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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第597章 案發 文 / 醉夢蝸主

.    第597章案發

    江邊。

    江城封鎖了現場。

    許多看熱鬧的群眾圍觀。

    一個裹著白色塑料袋的屍體躺在人們視線聚焦的岸邊。

    屍體是早上晨練的人們發現的。

    蔡明珠帶隊來調查。

    經過法醫檢驗,死者在水中的浸泡的時間太久,全身已經開始大面積的腐爛。

    死者的樣貌已經看不清楚,身上沒有證明身份的證件,具體死因需要進一步的檢驗。只知道死者是男性,但男根已經不存在了,似乎是被人割掉了。

    犯案性質特別的惡劣,引起了江城警方的高度重視。

    媒體對這一命案也是極為關注和反應迅速。在江邊聚集了江城市各大媒體的記者,想要獲取關於命案的第一手的資料。警方也通過媒體向外面發佈消息,徵集破案的線索,查找近期的失蹤人口,希望市民踴躍的參與破案。

    王笑是在送爸媽和妹妹回到江城之後聽到消息的。

    在知道了消息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連天紅的色狼。

    在連天紅出事以後,有人給他送了一個包裹。包裹裡面裝著一些女人被性侵的視頻。另外,還有一個男根。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男根應該是死者的。

    王笑坐在家中沙發上面,仰頭望著天花板的上方,思索著一些事情。

    「怎麼了?」鄭菲拿起了王笑剛剛放在茶几上面的報紙。

    在王笑剛剛看的報紙版面上面有一篇關於江邊死屍案的後續跟蹤報道。

    根據警方的調查,死者的身份被確認為是江城市大佬白芒的孫子白干。

    白芒是江城市的大佬,也是從事偏門生意起家的。在雷霆一案中,因為被雷霆等人注射了過量的精神類藥物,白芒的大腦受到損傷後來死亡。

    在白芒死了之後,白家的生意就越來越不好做。

    後來江城市又經歷了幾次大的洗牌,無論是在政界,還是在商界,還是在邪道上,江城市都重新進行了幾次洗牌。白家在這種洗牌中勢力越來越不行,好多生意都出現難以為繼的情況。

    作為白家的唯一孫子,白幹的用來花天酒地的經費大大的受到影響。

    有小道消息說,白干在財力窘迫以後並不想降低生活的檔次和標準。為了能夠有足夠的錢維持花天酒地的生活,白干利用以前在財力豐厚的時候勾搭上的女明星和富家小姐拍攝的親熱視頻,轉而向這些女明星和富家小姐進行敲詐勒索。

    這次白干被殺,極有可能跟這種事情有關。

    否則,殺人就殺人吧,幹嘛要將男根給割掉呢?

    完全有理由可以推測,白幹這次是又勾搭上了某個女人,在拍下了跟女人的親熱視頻之後,又用視頻向女人勒索錢財,但多行不義必遭報應,結果被殺了。

    只不過這些都是坊間猜測,媒體報道出來賺個眼球,並沒有確切的證據。

    事情真相如何,仍然需要警方進行深入的調查。

    流傳的小道消息無疑也是警方調查的方向之一。

    在粗略的瀏覽了一遍新聞之後,鄭菲詢問道:「你想插手這件案子嗎?」

    王笑閉上眼睛也沒有說話。

    鄭菲又說道:「我覺得像是這樣的小案件,你用不著出手的。我知道,見到這樣的壞事,你總是不能夠的袖手旁觀,總是想要伸張正義。但你已經退出江湖了。你要適應這種局面。如果你每次忍不住出手的話,那麼你永遠無法退出江湖。我不是阻止你什麼。我只是希望你能認真考慮清楚,你到底想要什麼,然後堅持。」

    王笑用雙手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緊緊的抱了抱鄭菲。

    在他的心底發出一聲歎息,就算是親近如鄭菲,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正如有時候他不知道鄭菲在想什麼。

    人與人之間的相知是那麼的困難。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關鍵是如何能夠相互理解。

    不能相互理解,總是想要堅持自己,那終究是沒得意思吧!

    甚至王笑有時候會想,既然無人能夠相知,不如隨便過過日子吧。

    柴米油鹽醬醋茶,兩個人在生計裡鑽營,也不用理會彼此在想些什麼。

    但是,就算他願意這樣做,別人未必願意這樣做呢。

    這就是生活。

    每個人都想要追求自己的生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

    有時候說出自己的需要是不得不為之的。

    難道有正常的需要也不說嗎?

    說出正常的需要有什麼錯嗎?

    不說正常的需要能夠相知嗎?

