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意氣飛揚 第353章 心正守義 文 / 醉夢蝸主
第353章心正守義
王笑楞道：「當然，我能有什麼幫手？別人不知道我，你應該知道的。」
「可是，」嚴誠語氣中充滿了疑惑。「你做的許多事情不像是一個人能做出來的啊！我總以為，在你的背後，除了我之外，肯定還有其他人在幫助你。」
王笑低下了視線，暗自思量了起來。
剛才的話是說漏嘴了，關於他外界有許多傳聞，最流行的莫過於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而是在背後有著龐大組織的支撐和運作。他認為讓人們有這種誤解，對他是特別有利的事情，所以也一直誤導人們這樣認為。但他知道，嚴誠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的，他其實是什麼背景都沒有，除了嚴誠交給他一點本事之外，他其實沒從別處得到任何的幫助。所以，他在嚴誠面前沒有隱瞞實情的意識，在說話的時候順口就露了底細。可是，就算嚴誠知道他的底細，但客觀上他做的事情真不像是一個人能做的出來的，如果嚴誠也好奇這個事實他就不好搪塞了。
其他人都只知道他的好人化身，但從不知道他的本尊是王笑。因此無論別人如何猜測他的身份背景，他都沒有必要認真的理會，但嚴誠就不一樣了。
以嚴誠對他的瞭解，他隨便搪塞兩句，肯定是難以矇混過關。如果說錯了話，影響到嚴誠對他信任的話，那是對他沒有什麼好處的。假如他要踩著嚴誠的肩膀往更高的地方爬，當然是與嚴誠建立牢固的關係將根基打牢，對他更為有力。
其實，他之所以能給人造成他有很大背景的錯覺，是因為他擁有神奇的好人卡所達到的功效。對他來說，好人卡就像一個後勤部隊，甚至比後勤部隊更強大。有了好人卡的存在，他一個人就能做出很多事情，就像一個部隊在作戰一般，後勤保障之類的完全不用顧及，那真是想要什麼就能夠有什麼。世上就算再強大的後勤部隊也做不到這一點吧？就算是能做到這一點，也肯定沒有這麼高的效率。
如果說與一支後勤部隊相比，好人卡有著什麼樣的缺陷，那就是好人卡在情報方面弱了一點。好人卡勉強稱得上與情報有關的功能是靈覺，但靈覺是用來調查民意的，只能偵測到民意的結果，一件事情如何做會有多少支持，而不能偵測到具體的情報，比如某個人的具體想法，某個人的生活習慣，某個人的經歷檔案。
這就好像在選舉總統的時候，總統候選人能知道自己的民意支持率是多少，但不知道具體是哪些人在支持他，這些人是幹什麼的，這些人是如何想的。
但是，關於好人卡的事情，他絕對不能告訴嚴誠。
不僅僅是不能告訴嚴誠，而是不能告訴任何人。
可是現在他說漏嘴了，他應該如何封住口風呢？
就在王笑暗自思量的時候，只聽嚴誠繼續說道：「比如，你用的槍支彈藥，是什麼人提供給你的？雖然非法買賣槍支彈藥也不是難事，但對你一個沒有道上經驗的人來說，要想找到門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還有，你的各種花銷，京城開的跑車，憑你的資產實力是難以做到的。當然，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我也不會執意探聽你的秘密。對我來說，只要你做到繼承我的事業，你其他的事情我不會過問。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你要走的路肯定不會跟我的完全一樣。」
嚴誠最後看出了王笑的遲疑，以為王笑不願說出背後藏著的幫手是誰，便事先表明了他不會干預王笑其他事情的態度，但言語之間仍然不免透漏出了一些遺憾。像王笑如此天才的人物，居然要有人與他分享，真是有些惆悵啊！
王笑抬起眼光，看著嚴誠的眼睛，笑意盈盈的道：「嚴總，我感到很抱歉，有些事情我肯定不能說出來的。這就好比我跟你的關係，我絕不會透露給別人，相信你能理解這一點。不過，有件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你聽了肯定會很高興。」
「哦？什麼事情？」嚴誠好奇的問道。
王笑神秘的一笑，道：「嚴總，在火海集團覆滅的時候，你給我說你多年來懲奸除惡，效果卻沒有一次曝光來的好，為此你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聲稱獨狼的名號從此退出江湖，你要另外開創起嶄新的事業。其實我當時很想告訴你，那次事件是我曝光出來的，客觀上來說，我是受到了你的影響，這也算是你的功勞。只是當時我正處在迷茫之中，仍然沒有堅定要走這條路，因此就沒有給你說。」
