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千里破江東 第一四二章 、橫掃 文 / 深幻
對於呂布來說,他的確沒把禁衛軍放在眼裡,這些權貴子弟、紈褲公子調戲調戲良家婦女、欺負欺負平民百姓還可以,但對於呂布這樣沙場浴血過的將軍來說,就像是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一樣脆弱,甚至別說是呂布,他身旁現在跟著幾個親兵都對這些所謂禁衛軍不屑一顧。
如果說呂布的實力在武將中能夠達到超一流,那麼這幾個精挑細選的親兵勉強也算二流階層,而這些禁衛軍將士算什麼?完全不入流,幾個親兵出馬就足夠將他們全部挑開了,畢竟這還只是一個小隊,人數都不超過三十個,看著那一張張青澀的臉龐這時候在呂布的威名下腿肚子沒有發軟已經很堅強了。
呂布此時展露的霸氣令人戰慄,光光是那樣一個高大的背影,恐怕要一輩子留在他們的記憶裡,就算現在面前滿身煞氣的那幾個呂布親兵也只能淪為背景。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響在呂布耳畔:「末將秦誼,拜見呂將軍。」
呂布心中微微有些驚訝,這人的話說的不卑不吭,雖然沒看到人但聽著這話就容易讓人產生好感,他也有些好奇禁衛軍裡怎麼還有這等人物,倒不是他瞧不起後者,而是事實上差不多就這樣。
他這才驅使著赤兔馬微微側過身子,正好橫亙在司徒府大門口,赤兔馬的高大,他身軀挺得筆直,都烘托出他整個人的英武和豪氣。
劍星眉、雙目炯炯有神,儀態不怒自威,俊朗的面龐、剛毅的臉部線條,完美的構成了此刻這些禁衛軍將士眼中的呂布形象,他們基本上都是第一次正面見到呂布的真人,剛才他們也不是沒有認出呂布來,而是性格上養成習慣說話口氣就是那樣,讓人感覺很狂妄其實仔細聽聽就有些底氣不足了。
反倒是這群人中打頭的那一個,騎在馬上也顯得很高大英俊,剛才便是他開口說了那番話,此時見呂布轉過身來也再次開口道:「呂將軍與司徒有什麼恩怨,可以坐下來好好商量,秦誼一直覺得沒有解不開的結,將軍與司徒在朝為官,同為大漢頂梁之才,又有什麼解不開的結?若真地鬧開了哪怕一逞心中之快,對將軍名聲和威望也會有些損傷……」
從軍中序列來說,禁衛軍和呂布自然不一樣,但就他們和呂布比起來地位上還是要以呂布為尊,而且軍中向來崇尚強者為尊,雖然他們都沒見過呂布,但呂布的名頭的確是強者,讓他們不得不重視,這秦誼如此恭敬也是正常,其他人也沒有不滿,看他們有時瞄向了秦誼似乎不以為然的神情,顯然這來源還是在呂布身上。
而這秦誼姿態是放得低,顯得很恭敬,但在說出那番話的時候絲毫不讓人感覺他在呂布面前低人一等,便是連呂布也忍不住心中感歎了一下,不過他可是絲毫不讓,道:「你一個小小的禁衛軍軍侯,也敢在本將軍面前大放厥詞?」他瞇起雙眼,釋放出危險的寒光,「你想要找死!」
看秦誼的衣著呂布能夠推測出他的身份來,當然軍侯手底下肯定不止這些將士,只是他這次並沒有全部帶來,而面對呂布的強勢,他卻顯得不慌不忙,拱手道:「末將不想找死,也不敢冒犯將軍天威。但是守衛這洛陽安全乃是我等職責,司徒乃當朝三公,他府上安危更是重中之重,不可輕慢,還望將軍不要為難我等……」
呂布心中冷笑,現在明白了,這秦誼明顯是被拋出來的棋子,後面的人現在還不想親自出馬參合進來,只能夠通過外力來阻止自己。
但僅僅憑借一個小小的禁衛軍軍侯就想要阻止自己,也未免太輕看自己了,呂布還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彎彎繞繞,不過他很清楚一點,自己想要做什麼,還遠遠不是眼前這些人能夠阻擋的。
「為難你們?」呂布說著,從那秦誼開始,一個個掃視了那些禁衛軍將士一眼,這些人哪裡承受得起他的目光,就是那秦誼看到如此也是臉色一變,而下一刻更是臉色大變,伴隨著呂布口中一句「便是為難你們又如何」,原本駕馬橫亙在那司徒府大門前的呂布居然一扭轉馬頭直接將目標放到了他們身上,而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其中耽擱的時間已經足夠呂布驅使赤兔馬一個縱躍間就幾乎欺近了他們身前。
再之後,呂布攔住了蠢蠢欲動的幾個親兵,他們對於這些禁衛軍將士不識好歹竟然想要違逆呂布可是惱極,經過賈詡有意識洗腦性的灌輸,這幾人腦海裡可是除了呂布再無其他人的,自然不可能任由主公受辱,不過呂布今天讓他們只是做個樣子,沒有打算讓他們出手,要立威同時又要迷惑別人只要他自己出馬就行了。
「喝!」低喝一聲,呂布就如虎入羊群一般,赤兔馬一步跨入了那不到三十個禁衛軍將士中間,那秦誼似乎還想要多說,還沒有放棄「以和為貴」的想法,但呂布根本不等他開口已經搶先動手,一桿方天畫戟,在呂布的手中舞得出神入化,讓旁觀人群看著都覺得有一種異樣的美感,可當停止下來的時候,他們又止不住心裡汩汩而出的寒意,整整十個人在呂布第一次的橫掃中倒地不起,看他們的樣子竟然只是這麼一回合就完全失去了戰鬥力,當然呂布還是有意控制著自己的力量,而且還特意用的是方天畫戟鈍的那一端,否則現在倒在地上的就不是嗷嗷叫的活人而是一具具死屍了。
呂布再一回頭,也不管剩下那些禁衛軍將士願不願意惹他,他一夾馬腹赤兔馬可說最是瞭解他的心意,「希律律」一個急轉身,夾帶著呂布和他手中的方天畫戟再次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圓圈來,而最直接的後果就是方天畫戟所及之處,那些沒來得及逃離的人全數倒下,一樣是再無戰鬥力,這一次一下就是七個,只是兩次橫掃,禁衛軍將士還能好好站著的只有不到原本的一半,而這剩下的人也在呂布這一大發神威之下盡皆膽寒,別說衝上前去圍攻了,一個個都躲得遠遠地,恨不能夠自己躲到人群後邊去,可人群擁堵著,有意無意地也將他們隔離在裡面讓他們出不去,只能夠各自四散開離得呂布遠遠地剩下就是聽天由命了。
呂布身後的親兵現在都好整以暇旁觀著,他們可從來不覺得對方能夠給自家主公造成什麼威脅,既然呂布想要「玩」,他們自然由著他。
而在這時候,那禁衛軍中還能夠有勇氣衝上來的人,大概也只有秦誼一人。
「你以為就憑你有本事阻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