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意氣飛揚 第356章 區別 文 / 醉夢蝸主
第356章區別
「算了，你就是沒放在心上，你就坦坦蕩蕩的承認吧？你再這樣推諉，可真是一點兒意思都沒有。你的事情我可放在心上呢，我已經給韓老闆說了，如果給你們加工資的話，你們對客人會服務的更周到，到時候會大大提高餐廳的人氣，餐廳也能賺到更多的利潤。我這是再用實行激勵機制的借口給你們加工資，你看我做事多漂亮。你做事，哎，不行！」王笑搖頭歎息，似乎在說陳雪做朋友不地道。哦，不是似乎在說，他是明著在說，非如此不能轉移視線。
果然，陳雪急了，道：「那我是真的忙嘛！我要不放在心上，我能知道這麼清楚嗎？你可不能錯怪我。哎，你真的該韓老闆說了，他同意了沒？」
王笑哈哈笑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嘛，實行激勵機制，現在只是提議。接下來，就要看你們的表現了。客人進來了，熱情點兒；客人點菜，禮貌點兒；遇到熟客，套個近乎。如果餐廳的業績上去了，肯定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陳雪思付道：「你說了就行。」
這邊廂兩人鬥嘴斗的激烈厲害，那邊廂卓靈臉上紅潮褪去了些。
陳雪說的話也沒什麼不妥啊，為什麼她會臉上發熱呢？
卓靈想不明白其中道理。
王笑住的宿舍樓距離後山宿舍樓群大門較近，這說話的功夫王笑就該進宿舍樓了，王笑便跟卓靈和陳雪告了別，朝著宿舍樓裡走去。
卓靈扭著頭看看王笑的背影，有點留戀的樣子。
「哎，你給他說了沒？」陳雪突然問道。
「說了啊！」卓靈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她的意思是將策劃大賽可能會有暗箱操作的事情給王笑說了，但她旋即醒過神兒一想，陳雪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又怎麼會明知故問呢？陳雪根本不是問這件事情，那陳雪剛才是指的什麼呢？
卓靈想著想著，臉色又慢慢紅了。
雖然在昏暗的光線下，她臉上的潮紅並不明顯，但她自己能感覺到臉上很熱！
「說什麼？」卓靈又不解的問道。
陳雪撇撇嘴道：「你裝什麼傻，我都看出來了。如果是我的話，我就會說。不管結果如何，說了總比不說好。你啥也不說，就這麼默默的，那不虧得慌嗎？人活這一輩子不容易，想要的就去爭取，要不就別惦記了。惦記著又不敢要，這不是折騰自己嗎？我是沒看上的，我要有看上的，我就一定會說。」
卓靈尷尬道：「你在說什麼？」
陳雪歎道：「哎，你給我承認怕什麼？我問你，我聽說，你為了獲得培訓的機會說服了學校領導幫著王笑做策劃案，對吧？但現在你培訓已經完了，策劃案也做完了，可以功成身退了，你那麼上心幹嘛？你對誰的事情，這麼上心過？」
卓靈閃躲著陳雪的目光，道：「這件事情我也有份參與的，雖然最後榮譽不會是我的，但我也希望能取得好名次，這也算是想要一種認可吧？！」
陳雪搖頭道：「你要這樣說，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如果我是你，我就會覺得不值得。如果不能說出心中所想，那一輩子都會活得憋屈的。」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卓靈怯怯的謹慎的試探道。「如果你喜歡的人有了女朋友，你真的會那樣做嗎？那好像不太好吧？」
「我讓你說，又沒讓你搶，這種區別你不知道嗎？有什麼不好的？」陳雪道。
卓靈似乎有所領悟。至少她明白了，陳雪是為她好。
接下來幾天，王笑就忙活的很了，認真調查大賽可能存在的暗箱操作。雖然在卓靈面前，他表現的像沒在乎這件事情，但其實並沒有真的不在乎。
對於出現這種事情，他其實並沒有太多的驚訝。有名利的地方，就會有競爭。不是以這種形式出現，就是以那種形式出現。有人參與競爭會遵守良性健康的規矩，有人參與競爭卻會無所不用其極。暗箱操作就是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結果。
這種事情常見的很，幾乎所有角逐名利的地方，都會有人想著不擇手段獲利。因此，王笑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對這種事情，他只需要思考該如何應對。
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那就算是抗不過這種暗箱操作，那他也就能認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沒有人能輕輕鬆鬆的成功，慢慢的往上熬是天朝的特色。可惜，他不像表面那樣簡單，他本事大了去了。
