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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陽館 文 / 深幻

    (更新太晚了點兒貌似,所幸總算是沒有斷,今天可是差一點兒呢,之前都有事情,半個多小時前才有時間來寫,這章算是又破了俺自己的碼字記錄了,主要是還包括查資料的時間,為自己贊一個,也求大家訂閱贊一個!~)

    雁門郡陽館縣,作為郡治之地卻顯然不如馬邑給人的印象深刻地理位置更加重要,但這裡卻是袁紹大軍還在時,主將丑力主駐紮的地方,當然現在換成了呂布軍,由領到了留下來殿後命令的曹性率軍駐防。

    當然不管是陽館縣還是整個雁門郡的百姓,對他們而言駐軍變幻的影響並不大,就算要有也是好一些的變化,畢竟按照先下呂布軍的軍紀要求,曹性領軍可比丑率領的袁軍對待百姓的態度無疑要好了許多。

    曹性之所以還是會據守在這裡,蓋因為此地地理位置位於雁門郡的中央地段,同時由於是雁門郡治一直以來也都是雁門郡的交通樞紐和信息交流中心,在此地能夠最大限度發揮好他殿後的作用,應對突發情況,當然陽館縣城池高大不遜於馬邑多少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不過現在這裡,呂布軍的處境卻有些不容樂觀。

    或許是連日來呂布軍從不擾民給了城內的百姓一個良好的印象,所以當麴義率領三萬大軍壓境、兵臨城下的時候,曹性命部下將士們關閉城門控制出入,同時開始宵禁和持續不斷地警惕巡邏。城內百姓們很是配合,一切都很順利地進行,沒有發生什麼亂子,這無疑是最令曹性欣慰地。

    當然目前要這些百姓對於呂布軍產生歸屬感也不容易,哪怕他們都是并州百姓而呂布軍也都是有并州地人組成,但時間畢竟過去了兩年,空間與時間是最容易生疏人與人之間感情的,更何況還是來只有一點地緣關係的人之間;而且呂布軍與袁軍之間的爭鬥一般不會波及到他們,想讓他們與駐守呂布軍一起守城抗敵是根不可能地,沒有內亂牽扯他們後腿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曹性當然也明白這一點。他不是一個會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的人。這幾日來都是靠著自己及部下軍隊硬扛住了麴義的激烈攻勢,讓他數次無功而返。

    這日天剛剛破曉,晨曦的微光才露出了一點兒端倪的時候,城頭上守軍剛經歷一次輪換。幾個巡邏衛士瞪大雙眼不敢有絲毫放鬆警惕著城外。

    「娘的。都已經幾天了都!還有完沒完了。今天不會又繼續來吧?」城牆邊上,一個只剩下一隻眼睛的壯漢搓揉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衝著城下狠狠啐了一口。

    在他的眼下。在陽館高大城池面前,是一排帳篷堆結而成的軍營,這是麴義來到的第一天便安紮下的軍營,而且他顯然是有備而來,甚至可能做了打持久戰的準備,不僅大營的建構十分緊密森嚴,就連攻城器械也是一摞一摞彷彿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樣,反正這段時間給陽館守軍帶來了極大的麻煩,畢竟說到底原雁門郡的袁軍守軍投降之後便隨呂布去了河北,留在這裡的都是并州軍中的騎兵,來就不擅長守城,更何況城裡的守城器械也並不多,用一點就是少一點,能守到現在他們靠的更多還是自己的毅力。

    就像是這個獨眼壯漢,他的眼睛便是在麴義大舉攻城的時候,被推進的雲樓中射過來的流矢命中,當時疼得他嗷嗷大叫,整個人蜷縮起來靠在城牆的牆沿處一隻手死死摀住了手上的眼睛,而僅僅是在一瞬間那隻手就完全浸泡在了血水裡,那血完全止不住就好像是不要錢一般不斷往外湧,到最後這個堅強的漢子更是直接痛得昏了過去,畢竟不是人人都是夏侯惇——當然現在這廝兩隻眼睛都還完好的,還沒有成為獨目神將。

    只剩下一隻眼睛之後,壯漢在戰場上卻拚殺的更加凶狠了,當然他也石化了不小的代價,在極短的時間裡適應了自己只能夠用一隻眼睛去看的狀態。

    旁邊站著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幾、但身體卻整整小了一圈的漢子,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就你這烏鴉嘴,信不信再多說句話,我就撕爛了它?」

    壯漢訕訕不再說話了,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個袍澤的凶悍,別看身體比自己笑了整整一圈,但戰鬥力完全是自己的兩倍還有餘,到現在幹掉的敵人少說也在十根手指頭以上。

    就在這時,那大漢拍了拍額頭,惱恨的叫了一聲:「我怎麼就跟你混在了一塊兒……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準備守城!」

    壯漢回頭望去,城外麴義的那張標誌性長臉再次映入眼簾,在他身後的是井然有序、一排排一列列次序前進的袁軍部隊,而每當這個時候,就意味著戰爭要開始了。

    ……

    曹性這個時候正在休息,他真不是偷懶,而是實在是是太累了,加上部下們的勸說而且麴義一般攻城都只發生在白天,前面幾個晚上也只有一個晚上他發動了夜襲,沒有取得應有的笑過之後便直接放棄,沒有再來,當然曹性也並沒有因此就掉以輕心,他現在還不到可以放鬆警惕的時候。

    只是趁著這個晚上,曹性還是來到了陽關縣衙睡了一覺,只是也許是太疲憊了緊繃的神經驟然鬆懈下來,讓他這一夜睡得很舒服的同時,也徹底睡忘記了時間,直到被人叫醒。

    見部下的表情很奇怪,曹性不免疑惑,看上去情況不至於太糟,否則就不該是這幅表情,可這又是個什麼意思,「怎麼了?」

    「將軍,城外袁軍主將說,要請將軍一敘。」

    「嗯?」曹性一愣,要知道這可是麴義自從進軍雁門郡以來第一次表達想要談一談的意圖,因為他從兵圍陽館的第一天第一刻開始,就好似打定了主意與呂布軍沒什麼好說的,此後接連數日都只會命人攻城,在城下督戰也很少開口,就連見到曹性也沒有說過什麼,這會兒怎麼會表達這樣的意思?

    再說了,說是一敘,可自己和他各為其主,此前更從無交集,又有什麼好一敘的?

    曹性想到這裡,下意識就想要拒絕,但等到手剛抬起來、話才到嘴邊,卻又立刻停住。

    小兵很疑惑的望著對面高坐神情詭異地曹將軍,就在他想要出聲主動詢問的時候,曹性終於開口了:「這樣吧,你就去說將軍身體不適,近日實在是不宜走動,如果真有心的話,就約在明日午後如何?」

    那小兵似乎有些傻眼,半晌沒有動靜,曹性不耐煩地甩了甩手道:「怎地,留在這裡還想將請你喝杯酒嗎?還不快去,記住了,就那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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