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意氣飛揚 第416章 公正的評語 文 / 醉夢蝸主
第416章公正的評語
漆黑的夜晚,記者們圍在嚴誠的別墅外面,等候著最新的消息。
在別墅裡面,警察們查探著四周,尋找可疑的線索。
王笑,鄭菲,卓靈,藥巫女,朱瑤茜,蔡明珠等人守候著嚴誠家裡客廳的電話,希望劫匪打來電話索要贖金,在等待的時候主要是安慰卓靈。
朱瑤茜陪著坐了一會兒,見到時候不早了,便提出了離開。
反正她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要鄭菲留下來陪著卓靈就行了。
在她臨走前,有意無意的來回打量了王笑和卓靈一番,她總感覺王笑和卓靈之間關係不像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但也不像是發生了那種關係的,應該是介於兩者之間的。在這方面的眼力,她自信仍是有些把握的。因為早些年鄭經天就沾花惹草的,在鄭經天周圍環繞的女人是什麼貨色,她基本上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在這方面她的經驗是非常豐富。通過卓靈剛來到別墅時的表現,她就看了出來,卓靈對王笑有男女之間的情意,但兩人仍然是沒有到偷情的地步。而卓靈又是鄭菲的好朋友,看起來卓靈做人也不錯,她不禁對這種複雜的狀況心中感歎。
可憐的年輕人啊,總是容易陷入到情愛糾葛當中。
警察在別墅裡面偵察了半天,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在嚴誠別墅周圍是有許多監控攝像頭的,但從監控錄像上只能看出模糊的輪廓,看不出劫匪的具體模樣。劫匪在到嚴誠別墅的時候,頭上都是戴著頭罩的,看不到樣子。
很快,張振義收到消息,找到了劫走嚴誠的那輛車。
但車上已經沒有人了。劫匪換了車輛,又斷了線索。只能對在丟棄車輛附近出現的車輛進行排查,看能不能找到可疑的車輛。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需要時間才能排查完,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完的。在劫匪給消息之前,這是唯一的辦法。
在別墅裡面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警察便留下蔡明珠等幾個等著劫匪的電話,其他警察該撤的撤,該參與排查的參與排查,該幹嘛的就去幹嘛,全力偵破這個案件。因為嚴誠在江城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這個案子肯定會受到江城市政商兩屆的關注,警察即將面臨的破案壓力是很大的。可以說,嚴誠的生死對江城市的局面有舉足輕重的作用。如果嚴誠死了,水煮集團即便在卓靈手中能夠存活下來,但其真正的影響力將與以前不可同日而語。因為卓靈最多是在商業上有些天分才華,而在黑白兩道並沒有足夠的關係和能力,能夠守住經商的一塊兒就不錯了。至於仍想要左右江城市的格局,她沒有足夠能力可以擔當的起。
時間越來越晚了,幾個人都困了。
王笑提議讓卓靈等人去睡覺,他在這個地方守著就成。但卓靈心中擔憂嚴誠,捨不得到客房去休息,便在沙發上閉著眼睛養神,可也睡不著覺,很困但睡不著。
鄭菲在旁邊陪著卻是困得很快睡著了,王笑叫管家拿來毯子給她蓋在身上。
這別墅裡面空調開著很涼快,如果不蓋毯子的話,說不定會著涼。
江城這個地方就是這樣,夏天如果不開空調的話,那就會悶熱的要死。但如果開空調的話,就要蓋著毯子睡覺。如果不蓋著毯子睡覺,那就會容易著涼。
藥巫女見到王笑對鄭菲和卓靈照顧有加,心中很是不爽,找借口走開了。
蔡明珠等警察雖然也很睏,但卻是不敢馬虎大意,只能輪班支應著。
王笑悄沒聲息來到了嚴誠的書房,從嚴誠的書房可以通往地下密室。王笑到了嚴誠的別墅之後,早就想到地下密室看看了,但由於警察四處晃悠,他並不方便行事。現在警察該撤的都撤了,留下值班的也都消停了,王笑想要進密室看看。
在這別墅裡面,大概只有密室沒有檢查過了,王笑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想要檢查密室。雖然從理論上來講,外人不可能知道密室存在,但既然王笑知道密室存在,在發生這種不幸的情況下,如果不到密室查探的話,那他是心中不踏實的。
這是人之常情。
能夠查遍的地方當然要查遍。
王笑到了書房裡面關上房門,看到書房裡面沒有異樣之後,他便從書架上撤下幾本書來,在空出來的洞口中將手伸了進去,去摸後面一個藏著的信號按鈕。只要他輕輕將信號按鈕一按,書房連接的地下密室就能打開。但就在他想要按下去的時候,外面突然想起有人走路的聲音,接著又聽到有人敲書房的門。
