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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赤兔畫戟呂奉先 第二十三章 、呂布戟挑西涼群英之樊稠 文 / 深幻

    樊稠,字子煦,涼州金城人,乃是西涼軍董卓麾下第三猛將華雄部將,領校尉之職。

    樊稠也堪稱董卓麾下一員悍將,悍將悍將,這個「悍」字用得好,沒有說他的實力到底怎麼樣,只是讓人覺得此人很有鐵血軍人風範,戰場之上不畏生死、彪悍勇猛,逢戰必先鋒,每戰必先登。

    歷史上樊稠與李傕、郭汜一丘之貉,最終卻因為與韓遂「友好罷兵」遭到李傕猜忌被殺。

    還有人說起西涼諸將,便要提到什麼所謂「四天王」,這樊稠便是被歸於其中之一。

    呂布對樊稠談不上什麼惡感,畢竟不管是印象中的有關記載,還是自己繼承的記憶裡面,這樊稠雖不是大忠大善之人,但也談不上大奸大惡,比起胡軫之流也明顯要好得多,而且就憑他在李肅狼狽、呂布氣勢正盛之際,卻依然無懼無畏,提起兵器上馬就直接驅馬迎難而來,面對著呂布也沒有絲毫動搖,這顯然不是因為他真的沒頭腦或者說他自認為就能夠勝過呂布,而是心中一股悍勇之氣至上,主宰了他的行為,這份豪膽也足夠讓呂布對他保持一定尊重。

    其實他這性情倒也沒什麼不好,只是這樣的人,容易被情緒主宰思維,做前鋒乃至於將軍都可以,但獨領一軍甚至坐鎮一方顯然都有所欠缺,不過現在比試鬥將,比的只是純粹的武藝,倒也無需考慮那麼多。

    拋去馬的因素不談,樊稠的兵器也是一個重型兵器,是一柄看起來頗重的大刀,也彰顯著主人也是一個力量型的武將。

    呂布現在最不怕的就是力量型的武將,對於自己的天生神力他很有自信,力量上不會輸,再因為方纔那連番三場鬥將之後隱約觸摸到了自己體內或者說身體與靈魂鏈接的壁障,在速度和技巧上都有了提高,自然也就佔據了這些優勢,這種情況下幾乎是想不贏都難。

    似乎戰鬥還未開始,就已經毫無懸念,倒是圍欄外面的季昭領著并州騎兵們一個勁地高呼著「將軍威武」顯然是因為看到方才呂布將李肅打得落荒而逃、狼狽求饒讓他們覺得這麼久被西涼軍「欺壓」的氣終於得到了發洩,叫聲更大情緒更激動也顯得更瘋狂,竟然讓人有一種他們下一刻就要衝進來的壓迫感。

    在圍欄周邊的那些西涼軍士兵感受最深,都忍不住移開了一些,倒讓他們視線前沒了阻礙能夠直接看到校場中央情況,那季昭便也嗷嗷叫得更加凶了。

    張遼無奈的看著他們,似乎習以為常,既然如此呂布也懶得去管他們,就當是被憋久了發洩一次吧。

    「呂將軍請了!」這樊稠倒也有幾分風度,或者說與外表的粗獷並不相符合的謹慎,並沒有想著呂布歷經三戰應該疲憊可能有機可趁就立刻拍馬衝上來,雖說是在請,但又何嘗不是一次言語的試探?

    只是這種小心眼耍得實在沒有技術含量,平白讓呂布恥笑,也乾脆不給他多餘反應的時機,驅著赤兔馬直接向著他衝過去,右手單手拖著方天畫戟,一丈二的戟身對他卻沒有絲毫的負擔,一路行去那頂頭井字形雙刃在泥土地上劃出了兩條均勻的痕跡,顯示著這一路過去呂布和赤兔馬默契地配合、穩當的衝刺,既穩卻又不失速度,可謂毫無心理壓力。

    「呀喝……」而在他對面,與之前的李肅所不同的是,樊稠在之前已經明知道呂布的厲害以及赤兔馬的兇猛、也眼看著呂布騎著赤兔馬裹著風勢而來,卻依然不管不顧驅著胯下馬兒也同時開始了正好面對面的衝刺,然後下一刻二人針鋒相對就好像是兩股冷流夾著呼嘯的風轟然相撞在一起,場中氣氛也被瞬間點燃。

    「將軍威武、將軍威武……」這是并州軍將士們,在為他們的軍魂騎都尉呂布吶喊助威。

    「樊將軍,干翻他……樊將軍必勝……」這是西涼軍將士好似無病呻吟一般的叫喊,也不知道是在為樊稠鼓勵,還是給自己多點信心。

    「光當!」而場中央,那直接面對的兩匹馬沖的速度都飛快,赤兔馬起步較早、步力也更健,在兩匹馬終於迎上的時候明顯其所挾之勢更盛,而兩匹馬上的兩人,此時接觸之後,早就已經蓄勢待發各自的武器、殺招也已經拋灑出去,一方天畫戟、一大刀,在空中激烈相撞,好似扭曲了那片段的時空,激烈火花從摩擦接觸處嗶啵閃爍開來。

    第一回合,只這第一下相撞,本來抱著試一試對方深淺的樊稠就感覺到當自己的大刀與呂布方天畫戟接觸碰撞的一剎那,一股大力從大刀的每一處部位都傾壓過來,讓他虎口巨震,險些下意識就要脫手,然後馬兒後退幾步才終於止住頹勢。

    本來想要用單純的力量,卻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彼此的差距居然這麼大?

    他當然不知道呂布當時也差點被震了一震,沒有他這麼厲害,心裡面卻也驚訝於這樊稠的力氣。

    可兩人顯然都不是會輕易容易服輸的主兒,第一次交鋒之後反而都打出了戰意和火氣,而後接下來碰撞一次緊接著一次,好像沒有停歇的兩台機器超速運轉著,讓場邊那些雜兵差點連他們的動作都無法捕捉,就看到一紅一黑兩匹馬以及馬上兩個影子交錯,戟影、刀影翻飛,叫人眼花繚亂分不清真假錯對。

    眨眼之間,十幾回合過去,兩人看上去糾纏不清、不相上下,但看看呂布仍然顯得輕鬆,樊稠卻已經是氣喘如牛,也可以判斷出一二。

    而樊稠此時心中,已經完全被震驚和惱怒充斥了。

    呂布的厲害,剛才光光是用眼睛看的,怎麼也不如現在親身經歷感受那麼強烈,當然感受最深的還是那力量,呂布的天生神力,簡直不是普通人累能夠輕易阻擋的可怕。

    方才好幾次樊稠費盡了力氣的一擊,呂布都是輕而易舉擋住,然而呂布可能隨意一揮舞方天畫戟,如果說剛開始還能夠承受阻擋得了,那麼接下來隨著時間自己的力量和精力消耗,而且呂布的力量和速度似乎還在詭異地不斷緩慢增長著,他要防禦都越來越艱難,更別說抵抗甚至反擊了。

    局面對他極端不利,但他又豈是那麼容易服輸的人?西涼軍中若論衝鋒在前,一向是他認第二,無人認第一的,就是華雄也要稍遜一籌,說他傻也好愣也好,但他就是這麼一個人。

    喘著氣稍微平息了些,樊稠提刀就要再戰,就在此時那西涼軍諸將領中一個身影踏前一步、出列。

    「子煦,退下我來……」

    出班的正乃樊稠上司、西涼軍董卓帳下第三大猛將,華雄華子健是也。

    (修改完畢)_del_log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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