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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赤兔畫戟呂奉先 第十四章 、呂布戟挑西涼群英之胡軫 文 / 深幻

    校場乃是軍營每日軍隊練兵之所,呂布一來的目的地就是這裡,所以他驅著赤兔馬徑直來到了這裡,沒有絲毫猶豫遲疑和考慮。

    而在這裡原本還有一批正在操練的西涼軍,一見他來立刻停止了訓練,然後保持警惕望著他。

    西涼軍中認識呂布的其實並不多,但目前領軍操練的那個軍侯就是一個,他還是一個識時務的人,知道以自己等人的身份不管對方是否來者不善,現在都沒有資格站出來,還是要等待能夠主事的軍中那幾位頭頭來,只是對於呂布的來意知道一些的他,心中有些緊張氣憤也是正常。

    呂布沒有理會他,甚至都沒有去看他,他高傲地仰著頭,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能夠讓他低下頭的存在,現場冷場到了極點。

    而外面原本圍在營門口的那些已經反應過來的西涼軍將士們,有些猶自還在自怨自艾,更多的是義憤填膺。

    這廝好大的膽量,更是好囂張好張狂,我西涼軍軍營,豈是能夠隨便擅闖的?偏偏這傢伙不僅擅闖了,而且幾乎視眾人為無物,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於是整個軍營都轟動了起來,大家集結著隊伍浩浩蕩蕩向著校場圍攏而去,口中叫囂、吶喊不一而足,而除了那些一路緊隨而來的西涼軍士兵門,還有原本該在帳中喝酒聊天嗝屁的西涼軍的諸位將軍。

    華雄、樊稠、李肅、徐榮,還有胡軫,董卓手下西涼軍有不少大將,但目前駐紮在這個軍營中的,就只有這五位。

    李傕、郭汜和張濟被派到陳留、穎川去劫掠就不用說了,董卓的二女婿、中郎將牛輔鎮守董卓老本營河東(董卓曾經做過河東太守經營河東)及至於身後大本營西涼,段煨在長安,李蒙、王方兩個西涼軍老將則守弘農、潼關兩地,算是扼守洛陽北部兩道門戶;楊奉、董璜鎮守滎陽,把手東邊門戶;校尉楊定守虎牢,為南邊門戶,這樣幾乎團團拱衛洛陽,其實也算是將洛陽團團包圍住。

    而目前在軍營之中的,以董卓手下第三大猛將華雄為首,樊稠、徐榮和胡軫三大校尉,以及一個原屬西涼軍現在入皇城禁衛軍為虎賁中郎將的李肅。

    呂布來到校場的目的很簡單,大家也都看得出來,他是來挑釁的,現在當然也是要到這裡來挑戰,方天畫戟在手,胯下赤兔寶馬,渾身更好似放著太陽一般灼熱的光輝,呂布縱馬在校場之上,就好似在自家後花園裡閒庭信步一般,那副囂張不可一世的模樣,頓時激怒了西涼軍中將士們,換句話說他引起了公憤。

    但呂布毫不在乎,或者說這本來就是他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挑釁來的,莫非還要嬉皮笑臉說著好話?

    「呂奉先,你擅闖我西涼軍營,真是好大的膽量,但如此視人為無物,更視軍法為兒戲,直闖入我軍營校場,簡直是欺人太甚,莫非當我西涼軍中無人?」於是在那西涼軍將領行列中,一彪壯漢子出列義正辭嚴憤憤然抨擊,言語間怒色彰顯,神態間更是怒髮衝冠、好不彪悍,顯出西涼雄風來。

    「哼!」呂布不甘示弱,冷笑連連,說道:「要說到欺人太甚,我如何比得過你們西涼軍?我只問,晨間我并州軍中士卒,在洛陽城裡時無意冒犯西涼軍,在街頭被群毆也就罷了,還被架到這西涼軍軍營裡,忍受爾等百般羞辱,你們可不是將軍法當兒戲?大丈夫頭可斷血可流,士可殺不可辱,更況乎我鏗鏗并州男兒,爾等如此作為,為人不齒,我呂布,今日就要好好討教一番西涼軍所謂的軍法了!」

    好聲勢,好勇氣,然而他此話說完,西涼軍將領中便響起一聲嗤笑,然後剛剛還被他一番言論驚住的西涼軍不分將兵,轟然大笑起來,這笑是嘲笑,含著輕蔑嘲諷不屑,也是一種自信的笑,對於自己這方的自信。

    「哈哈哈,聽到了嗎?他說要挑戰咱們的軍法……」

    「看這架勢,莫非要單挑咱們西涼軍?」

    「難道他想要一個單挑咱們一群?」

    「真是笑話……」

    「哈哈,真是可笑,又可惡,真當我西涼軍無人了?」

    ……

    呂佈置身於這片笑聲浪潮中,似乎突然顯得渺小而無力,但實際上他就如同是那海洋中最堅固最結實的礁石,任那海風暴雨、任那滄海桑田,卻不動如山、靜如止水。

    笑聲逐漸消去了,也不知道是笑夠了,還是覺得笑無可笑,甚至有人還覺得自己方纔那笑才叫好笑,因為有什麼好笑的?

    沒什麼好笑的,呂布臉上冷冽,沒有笑,西涼軍那幾個打頭的大將也沒有笑,某種不可明知的對峙早在悄悄展開,然後一下子突然爆發。

    「誰先上來受死?」呂布虎目環視校場,目中冷芒大盛,讓被視線觸及之人,莫不感覺那一瞬間如芒刺在背,好不舒服,下意識就要避開他的目光,卻已經先弱了氣勢。

    當然也有並不畏懼,坦然受之,甚至破口大罵的,那幾名西涼軍軍中大將都是冷冷看著他,毫不畏懼直直對視,即便是在他的氣勢面前,看起來似乎也不弱下風。

    但這個不弱下風也只是看起來,呂布知道自己因為體內靈魂的變化,還有靈魂與這具身體之間契合度的關係,就算他想要做到原本呂布那樣目光如電眼睛似乎都能夠殺死人的壓勢,也不太可能,所以不是他們能夠做到和自己比肩,而是自己現在還沒有恢復原來的水平。

    一名穿著清涼藍衣的西涼大將更是冷笑道:「呂奉先,莫要激我等,我等豈會怕你?若非你幹出那人神共憤弒奪義父的事情來,且收攏有并州軍殘部,主公帳下又何有你一席之地……」

    「敢死不敢死?」呂布懶得和他爭辯,一句話便直接將他下面的話完全堵死了,那大將一通話還沒有完全說完,看起來是久有怨言,如今一朝爆發,可後半句話直接卡在喉嚨裡被呂布一句話哽得再也說不出來。

    而看現場其他西涼軍將領,大概其實和他都是差不多的想法,呂布又豈會怕他們,再一次掃視而過,嘴角帶著嘲諷不屑乃至於高山仰止般的輕笑,嘴裡吐出來的話,依然是讓他們一個個要氣得發狂的張狂:「原來西涼軍所謂百戰之師、驍勇強騎,所謂猛虎大將,不過都是一群只會做縮頭烏龜的鼠輩而已!」

    這話不可謂不毒,更不可謂不刺激,有的西涼軍大將還在猶豫,穿著藍色衣服的那員西涼大將卻是再也忍耐不住,提起趁手兵器,跳上軍中戰馬,驅馬越眾而出,口中則是不屈宣告:「某家胡軫,便要上來討教你并州呂奉先的厲害!」

    (修改完畢)_del_log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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