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四章、田疇 文 / 深幻
(呃,麼麼噠,今天這章字數又少了些,可能連著兩天都睡覺睡太多了貌似,精神都有些不太好了,瀑布汗啊;然後還是要堅持求一下大家的訂閱等支持,我現在迫切需要支撐下去的動力啊親們!~)
田疇其實很早就聽說過了呂布的名聲,畢竟他所在的幽州之地與呂布的并州之地相鄰,往來消息也比較頻繁,在呂布尚還在并州未真正名揚天下的時候,田疇就已經知道了并州有一個讓異族聞風喪膽的「飛將軍」。
這個飛將軍自然不是漢武帝時候的李廣,李廣守雁門讓匈奴人數十年無法南進,保得邊塞平安,且他還有一手百步穿楊的好射術,甚至還有故事,說的便是這李廣凌晨狩獵將石頭誤認做老虎,結果一箭過去,箭矢直接沒入大石中,可以說在弓射這一點上呂布與他尤其相似。
而呂布聲威大震的虎牢關下大戰,田疇當時並沒怎麼當回事,在他看來呂布再怎麼也沒有辦法與袁紹、公孫瓚他們相比,說得難聽點那時候的呂布,不過就是董卓的一個爪牙、一柄尖刀罷了,可隨後呂布離開雒陽返回并州,並且鬧出了一些大動靜之後,田疇終於開始正式起此人來,尤其是那并州書院的開辦,重開河套平原的決心,驅逐匈奴的勇氣,讓呂布在田疇心中的形象越來越高大也越來越豐滿,直至如今,他終於要見到此人了。
進入帳中第一眼看到正對面那個大馬金刀端坐在主位之上的男子,田疇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呂布比自己想像的還要英武不凡。
一個好的外形。總能在第一印象裡給人加分,哪怕此前田疇聽過了太多有關於呂布的傳說,在腦海中也早已勾勒出了一個大氣豪勇的武將形象,可那一登時還是有些發愣。
怎麼說呢,對面的呂布給他的感覺,並沒有那麼霸道,至少從表面上,很難看出他就是那個在虎牢關下逞威揚名天下的戰神,而且此刻呂布是坐著的,而且用的還並非是他熟悉的跪坐的姿勢。而是整個上半身都向後靠去。僅靠兩條腿……哦不,田疇看得出來他的腿並沒有用力,應該是靠著下面那個用來做的木墩一樣的東西,屁股也是落在上面整個上半身的重量都壓在上面。看上去倒有點兒像是練武之人扎的馬步。
而他屁股下面那個木墩一樣的東西倒也是古怪。不像是尋常木墩那般難看。反倒是成一個圓弧狀,而更奇妙的還在於背後呂布靠上的那一塊兒,像是一個支架。但那清晰的條理以及彎曲的弧度卻給人一種異樣的美感,舒適、美觀大方,似乎就是用來形容此物。
田疇並非沒有見過凳子,但他從來不屑於坐,那樣的坐姿在他看來實在是太沒有風度了,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見到呂布這樣的坐姿,田疇卻好似被特別的衝擊了,他不知道坐原來也能夠做得這麼霸氣,而且看上去還很舒坦,畢竟老實說哪怕是一輩子跪坐都習慣了的人,也不是誰都能夠撐足長時間的跪坐,尤其是年齡並不小又是缺乏鍛煉的文人的田疇。
而這一切,除了呂布本身的氣場之外,毫無疑問就是那東西帶來的。
不過田疇自然是不會貿然到要去問呂布這是何物,事有輕重緩急他還是分得清楚的,上前一步垂首拱手躬身恭謹有禮道:「田疇田子壽,拜見大漢溫侯、并州牧、奮威將軍……」
田疇一次性將呂布的職銜都說完,初始還讓人覺得奇怪,但很快呂布卻領會了他的意思,他這無疑也算是對呂布的一種示好,至少說明他此次前來,不管是為著什麼目的,對於呂布他是有盡心去瞭解過的,也絕不至於只知道剛才他說出來的這些。
當然這算是往好的方面想,如果往不好的方面想,結合之前田疇的詭異行蹤,恐怕……
「田子壽……」想到這裡,呂布也不廢話,他的目光深邃而幽遠望之就像是兩個深邃黑洞,要將人的魂魄都吸引進去一般,他看著田疇,直接問道:「某與你素來沒有交集,與你的兩任主公、劉幽州父子也沒有什麼交情,你此次貿然登門,所為何來?」
呂布一下子就將田疇逼到了必須回答的境地,而他的口氣很不好,也讓並不是很瞭解他的人覺得他此刻的心情應當是很糟糕,需要審慎言行。
田疇似乎也沒有隱瞞自己意圖的意思,他的性格並非直來直往,這樣也就顯得他似乎很有誠心,笑了笑之後便坦然道:「如果說疇此來,是為投奔溫侯而來,溫侯……信麼?」
田疇其實早在當初自己幫袁紹解決了劉和這個後患的同時又將公孫瓚逼到了幾乎為世所不容的境地之時,就已經對袁紹有了不滿,這一切只因袁紹對他的態度。
田疇知道自己在謀略上並不能算高超,對於劉和與公孫瓚之事還還是自己謀劃籌措了許久的,但要論到治理他卻是當仁不讓,畢竟自己有能力有經驗而且有想法,該具備的條件自己都具備了並且很出色,可沒想到袁紹後面居然會幹出卸磨殺驢的事情來,不只是沒有給他應得的獎賞,甚至在後面指示將他安排到了一個閒職上,這簡直令他無法容忍。
雖然田疇早想到了因為自己背叛了劉虞之事肯定會讓袁紹對自己有芥蒂,不可能完全信任,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沒想到袁紹至今連見他一面都沒有,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裸的羞辱。
田疇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當初劉虞為了招攬自己也算是落下了面子,而自己也是真的有感於劉虞的看重,所以盡心盡力幫助他哪怕曾經遇到一些困難也都一心一意在他身邊幫助從無二心,這也讓他得到一個忠心於劉虞的名聲,如今被袁紹如此對待,他要是不做出些什麼來也對不起自己的性子了。
但他也很謹慎的選擇自己的「合作」對象,韓馥是不可能的,他的覆滅也只是時間問題,根本無法阻止袁紹統一河北的腳步,董卓此人田疇也不喜歡,他非明主,不是田疇的那盤菜,公孫度就更不可能了,那就只是一個偏安一隅的料,說他軟蛋一點都不過分,只要袁紹沒有去招惹他他根本不可能跑出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來。
算來算去,想來想去,最後能夠讓他看得上眼、也覺得有幾分靠譜地,竟然只剩下他一直以來只聞其名而沒有過絲毫交集也不會想到會有絲毫交集的并州牧、溫侯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