「真的？」嚴誠果然很激動，臉上帶著笑，眼中含著淚。
王笑用力的點了點頭。
「太好了。」嚴誠激動一把抓緊了王笑的雙肩。「我早該想到的，在江城除了你之外，誰能做出如此轟轟烈烈的事情？我真的為此感到很欣慰。」
王笑不好意思的笑道：「可惜讓你領導的水煮集團也受到了牽連，最後損失了不少的產業，這是我當時沒有想到的。現在回想起來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嚴誠用力道：「不，你做的很對。要想成功，必須要付出代價，這是毫無疑問的。只不過，人受到的牽絆多了，做事就束手束腳的，不能再勇敢的去做了。你先前對我的批評很對，枉我自稱以懲奸除惡為己任，但卻讓火海集團為禍那麼大，我實在是配不上這個偉大的榮譽。不過懲奸除惡只是我一個人的事業，而水煮集團卻關係到萬千人的飯碗，我雖然以懲奸除惡為己任，但對水煮集團也負有責任。要讓我為了剷除火海集團而讓水煮集團遭到重創，這個決定我委實難以下。沒想到這個事情由你做成了，我為此感到很欣慰，心裡真是舒服多了。真的，你做的沒錯，你不必為此感到愧疚。你也沒想到會損及我的利益，對不對？」
王笑感激道：「謝謝你的體諒。你這樣說，我很高興。」
嚴誠臉上洋溢出了充滿希望和期待的笑容，問道：「這麼說，你在曝光那次事件的時候，順？嗯，這也沒什麼，你做了那麼大的善事，撈些好處也是應該的。就算是做好事，也需要經費的。」
王笑嘿嘿的傻笑。
其實，他在曝光那次事件並沒有順手牽羊得什麼好處，但他告訴嚴誠這件事情，不就是想讓嚴誠如此認為嗎？因此，他當然不會再出言否認。
讓嚴誠如此認為，總比暴露好人卡的存在要好。
經過一番詳細的密談，嚴誠和王笑之間更加相互瞭解，建立了比以往更穩固的關係。嚴誠沒有讓王笑拜師學藝，王笑當然也不會主動提，他們像是亦師亦友的關係。王笑認為這種關係更舒服一點兒，如果拜了師就必須要恭敬了，沒有不拜師的時候自在。嚴誠對他有授業之恩，他自然是會心存感激。
所謂尊師重道，有了師徒名分與沒有師徒名分，那是相當的不同的。
臨了，嚴誠從書架上找出了一本小冊子遞給了王笑。
嚴誠對王笑充滿期望的說道：「你把這本小冊子拿著，有時間就研讀領悟，培養心性情操。有什麼不懂的，理解不夠深的，你就來找我，我隨時為你解答。這本小冊子是我輯錄的先賢義士的豪言壯語，也有我自己幾十年來歷練修養的心血結晶，裡面內容雖然不算多，但言簡意賅，意蘊無窮，你一定要用心體會。不僅僅要領悟字面意思，更重要的是融入你的性情，使之成為你做人做事的準則。否則，如果你用心不誠，不能實踐履行，就算你領悟再深，也等於全無用處。在這方面，我會盡量引你成功入門，但最後修行的水平如何，關鍵仍然是看你自己。等到我認為你能做到心正守義，我就開始教你學習上乘功夫，你千萬不要懈怠。」
在嚴誠語重心長的教誨王笑的時候，王笑用手接過嚴誠遞來的小冊子，拿在手裡觀察一番，又迅速的翻閱了一遍。憑著他開啟智慧光環的神奇，就在嚴誠說話的時間裡，他便將裡面內容全部記住了。當然，只是全部記住了。至於說到領悟精深，融入性情，達到嚴誠所說的境界，不假以時日磨練是不可能的。
但與尋常人相比，他能快速記住裡面內容，已經是非凡的進境速度了。
這本小冊子名叫《正義經》，一共分為上、下兩篇，上篇名為正經，下篇名為義經，宗旨就是嚴誠說的四個字，心正守義。全篇講的都是修養心性的學問。其中嚴誠的心得容易理解，因為用的現代語言書寫。但先賢義士的豪言壯語，有的就深奧難懂了，那都是用古代語言寫的，在表意上面相當不清晰，但相比之下更有意境，能讓人產生更多的聯想，更貼合心境修為的狀態。
王笑迅速通讀了一遍，就已經是有所領悟了。
只是要想融入性情，非要假以時日不可。
「沒想到嚴總不但功夫厲害，就連學問都做的這麼精深。」王笑發自內心的讚歎道。嚴誠真可說是他遇到的第一奇人了，而且又掏心掏肺的對他好，又讓他怎麼能不心生敬仰？僅僅言語上誇讚幾句，尚不能表達他心中敬意的萬一。
嚴誠正色道：「你切莫小看功夫，若想習得上乘功夫，非要有上乘心性不成。像那資質魯鈍之人，最多就能打磨一下力氣，絕對不能達到最高境界。所以，不是我挑選傳人條件苛刻，而是非有超凡天資不能繼我絕學，能遇到像你這樣天資卓絕的人，那真是我可遇不可求的福分。但你千萬不能因此心生懈怠，就算天資再高也要努力修行才能進養心性，只有心性超凡脫俗才能達到武學的最高境界。如果僅僅是想做一般魯莽武夫，學不學修養心性的功夫倒也無所謂，但如果要想在武學上達到登峰造極之境，就一定要刻苦修養心性才成。」
