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三國重生之戰神呂布

第三卷 、千里破江東 第一二三章 、挑明 文 / 深幻

    如果說剛才王允的意思還只是若隱若現,現在卻等於已經擺到了檯面上來。

    到了這種時候,接下去的話已經不是貂蟬和那個侍婢能夠接觸得了,貂蟬也是好眼色,這時就主動站出來,輕聲道:「義父,若沒什麼事我就先下去了……」說著她還抬起眼皮瞟了呂布一眼,見他眼睛正好也望過來,俏臉飛速暈紅了,那暈絲都要蔓延到了雪白的脖頸上,她本來就是極誘人的尤物,這樣作態非但沒有影響她的美麗,反而更讓人陶醉其中。

    呂布雖然眼觀鼻口觀心時刻做到了非禮勿視,但眼神的餘光還是忍不住瞄了過去。

    王允看著貂蟬,臉上露出了笑容來,「放心,你的事兒都交給義父,不會讓你受了委屈地。」

    「義父……」美人作勢不依的一通撒嬌讓整個內堂都好像瀰漫著異樣的誘惑,呂布喉嚨微不可察的動了動,艱難忍住那股衝動。

    等到貂蟬終於下去,他心裡還多少有些失落,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第二面,這麼賞心悅目的美女自己重生來到現在也只是見過這麼一次,至於重生前那些人造的見多了,反而沒什麼感覺了。

    兩位女子身體輕盈,走得也不慢,很快腳步聲就遠了、小了,這時候王允才又看向了呂布。

    他也不來虛地,接著就正色對呂布直言道:「呂奉先,你是個聰明人,應當知道此時天下局勢,漢室大廈將傾,天子年少不知,勢力孱弱,我身為漢臣自當竭力扶持。但允一人實在是孤身孑立,於天下大勢而言更是微不足道,尤其亂世者兵鋒相爭,吾手中卻無病無權,恰恰需要奉先來助我一臂之力。」

    呂布倒是想不到王允會說的這麼明確,簡直都有點兒露骨了,一時在那兒愣住。

    這看起來可不像是王允這種人會有的作風,他又沉吟一會兒,回頭望著王允,突然似笑非笑道:「司徒所言未嘗沒有道理,但如司徒所說,正因為布是一個聰明人,所以才知道如今局勢,也正因為布知道如今局勢,所以才會倚靠在董相國之羽翼下。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如今董相國威勢如日中天,這天下恐怕也少有人敢不服,如此好的靠山也不好找啊……且我武人畢竟不同於文臣們,有世家亦或其他背景,唯有抱團成型,方能不懼外力,董相國也是武人出身,才是最好歸宿,若真如司徒所說,那布豈不是自毀生存根基?」

    既然王允挑明了講,那麼呂布也不需要再作態下去,直接說開了,自己理解了他的意思,但和他卻有不同的看法。

    想要我對付董卓?開玩笑吧,董卓可是我的靠山,哪有自己跑去對付自己的靠山地,哪怕十個貂蟬加十個明珠金冠都沒有用,有好東西也要有命去享受,我是匹夫而已有不是笨蛋,不至於蠢到這個地步。

    「呂奉先,別告訴吾方才是你真心所言。」王允聲音變了,目光炯炯盯住了呂布,好像他稍有猶豫就會生出什麼變故來。

    呂布臉色卻很坦然,繼續說道:「要說忠心漢室,董相國也是忠於漢室啊,想他當初見少帝本性軟弱,不堪於大漢之重任,故冒天下之大不韙而廢少帝扶立當今天子,可說對漢室一片忠心日月可鑒,不是忠心之人如何能夠做出這樣的犧牲?跟著如此人物,奉先便是做那馬前卒,又有何怨言?至於這番是否是布的真心所言,這可就是見仁見智了,司徒要懷疑那布也沒有辦法。」

    「董卓忠於漢室?」王允冷笑一聲,少有的露出失態,「這話呂奉先你也說得出來,不怕紮了舌頭!」

    「難道不是麼?」呂布攤攤手,表情顯得有些無辜。

    王允都無語了,真沒想到這呂奉先竟然能厚臉皮到如此程度,他無奈道:「呂奉先,到了現在,你不會不懂我的意思,相信你也知道我既然說出來了,那就不怕這些話洩露出去。董卓實乃國賊爾,一日不除之,漢室一日無寧日,看那如今龍座之上,天子年少,已是不堪欺壓,繼續下去如何有帝君之樣?奉先雖然為武夫,更是我大漢之民,是皇帝臣子,值此時刻焉能只顧自己只顧眼前,而不為忠義擇出?」

    似乎覺得呂布還是太過猶豫,他又加了一把火:「允聽說,將軍現在似乎缺少金錢財物?」

    改鑄貨幣的事情已經開始,呂布雖然是提議者,而且帶著後世的經濟常識,但對於這個世界的許多東西還未必有王允理解得透,在其中的參與度也終究有限。

    而王允作為司徒,名義上更是此次改鑄貨幣的主導人,雖然有著李儒在旁監督,但以這老狐狸的手段要幫呂布不是難事,這可以說能為解決了呂布一大批難題。

    沒有親自實施呂布也沒有想到斂財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說起來容易但要執行他又沒有經驗,雖說也不是全無辦法,從後世來他總也有些這方面的眼界和鬼主意,但他不可能自己去做,而要別人領回自己的意思可不容易,所以最近也實在有些傷腦筋,王允這可真可謂是瞌睡就給送枕頭過來了。

    不過呂布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迎合王允的想法,只是他臉上稍稍流露出來的意思心動的意思哪裡瞞得過王允瞬間就又想了好幾套說辭,沒有猶豫就又開口道:「方今天下別無英雄,唯奉先爾。虎牢一戰令爾聲威大震,天下以為虎牢戰神,可堂堂戰神,賣身於國賊,且不聞朝野內外,大臣百姓對董卓敢怒而不敢言,畏董卓淫威,亦是畏將軍武勇,然奉先你卻從未因此露出半點自得之一,此吾最欣賞敬佩之處。」

    呂布就露出自得之色來,這有些表演成分,但呂布現在的「演技」似乎還算不錯,至少王允似乎沒看出什麼來。

    「只是奉先這樣英雄,皇家也當大為倚重,可看那董卓對奉先似有防備,奉先不會沒有察覺到吧?」

    呂布暗歎王允的老辣和滑頭,到現在說的這些話恐怕全是試探,這試探真是一層一層,讓人都防不勝防,一不小心可能就會陷入他的言語陷阱裡。

    不過呂布也不是易與,他皺了皺眉頭,故作不悅道:「司徒這是從哪聽來地,我與相國好歹也有義父子之誼,他為何要防備我?」

    以前的那個呂布的確和董卓有所謂義父子之誼,這點便是他重生了也沒法改變,不過隨著他與董卓正面接觸越來越少,加上兩人之間的暗地裡的針鋒多了起來,所以矛盾也在積累著,只不過誰也沒有拿到檯面上來。

    王允瞇起雙眼,渾濁盡去,卻透露出危險的光芒來,他似問非問道:「那中平六年五六月間奉先那次昏迷,又是因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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