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激戰大城塞(五) 文 / 深幻
(汗,更新又晚了,貌似又要越來越胖的趕腳啊,只好求一些訂閱安慰了,好歹都有更是吧?)
到現在為止,這匈奴將領顯然還不知道己方的計劃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讓對方抓住,但曹性自然是不會回答他的這個疑惑,這時候只是對左右揮了揮手,黑暗中就見到一道道身影出現,火光映照下他們的面容剛毅、精神抖擻,卻是明裡此刻正該輪休的將士,身上全副武裝,刀鋒灼目像是剛經過了一番細緻的磨礪,等待著飲血高歌。
其實如果不是無意中有所發現,曹性也不敢想這時候他們的下場會是如何。
不得不說這些匈奴人不止在襲擊道路上是另闢蹊徑,就連他們選擇的時機也很好,雖說大城塞上包括這塔樓部分一日中的守衛都會換上好幾批,但一般在夜裡的時候,曹性卻只會讓一批守衛巡視守塞,這樣是為了防止輪換交接的時候有一個時間和注意力上的漏洞,很容易被敵人抓住加以利用。
但有利必然也有弊,那就是人的精力總是有限,這些將士剛開始可能還很精神注意力也會很集中,那個時候敵人的動靜休想逃過他們所有人的耳目,可到後來尤其是後半夜難免懈怠,哪怕他們白日已經被安排休息充分了,可人的生物鐘就是如此,朝務晚息,到一定時間便會自然而然被困意席捲,也就正差不多是此時了。
匈奴人會選在這個時候才動手,肯定也暗中觀察了一段日子,或許其中還有一些曹性所不清楚的嘗試。
當然這些在曹性發現對方秘密的那一刻起,就都成了無用功。
在曹性、典韋身旁的諸將領本來看到敵軍夜襲者在己方箭矢下吃虧就已經放下心,這時候再見到被曹性召喚出來的精力充沛的生力軍,還是不免感到驚訝,因為曹性這分明是要趕盡殺絕的節奏啊。
當然對於這些膽敢夜襲的敵人尤其還是異族的匈奴人,他們可沒有絲毫要同情的感覺,甚至恨不能夠殺之而後快。只是到此為止曹性還沒有同他們講起這件事其中詳細,有些人仍然是一頭霧水。
「殺!」給將士們下達了必殺令之後,曹性似乎已經成竹在胸,再不去看那伙成了甕中之鱉的匈奴人們,而是回轉頭看著手下諸將領,笑道:「諸位似乎有很多疑問,不過當此時。還是上陣殺敵、建功立業才是該為之事吧?」
他這話一出,諸將互視一眼,好似才反應過來一般,紛紛提起了手中早被曹性提示攜帶好的兵器,然後衝上去加入了對匈奴的戰團中。
從那崖壁隧道出來的匈奴人滿打滿算居然有數百近千人,不過有一部分見勢得快退了回去。但是大部分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即便那些找到遮蔽的,之後也逃不開與呂布軍迎面撞上。
此時這些匈奴人已經人心惶惶,本身的戰力發揮不出十之一二來,又哪裡是如狼似虎的漢軍的對手,更可怕的是率領他們的主將在剛才一輪箭雨中居然已經喪生,如今還是群龍無首。沒有一面倒的屠殺還是因為死亡的威脅多少有刺激到一些他們的內心,讓他們之中終於還是有一些奮起來反抗了,可惜也只是垂死掙扎、無用之功罷了。
「殺呀……」
「喝!」
「哇啊——」
喊殺聲劃破了本該寂寥的夜空,碾碎了黑暗中最後的一片平靜,在平緩的斜坡上,漢人與匈奴人的軍隊短兵相接,昏暗的光線無法成為他們擊殺敵人的阻礙,人頭落地、橫腰截斷、鮮血四濺、遍地涕零。哭嚎聲與兵器碰撞恍若要燃出火花一般的脆響混成一片,震動著雙方的耳膜。
土黃色的崖壁悄悄被紅色浸染,在燃燒火焰中呈現出極其詭異的色彩。
到底呂布軍是有備而來,而且他們還算佔據了人數上的優勢,因為大城塞別看似乎只是這麼小小一塊地方,城樓上甚至都很難同時容下四五百人,可因其戰略地位呂布將其防護列為重點。自然也派了不少兵力,除了城樓與旁邊崖壁上塔樓常規的幾百守軍,還有千餘人在塞內隨時待命,這時候曹性居然全部將他們派上來。包括本來就有的那些人,這時候大城塞從兩邊崖壁緩坡面一直延伸到城樓上這一整條的距離上就形成了一個奇怪而壯觀的場面,全部都被人的身影擠佔著,而且往往都是有一個匈奴人就最少會有一個漢人士兵。
不過隨著接連不斷的屍體倒下,有許多或是被有意推下、或是在打鬥中被掃盪開,總之一具具屍體成了高空墜物,而這時候不管是匈奴人還是漢人都完全管不著了,因為這個時候士氣低迷的匈奴人也打上了火,人是越來越少,反抗卻越來越強烈,甚至有些乾脆就是不慎摔下去而死,這還不在少數。
現場的戰況混亂成了一片,漸漸似乎有些脫離曹性最初設想,不過他只是在城樓上抿著唇沉默看著,沒有再行干涉的心思。
他到現在還仍然記得呂布將自己叫去密談所交代的事情,雖說好像每一次溫侯讓自己去做的事情都有點兒那啥,可他也是心甘情願,只要溫侯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就在這時,曹性瞳孔突然猛地一縮,然後目光死死盯住了塞外遠處。
視線面前開始是一片黑暗,然後有點點火光燃起,將眼前照耀得有些模糊,最後卻是越來越清晰,因為火光越來越多、越來越亮,而且剛開始似乎還是很遠,卻越來越近。
「殺……」
火光連成了一片火海,將大城塞外那一大片平原空地上照得亮如白晝。
就在氣勢洶湧的匈奴大軍正前頭,坐在塞外寶馬上的匈奴新單于也是曾經的右賢王去卑,此時狼一般的眼睛在四周圍明亮甚至有些刺眼的火光的映照下,透著幽幽的異彩。
他仰頭望著這座看起來可望而不可及的要塞,刻板的臉上噙著冷笑,「於夫羅與呼廚泉那兩個廢物,先是在西河郡,如今又在這朔方本屬於他們欒提家族的地盤上,被漢人俘虜要挾,他們不僅是丟了欒提家族的臉,也是丟了咱們匈奴草原人的臉。那漢人以為佔據了大城縣,以此為根基就能與我相抗,可到頭來還不是先做起了縮頭烏龜,隅於大城縣裡不敢出來正面一戰。既然偷襲不行,那就正大光明攻城,器械不行就用人堆上去,這大城塞想阻我,就看你能阻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