如果是公平競爭他技不如人，那他也就認了。
但他怎麼能容忍暗箱操作呢？
王笑認為，他既然絕對做一個強者，就不能給點甜頭就滿足。該得到的一定要得到，不該失去的一定不能失去。作為一個強者，應該有將全天下都收入囊中的霸氣和野心。如果能夠縱容別人在他頭上拉屎，那他怎麼能得到別人的信仰？
不過，王笑是好人，他也不會無辜的冤枉別人。
在採取行動之前，他會事先將情況調查清楚，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在經過幾天的忙碌之後，王笑將吳家的情況摸了個清楚。
吳東山，東山建築集團有限公司總經理，從一個小包工頭憑藉著精明強幹逐漸發展到大公司集團的老闆。東山建築集團業務非常廣泛，從樓房開發到橋樑建築，從室內裝修到路面維修，從小區建設到城市規劃，幾乎所有跟動土有關的作業都有參與。但東山建築集團只是業務面廣，其實規模仍然不算大，只能算起步中的大公司。有著囊括行業領域所有業務的野心，但尚不具備在行業內稱雄的實力。當然，在天朝所有大公司行列之中，東山建築集團也排不上號。
如果說水煮集團是一隻大象，那東山建築集團就是一隻老鼠，雖然看上去五臟俱全，但規模未免小了一些。不是小了一些，而是太小了些。
東山建築集團目前的主要市場並不在江城，但從東山建築集團最近的動作來看，東山建築集團準備趁著江城打黑除貪之際，大舉進入江城市場搶佔市場份額，瓜分在火海集團覆滅之後紛亂的地盤。這種舉動是非常具有野心而不同尋常的。
在火海集團覆滅之後，江城市經濟活動受到很大的衝擊。
由於火海集團的規模龐大，幾乎每個行業都有所涉足，而且大部分都滲透的很深，在江城市擁有難以計數的產業，特別是見不得光的灰色產業。雖然在火海集團覆滅之後，政府為了盡量穩定經濟秩序，也派人接管了這些產業，該停業整頓的就停業整頓，該配合調查的就配合調查，該正常經營的就正常經營。但是，火海集團是一個涉黑比較嚴重的企業，其很多經營活動都是通過不法手段來維持的，許多企業和個人都是在欺壓之下被迫與之合作的，在利益方面做出了巨大的犧牲和讓步，甚至是有承擔虧損被迫與之合作的。在火海集團覆滅之前，這些企業和個人不得不與火海集團合作，但在火海集團覆滅之後，這些企業和個人哪能繼續接受欺壓？因此，火海集團留下的產業許多根本就無法再繼續經營維持下去。
因此，火海集團覆滅之後，江城市經濟活動受到了很大的衝擊。
特別是江城市官場正在進行轟轟烈烈的洗牌，許多高官政要因為涉黑貪污**在這次洗牌中落馬。可能今天正帶著人調查別人呢，明天就被人帶走調查蹲班房了。幾乎所有領導幹部都是人人自危，官場政治環境極度的不穩定。
就在如此***的朝不保夕的不知走向的政治經濟環境中，幾乎絕大多數投資者、企業和個人都對江城市退步三捨，保持著謹慎的觀望態度，想等形勢明朗之後再動作。原本準備在江城市投資的，暫時擱置了投資計劃。原本打算在江城市開拓市場的，暫時延期了營銷計劃。原本打算在江城市發展的，暫時不敢貿然跑進來。就是在如此人人不看好的悲觀形勢下，東山建築集團卻大舉進入江城市。
這種舉動真是不同尋常的。
在不穩定的政治和經濟環境中，大舉進入江城市是很危險的。一旦有個行差踏錯，或者是風雲變幻，那吃下的可能不是肥肉，而是直接要人命的毒藥。
像在天朝做生意，少不得要在政府機關打點一二，今天打點好的官員說不定明天就羅馬了呢，那前面付出的感情和金錢投資都會打水漂。僅僅是打水漂，那還算是好的。如果受到了牽連，折進到了監獄裡，那才是雞飛蛋打呢！
而且，正值打黑除貪，雖然最嚴峻的時刻過去了，但接下來的走向仍然沒有明朗。因為在打黑除貪的過程中，肯定會發現很多的問題，到時候就要調整補救。好多的政策、法規的等等，原本很有利的漏洞就可能會補上，從而使得投資經營活動受到巨大損失，甚至使得投資經營活動直接破產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就算僅是從經營活動來講，企業大規模的擴張，四處招攬業務，雖然很有氣魄，但也犯了大忌。一旦攤子鋪得太大，某處出了問題，周轉出現問題，資金鏈斷裂，那引起的惡劣效應將會是全局性的，很可能會直接導致整個企業的崩盤。
這還是在政治經濟環境尚且算是正常的情況下就有如此大的風險，像是在江城市政治環境如此***的情況下搞大規模的擴張那風險更大。這種舉動不吝於火中取栗，飛蛾撲火，就像是活得不耐煩了，想要自取滅亡。
可就是如此瘋狂而不尋常的舉動，東山建築集團正在緊鑼密鼓的開展。在幾乎所有建築行業招投標現場都有東山建築集團工作人員的身影，甚至在許多招投標現場參與投標的都是東山建築集團的人員在圍標，可以說完全沒有懸念沒有阻力的吃下了許多的業務。如果這些業務全部開展成功的話，那東山建築集團將會成為江城市排名第二的私營建築公司，僅僅次於嚴誠掌舵的水煮集團旗下建築公司，這種野心、氣魄和胃口真不可說是不大。
