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八章 、各有煩惱 文 / 深幻
(這兩三天寫文感覺都有那麼點兒不得勁兒了,是不是因為激情消減,又進入低潮期了?哎我這個人可能比較情緒化一點兒,大家多少擔待著點兒吧,支持鼓勵、訂閱啥的還是要求一下的,不求就木有,先拜謝大家了!~)
井陘縣城週遭數里地都是一片荒涼,這地方雖說臨近塞北,但也處於河北核心地帶,這個季節也該是種植欣欣向榮成長的時候,只是河北這幾年來一度都是天災**不斷,雖說還不至於像是并州西河郡那樣百姓大量遷移以至於百里都無人煙,可相比於如今已經有成為新的政治中心趨向的鄴城,就未免有些小家子氣了。
這不僅體現在週遭人煙的稀少上,還體現在城牆的殘破和年久失修上,至少要作為守城是遠遠不夠格。
不過此時在城門內外都有嚴兵把守,在城牆之上,更還飄揚著一面「袁」字大旗,也不知道是麴義也知道自己前段日子的過分張揚惹惱了袁紹,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收斂一些了,還是純粹是給袁譚這個大公子的面子,乾脆沒有將代表自己的「麴」字軍旗掛出來。
麴義大軍入駐此城,也是別無選擇,畢竟雖然他們是趕在了呂布他們前頭,可其實來到這裡卻是繞了遠路地,最好的駐軍位置實際上現在已經被呂布軍佔據,周圍也實在找不出比這城池更合適的地方了,他們又不像是烏丸人隨便一塊空地就能夠安營紮寨。甚至營寨的守備都不齊全,也就將就著湊合了。
當然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身處此處,隨時隨地可以觀察不遠處呂布軍營的動靜,雖然彼此相隔少說也在**裡地以上,但因為周圍一片平坦,唯一的山峰還被呂布軍營倚靠著,正對面有什麼動靜對他們來說都不算是秘密,更何況**裡地在戰場之上也實在算不得怎麼漫長的距離。
不過此時的麴義多少有些煩心,這煩惱更多還不是來自於城外那暫時只能看著不能動的敵軍。而是一直在自己耳邊嗡嗡吵著的大公子袁譚。
其實很多時候麴義覺得這大公子還是很對自己脾氣的。如果他的話能少說點的話。
對於袁譚的心思,麴義是看得很清楚,可他一來不需要依附於他,也不會舔著臉上去示好。二來自己這一次出來袁譚名義上是督軍。其實也就是掛個名來撈取功勞。根本上影響不了自己的決策,更何況自己現在所為都是在袁紹授意之下,反而若是聽從袁譚所說。立刻與呂布軍決戰那就是因小失大,要開罪袁紹地。
好歹現在袁紹才是自己正兒八經的主公,這時候該選擇聽說的話不言而喻。
麴義也不是那麼聽話的人,但老實說他心裡也有點兒不願意直接與呂布碰撞,這一次他率領出征的,其中有大部分可是他的心腹隊伍,雖然他不至於反了袁紹,也很難反得了,但他也很清楚自己只有手握著這一份兵權,還有著一份對於軍隊的影響力,才能夠讓已經對自己產生極大不滿的袁紹有所忌憚,不敢輕易動自己。
至於其後怎麼樣,老實說麴義還沒怎麼想好。
「麴大將軍、麴大將軍……」
「嗯,啊?」麴義才回過神來,看著對面神色有些不豫的大公子袁譚,心中微哂但還是對他說道:「大公子還需再等等,那邊烏丸人已經過來了,咱們要動手也得要等到他們開始之後,最好是趁著兩敗俱傷之際,咱們剛好撿些便宜。」
說是這麼說,實則也就是哄一哄袁譚,心裡怎麼想的誰又知道呢。
……
與井陘城相隔不到十里的呼駝山,嚴格來說這其實算不得什麼山峰,頂多只能算是一個小土丘,其得名也是來自於旁邊流經的滹沱河,而呂布麾下近三萬大軍此刻全部聚集於此。
真定戰役對於麴義和對於他都沒有產生太大的影響,某種程度上來說雙方稱得上是「和平停戰」,雙方的兵員當然也有比較完整的保留。
而如今在井陘這一帶再次對上,卻沒有像上次那樣,兩方都沒有動手的意思,甚至連試探都沒有一下,或許之前那一次就能算是試探,而試探過後便是這樣的僵持。
當然因為烏丸人的到來局勢怎麼也不可能還像上次一樣,這也給呂布軍的將士們帶來了不小的壓力,畢竟之前的撤兵雖然因為並非兵敗而撤但也因為沒有說清緣由,導致許多人心裡忐忑不安,士氣正值起伏不定的時候,就好像是一隻瀕死的駱駝,只差半根稻草便足以完全壓倒虛弱的生命,而烏丸兵的到來卻是一捆稻草。
而在呂布心裡,在經過了最初的憂慮與驚疑之後,現在才算是從表情到內心都真正平靜了下來,而對於田疇這一去,,也不覺抱以了更多的期待。
「文和以為,這田子泰,會如何勸說那烏丸汗王丘力居?」
帳中的氣氛有些沉悶,呂布這一開口,便像是在凝固了一般的空氣中劃出了一道裂縫,讓帳內眾人都難免鬆了一口氣。
而實際上現在還在帳中的,只有呂布、賈詡、張遼以及良樂四人,其餘人都各忙各事去了,畢竟數萬大軍駐紮在此處也不是就全無事情,他們各自身上都有工作,也不可能把時間都耗在這枯燥的等待中。
呂布有問,賈詡自然無法拒絕回答,他沉吟片刻,便道:「若吾是那田子泰,不會一開始便開門見山,而是要先旁敲側擊,畢竟這丘力居此次所來很有可能是受到了袁紹的推動。而莫管他是與袁紹結盟合作,還是只為自己利益驅使前來,光憑著之前的一點交情,顯然是不足以令其就此放棄,所以就得要為其分析好其中利害,由其取捨,但分析透徹只要那丘力居不是太蠢或者昏了頭,就該知道如何抉擇;當然如此也會有些不甘心,此時再與他一些好處,想必他會很樂意退出這亂局中。」
「啟稟溫侯,那田疇回來了……」賈詡話音方落,就聽到帳外傳來一聲,這顯然是一直守在帳外的凌刑的聲音。
畢竟田疇現在還不算是他們自己人,對於他的稱呼也沒有什麼好在意,只是凌刑的通報卻讓剛才還比較平靜的帥帳中,無故掀起一陣波瀾,只是這層波瀾更多是在眾人心中,大家都非是那等稚童,活到這份兒上了,自然是不會將心思都裝在臉上。
「恭喜溫侯、賀喜溫侯……」田疇一進來,就一邊拱手作揖,一邊沖呂布笑道。
呂布和賈詡、張遼四人心裡俱是一鬆,表情也卸下了掛在臉上良久的凝重,然後互視一眼,頓時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