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千里破江東 第十二章 、異狀 文 / 深幻
「陷陣、陷陣……」就聽到這標誌性的口號再次響起,而斜坡之上,攻方也開始發動了最後的一波攻勢,這一次比之前面來得更加猛烈,但實際上場面上卻顯得更加平穩,只是越是這樣,對於高坡上的「敵軍」壓迫性就越大,他們不知道對手會在什麼時候爆發,還是會一直這樣子;但就算只是一直這樣穩健的前進,也總有撲上來與他們短兵相接的一刻,而真讓他們上來了,別說抵擋不抵擋的問題,那就意味著這一場軍演他們守方就輸了。
但這些想法只會藏在心裡,守方的將士們手頭上卻絲毫不會放鬆,精神也前所未有的集中,其實如果不是限於軍演,這個時候殺傷力更大的投石就已經出來了,但至少以高順來說,也想不出什麼好的替代,這也是這場軍演的一個軟肋,但本身的效果還是明顯地。[]
反正若真到了戰場上,憑著對於防禦手段的知悉,至少他們不至於被打得措手不及,而這一切也都只有在實戰中才能夠見得真章。
不過即便如此,最終攻方依然是沒有能夠衝破對方的防禦,等接近了的時候或許是撤去盾牌太早,被守方直接抓住機會一陣猛擊,一時間箭矢如雨,讓他們大受損傷,畢竟早先高順就宣佈了規則,只要是一些重要部位如脖子、胸口等中了超過三箭,那就「就地陣亡」,結果這麼一來他們一下子就倒了一大片,而這還不是最主要地,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攻方很快調整好,卻反而又被前面同伴們的「屍體」擋住了去路,這種時候總不能夠直接在那些身體上踩著過去吧?
這一點他們還真做不到,這樣的猶豫直接造成的結果就是隨後高順宣佈他們的失敗,而後就這樣,最終帶著遺憾攻方沒能夠突破防守取得勝利,這一場軍演再次以守方獲勝告終——為什麼要說再次呢,當然之前幾次也是這樣的結果。
最後高順將所有人聚集起來,這也是例行地,他的話不多,但是字字珠璣,簡單點評了一番他們方纔的表現,指出了缺點,當然也鼓勵他們繼續堅持,最後是總結,希望下一次能夠看到不一樣的結果,而後便讓這一千多人下去準備,收拾東西要返回并州軍營了。
而方才在旁邊一邊看著一邊耐心等著這麼許久的呂布和張遼二人,也終於和高順迎在了一起。
也是到這個時候,高順才會卸下方纔那副莊嚴肅穆的面具,雖然臉上表情依然很平靜,但多少有了些人情味,甚至還主動打了招呼:「將軍,文遠……」
張遼就呵呵一笑道:「叔服,這陷陣營可是越來越可怕了,方纔那次對戰,是在模擬攻堅戰麼?」因為呂布的關係,兩人都多少學習到了一些「新詞彙」,剛開始說還有些彆扭,現在卻成了習慣了。
而說到方纔那一次軍演,呂布卻有些意見,「與我所想,倒還是有些差距。」
那邊高順就問道:「那將軍所想地,到底是什麼樣地?」
呂布一愣,「我所想地……怎麼樣?」說實話,就是剛才那麼一說,但他還真從沒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
「對,主公既然如此說,想必是心中已經有了想法,若能夠說出來,順說不准也能夠從中有所獲益。如今真是沒有半分頭緒,只能摸著石頭過河……」
就聽呂布苦笑道:「別看我說得厲害,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但心裡其實也沒有一個主意,這種事情說到底還是要靠叔服你自己去參詳。」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細說,畢竟這種東西也不容易叫別人相信,說自己看到過這個時代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東西,誰能夠相信?
實際上呂布一直都覺得,古代的幾個歷史時期裡,真要論軍隊戰鬥力,秦漢兩朝絕對都是數一數二地,這兩個朝代可都是與那時候強悍無比的匈奴鬥過法地,甚至還取得了不少勝利,尤其是蒙恬與衛青、霍去病三人,都是當時對匈奴作戰的佼佼者,北逐匈奴、封狼居胥的功業更是至今都無人企及地。
而到了現在漢末,哪怕現在堪稱天下第一的西涼兵,依然有著一定的差距,當然西涼軍的差距更多是在於軍紀上,并州軍也同樣有這個毛病,即便是陷陣營其實也是如此,要改變非一朝一夕之功。
而且陷陣營的問題也不止於這一點,想要讓陷陣營成為呂布心目中真正的天下無敵,不得不說還是任重而道遠。
但高順卻似乎有些不信,聽著呂布這樣的回答,他不免有些失望,但他又沒法去質疑呂布,不過他也不是個會被困難打倒的人,既然如今看著呂布的樣子似乎還是不太滿意,那自己只有繼續努力,總有到他滿意的一天的。
他卻不知道現在這個樣子,呂布已經十分滿意,甚至有些覺得超出他意料了,心裡甚至還有些沾沾自喜自己將後世見識代入過來,給了高順以靈感,這種創造性的結合,也是短短時日陷陣營又進了一大步的重要原因。
就在這時候,呂布突覺頭腦一暈,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意識居然有了剎那的停頓和空白。
說起來自從繼承了這副身體之後,對於疾病什麼地呂布根本就不擔心,更何況他還每天堅持練武,或許也是有受到時代的壓迫感,與前世宅男性格已經有了非常大的轉變,而像現在這樣頭疼頭暈之類的情況更是從未發生過,就算是在戰場之上,也最多就是頭腦刺激和精神的亢奮,但現在這個情況,不用檢查呂布也能夠感覺到一絲陰霾。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奉先、奉先……」被張遼的呼喚終於回過神來,呂布又看到張遼和高順眼中的擔憂,搖搖頭示意沒事,撐起一個笑容卻也令人看出了其中的勉強,「只是方才想起還有些事情,倒是要先回去,這兒有文遠與叔服照看,我倒也放心了。」
張遼和高順都不是多嘴的人,但這種情況下也都忍不住開口:「奉先(將軍)可是有什麼不適,方才似乎有些不對勁。」
以他們的觀察力,哪裡會被呂布隨便一句話就打發了,更何況呂布方才一剎那的神情的確不太好。
呂布也沒指望騙他們,卻也不想告訴他們平白令人擔憂,至少也要自己回去先看看,也不回答只是搖搖頭,直接轉過身去了。
身後兩人對他這樣倒也不以為意,甚至以前的呂布有些喜怒無常,比這次這樣的情況多了去了,只是他們還是會擔心,因為以前的呂布也從來沒有這樣看上去臉色這麼不好過。
當然此時的呂布是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地,回去的路上,他精神也多少有些恍惚,細細體味方纔的感覺,那一瞬間的刺痛,讓自己感覺到頭暈、意識昏暗,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_del_log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