貌平平,但一身肌肉虯勁,顯示出不錯的力量底子,他上台來,便對呂布抱了個拳,做了個武者的禮節,道:「山陽袁太守手下,穿山蛟李木,願做第一守擂者。」
一聽這名號,顯然是個江湖人士,呂布不由看了袁遺一眼,他老神在在的望著台上,見呂布望來,也不過是微微一笑,表達出既不排斥卻也不親近的意思。
但顯然在呂布與袁氏一族還有著明顯仇怨的如今,他還能做到這般,顯然與袁術、袁紹這樣的袁氏主支關係好不到哪兒去。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袁遺在袁氏屬於旁支,並不受重視,有今日全憑自己努力,雖然由於家族關係平素還是多要聽從袁術節制,但心裡想必對他也是很鄙視地,反倒對於同樣是自己奮鬥至今的呂布頗有好感,只是礙於袁紹面子不會在這種場合表現出來。
「袁山陽麾下李木,有誰上來挑戰?」
對於這種等級的比鬥呂布是半點興趣皆無,所以叫起來也是有氣無力地。
正自此時。卻聽到一個洪若金鐘、氣息渾厚的聲音喊道:「韓冀州麾下,河北張俊乂願上台挑戰!」
這可是自己印象中一個歷史牛人,呂布精神不由一震,循著聲音來處看過去。便看到一個過而立之年、相貌普通但一雙眼眸閃爍恍若透射著其人睿智的大漢,從下方韓馥的陣營中走出來。
他心中一動,這就是張郃?
剛剛看到韓馥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想必這趟出來也是受韓馥之命。
這張郃是河間鄚人,在歷史上曾先後侍奉三主,便是這韓馥和那袁紹、曹操。
他乃是曹氏五子良將之一,與蜀漢五虎上將堪稱一時瑜亮,只不過後者更注重於個人武力,而五子良將則是以統兵作戰的能力來論,其與張遼等同。而且統帥能力不會遜色半點。在魏蜀交戰中多次立下大功。為蜀國所深深忌憚,後來於魏國太和五年,在諸葛亮第四次北伐戰爭中。因被司馬懿強制領兵追擊蜀軍至木門時不慎中箭身亡。
當然此時韓馥尚未被袁紹所破,張郃仍是韓馥屬下軍司馬,且與顏良、文丑和高覽並稱河北四大上將,只不過其中兩人顏良已死,高覽僅有上將之名而無上將之實,這所謂的名號已名存實亡。
呂布讓張郃上台來,這才注意到這位五子良將與張遼身材彷彿,只不過與張遼相貌堂堂相比則顯得太過路人臉了,其所用兵器為一桿丈餘銀槍。
這槍也有個名頭,叫做瀝血槍。是張郃祖上傳下,倒是頗有一段歷史,只不過經過幾番重鑄,實則如今其紀念意義已經大於實質作用,能夠到如今還未有損毀,算是一個不小的奇跡了。
而那李木則真不愧是江湖人士,用的兵器也是稀奇古怪,居然是一根熟銅棍,只不過仔細看會發現這熟銅棍上面有些地方有些微小的銅刺,而等到這李木舞起來,呂布才發覺這些銅刺的分佈是有規律的,正好與李木使用的棍法相結合,避免傷到自己的同時,卻又能夠給敵人帶去殺傷。
張郃作戰經驗豐富,自然不會忽略這一點,所以李木幾次攻擊都沒有能夠碰到張郃,反而被張郃藉機繞到其背後用槍柄一端捅了一下,身體不穩一個趔趄險些往前栽倒在地上做狗吃屎狀,好在最後還是用熟銅棍抵住了身體,才勉強穩住身形,不至於太過狼狽。
到底只是江湖底層出身,心性不佳被這般一耍弄頓時惱羞成怒,回過身來連姿勢都還沒擺好就哇哇叫著衝向了張郃,完全失了自己的方寸,熟銅棍舞起來也開始顯得雜亂無章,破綻百出。
本來作為裁判呂布還想說等自己說開始呢,沒想到兩人見面二話不說就跟仇人一樣打起來了,他也懶得再走那個形式,走到一旁看著兩人,有些百無聊賴,這時候見到李木的招式更是險些笑出聲來。
這種層次的打鬥實在是激不起他的興趣,張郃倒也罷了,明顯是在留手,而那李木卻還不自知,真以為江湖人士都是武林高手,混進軍中就是一個將軍了啊?
果然不出呂布所料,或許是見到這李木木已經黔驢技窮了,張郃也不耐煩再與他浪費時間糾纏下去,先是賣了個破綻誘得李木一心鑽了進去,讓其身體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之時突然暴起就是一槍。
這一槍若是刺在了李木身上,不死也得要脫層皮,不過就在堪堪距離李木胸前不過一寸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張郃掌控得恰到好處,卻令對方驚出了一身冷汗。
呂布這下抓住機會喊道:「冀州牧屬下張郃勝,李木下台,下一位……」
接下來就成了張郃個人的表演舞台,他不僅用槍,還用矛,兩種兵器混雜著接連戰勝了七八個對手,這些人有的來自於袁遺手下,有的來自於袁術手下,有的來自於孫策手下,有的則來自於公孫瓚手下,而目前為止曹操、袁紹手下都還無人出戰,竟讓這韓馥的軍司馬大出了風頭,快要冠絕聯盟之感。
當然有呂布在身邊,張郃的表現就算不得什麼了,雖然他只是裁判,但他仍然是最搶鏡的那一個,尤其是幾次張郃自己都收勢不及的時候,呂布及時出手僅是以徒手卻接住了張郃的槍或者矛,並且導向另一邊,免去了高台血光之災,更令人震驚於他的厲害。
張郃的實力當然也不差,當然要說多強卻也未必,他能與顏文相提並論,卻還真就沒有顏良文醜的那等實力,而且此時三十來歲,卻也算是剛到武將的巔峰年紀,以後想必也就這麼地了。
韓馥對其表現卻是十分滿意,以他的見識和閱歷,雖然還保有著一定野心,卻不至於像是年輕人那樣爭強好勝,這一次讓張郃上去也是為了像袁紹展示一下自己手下的力量,點到即止。
不過張郃也不知是受其指使,還是自己突然頭腦發熱,在一時間再無人上台去挑戰的時候,他卻突然將目光轉向了呂布,「早聞聽虎牢戰神為威名,可惜此前未逢一面,今日方才首見。近來武藝進境上頗覺困頓,倒不知呂溫侯,可否指教張某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