    但有時候,一些話、一些事真的不能說出來。

    就比如說這件江邊死屍的案件。王笑很清楚,做出這個案件的是花楠。如果他要像以往那樣做事的話,那他根本用不了多少功夫就能證明花楠是兇手。

    但他能這樣做嗎?他不清楚,他很猶豫。

    正因為他猶豫,所以說明他不像那樣做。

    在他看來,像白幹這種人渣,那就不配活在世上。

    死了也就死了吧。

    就算是花楠以殘忍手段殺害的,那也不用為了白干抓住兇手。

    讓壞人遭到惡報才是善良的人們最好的饋贈。

    王笑真正糾結的並不是要不要以好人身份出面伸張正義,而是他在考慮要不要制止懲戒花楠的殘忍手段。如果他不的話,那麼他就是在包庇花楠。

    他包庇花楠也就是在利用花楠。

    那麼,花楠以殘忍手段弄死白干,那就不是花楠單獨的行為,而是他默許的。

    這個性質就嚴重了。

    王笑真正糾結的是,他能夠背上這種罪孽嗎?

    這種糾結,王笑只能自己心裡想想,那是不能夠給鄭菲說的。

    這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男人總有些事情是無法給人說的,就連最親密的人也不能說。

    因為,這是男人的責任。

    男人是用來為身邊的人遮風擋雨的。

    什麼叫遮風擋雨呢?

    那就是讓身邊的人不知道外面風雨的存在。

    此時此刻,外面刮著狂風驟雨,王笑心中巨浪狂濤,但王笑只能一個人知道,他不能夠給鄭菲說出來。因為,他不想要鄭菲跟著他一起發愁。

    男人的職責驅使著他必須做出男人該做的事情。

    「放心吧,我不再是好人了。」王笑緊緊的抱了抱鄭菲,安慰她說道。

    午夜酒吧。

    王笑又來到了這個地方。

    在這個燈紅酒綠的繁華景象下面掩蓋著許多的骯髒。

    無恥的**始終在湧動。

    為了獸慾,為了金錢,為了排遣寂寞,人們做著各種無恥的事情。

    王笑來到這種地方突然有點噁心。

    但王笑又很明白,他之所以有這種感覺,不是因為世界改變了,而是他的心變了。

    這個世界從來是一如既往的美好和醜惡並存。

    以前他的心境好,所以能夠見到美好的一面。

    現在他的心境壞,所以能夠見到醜陋的一面。

    點了一杯雞尾酒,王笑在吧檯等著花楠到來。他不是很確定應該怎麼做,所以他想要再見見花楠。也許在見到花楠之後,他就明白應該怎麼做了。

    勁爆的音樂,性感的**,瘋狂的**,在酒吧裡面沸騰。

    王笑心中卻是相當平靜,因而看上去有點落寞。

    當人在面臨重要的抉擇的時候,就不得不慎重一點點的,做出最適合自己的選擇。哪一種選擇是最想要的,必須要冷靜的思考,而不能夠盲目的衝動。

    這如人跟人之間的感情,如果想要長久的生活在一起,能夠和諧友好的維繫下去,愛不愛的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相互之間能不能理解。

    如果這個人無法理解你的思想和行為,那無論他是多麼的愛你,兩個人在一起都不會幸福的。只有相互理解的兩個人,在一起才不會有那種糾結和矛盾。

    所以,才子佳人是天生的一對,姦夫淫婦也是天生的一對。

    這兩種組合都會是幸福的,便是因為他們的想法趨同。

    在選擇跟什麼人一起生活的時候一定要慎重。

    因為選擇的不是人,而是選擇的生活。

    選擇了不同的人就是選擇了不同的人生。

    在這種大事面前焉能不能夠慎重的選擇?

    王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類似的選擇。假如他選擇了包庇花楠,那麼他的人生就會發生極大的改變。也許別人看不到這種改變,但他自己能夠看到這種改變。

    同樣的一個東西,既可以用來作惡,也可以用來行善。

    關鍵是要看怎麼運用。

    運用的好,人世間的一切東西莫不可以用來行善。

    替天行道本就是一把雙刃的刀鋒。

    「給我來杯酒!」花楠在王笑旁邊坐了下來,對調酒師打招呼說道。

    王笑朝著花楠扭頭看了過去。

    花楠今天沒有帶保鏢,一個人坐在他的旁邊,可能保鏢在外面守著。

    「找我有什麼事情?」花楠詢問王笑道。

    王笑看著花楠風輕雲淡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有命案在身的,不禁感歎花楠真是完全變壞了。一個人到了做壞事而不自知的境界,那就是壞到最頂尖的水平了。即便是所用的手段不是最殘忍的,其所壞的程度也是最頂尖的水平。

    「最近在忙什麼?」王笑跟花楠閒聊。

    「我忙的事情可多了,不知道你想要挺那樣。」花楠裝作隨意的說道。

    王笑也不再跟花楠兜圈子,直接問道:「在江邊發現一個沒有了男人那玩意兒的屍體,好像是涉及了一宗**的案子,這件事情你知道的吧?」

    「呵呵,你問這個事情做什麼?」花楠反問了王笑一句。

    他的臉上神情未變,一點也不感到驚訝。

    似乎他早就知道王笑要問他這件事情。

    王笑剛才問的也很有技巧。他問花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這句話可以從兩方面可以理解。第一,花楠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從新聞知道的,花楠跟這件事情無關。第二,花楠知道這件事情,因為是花楠做的。這樣,王笑從花楠的回答中便能判斷,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花楠做的,花楠想不想要承認這件事情。

