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三國重生之戰神呂布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善後 文 / 深幻

    靜……

    這一刻,世界好像變得分外的安靜,又像是巨大轟動之前一瞬間的凝固。

    童淵臉上的表情也徹底凝滯住了,一直以來都是從容平靜的神情到現在就有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不可置信,或許還有不甘,他的臉上突然湧出了一股不健康的紅暈,嘴角微微抽搐著說道:「王越……」

    王越自己也瞪大了眼睛,他剛才的出手只是作為一名劍客敏銳地感覺,而且與呂布配合這麼久也形成了一定默契,但這卻是一個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結果,以至於到現在,那因為距離太近而直接飛濺到他的臉上和身上的童淵的鮮血,他都未及去擦拭一下。

    鼻子間傳來的血腥味刺激下,才算是讓他稍稍回過神來,而這時候氣喘吁吁地呂布已經一戟橫掃向童淵。

    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在呂布毫不留情的一揮下,童淵高大的身軀轟然向後倒去,這也意味著在呂布與王越心頭的高山轟然倒塌。

    「師兄!」

    望著這一幕,李彥簡直是目呲欲裂,他與童淵師兄弟情深,已經是幾十年的交情,就算在收弟子等事情上對他難免有些攀比心理,可那是兩碼事,若不是過硬的交情童淵也不可能為了他一直尾隨到這裡甚至為他出手。

    這時候的他已經根本無心再與呂布手下那些間諜組成員們糾纏,這些王越的徒子徒孫們圍攻他半天了,顯示出了十二分的執行力,在確保自己盡量少的傷亡代價情況下,纏得李彥完全施展不開手腳。江湖頂尖高手的風範完全得不到展現。

    而即便到了這個時候,沒有得到呂布另外命令的他們也沒有絲毫要在這時候放任李彥離開的「人道主義」精神,所以李彥雖然極想要衝過去,卻也是有心無力,而且因為心中更急。讓他手中招式開始出錯,終於再一次掛了彩,受傷之後狀態更加下滑,戰鬥力實則已經損失了個七七八八,突圍更是不易,已經有被圍攻至死的危險。

    其實他能夠撐這麼久已經很不容易了。就是呂布曾經自己嘗試過在這些間諜組成員們的圍攻下,也沒能夠全身而退,是最後行了壁虎斷尾一般的手段之後才得以脫離困境,而那次之後又與王越商量著加強了他們對這一方面的防備,那就是時刻都要保留著至少三個能夠隨時接替的生力軍,以防對手再行此計。到時候只要他們上前糾纏一下然後大家再次一擁而上,就能再次困死對手,讓其無力逃脫。

    不過就在這時,回過頭來望著這邊好一會兒的呂布又出聲了:「放他過來……」

    呂布之命,沒有人敢不聽從,他們聽到命令的當下就立刻四散開來,包圍圈頃刻瓦解。而終於得以喘息的李彥這時候望著呂布的眼神,卻是分外複雜,但沒得思考多久,他已經朝著童淵走去,到童淵身邊半蹲下來,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憂傷,或許還有一些後悔。

    王越那一劍不只時機把握得很好,角度也有些刁鑽,更要命的是命中的就是童淵胸口的致命點,再是強大的人這裡也是軟肋。被刺中又失血過多,沒有立刻斷氣已經是生命力頑強的表現了。

    但在李彥扶起他時,童淵也只來得及支吾喚了一聲「師弟」,然後便再無言語,因為他再也說不出。雙眼還是睜著,卻已經完全渙散無光,氣息也全無,竟是就這麼死了。

    可惜可歎,一代槍神竟然就在這樣的地方以這樣一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在場眾人此刻皆是默然,這是一種男兒對於強者本能的敬重,不管童淵與他們立場是否對立,如今逝者已矣,能夠留下的都是傳奇。

    就算是呂布,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戰的凶險,甚或還有些運氣,因為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未必能夠使出那所謂的「虓虎之怒」,雖然他已經摸索到了這個屬於自己的絕招的一點兒門道,但要能用起來還需要一定時間。

