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赤兔畫戟呂奉先 第五十六章 、內訌 文 / 深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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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那邊董卓凶險難料,曹操命運未卜,這邊呂布卻是在季昭招呼下來到了并州軍軍營,處理「并州大家庭內部矛盾問題」。
自己的前任親兵頭子成廉和看重的并州軍弓射營頭子曹性起摩擦要幹起來了,呂布不被驚動才怪呢。
其實說起來這件事,原因也很簡單,呂布這些手下們也並不齊心,當然換在呂布看來就是對他的態度不同,有的完全忠誠於他,有的首鼠兩端、牆頭草一般,在呂布和「主公的主公」董卓之間搖擺,曹性和成廉兩個人就是典型的例子了。
曹性和那成廉素來不和,曹性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和高順比起來,他在為人處事上可就要圓滑許多,再加上又頗為忠誠,也很為呂布看重,特地將他從原本郝萌帳下調出來獨立領軍;而成廉這人雖然是在「歷史」上頭生反骨的傢伙,但人確實有真本事,論武勇,他不在如今并州軍中除呂布張遼之外的任何人之下,論軍事,他心中亦有韜略,既不是宋憲、魏續這種花架子,也不似郝萌過分魯莽,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印象中那些記載所帶來的忌諱,呂布還可能會對他更加看重。
那麼這裡就要說到董卓上位之後,對於這并州軍諸將領的封賞問題了。
總的來說,并州軍中除了老大呂布,就是張遼雖有進階,和西涼軍比起來卻未免差得太多,不過畢竟是嫡系與外系之別,但如果說這個還可以稍微理解,那麼在并州軍內部比較起來的話,這一次封賞中,進步最明顯的,無疑就是曾經還只是并州軍校尉郝萌手下的曹性了,不僅獨領一軍甚至在軍中地位火速提升。
所謂人有才時遭人嫉,而這種封賞問題上同樣容易惹來嫉妒,毫無疑問從呂布的親兵頭子成為并州軍又一名校尉,而且還是統領軍隊沒有曹性多的部分,以郝萌的性格要不感到嫉妒才奇怪了呢。
呂布知道自己的威望是高,但那更多是在普通的并州軍士兵,尤其是在投靠了董卓之後,呂布在并州軍那些高級將領中的威望,多多少少會受到一些削弱,董卓畢竟不可能坐視他完全掌控并州軍,李儒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們知道沒辦法依靠西涼軍這些外力來搞破壞,那就乾脆從內部入手,而并州軍內部也的確不是一片和諧的。
說起來呂布和張遼地位實際上都有些超然,這二人都是凌駕於其他并州將領之上的,而且其他人還無話可說,畢竟從丁原時候起,兩人就屬於并州軍中巨頭一樣的人物,但其他那些大小將領之間因為各種原因有的摩擦就不可避免了。
曹性雖然圓滑,但和成廉早不對付,主要也是成廉本人立場不夠堅定,與董卓之間關係比張遼還要曖昧,忠心於呂布的曹性自然對他不滿。
成廉這人和宋憲、魏續他們打得火熱,曹性和正直的張遼還有高順自然關係比較好,至於郝萌因為是曹性的老上司,和曹性關係自然不壞,但這傢伙是個滑頭,關鍵時刻是不會明確站在哪一邊的,所以總的來說這幾個并州將領又要分為三派,而曹性和郝萌之間的爭鬥,實際上也就相當於兩派之間的摩擦,這才是呂布頭疼的真正原因。
什麼叫內憂外患?在呂布昏迷在床的期間,并州軍就有陷身這種處境的趨勢,外患自然是西涼軍的欺壓,內憂也就是說內部的不團結。
呂布很清楚,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董卓在李儒建議下故意在封賞并州軍的時候耍了些手段,也是一個主要理由,但同時他對於成廉也是早有不滿,不說歷史上如何,就說他曾經身為自己的親兵頭子,按理說和自己關係應該很近,但在自己昏迷期間,卻從來沒有來看過自己一次,反而與李儒接觸頗多——當然這些多是從張遼那兒得知。
當呂布趕到并州軍軍營的時候,才發現情況比季昭當時描述的還要糟糕,偌大的并州軍軍營以中間為界,分在兩邊各有一支隊伍,一邊是曹性、高順幾人,還有一邊自然就是成廉、宋憲他們,看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哪裡是「快要打起來」,分明是已經明火執仗地互相對峙起來了啊。
而呂布來到并州軍軍營自然有人通報,然後這消息一瞬間傳遍了整個軍營,呂布的老大地位還是無可動搖的,雙方對峙那緊張的氛圍倒是有所緩和。
原本夾在其中作為和事佬和稀泥的郝萌這個時候見呂布來到,不禁大喜,趕緊大笑著將這個爛攤子交給了呂布,自己趁機退到了他身後去。
呂布也不在意,看著現場沉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曹子矜、成仲清,你們二人是想要造反麼?」
曹性看到呂布來,嚇了一大跳,再聽到呂布這番話,立即單膝跪在地上,抱拳沉聲道:「末將不敢!」
「我看你可是敢得很吶,才剛升任校尉,就想要大發威風了?」呂布指著操行冷笑,眼角餘光卻瞟向了另一邊的成廉。
成廉雖然和董卓那邊走得近,但呂布積威已久,前段時間呂布單騎挑西涼軍營連戰數將而不敗,也讓他的聲望在董卓麾下達到了最高,所以成廉也不敢明著違逆呂布,見呂布似在觀察自己,趕緊也在另一邊拜道:「將軍,末將有錯,還請將軍責罰。」
呂布揮揮手,不理他的虛偽,只道:「不管如何,先叫大家都散去,一個軍營被分成兩塊,而且還內鬥成這個樣子,像什麼話?」
對呂布的話,曹性和成廉都不敢不聽,而且兩邊高順、宋憲等人見到呂布來,自然也沒了再繼續鬧下去的勇氣,所以一場潛在的兵禍就在呂布的威望下消弭於無形。
然而呂布知道,自己不能夠因此掉以輕心,因為矛盾被擠壓,如果長久得不到釋放,即便是自己也不可能一直壓制下去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要尋求從根源上解決,而根源上,毫無疑問就是人了。
可是一邊是自己信任忠誠新近提拔的曹性,另一邊是資歷老功勞高在并州軍中地位也不低曾經跟「自己」關係還不淺的成廉,要怎麼處理好,才是首先擺在他面前的難題。_del_log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