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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九十六章、良樂 文 / 深幻

    「說得好!」呂布不禁為他撫掌,既是為這番話,也是為這個人,然後又想了一遍良樂方才說的話,突然一頓,卻是有些愣住了,過了會兒便趕緊又問道:「伯羽方才說張子房,說的可是那高祖時的開國功臣、留侯張良?」

    提到張子房,呂布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與韓信、蕭何並列為「漢初三傑」、漢高祖劉邦時決勝千里之外的張良,想必這也是來自後世的許多人的第一反應小說章節。浪客

    良樂淡淡一笑,「正是家祖上,當年家祖上感於高祖猜忌之心日重,呂後也不是簡單人物,所謂伴君如伴虎,又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再加上前有彭越、韓信等開國功臣前車之鑒,他便有心及早抽身而退,不想要深陷於權術鬥爭泥沼中。本來計劃是要假托神道以明哲保身,可惜卻被呂後識破,大加勸阻同時隱以威脅,家祖上為後代計,方才就居世俗之中。而到了二世祖張辟疆時,因勸慰呂後有功而被賞,可同時卻又因其猜中呂後心思並告知丞相而為呂後所忌憚,二世祖雖無祖上那運籌帷幄之能,卻承繼了明哲保身的本能,便退而避禍,同時為免於察覺,改張姓良,故才有樂如今這良樂之名。」

    「張辟疆?」呂布注意到的卻是這個名字,自己似乎聽說過,而且應該不是重生之後,也不是繼承來呂布原本的記憶裡,那麼可能就是現代的自己在網上翻閱到的有關張良的資料時無意中瞥見的,否則也不至於有印象卻很模糊了。

    良樂點點頭道:「不錯,樂這一支,其實也正是從他那兒傳下來。樂方出山之時,溫侯便已經不在這并州了,這才由得那異族猖狂;如今溫侯回歸,正當驅逐韃虜。復我大漢聲威。」

    聽到這話呂布多少有些尷尬,畢竟這匈奴作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良樂或許真是之前還在山裡所以不是很清楚。可自己心裡卻是清楚得很,之前的自己也並不是就沒有機會驅逐,只是當時自己僅僅作為一個軍中主薄的身份,雖然說話還算有些份量但畢竟不能夠一言而決。而那個時候作為上官的丁原是個只聽朝廷命令的人,自然不可能主動對南匈奴動手。

    不過這良樂雖然口口聲聲大漢,但呂布聽得出來。他對於大漢朝的歸屬感似乎並不是那麼強烈,尤其方才對於漢高祖劉邦和呂後呂雉,言語間並無多少尊敬之意;但同樣很顯然地,他同時卻又是一個極有表現**的人,他希望能夠與他的祖上站在同樣的舞台上,甚至做到同樣的事情,而他選擇的目標……或許就是自己。

    想到這兒呂布不禁感歎。自己還一直覺得手下人才太少,以自己現在的名聲更是很難找到人才,沒想到這突然就有一個名門之後跑來主動找上了自己要來投奔,這讓他都懷疑是不是天上掉餡餅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種事情的確是可遇而不可求,自己對於人才的缺乏問題依然存在。一個良樂哪怕是再厲害,也不可能解決自己目前面臨的所有問題,就算他有這個能力也是分身乏術,更何況目前來說還只是通過前面一次合作,多少瞭解了一些他的不簡單,但對於其他的卻是一無所知,這種未知的東西最是令人不安和懷疑。

    「早就聽聞昔日并州飛將、之後虎牢關下戰神溫侯的風采,今日能夠一見,方知傳言不虛,將軍的確是有龍馬之姿,也難怪不屑於與那國賊董卓為伍。」良先生再次開口,卻是面向呂布,言語也顯得很誠摯。

    呂布淡淡一笑道:「那些不過都是些虛名,怎比得伯羽這樣的人才來投,某可等著一天真可謂是望穿秋水啊。」這句話倒也不全是假,呂布的確一早就在期待見到這良先生了。

    只是聞名和見面終究還是有一定差距,現在呂布對於良樂的能力說真地,還是有幾分懷疑,畢竟這樣的年紀,不說書讀得多少,至少個人經歷不會太多,閱歷也不會太豐富,這樣的人真的能夠成為一個可以信任獨當一面的謀士麼?

    呂布本來的想法,是想要讓他成為自己對外交流的一桿長矛,就像是外交官一般,但現在卻不得不置疑這樣的決定是否草率。

    良樂也不知有沒有看出呂布的心思,聞言只是淡淡笑了笑,道:「那真是樂的榮幸了,不知道溫侯,打算如何安排我啊?」

    「呃,這個……」呂布一愣,倒是有些被他這個問題難住了,老實說他現在還沒有考慮到人事安排的問題,畢竟現在自己手上的事情還是千頭萬緒的,五原郡倒還好,在陳宮在那兒的時候便已經將諸事都弄得井井有條,或許比不得那些中原地方,但比之現在還稍顯混亂的西河郡要好多了;但是現在在呂布手上的其他三郡不說他如今所在這西河郡,就是上黨、太原這兩個從張揚手中得來還沒有多久的郡,都是剛不久楊丑被殺才算是正式塵埃落定,現在還是一個爛攤子等著收拾呢。

    以前還不覺得,當自己真的到了這個層次,需要以自己的眼光去挑選適合的人坐在適合的位置山,才知道這不是一件誰都可以幹好的活,即便自己來自於後世對於這個世界的能人認識的不少,可不說很多人自己現在根本得不到,就算得到了如二荀、逢紀這三人現在也只是在這裡吃乾飯的,哪怕是良樂這種來之即能用的,呂布也不好說一下子就將他安排在什麼位置上,這種事情講資歷、講功勞講能力,其中道道實在太多了。

    不過現在面對著良樂的問題,呂布自然不可能推說還沒考慮好,若這只是良樂對他這個主公的一個小小考驗,那樣未免顯得自己對他不重視,而若是良樂真是這樣現實謀利之人,雖說呂布未必會信任他但也需要用到他,若說還沒安排好就會使其離心。

    因而只頓了頓,不管腦中千般心思在轉悠,臉上表情卻是沒有絲毫變化,然後便笑道:「以伯羽之功,某自然不會虧待,只是這邊卻有三個位置為伯羽準備著,就不知道伯羽想要哪一個了?」

    良樂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這恐怕便是呂布對他的回應了,其實他良樂可以考驗呂布,呂布又何嘗不能考驗他良樂,這個選擇,就看他夠不夠自信,看他有沒有能力,也看他此人品德如何。

    一問之中,包含有這麼多的深意,最主要卻是在與良樂的談話中,呂布重新佔據了主動,一下子就彰顯了他自己的不凡,這讓良樂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站起來十分坦然道:「方纔算是樂的過錯,溫侯當如何安排便如何安排,樂絕無二話,甘為驅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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