    而從花楠的回答,王笑已經知道了答案。

    這件事情是花楠做的,但花楠不會在他的面前承認。

    過去如此,現在仍是如此。

    如今外面的形勢雖然變化了,但花楠對這件事情態度沒有變化。

    王笑輕輕的笑了笑,說道:「沒什麼,隨便問問。我以為你對這種事情消息會比較靈通,所以好奇的想要知道一點八卦。如果你也不知道,那就算了。」

    調酒師放了一杯酒在花楠的前面。

    花楠端起酒喝了下去,然後對王笑說道:「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像是這種兇殺的案子,你知道不如不知道,不知道的話反而會更好些。好好做你的生意,好好過你的正常日子,不要理會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花楠這番話說得很隨意,有點輕描淡寫的樣子,但王笑聽了有些感動。

    以他對花楠的瞭解,大家不必把話說得太透,已經能夠心照不宣的了。

    花楠剛才的話無疑是在說不想要拖他下水,想要讓他避開這種是非。

    顯然,花楠認為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花楠不想要他因為牽涉到這種案子而無法過正常的生活。

    就算出了事情,也不會說出他的。

    雖然他在這件事情中其實也沒做錯什麼。按照他的計劃,本來是想讓警察去抓白幹的。只不過花楠擅自做了主張,用花楠自己的方式取回了視頻,又將沒收了白幹的作案工具,從而導致了白干流血過多而死亡。花楠整個犯案的過程,他並沒有絲毫的參與。可以說,花楠犯得殺人案跟他沒有一點的關係。

    但是,如果花楠願意的話,也是可以栽贓他的。

    畢竟這種事情除了局中的人,那是沒有人能夠清楚真相的。

    如果花楠咬他下水的話,那無論能不能有證據給他定罪,他都會惹上騷氣。

    何況他真的收到了一個與白干被殺的案子有關的包裹。

    花楠剛才的話無疑是在給他吃一個定心丸。

    就算將來出了事情,花楠也不會咬他的。

    花楠現在不將事情告訴他,除了是保護自己之外,也是為了他的安全。

    一旦花楠將事情告訴了他,那這件事情就跟他有關係了。要麼是花楠將他捆綁在這件事情上面,要麼是花楠會亂咬是他的主使的。

    而花楠現在的態度,則是想要他置身事外,這讓他的心中有點感動。

    無論怎麼說,這都是一種情義。

    直到此刻,王笑才真正的感覺到了一點,無論他跟花楠算不算朋友,在他跟花楠之間仍是有點情分的。哪怕他們走的道路不同,但也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王笑無言的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花楠的建議。

    同時,他也做出了決定,不會去檢舉花楠。其實,他也沒有確切的證據。就算他不說話的話,也不能說他知情不報。因為他在沒有證據之前不亂說話是應該的。而他現在所做的事情是,不去主動的尋找證據,完全的置身事外。

    如果花楠能夠逃過警方的調查,那麼是花楠的運氣。

    如果花楠逃不過警方的調查,那麼花楠就認命吧。

    至於他,就做一個普通的市民,查案追兇本就不是他的責任。

    他也不能毫無證據的就說別人是兇手,自然也談不上是知情不報。

    總之,他決定了在這件事情上面跟花楠站在同一立場上面。

    其實對像白幹那種人渣,他也不想那種人活著。就算黑吃黑也好,死了就好。

    王笑覺得,這也算是禮尚往來吧。

    花楠想要維護他的利益,他也不得不維護花楠的利益。

    做人,總有一定規矩的。

    完全無視規矩,只是追求利益的人,只會落得就連人都不是。

    只聽花楠又自嘲的笑了笑,歎息道:「像我這種人呢,已經是爛命一條了,死不死的都無所謂。但你跟我不一樣,你沒走上我的道路。你也不要走這條路。好好的過你的日子吧。跟我走得太近,沒什麼好處的。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好。一旦你知道了,那你就沒得選擇了。無論你如何選擇,都會是一場悲劇。人世間最淒慘的境況莫過於此。呵呵,我說了,你也不懂。你不懂也沒關係。總之,你記住我的一個忠告就行了。對你不該知道的事情,永遠不要嘗試去知道。」

    花楠拍了拍王笑的肩頭,一種情深意重的樣子。

    接著,花楠又將剩下的酒一口喝完了,然後轉身就想要離開酒吧。

    王笑在後面叫住花楠說道:「你既然不喜歡,為什麼不改變呢?」

    花楠呵呵的笑了,有一種淒涼,有一種嘲弄,說道:「世上有些事情是沒得選擇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種感覺對生活正常的人來說也許感觸不會太深,但對我們這種偏離了所謂正常軌道的人來說,這種感覺是深刻的讓人揮之不去。有些事情不是我想要怎樣就要怎樣的,但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我就無法用理智控制自己了。當我走錯了一步路,我就再也無法回頭了。我,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一架精密準確的機器。我,也有著七情六慾,愛情會讓我喜悅,仇恨會讓我瘋狂。我,在遭到別人傷害的時候,就一定會讓對方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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