「王笑,你在書房嗎?」這是藥巫女的聲音。
王笑頓時心中一凜,急忙將取下的書又放了回去,擺放成沒有動過的樣子。
「嗯!」王笑悶哼了一聲,將書房的房門打開了。
「你把自己反鎖在書房做什麼?」藥巫女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心裡煩睡不著,想在書房找本書催眠一下。」王笑胡謅道。
「是嗎?我剛泡了壺茶,本來還想幫你提神的。你要想睡覺的話,我這兒也有安眠藥,不如我給你拿兩片兒吃?」藥巫女頗為周到的問道。
王笑這時候才注意到藥巫女一手提著個茶壺,一手拿著個杯子,好像是準備茶水了。但面對藥巫女的慇勤備至,王笑頗為客氣的拒絕道:「不用,我不喝茶也能撐得住,現在吃安眠藥也沒什麼用,還要隨時準備好等消息呢!」
「嗯,」藥巫女點了點頭,似乎對王笑說的話頗以為然。「那我陪你聊會兒天吧!他們別人都迷糊著睡了,只有我還能撐得住。呵呵,我們做護士的,經常要值班半夜照顧病人,尤其是自從我照顧嚴總之後,半夜經常要起床照料嚴總。在熬夜方面,我還能撐得住的。我心裡面也擔憂嚴總啊,就算想睡也睡不著。」
藥巫女說著話,走進了書房裡面,在書房的椅子上坐下。
書房剛巧有兩把椅子,王笑便在另一個上坐下了。
「哦,是嗎?」王笑似乎是毫不在意的敷衍了一句。這句話可以當做是問話,但也可以當做是毫無意義的回應,就是說些沒營養的話應付別人而已。
「嗯!」藥巫女卻是很認真的回答道。「可能嚴總對你比對我好多了,但你跟嚴總的時間並沒有我長,我這半年多的時間一直照顧嚴總,幾乎是一天都沒有走開過,又能時常聽到嚴總教誨。說實話,我是挺敬佩嚴總的學識的,嚴總不只是一個大富豪,而且是一個有學問的大富豪,從嚴總嘴裡講出來的話總是讓人感覺很有道理,聽他說話久了就會不知不覺的受到他的影響。我作為一個沒什麼文化的小女子,也就讀了個專科護士,自然是對嚴總敬佩有加。」
「這段時間以來,我的心中對嚴總也有了一些感情,感覺就像是在照顧自己的父親一般。那種感覺非常的奇怪,其實我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親,我也不知道父親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想來那至少是對待長輩的尊敬吧,有時候我也感到挺迷惑的,搞不懂那究竟是什麼感覺。我想,大概是嚴總將對卓靈的愧疚轉移到我身上了吧,所以有時候他會像父輩一樣給我說話。」
「呵呵,人就是這麼奇怪,卓靈是嚴總的親生女兒,可是她卻不願跟嚴總親近。而我想要有個父親,卻是沒有那個福分。最可憐的就是嚴總了,他在生命的最後階段,知道自己在世上留有骨血,而這骨血卻是不肯親近他,他雖然有自己的孩子卻不能享受天倫之樂,只能悲哀的一個人寂寞的渡過生命的最後時光。」
「一個男人為了事業淪落到這種地步,老婆也沒有娶過,私生女也不能認,究竟是應該說他做人可悲呢,還是應該說他做人可敬呢?我搞不懂這個。但我知道,當嚴總想要疼愛卓靈而不可得的時候,他將這種情感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不管嚴總對我好有幾分,將對卓靈的愧疚轉移到我身上的有幾分,毫無疑問嚴總是除了我兩個哥哥之外,第三個對我最好的人。我對嚴總也是有感情的,而不僅僅當他是僱傭我的老闆,嚴總無論是學識能力做人做事都讓人敬佩的,他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不比你少擔憂他多少。你也就是偶爾來看看他,可是我卻與他朝夕相對了半年多,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也是很重要的。」
藥巫女這番話說得言辭懇切,合情合理,王笑不由得便相信了。
王笑一直認為嚴誠是一個很有個人魅力的人,只要聆聽他說幾句至理名言,無論你是否完全認同他說話的話,你都會認為他是一個很有思想的人。如果再能領受到他做人做事重情重義講究原則,那就更會為之傾倒了。嚴誠能夠在水煮集團建立崇高的威信,與嚴誠在做人做事方面的魅力區分不開,而與嚴誠的絕世武功沒什麼關係。事實上,水煮集團內部沒人知道他就是傳說中獨狼。以嚴誠如此高絕的個人魅力,征服藥巫女這等小女子,那自然是不在話下,順理成章的。
「嗯,嚴總是一個很值得尊敬的人。」王笑特別認可這個觀點。
「但你跟嚴總比起來就差得遠了。」藥巫女語氣陡變,矛頭指向了王笑。
王笑輕鬆的笑了一下,道:「我沒說我比得上嚴總,事實上我仍有許多地方需要向嚴總學習。嚴總是我唯一真正認可的恩師,他並不是教我什麼文化知識,他是教導我做人做事的道理,我非常的崇敬他,我當然是不如他。」
