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初入河北 文 / 深幻
袁軍小將只感覺憋屈得要死,但他現在根本無從選擇,用**凡胎和金屬製的長矛對抗無疑是找死,這一擊過來只有躲避一途,雖然這樣他剛握在手中的短戟又要被塞回去一陣,然後再尋機反擊
不過袁軍小將一人扛不住,他身邊那些護衛這時候卻圍過來了,有些直接被曹性身邊的心腹手下們吸引了過去纏鬥在一起,還有一些則是不依不撓就認準了曹性要圍攻他
曹性這時候陡然升起一陣豪情,他不自覺想起了自己未曾經歷的虎牢之戰,溫侯的諸多傳說令他神往不已,尤其是獨鬥聯軍群出的武將,那種幾乎堪比與天下為敵的豪放,讓曹性光是想想便激動不已
而此時他面臨的情境雖然與呂布那時候沒有辦法比,但作為一個神射手更多時候是作為遠程亦或者是統軍而非是貼身群戰,現在也想要來嘗試一下這種滋味
他感覺自己身體裡的每個細胞好似都活躍起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長矛一時如同蟄伏吐信的毒蛇,一擊出則必見血,袁軍小將和幾個護衛幾人一起合起來圍攻曹性,卻被越戰越勇的曹性打得屁滾尿流、狼狽不已
再加上此時曹性那幾個心腹手下也大多解決了自己的對手,雖然也都掛了些不大不小的彩,畢竟從實力上來看顯然他們整體都要更勝一籌,這時候也都圍攏過來幫曹性剪除袁軍小將的那些個護衛
直到最後只剩下小將一人,此時他剛被一個偷襲手中短戟沒有抓緊掉到地上曹性長矛用力一拍,便將他整個兒拍離了馬背、拍到了地上,他兩隻手肘反撐住身體正要重新爬起來,就感覺脖頸處一片冰涼,抬頭一看正對上曹性冷冽的瞳孔,但那裡面似乎並沒有他料想中的殺意
「你叫什麼名字?」曹性這個時候才拍拍腦袋,想到了自己連對方姓名都還不知道,剛才真是有些糊塗了
那袁軍小將乾脆昂著頭,在這種情況之下似乎還有些不肯屈服和認輸,當然並沒有抗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口氣也是倔強道:「大漢衛將軍袁本初麾下督軍從事牽招是也」
……
在初平二年六月的這一天,夏日氣息漸漸瀰漫這片北方邊塞土地的時候,不知何時起雁門郡郡治所在馬邑縣城城牆之上那些代表「袁」或者「大漢衛將軍」的大旗都被撤換下來,而改之以「呂」或者是「溫侯」字樣的大旗
這一個改變幾乎是在悄然之間發生也就是在一夜之間馬邑城內的百姓們就發現守護他們的軍隊不再是袁紹的軍隊而變成了他們其實並不會感到陌生的呂布的軍隊
尤其說起來這呂布手下大將張遼還是本地人,從心理情感上就要覺得親近多了,尤其顏良在馬邑的時候可並不討喜他的性子不僅是直接,甚至有些張狂,也可能是因為被袁紹發配的鬱悶影響,在這地方做土皇帝自然也不會幹出什麼好事情了,雖不至於傷天害理但一些措施也引起了一定的民怨,這時候換一個統治者可是他們求之不得的
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這些百姓的一種悲哀,他們總是將希望寄托於別人,寄托於另一個人會比現在的這個人更好,卻從來不會想過自己起來反抗
當然這對呂布是一件好事,馬邑當地的百姓能夠接受自己,基本上整個雁門郡也不會對自己排斥,這對於自己接收這個郡好處是很大的
畢竟雁門郡可不同於定襄、雲中二郡,不止地方不大,人口也不多,這兒的人可是有不少,而人口在冷兵器時代裡意味著什麼那是不言而喻
同樣地自己接下去如果還要進軍河北,這也將會成為自己的一個重要墊腳石和跳板
而之所以馬邑會在一夜之間易幟,說起來倒是要感謝那顏良的副將在率兵追隨顏良而去離開之前所囑咐的那句話,也就是除了自己和顏良之外,任何人來都不得擅開城門
呂布他們並不知道這句話,畢竟那副將早就在山谷中的石塊伏擊下成了肉泥不見蹤跡,可呂布卻讓張遼在黃昏光線昏暗的時候偽裝成顏良的樣子跑來詐城
說起來張遼的體型與顏良差不多,從這點上看二者就有七八分相似,更妙的是兩人的聲音也有些相像,尤其是塞北地區到了晚間這個世界風都比較大,這多少也掩蓋了一些破綻,在夜色中依稀昏黃的光更添了幾分模糊,沒有讓城上的守軍發現真相,便信以為真把張遼當成是戰勝歸來的顏良,其他倒是沒有多思考,就直接打開了城門
城門一開他們才發現不對勁,可這時候已經晚了,張遼率著身後的數千將士一溜衝進去,根本不給對方後悔的機會,入城之後見到袁軍將士就是殺、殺、殺
呂布並不是一個嗜殺之人,也不主張戰爭一定要增加太多的殺戮,但有時候必要的殺伐果斷他一點也不會缺少,馬邑城內的駐軍都是這大半年以來袁紹陸續派駐過來的人馬,原本的呂布麾下在此的人早就被袁紹手下驅走,在這裡的兵馬甚至可以說都是敵人
當然這也不意味著他就要對他們趕盡殺絕,所以在剛進城一段血腥屠戮之後,呂布便開始了招降策略,得知顏良已死群龍無首再加上形勢比人強,馬邑守軍自然不會有什麼抵抗,平安過渡投降
因為呂布嚴令約束手下士兵,所以這一場變故在馬邑城裡的百姓中間並沒有造成什麼恐慌,甚至許多人都是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發現原來昨晚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這裡的百姓對於袁紹他們可沒有什麼歸屬感,而顏良所帶來的那些士兵多是河北人,遠不及呂布所帶來的這些并州「老鄉」們看起來親切,而呂布這個整個并州都赫赫有名的飛將軍,他們也不會感覺到陌生,對於他的到來就算說不上舉雙手雙腳歡迎,但也是樂見其成的
這樣的更替就這麼在一種奇怪的平穩中過去了,袁紹軍在這裡經營了數月之久,到頭來卻是一夕之間煙消雲散,都沒有留下多少痕跡
當然也不完全,譬如說袁紹麾下大將顏良的首級,此時就被懸掛在馬邑的城門之上
本來呂布也不想要使用這麼不人道且血淋淋的手段,只是馬邑城內的一些袁軍殘餘勢力出人意料的頑固,尤其是顏良留在城中的那些個心腹,或者是忠於袁紹之人,都給他製造了不小的麻煩,雖然大部分都掃除了,但難保沒有一些聰明的暫時躲了起來
哪怕他們勢力已經很小,掀不起什麼大浪,但如果現在不靠這來震懾一下的話,難保自己要入河北的時候這個暫時的後方會不會出什麼簍子,到那時候再考慮這些,可就什麼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