而且，東山建築集團並無意僅在建築行業發展，而是準備同時涉足多種行業多元化發展。比如，娛樂，餐飲，醫藥，零售，等等，幾乎所有行業都想插上一腳，主要是想要吃下火海集團覆滅之後空白出來的市場。
在火海集團覆滅以後，按說水煮集團作為與火海集團的旗鼓相當的大集團，應當趁勢吞併火海集團覆滅之後空白出來的市場份額。但水煮集團此時也處在被江城市政府監查之列，其經營業務有些也存在犯法不正規的地方，而且一直與火海集團在經濟領域糾葛甚深，許多與火海集團有關的案件都要水煮集團的人出面協助調查，所以水煮集團的經營活動也受到了很大的干擾，許多正常的經營活動甚至沒有時間和精力展開，在這場吞食空白市場的競爭中反而落了下風，比不上那些從外面打進來家底較清白的企業，而且江城市政府也不會水煮集團一家獨大。
總之，東山建築集團的舉動很不尋常，充滿了野心，成效也很好。
從以往東山建築集團的發展來看，吳東山是一個相當擁有膽魄的人，這次的舉動尤其是膽識過人。不可否認，現在江城市的局面是很混亂的，但在危局之中正是出現機會的時候。正是因為江城市投資環境如此之亂，外來企業才有可能大規模搶佔市場，如果是放在以往安定繁榮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大規模搶佔市場。就算是想要進軍搶佔市場也得先窩著，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出盡風頭。
從危局之中看到機會，敢冒風險毅然進軍，這樣的人難道不是有膽識嗎？
當然，成功了是有膽識，失敗了就是愚蠢。
目前成敗未定，不好說吳東山是有膽魄還是愚蠢，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吳東山並不大方。
在吳東山以往的生命軌跡之中，從來沒做過捐款做慈善的事情。
給大學圖書館捐款，是吳東山生平第一次做好事，而且一出手就是五百萬元。
這個反常的情況很耐人尋味啊！
瞭解到這個情況之後，王笑一下就感到卓靈並不是多慮了，這種冠名堂皇的舉動背後很可能有骯髒不堪的交易。為什麼呢？因為如果一個人經常在做慈善，那他再做慈善的時候就可能真是想做好事，但如果一個人從來沒有做過慈善，突然有一天莫名的做了一件大好事，從人的品性上來推斷，絕大可能是有所圖謀。
一個自私的人，突然大方了起來，難道奢望他是洗心革面了嗎？
只有天真的人才會那樣想。
王笑原本是個天真的人，現在還是個天真的人，但不會天真到那種地步。
王笑認為，吳東山突然捐款給大學圖書館肯定是正在舉辦的策劃大賽有關係。
吳東山瞄準的並不是大賽本身，而是在大賽過程中建立的關係。
有了這種關係，在江城經商就方便多了。
因此，吳東山極力促使吳興得到冠軍，為此甚至是不惜大下血本。
吳興目前就讀大三，馬上就要面臨畢業，正是要找去處的時候，如果能夠得到大賽冠軍的話，按照當初江城市政府的許諾，那是有可能會被招進機關工作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按照天朝自古以來有人在朝中做官好辦事的習俗，從此東山建築集團就會在江城市穩穩的紮下腳跟。運用吳東山手中的財力幫助吳興在官場上鋪路，那吳興如果不是白癡之輩肯定會一路官運亨通的。從此以後，吳家一手握著財力，一手握著權力，那要想獲得利益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吳興在大學成績不錯，一直擔任班級的團支書，同時是學生會的幹部，在各方便表現比較優秀，甚至女朋友都換了七八個，屬於既有才又有財的類型，也是許多愛慕虛榮的貪圖享受的女生奢望攀上的對象。
除了做人不咋地之外，吳興在其他方面都挺突出的，在策劃方面也算是個人才。就讀大學期間，曾經做過許多的策劃案，有為學校組織活動做的策劃案，有為企業商業活動做的策劃案，有為東山建築集團發展做的策劃案，總之是一個策劃經驗比較豐富的人才，具有一般學生難以企及的實戰經驗。
王笑找到了部分以前吳興做的策劃案，認為無論是理論方面，還是在實踐方面，還是在知識閱讀方面，吳興都是一個極為出色的人才。
王笑甚至有些懷疑，像吳興換了那麼多的女朋友，怎麼會有時間掌握這麼多知識？但想來以吳興這種有家底的暴發戶的子弟要找女朋友是不用太費勁兒的，在現如今天朝現實的風氣之下金錢砸下去大把的美女搶著松褲腰帶，就算是年老體衰不久人世的年過八十的老頭都不在乎，更何況吳興是一個青年才俊呢！
但遇上了王笑，算吳興運氣不好。
王笑雖然不是神，但是有神格的人，那也不是普通人能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