    就在這時,突然「噗嗤」一聲打破了此刻顯得安靜的有些詭異的院子,王越臉色淡然面無表情將又沾染了一個高手的利劍從李彥的身體裡拔出來,師兄弟的屍體頓時堆疊在一起,而至於另一邊李丹雖然還沒死,卻早就已經被張遼捉小雞一般制住,只是被俘在一邊。

    呂布卻沒去理會他,他這時候先走到了那個快要被人遺忘卻因為被兩個護衛抵住無法掙扎動彈的官員身前,將他提起來一直到陳宮身邊,笑問道:「現在該說說……公台,打算如何處置這廝?」

    陳宮這時候哪裡還顧得上怎麼處置這人,剛才也是因為被場面上的精心對決吸引,但如今既然已經結束,他現在只想盡快清洗一下自己的身體,先換下這身衣服才是正道,哪怕旁人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可他自己也很不舒服,再說這是砧板上的肉又不會跑掉又何必急在這一時?

    所以他沖呂布尷尬地笑了一下,只道:「都聽溫侯的,只是宮還有些事,可容得先下去?」

    呂布立刻大有深意地瞥了瞥他的屁股,發現那裡過了這麼久似乎還能隱約看到一些潮濕甚至輪廓,立刻給他一個「我懂得」的眼神,笑道:「去去,某自是不會強人所難……」

    陳宮窘迫不已,幾乎掩面而逃,留下賈詡等人終於憋不住都笑出聲來,呂布這才看向這群壞胚子,感情他們剛才全曉得,都只是在忍著呢。

    陳宮快速走了,呂布立刻就像抓小雞仔一樣幾個指頭捻著這人的衣襟將那身體就這麼踢在半空中,此刻望著他,笑得像一個惡魔,「公台人好,自然是不會將你怎麼樣,不過你猜……某是個什麼樣的人?」

    自己問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雖然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更不會想到呂布的想法,但卻知道這絕對不會是表達善意。

    呂布長久以來的威懾已經深入人心,如果不是被壓抑太久,這一次剛好受到誘惑的時候又是他最敬畏的呂布不在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敢幹出這些事情來。

    剛剛光光是聽著呂布的話,他就已經嚇得尿褲子了,現在再聽著呂布這明顯帶有威脅性的話語,更何況前面還看到呂布大發神威,他的身體幾乎是條件反she一樣就一個哆嗦,然後顫抖著嘴唇支支吾吾道:「主、主公……溫、溫、溫侯……我、我不想死啊……」

    不過很顯然的一點是,剛剛他多少是有點故意成分,做了偽裝,但現在卻是真正的害怕,畢竟底牌盡出功虧一簣,他都能夠預料到自己的結局,可死亡是任何一個普通人都不願意去面對的,更別說他做著一切就是為了活得更好。

    呂布笑得卻更加邪惡了,「某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你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盞指路明燈,頃刻照亮了迷霧一般茫然的他的內心,叫他一雙已如死灰般的眼睛陡然亮了起來,可下一句話又如一潑冷水將他澆了個徹底的透心涼:「不過到時候,或許你會求著某殺了你!」

    他毫不懷疑呂布的話,猶如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上前就要拽住呂布的褲腿,可惜哪怕是臨危爆發,呂布也毫無準備,兩人的速度也還是沒有可比性,讓他整個撲了個空,身體重重往前栽倒在地上,但他猶不死心,一邊向這邊爬一邊哭訴道:「不要、不要啊,溫侯……不要!」

    「子昂,便交給你了……」

    「喏。」

    聽著王成應命聲,呂布也再懶得理會這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哀嚎著一副噁心人的模樣,丟下一句「咱們去堂內議事,讓公台換洗完畢也趕緊過來」便掉頭轉身再也不管決絕然離開,張遼等人聽命緊緊跟隨在他身後,一行陸續跨入進那物是人非的太守府大堂裡,只留下王成在這兒,一臉獰笑著搖頭晃腦朝著他走過去……(。(.)m閱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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