藥巫女一槍刺出,卻像是刺空了,不禁臉上現出慚色。但卻是不是就此罷休,依然咄咄逼人的問道:「你不想知道你什麼地方不如嚴總嗎?」
王笑冷然道:「就算我不想知道,看起來你也想說的!」
藥巫女在氣勢上仍然沒有佔到便宜,只得陰陽怪氣的說道:「嚴總是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但你卻是無法做到這一點。想當初你拒絕我是如何堅決,我還以為你是多麼忠實的男人呢,鬧到最後不是仍跟呂佳佳攪到了一起?你看你現在的緋聞鬧得滿天飛的,就連我都替你感到害臊,你不覺得你做人虛偽嗎?」
王笑早就料到藥巫女會說他壞話,但這些壞話從藥巫女嘴中說出來,他仍然是感到很震驚的。王笑運起平常心經,平定了一下思緒,才道:「我承認,我在個人定力方面仍有欠缺的地方。但我拒絕你,卻跟我的定力無關。像你這樣的人,總是想著給我設套挖坑,你認為我應該對你好嗎?你如果認為我應該對你好,那我只能說抱歉的很,我並不認為我該對你好。也許你認為你很漂亮,也許你認為你魅力無邊,也許你認為你是一個天使,但對我來說,哪怕你認為的都是真的,那對我來說也一文不值。為什麼呢?就是一文不值!」
「你總想挖坑把我埋了,你還想我對你怎麼樣?我認為我對你還算客氣的了,只是因為我看你可憐罷了。這個真的跟我的定力無關。你要說我虛偽,我承認你說的對,因為我對你太客氣了,我本來早該對你以牙還牙的,如果我早點給你一些教訓,你也不會一而再的找我麻煩。就是因為我心裡恨透了你,但又想要堅持做一個好人,總想著能忍就忍,總想著以德報怨,總想著不打女人,就是我這種不乾脆利落的虛偽的想法才放縱了你一次次的找我麻煩。」
「真的,如果不是我虛偽的話,我根本不會對你這麼客氣。如果我不虛偽的話,我早就把你弄死了。憑心而論,我這人是喜歡在面子上過得去,我不想因為你而背上什麼污點,我不想讓人認為我不大度。而你也看準了我這一點,一直對我追殺不停,但你想過沒有,你有什麼資格對我進行指責?我究竟欠了你什麼的?你除了對我挖坑陷害,你究竟給了我什麼?就你這樣對我,你還想我對你好,你不覺得可笑嗎?人心都是肉長的,你怎麼對待別人,別人就怎麼對你,你對別人的心不誠,還想讓別人對你好嗎?你這種想法未免太自以為是瞧得起自己了。」
「你真別覺得我對不住你,我沒任何對不住你的,我不吃你這一套!」
聽著王笑的話,藥巫女越來越是激動,眼神中現出狠戾之色,但王笑是經過槍林彈雨腥風血雨的人,哪裡會將她這種狠吧勁兒放在眼裡。
王笑將話說完之後,藥巫女臉色卻變得和緩起來,就像突然變了一張臉似的,道:「我在別人面前也是一個好女人,怎麼就在你眼裡成了惡毒女人呢?」
王笑冷然道:「那你就要問問你自己做過什麼了,你如何對待別人,別人就如何看你。你說我又沒欠你什麼,最多是沒滿足你可憐的虛榮心,你對我一直不依不饒的,害了我一次又害我一次,你認為我應該怎麼看你?其實說實在的,我已經滿足你可憐的虛榮心了,我現在能做到對你這樣,你就應該感到驕傲了。只可惜你可憐的虛榮心想要的東西太狠了,你想要我痛不欲生的沒有尊嚴的沒有權利的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對這個,我只能說抱歉的很,你真沒有那個魅力。」
「你的意思是說,鄭菲有這個魅力?」藥巫女頗為不服氣的說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王笑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而是菲菲沒有你這麼變態的想法,她希望我過的快樂,她尊重我的權利,她維護我的尊嚴,我愛她是因為她是這樣的人,而你卻正好是跟她相反的人。在我看來,任何人都不能讓人痛苦的沒有尊嚴的沒有權利的活著,如果誰擁有這樣自私到極致的想法,那誰就是極端可惡的,沒有任何魅力可言。真正有魅力的是善良的人性。美麗的外表只能蠱惑愚蠢的人,骯髒的心靈會讓聰明的人唾棄。」
「你是說我是心靈骯髒的人了?呵呵,呵呵呵,真沒想到你會如此看我。不過仔細想想,我好像真沒真心實意的看上過你。我第一次勾搭你是想要挾你說出殺我哥的人是誰,我第二次勾搭你是嫉妒你對卓靈真是太好了,我……我是沒有真的看上過你,但我覺得有你這樣的人能為我著迷的話,那倒真的是非常不錯的事情。那種心理就像什麼呢,就像你們男人通常做的,總想著多佔有幾個女人。我也只不過是想要多有幾個男人愛我罷了,儘管我不會去愛他們,但讓他們為我癡迷,那倒是挺不錯的。只可惜你有些不上路呢!」藥巫女眼睛裡面現出了晶瑩的水花,似乎面對王笑公正的評語很受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