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三國重生之戰神呂布

正文 第六十章 、河北變局 文 / 深幻

    冀州南部魏郡鄴縣,城中新落成的「衛將軍府」,也是袁紹所在。

    這裡和往日一樣的平靜,即便此刻河北正氤氳著一股巨大的暗流,而在這股暗流的作用之下不管是袁紹、韓馥還是公孫瓚這三個目前北方最強大勢力都必然被席捲進去,甚至可能還有東北部一直以來對於河北爭鋒一直都保持著置身事外態度的遼東侯公孫度。

    這一切都源於一條生命的逝去,一個死了比活著還要造成更大影響的人,那便是前幽州牧、襄賁侯劉虞之子、侍中劉和。

    這劉和雖然一生下來就是天潢貴胄,加上父親劉虞做到了一方封疆大吏、位極人臣,讓他自己也跟著水漲船高,只是雖然「子憑父貴」,但劉和本人卻因為性格的原因,雖然在文武方面都有不錯的能力,卻始終沒有什麼建樹,這也就使得他在幽州一直以來的存在感都比較薄弱,尤其是在軍中,就連劉虞都比不上公孫瓚,更別說是劉和了,而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哪怕是在劉虞死後還有不少人守著劉和願意擁他為主,卻最終沒有成功,幽州被原北平太守公孫瓚佔據,而為此劉虞的舊部先後搭進去不少人,最後幾乎只剩下了田疇零星幾個人跟在劉和身邊。

    手中沒有心腹軍隊,也沒有多少可用之人,劉和想要與公孫瓚競爭基本不可能,也更是無法動搖到公孫瓚的地位,所以公孫瓚在前期對他的一些關注之後。便漸漸放鬆了警惕,卻沒有想到如今會發生這麼一出。

    可以說,就是這樣一個生前對於公孫瓚可以說毫無影響的人,卻在死後直接引發了幽州內部的洪水滔天,使得本來因為與韓馥、袁紹之間的爭鬥處於弱勢而有些左支右拙的公孫瓚面臨的形勢一下子變得更加嚴峻和危險起來了。

    如果說是外患還不能讓經歷風風雨雨的公孫瓚感到畏懼,頂多擔憂和心煩的話,那麼這內憂一起,他就是真正的害怕了。

    其實這也是若是發生在太平年間、漢室統治森嚴的時期自然是不可能,但如今漢室天下風雨飄搖,儘管天下共主並未變更。但在那些老百姓而言他們當地的豪強、諸侯比之皇室、天子要離得近。也可能要更具有威嚴,這種改變也就從這些劉姓子弟的處境可以看出來,像是追隨了那徐州曹孟德的劉曄劉子揚,本身也是宗室。卻還是不得不另投他途;更有甚者是那少年天子劉協。如今也不過就是國賊和大權臣董卓手中一個可以隨意操控的傀儡。現在的朝廷命令與其說是君皇旨意,不如說是打著皇帝牌子的董卓的命令。

    而劉和之死直指公孫瓚頭上,除了有心人的指引之外。也是因為本來劉虞的死和公孫瓚就有著脫不開的干係,說是被他間接逼死的也不為過,尤其是在劉虞嚴格算起來還對公孫瓚有提攜之恩,當初公孫瓚被恩師盧植幾乎逐出師門,是劉虞收留並且重用他,然後由他來訓練和統領幽州的騎兵,而公孫瓚最終卻是背叛甚至害死了劉虞,這樣的做法也理所當然會為人詬病,畢竟現在可不是先秦禮崩樂壞的時候。

    武帝時期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雖然之後漸漸轉為外儒內法,可儒家的那一套還是漸漸影響到了漢人們的思維方式,何況即便不是如此,中原大地自古以來也是以禮儀之邦自居,而所謂的禮儀最早溯源於「周禮」,最明顯的特點便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森嚴等級觀念,公孫瓚這樣的作為可以說簡直是與主流價值觀念都背道而馳了,自然會讓他盡失人心。

    人心即民心,這東西平常或許不覺得,但當失去的時候,任何人都能夠直觀感覺到它的重要性,如今的公孫瓚就是為此而感到焦頭爛額。

    他甚至到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要知道他對於劉和之死早在預料之中,但其他事情就出乎他意料之外了,尤其是田疇府上發生大火,田疇本人更是生死不知,他心中直覺這其中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只是現在根本沒辦法考慮那麼多,他必須要想辦法擺平自己手底下那跟著漸漸不穩定起來的軍心,還得要考慮好怎麼應對來自於袁紹他們的威脅,他相信他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甚至韓馥也可能參與進來,而他的想法也沒有錯。

    這件事情說大也不大,但偏偏卻令河北原本隨著三雄之間默契的妥協,漸漸平穩下來的局勢,又發生了一些變化,而且還是很劇烈的會造成地震一般的大變。

    而如今衛將軍府的平靜,似乎顯示著袁紹對於此早已經是成竹在胸,他這段時間以來也的確是在積極籌備著攻伐公孫瓚的事情,甚至只要他想,下一刻他就可以立刻指派發兵,同時在最短時間內把韓馥也拖下水來,和他一起征討公孫瓚這個「大逆不道之賊」。

    如果說董卓是國賊,那麼公孫瓚就是「河北之賊」、「幽州之賊」,同樣是賊,同樣是人人得而誅之。

    但今天的袁紹心情卻不是很好,因為今天從一大早起身開始,他便有些心神不寧,好像心裡丟失了什麼東西,又好像是自己忽略或者說忘記掉了什麼東西,可再要仔細一想,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當看到許攸直愣愣闖進來,連通報一聲都沒有的時候,袁紹直覺裡就有些不喜,雖說這許攸與自己也算是發小,但此一時彼一時也,現在如果還將兩人關係以從前那樣的態度來對待的話,那顯然是不行的,而這也不是第一次,雖說袁紹是默許許攸是自己手下唯一幾個不經通報就可以進入自己府中的心腹,但其他幾人都還會做做樣子通報一聲,這許攸卻是蹬鼻子上臉,讓他的感覺很不好。

    只是隨後看見許攸的臉上沒有往常那樣的輕鬆,反而是帶著沉重,袁紹心中本就有的那一絲不好的感覺便迅速擴大,眼皮一跳也來不及追究許攸闖進來的事情,就急忙問道:「子遠何事這麼慌慌張張,連通報一聲都沒有啊?」

    許攸倒是沒有什麼拘禮,或許是已經習慣把自己端得太高也或許是此時太過情急,直接通秉道:「主公的確是有大事發生啊,咱們在常山的斥候發現了呂布軍的蹤跡,而且人數至少以萬人計。」

    「什麼?」袁紹直接站起來,雙目瞪得滾圓,這在如今的他來說是簡直不可想像的失態,連身前的杯子被打翻了都恍然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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