王笑受教道：「嗯，我記住了。」
王笑收下嚴誠給的《正義經》，就從嚴誠家***來了。由於嚴誠掌管著水煮集團，又隱形控制著道上的一些組織，平時各項需要處理事務的是比較多的，也沒時間天天守著王笑手把手的教誨王笑，所以嚴誠和王笑約定了教授的方式，王笑先自己體會《正義經》的內容，理解不清的可以週末去找嚴誠請教。
王笑認為，理解《正義經》的內容應該不難，因為《正義經》主要是輯錄的古代先賢的言論，如果實在自己上搜索相關文獻，應該很容易就能弄清意思。至於嚴誠的個人心得，由於是大白話就更沒問題了。
學習《正義經》理解意思不難，難的地方在於領會精深不易，如果要融入性情，實踐履行，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王笑按照《正義經》的內涵比對嚴誠的為人行事，認為嚴誠都沒做到《正義經》所講的境界。這就是因為知易行難。
從嚴誠家出來以後，王笑沒有急著領會《正義經》，而是先琢磨起了好人卡的新功能。王笑剛剛將好人卡升級到了5級，到現在沒有來得及熟悉新功能。好人卡5級功能神格是被動技能，每時每刻自動接受眾生對王笑的信仰，將眾生對王笑的信仰轉化為好人卡點數。既然是被動技能，那就沒什麼好研究的。王笑只要以後盡可能的讓更多的人信仰他，盡可能的提高信仰者的信仰度就行了。
王笑需要琢磨的是好人卡5級的特殊物品原料。
以前好人卡的特殊物品都是直接兌換出來的，特殊物品清單裡面有的物品能夠兌換，如果特殊物品清單裡面沒有的物品就不能兌換了。但在好人卡升級到5級神格功能以後，特殊物品的兌換發生了偉大的根本性的改觀，王笑可以利用特殊原料製作特殊物品。這就意味著，王笑可以充分發揮聰明才智，製作更加得心應手的工具，或者改造已有的特殊物品，成為了造物主般的存在。
那麼，利用特殊原料如何製作特殊物品呢？
王笑在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出租車司機往學校開去。他坐在了後車座上，方便他兌換物品，而不讓司機看到。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出租車內暗的很，他坐在後車座上，司機就算通過後視鏡，也看不到他在做什麼。
王笑去查看好人卡5級特殊原料的功能說明。
「利用特殊原料製作特殊物品大致分為三個步驟：第一步，首先要瞭解想要製作的特殊物品的構造和組成，比如特殊物品有哪幾個組件組成，每個組件需要什麼樣的材料，每個組件是什麼樣的樣式，每個組件需要達到什麼標準，等等。第二步，兌換每個組件所需要的原料，在心中想著組件的樣式和標準，特殊原料就會變成想要的組件。第三步，在心中想著特殊物品的組裝過程，製作成的組件便會自動組成特殊物品。當然，也可以親自動手將組件組裝起來。」
「特別提醒，在特殊物品製作完成後，一定要注意將其列為特殊物品，否則以後不能直接兌換成品。如果在特殊物品製作完成後，對特殊物品的狀況不太滿意，也可以將其不列為特殊物品，直接讓其消失就可以了。」
「此功能妥善使用會有無窮妙用，祝您使用愉快。」
這個功能說明挺簡單的。王笑看了一遍就全部記住了，但最後一句妥善使用會有無窮妙用說的太虛了，到底如何運用才算是妥善使用呢？看來需要以後摸索。
「我製作一個簡單的試試吧！」王笑在心中想道。「就製作一把刀好了，也不需要什麼組件，只要一個鐵片磨出刀刃就成了。即簡單，又快速。」
「嗯，這裡有超硬合金，用來做刀肯定好使。」
「兌換巴掌長，兩指寬，半指厚的超硬合金一段。」
一截白色的超硬合金出現在了王笑手中。
由於王笑的手藏在前座靠椅的後面，所以司機看不到超硬合金的出現。
如果司機看到了的話，也肯定會以為是幻覺。
「中間厚度不變，兩邊厚度變薄，中間和兩邊成斜面。」
如他所想，一個厚鈍的金屬片漸漸的變成鋒利的匕首。
哈哈，簡直是太神奇了。
王笑抑制著內心的狂喜，竭力使自己不發出笑聲，但臉上笑容已是燦爛無比。
「這個過程太爽了，再來幾次。」
王笑讓匕首憑空消失，然後兌換金屬片出來，變成鋒利的匕首，再讓匕首憑空消失……不斷的重複這個過程，享受著造物的快感，製作匕首越來越熟練，製作匕首的速度越來越快。突然，在熟能生巧的偉大啟示下，他發現製作匕首其實不需要先兌換金屬片出來，也不需要具體的用語言描述匕首的樣式特徵，只要心中想著匕首的樣式大小鋒利程度，特殊匕首就能夠直接用特殊原料製作出來。